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让我…爱你》飛魚

19、我想我要食言了

　　一并否决通知麦格教授的可能，她是我第二个想到要知会的人选。考虑到她必然会找来四大院长，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删除。

　　自然的，费立维院长同等待遇。

　　走出办公室我拿起胸前的口哨长啸，自从禁林事件后祖父特意寄来这无音长哨让我能随时随地召唤加德尔，啪啪的振翅声传来，我将哈利的字条与自己的手环套到加德尔爪子上，让牠去找塞德──这种时候我也只想得起他。

　　禁林之行让我对他多了无法言喻的信任与默契。

　　握紧魔杖我叹气，好吧塞德可是行动派的，我敢保证不用多久各教授铁定会聚集在二楼的女用洗手间中，最好把握时间速战速决──如果我做得到的话。

　　呜，我还是会怕啊…那个是蛇怪耶！不怕才有鬼……咳我错了，尼克爵士请不要那么寂寞的看着我。

　　奔跑到二楼拐弯走入女用洗手间，桃金娘的哭泣声隐隐传来，我记得她就是五十年前密室开启事件的受害人……不想了，该做什么就做吧。

　　暗下决心，我看着面前变形的洗手台，它不仅上升了数十公分还从中分隔出一条暗道，有股难闻的气味逼得我不得不给自己一个空气清新咒（相信我，身为魔药大师的门徒，这个咒语很重要）。

　　当作则作！

　　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跳进暗道，入眼尽是黑暗，还不及使用荧光闪烁整个身子已经像玩古灵阁的过山车似急速下坠，当中还碰到好几处转角，最后碰一声，我从某个疑似洞口的地方跌落到地面。

　　手底的东西滑滑的…黏黏的……好象又干干的……呜，我坐在什么东西上面？实在没有勇气去看啊……

　　一个荧光闪烁后我倒抽了口冷气，梅林啊这是蛇皮，足足有几公尺……不，是几十米长的蛇皮！

　　现在落跑还来得及吗……

　　「喂！你别装死啊，给我醒醒！」

　　有说话的声音…？「是谁？」

　　「什么人！？」

　　我用魔杖照明小心走向声音来处，红色的发闪耀，罗恩举着他那折断又重新黏起的魔杖正对着我，讶异地叫道：「艾丝？」

　　我也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算了先别提这个，哈利跟洛哈特教授呢？」

　　荣恩朝一旁倒着的人努努嘴巴，「就这儿。哈利进去了，可是石头……」

　　「教授怎么会昏倒？」我问，又挥手制止罗恩解释，「这个不重要，总之我先过去看看，你待这儿没问题吧？」

　　他的坐姿不太正常，貌似哪里受了伤。

　　「我可以，但哈利他！还有金妮──」罗恩急急叫道声音满是对好友跟妹妹的担心，我了解的点头，猛然发觉不对劲。

　　「金妮！？你妹妹？」我不可置信地问，「今年格来分多的新生？她也在？」

　　罗恩一脸问号。「我妹妹被抓入密室了啊！艾丝妳不晓得吗？」

　　我拍额哀嚎了声，怎么都没人告诉我啊……很好，现在我终于把点都连接起来了…九成九是他妹妹叫金妮的被日记操弄打开密室放出蛇怪，并且跟我一样被吸取了生命力吧。

　　跳过罗恩的问题我朝石堆举起魔杖，「阿拉霍洞开。」轰一声石块在我面前四面八方散落，走道清空。

　　「真好……」

　　罗恩在我身后羡慕地低语，我没回头。「这是魔力不足的问题，升上四年级后你也会的。」简单的咒语往往有出人意表的效用。

　　望着前方被我打开的道路，在充斥腐烂气味的暗道我不敢深自吸气，用力拽紧魔杖，我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最近东方麻瓜研究学念太多了……

　　好吧，梅林。希望我能顺利活着升上五年级啊啊───

　　还有，我绝对要跟灾难引发器‧救世三人小姐绝交啊啊啊！

　　……

　　矗立在眼前阻碍前路，是一道石门，以及整片的墙。

　　我必须承认自己忘了一件事，蛇语者才能开启的要件。

　　忘了把平光眼镜拿给罗恩…反正要上前线的那个是我，我应该比较用得上…算了我怕死，石化的话先生还能把我救回来（虽然事后必须承担他的怒火，抖），要是挂了就真的救不回来耶……

