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统统石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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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道！！
我想要这么大吼否认，但当我望入先生漆黑如夜的眼瞳时，却一句谎言也无法说出。
无法欺骗这个人…是的，我做不到。
「艾丝…」他的声音里我听不出情绪，只隐约探闻一丝几不可见的起伏。「告诉我，该如何才能进入。」
咬牙，沉默。
身旁的男子无声长叹。
「艾丝…说吧，我不会有事。」
再也保持不了沉默，我揪住他的衣袖直视着那双总能勾动心弦的眼眸，压抑不住地嘶吼：「可是那是蛇怪啊！那是看了一眼就会死的蛇怪，那是千年蛇怪啊！！」
一声大似一声。
教授面色沉静如水，没有任何涟漪。
我是傻瓜吗？这么担心你安危的我，是不是就像个真正的笨蛋？
我低低的呼唤。「教授……先生……」
场面一时无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数秒，也许数分，属于成年男子浑厚的嗓音响起，没有任何波动。
「那么，妳应该明白，我必须进去。」
我松开了他的衣袖，不能自己的退开数步，拉远和他的距离。
明白。
我应该明白什么？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对哈利另眼相待，是的我一直都知道你总是特别照顾哈利，是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对哈利比起别人更加严格。
我甚至知道上学年你为什么腿受伤！
你从来都不说甚至不作任何表示，但是这并不代表身为最亲近你的学生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
我甚至故意不探寻救世主的消息，我甚至故意忽略你对他的态度，我甚至装作没发现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入学的新闻，当学院里人人都争相讨论他时，我宁愿宅在拉文克劳把自己丢进书堆，什么都不想……
我也看出了，其实，你在保护他。
其实，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哈利．波特，在你心中，有特别的位置。
你要保謢他的…对吧？所以如果我故意不说，故意不打开密室，阻拦你的行动令哈利…死亡的话，你一定……你一定……
你一定，会怪我。
你会怪我。
怪我也无所谓，但是至少我想让你活着…不愿你挡到危险面前……可是那还不够，那远远不够。
与其让你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哈利波特而自责愧疚，我也许更该───
「嘶……」
死死攥拳，指甲陷入掌心，我压下所有的念头及情绪，缓缓开口。
「霍格沃兹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位，萨查拉‧斯莱特林，请为你的后人开启密室的秘密────」
“滉……”
巨大的门墙，在面前打开了信道。
先生一把将我藏在身后，魔杖拿在身前作出备战的姿态，我涩然的笑，不可自仰的温暖。
…我也是不一样的吗…先生……
「妳别进去，回头找麦格。」
冷冷的命令，我一惊骤然扯住他的衣袖，教授毫不迟疑挥开。
「不…先生！」
我不要！
「立刻，不许跟上来。」黑瞳目光锐利如剑，那眼里的警告与情绪再认真不过。「如果妳还想让我指导魔药，不许跟来。」
心里说不出的慌乱，我只知道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看着他去──
「统统石化。」
咒语袭来前我隐约听见一声叹息，动弹不得的我只能张大双眼，看着这个黑袍翻飞、总在夜里熬制魔药，为我送到医疗翼的男子，消失暗道尽头。
我不明白为什么胸口好痛。
我不明白为什么很想大叫。
也许我该感激被石化咒击中的人是流不出眼泪水…这样，起码当费立维院长找来并为我解开石化咒的时候，我没有满脸泪水哭得狼狈……
……
那天晚上我跟荣恩坐在校长室里，焦虑不安地等待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荣恩的足踝拐了，被波比夫人用治愈咒后直接步行到校长室，而我则一出密室就在塞德的护送下到达。
我没有看塞德里克，连句谢谢都没有说，从头到尾低着头沉默。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甚至他的行为才是最合乎理据的判断，事实上我会选择知会他不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吗？我相信他啊。
可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很不想理他？
我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想理！
「校长。」
坐在棕红色大办公桌前我轻唤，没去理会桌上摆放的糖果，也没理正在尝试而后一脸皱的罗恩。
「我想这件事谁可以先来告诉我？」邓不利多笑容和谒好比慈祥的老爷爷，我尚未开口罗恩已经发话。
我安静倾听，罗恩说他跟哈利找了密室的线索、问了桃金娘，找上洛哈特，被洛哈特袭击却反噬，石块分开他们两人，哈利自己去了。
校长嗯了声。
见我没有说话的欲望塞德接着解释，他在天台突然听到加德尔的声音，招牠下来看见爪上的手环与字条，于是马上通知院长跟教授在洗手间里集合，然后看见了信道，斯内普教授先走进去，麦格教授跟费立维教授也随即走入。
灰蓝，苍老但睿智的眼眸转向我，我深深吸入一口气，放开酸疼紧握的拳头，轻轻说话：
「我在科林的石化事件认为可能是蛇怪，赫敏也认同我的想法。她被石化前我曾答应她会照看她的好友……今晚我找洛哈特教授──」罗恩哼了一声，我无视。「交作业，看见地上哈利遗留的字条…我担心他们所以先行一步，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师长我很抱歉，是我太欠缺思虑。」
知道他会责备这个我先自首。
「下了暗道我遇见罗恩，打散石堆我让罗恩待在后方。我一直走看见一道门墙，被挡下…然后斯内普教授来了…就这样。」
我淡淡的报告完毕，省略了许多。
校长点点头表示明白，他先是夸了罗恩的勇敢与塞德的处理得当，对我表达了“看重友情很好但还是要告诉长辈”。我坐在椅子上听完他的话，心里清楚这不会是最后。
校长对我有疑虑吧？即使此刻没有…当教授告诉他我是如何用蛇语开启石门，他大概会再找我上门。
我用手指按按鼻梁，从心底衍生一股说不出的疲倦。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三个人在校长室里相顾无言。罗恩已经被波比夫人送回医疗翼，塞德坐在沙发，我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喀啷」一声门被开启，我立刻转身仔仔细细察看进门的人──先是一脸疲累的哈利浑身脏乱不堪，看见我在表情有一瞬间的讶异与变化。
先生…教授在他身后步入，除了黑袍脏了点外并无其它，我稍悄安下心，乍然瞳孔紧缩──日记！？他手里拿的黑皮书该不是───
我真的觉得好累……
「校长，教授，哈利。」塞德忽然起身向众人开口，「我想艾丝经过这晚的混乱已经很累了，校长应该问完我们的份了吧？那么可以允许我送艾丝先行离开吗？毕竟自从上次禁林的事后，艾丝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哈利露出内疚的表情但我已无心理会，淡淡往教授身上探去一眼他面无表情，得到校长的同意塞德拉过我的手臂就出门，我没有回头。
走出校长室我们一路沉默来到拉文克劳休息室外，他停下我也停下。
「塞德──」
「艾丝……」
我们同时开口，相视而笑。
他抢先我一步。「艾丝，对不起。」
我淡淡而困倦的响应。「为什么要道歉？连校长都说了你的处置是最得宜的。」
他抚上我的长发，语气平静。「可是妳不开心。」
我轻轻侧首闪避，「没有的事，我只是……太累了。」下意识的将长发后甩，「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晚安……塞德。」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统统石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