184、京都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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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科研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并不能一拍脑袋就得出什么结论，这是一件非常耗费资源的事，人力物力全需要金钱的支持，这也意味着卡瓦诺夫博士如果在继续他的研究的话必然有一个有相当数量人员和物资流通的地点。
在诺大的京都想找这么一个地方并不容易，但是指向性清晰的情况下目标范围被缩减到了适度的范畴。
“这可真奇怪，我还以为倒吊人只是个捐客。”苏格兰弹了下手上列了几个潜在目标的纸，在分析出倒吊人不仅仅是知道卡瓦诺夫博士的行踪还一直有密切联系之后事情似乎变得简单了许多，也奇怪了很多，“在背后支持科研超出她的业务范围了吧？”
“也许她有个久病不愈的儿子或者无法抛弃的恋人之类的玩意。”琴酒漫不经心的从资料上抬眼，他们不可能把潜在目标都突袭了，那就不止是打草惊蛇了。
苏格兰不置可否的抬了抬眼，这种话从琴酒嘴里说出来……怎么说呢，意外的正常，也意料之中的轻蔑，这种态度总是能很分明的告诉他琴酒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冷血动物，他不准备赞同这种正常的原因，就是因为太正常了，也因为是琴酒说的，他就基本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以他的经验来看，背后多半是个扭曲的原因——但他也未必非要在资料不足的情况下追根究底。
“我们找到他们之后该怎么办，我不觉得倒吊人愿意跟我们分享实验项目，”苏格兰合理推测他们寻找卡瓦诺夫博士是为了接手对方的研究成果，或者设立个需要对方专业知识的新项目，“她实在不像是个乐于合作共赢的人。”
就好像我们乐意跟别人分享一样，琴酒被这个想法逗乐了，贪婪的把一切据为己有才是乌鸦的本性，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损人不利己才是黑暗中赖以生存的法则，“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所以我们真的要抓活得吗？”苏格兰略显无辜的眨眨眼，假装自己不知道琴酒在笑些什么，拿出任务负责人该有的冷酷，“我们应该不需要她成为同事吧？”
“你觉得呢？”琴酒觉得苏格兰多少有点推卸责任，这种让渡任务主导权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习惯还是其他的什么考虑呢，总之他是不准备应承的，久违的当副手的感觉也挺好的。
“我觉得不需要。”苏格兰冷酷的想，组织不需要一个能干的黑中介，他也不想去赌被迫加入后新同事是对组织心怀怨恨还是一拍即合——反正不管结果是什么，必然会怨恨他这个逼人入伙的，何况，这样的决定就是琴酒想看到的吧，“但是还是先以控制为目标吧，我有些在意她为什么要投资未必能看到结果的科研项目，也许说服卡瓦诺夫博士合作时候用得上。”
琴酒心情愉快的看着苏格兰，目光里的探究毫不掩饰，他很满意苏格兰这个决定，从思路到结论都充满了对任务负责的敬业心，他从文件里抽出两张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举起来，“好，我觉得这两个可以排除。”
苏格兰接过被排除的地点，没看出来琴酒排除它们的依据，估计派人去查查肯定有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和组织有什么关系，要问问吗，会显得急功近利吗，笑盈盈的抽出了另外两张，他说：“巧了，我能排除这两个，那么就只剩下两个了。”
就像苏格兰没有问琴酒是怎么排除了两个目标的，琴酒也没有问苏格兰，他当然没有什么顾忌，但他做副手的习惯就是盯着领头的人，找一找有没有可以抓住的破绽或错误。为搭档查缺补漏？他只会在心里做好补救的计划，做那个力挽狂澜的角色——不然他是怎么年纪轻轻就爬到被Boss注意的位置的。
当然了，苏格兰并不是他需要除掉的绊脚石，所以就算犯了什么错误也是他们私下里的‘小问题’，虽然看起来很难抓住苏格兰的把柄，有点可惜。
琴酒往上爬的传奇过往在组织里只有隐约的意味不明的传言，苏格兰这样刚刚拿到代号不久的人完全不可能知道琴酒这种已经在高层站稳脚跟的人具体的过往，否则他一定会更加的警觉，当前琴酒的安排已经让他足够难受了。
平心而论，琴酒作为搭档是非常好的，让出主导权之后就非常配合，但在深知他本性的人眼里，哪怕有很合理的理由，也让人如芒在背。
“这两个地方距离有点远啊，”苏格兰把心思放在任务上，他得做出些成绩来，才能拿到更多的信息，“我们先确认到底哪个是目标？”
“先确认哪个？”琴酒看了看手里的资料。
“离之前调查出来倒吊人活动范围近的那个。”苏格兰把资料铺开，开始寻找合适的制高点，这次再让人跑掉后果就严重了，琴酒亲自做狙击手更是断了他动手脚的想法。
琴酒看出苏格兰的意图，在地图上某栋离目标地点不太远的楼上点了点，“这栋楼的楼顶会很合适，但是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去。”
这就意味着需要蹲守，在炎热的夏日蹲守，还不确定蹲守的位置是不是目标地点，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我们也不是非要抓住她，”苏格兰其实很乐意让琴酒多尝尝人间疾苦，但还有确认的方法，“如果那位博士不是住在实验室，那么上下班时间总能见上一面的，所以我们非要抓住她吗？”
“你觉得呢？”琴酒的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在被抢走了投入了大量资金和谋划的项目之后谁会忍气吞声？留下让人寻仇的机会可不是组织的风格。
苏格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可真是让人烦躁，行踪难觅的倒吊人反而成了任务里让人束手束脚的一环，“啧，如果能确认卡瓦诺夫博士的所在以及配合性，我们也不是非要活捉她。”
让她安静或者不那么安静的消失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4章 京都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