　　载上平光镜我默然伫立，想着该如何是好。

　　蛇语吗？我会说，试一下？「…嘶…你好？今天冷不冷？」

　　没反应

　　咳，我当时把那本蛇语教学当成一门外语学，所以……要不试试这个？「…嘶…开门……为我开启？

　　没反应

　　一连试了「你好漂亮」「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做ｏｏｏ」「你几岁」等等全试过，该打下地狱的门说不开就是不开啊啊啊！还有门上的石像，你那嘲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你以为蛇语很好学吗混蛋！

　　哎！？石像？这是萨查拉的密室，记得拉文克劳及赫夫帕夫的密室各有创办人的画像啊雕像啊看顾着，这个该不会是……

　　「萨查拉？」脱口而出，石像有了些许动静更加深我的肯定，我偏头回忆，那个书里的黑魔王一直想拐我打开这个密室，还说要教我蛇语，当时那本蛇语书他特别“建议”我一定要学的一句话……

　　「艾丝‧洛塔尼可！妳的脑子真正如我所料被巨怪踩扁了吗！？」

　　我抖了……

　　「转过来看我！还是自以为是小姐有勇气面对蛇怪却胆小地不敢回头看自己的魔药学教授？」

　　唔……你说对了，此时此刻我真的宁可自己看见的是蛇怪……而不是蛇王啊啊啊。

　　梅林啊，我究竟哪里得罪您了？

　　「该死的妳脑子里只剩下曼德拉草的尖叫吗？还是大脑被鼻涕虫的水淹满了？妳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哼？」

　　先生，很生气。

　　「到我后头来──如果妳被门夹过的脑袋还有那么一点点思考的能力就该明白蛇怪不是妳可以解决的问题！我假设洛塔尼可家的贵族教育至少教会妳什么叫做尊师重道。现在，过来！」

　　我垂下头无言地走到突然现身的斯莱特林蛇王头子身后，悲催地决定回家要多烧香拜梅林。（这丫的真的东方麻瓜研究过头了）

　　斯内普教授的黑袍极长，我不敢抬头只让自己的视线定在他黑袍的一角，听见他冷凛地下令：「我以斯莱特林院长的身份，命令你为我开启密室的门。」

　　墙很不给面子地纹风不动，我必须说，我冏了。

　　教授低咒了声该死，一手将我护到身后一边开口：「伟大的萨查拉，请为斯莱特林院长开启密室的门。」

　　依旧没有反应……我研判这座门有种族岐视──蛇语岐视。

　　望着身前黑色的身影犹正思索进入的方法，我想了想，决定……闭嘴。

　　发现自己原来不是个好人。

　　可是，我不想把先生带进属于我的危险中……如果我开了门结果正好面对蛇怪怎么办？首当其冲的不是我，而是、而是──

　　压下指尖的微颤，我把头垂得更低，不敢看向任何地方，死死盯住脚边的地板。

　　…哈利可能正遇到危险…

　　…他可能正在受伤…正在孤立无援…可能正在束手无策…可能正在求救──就像我在禁林的那晚，无助而无力，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没事的，他、他不是救世主吗？我强迫自己甩去心底的恐惧。十二年前都能打败神秘人这次一定也──

　　妳明明晓得打败神秘人的是哈利的母亲那个生命守护！妳是拉文克劳，不是盲目崇拜的狮子！妳是展翅飞翔勇于面对的鹰隼，不是只懂逃避懦夫！洛尼塔可家的继承人，绝不会如此无用如此自欺欺人！

　　──我不要！

　　──我不要不要不要！

　　我不要把先生送进危险里，我不要把先生带到死亡的面前，我不要不要不要───

　　激烈的内心冲突令我抱头痛苦，教授不解的回望。「艾丝？妳受伤了？」

　　我立刻回神。「…不…没有…」我轻轻摇头，「我没有受伤……没有。」

　　不说，我不说──说了先生就会有危险…我不说，我不要说！我不要连累你我不要伤害你，这是我的错不是你的，我不要先生有危险！

　　乌瞳在我身上转过，我低下头。

　　先生会不会发现了我的异常呢？我咬唇不敢让他看见我的表情，多年相处，不止我对他熟悉，先生对于我，亦然相知。

　　「……艾丝？」

　　低沉的嗓音微微坎入了一抹疑惑与询问，我把头低下不敢看他，不敢响应。

　　哈利也许…正在死……

　　对不起！对不起！哈利对不起，可是可是我……对不起你恨我吧，在你和先生之间，我选择的不是你的安危……我选择对你的危险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赫敏，我想我要食言了。

　　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只手半强迫地抵住我的肩，我将唇瓣紧咬，不抬头。

　　「妳，是不是知道，进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