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刹》二Yay

79、第七十九章 出殡（一）

　　亥时戎姜王府灵堂内站着半厅堂守灵的人，他们丝毫没有察觉灵堂外的危险在慢慢的逼近，此时躲在灵堂外的刺客刚亮起兵器，就被隐再在暗处的黑影毫不留情的摸了脖子。庭院内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黑影，将还没来得及喷出血花的刺客一个接一个的抛出围墙。整个过程中手持利刃的刺客几乎没有任何反击机会，更没有发出任何击鸣声。一炷香后院内又重新归于了死亡的寂静，而那些黑影又消失在了黑夜中，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似什么都被变了，围墙外影子熟练的将那些丢出来的尸体打包转移走。

　　次日清晨，良木和红绣来到术院复命。
　　红绣：“公主，昨夜亥时左右，有数百名刺客围攻王爷灵堂，现已全数击杀。”
　　韩香音坐在书桌前，眼睛定定的看着某处，与往日随和的样子相比此时的孤高冷傲，使得整个书房都被她压的死死的“没留下一个活口问问？”
　　红绣：“属下知罪”
　　韩香音：“没关系，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更有价值，毕竟死人不会说谎。灵堂内可有人提前离开？”
　　红绣：“没有”
　　韩香音：“魅影和魉刹呢？”
　　红绣：“属下留了五十人魉刹守在戎姜王府，其余已经返回猎烽了。”
　　韩香音：“好，尸体呢？”
　　良木：“在猎烽的地堡，属下已经通知必安尽快赶回去了。”
　　韩香音：“好，你们也幸苦了，回去休息吧！”
　　红绣：“属下告退”
　　良木：“属下告退”

　　走出术院后红绣打了一个冷战“公主很久没有这么可怕啦！”
　　良木：“唉……可不是，上次见还是在猎烽的时候。”
　　红绣：“那都是多久的事啦！这次咱公主是真的、真的、真的很伤心！”
　　良木点点头“可不是和皇上设计救了四皇子一次，没想到……”红绣悄悄的拽了拽他。
　　红绣拱手道：“驸马爷”
　　良木拱手道：“驸马爷”
　　“公主这么早就来术院了吗？”良木点点头，袁劭就要进去。
　　红绣抬手拦住他“驸马爷！公主的心情极差，如果您有要紧事儿可以先吩咐我们。”
　　“我，我只是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红绣放下手臂叹息道：“唉……面如鬼刹、眼如利剑，您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儿还是别进去了，您忘了前天晚上的事儿啦？公主现在一直在怨恨自己这段日子……反正见了您会更加怨恨！”有些事确实是因为驸马爷才会发生的。
　　袁劭：“我……”
　　良木也赞同道：“公主脸色苍白，我们刚才还吓出了一身冷汗！驸马爷今日还是别见了。再说了明日王爷出殡，公主肯定会去的。”
　　袁劭在袖口中的手浅浅握了一下“公主身体怎么样啦？”
　　红绣：“近来发生这些事儿，再加上公主的一些旧疾，还有长达一年的边疆生活，身体亏损比较大。我已经让小桃按时熬药了，亏损会养回来的，驸马爷不必过于忧心。”
　　袁劭：“公主身上的那些旧疾和伤疤究竟是如何来的。”
　　其他两人对视一眼后，良木说道：“虽然公主平时打斗很胡闹，但她的功夫不比我们做侍卫的差，甚至还要高于我们，那个真正的武者身上没点刀叉剑戟的痕迹？我们皇家的御用影卫基本上都是公主亲自训练出来的，驸马爷也知道公主为何一直在怨恨自己了吧！”
　　红绣：“唉……公主就在那儿，见不见的也不差这一两天，我们也不打扰您了。”两人向他拱了拱手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袁劭在术院门口站了良久，一个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公主竟然能背负这么多！皇上竟敢能将整个皇族的安慰都交给她，怪不得皇上不想放她领兵出征，但无论是谁有这样的重担在身上都会拼命的练功吧！袁劭轻轻苦笑一声，这个草包公主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人惊叹。袁劭勾头往里看了一眼，想想近来自己确实给她惹了不少麻烦，最后还是不舍的离开了术院。

　　未时韩丹阳带人刚进戎姜王府，就被一个婢女拦了下来。
　　小寒：“奴婢给长公主请安”
　　常嬷嬷：“何人竟敢拦长公主的路？”
　　小寒哽咽的说道：“奴婢小寒是王妃的贴身丫鬟。求长公主救救我家王妃吧！”
　　韩丹阳急忙问道：“你家王妃怎么啦？”几人往灵堂走着。
　　小寒：“王妃她已经不吃不喝守在王爷灵前两天两夜了，奴婢们怎么劝都没用。我家小世子才出生两个多月，我们又是长途跋涉来到京城的，这样下去王妃的身体肯定会垮掉的。”

　　几人走进灵堂看到依旧跪在灵柩旁的祝盈盈，手里还抱着睡着的韩璟熙。韩丹阳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韩璟熙，交给身后的常嬷嬷。
　　韩丹阳上手拉她时，祝盈盈用嘶哑的嗓子叫了一声“皇姐”
　　韩丹阳没能将人拉起来只得蹲下“你守着他可以，但你不能不吃不喝的守着，快起来吃点东西。”
　　祝盈盈：“我不饿”
　　韩丹阳：“不饿也要起来喝口茶，你的嘴唇都要裂开了，蓬头垢面的怎么还能称京城第一美人呢！”
　　祝盈盈看着灵柩说道：“是不是已经没关系了！”
　　韩丹阳：“怎么会没关系？四皇弟还在看着我们呢！看到你这样他一定会难过的。”
　　祝盈盈的眼泪再次掉下来“皇姐，他都死了，怎么还会难过？如果他还在看着我们，为什么我喊他那么多遍，他都不理我，都不睁眼看看我？”韩丹阳抱着祝盈盈帮她顺着气。
　　祝盈盈：“以前我喊他，他都会温柔的对我笑，会张开手臂抱抱我。熙儿哭的时候，他会宠溺的抱着熙儿逗他玩。现在他只会躺在那里，熙儿的嗓子都哭哑了，他也不知道起来抱抱他哄哄他。熙儿以后没有父王了，再也没人疼他啦。”
　　韩丹阳哽咽的说道：“怎么没人疼！熙儿有皇姑母、皇伯父、皇叔父，还有皇祖父、皇祖母，我们都会疼他都会宠他。”
　　祝盈盈：“对呀！有那么多人疼他，我……”呢！没人疼了。
　　韩丹阳看到晕过去的祝盈盈大喊道：“来人，快去宣太医。”

　　太医来过帮祝盈盈静气凝神的汤药。在祝盈盈卧房内，韩丹阳用湿帕子帮她擦了脸，又亲自给她喂下汤药后才返回灵堂。
　　戌时祝盈盈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小寒，什么时辰啦？”
　　小寒：“王妃您醒啦！现在是戌时，奴婢给您去准备膳食。”
　　祝盈盈：“我想洗漱一下，去打些水来吧。”
　　小寒：“是”

　　祝盈盈在房内等了有半刻钟还没见人回来，便出门去寻人，刚走到庭院中就看到韩承昂朝这边走来。
　　韩承昂：“盈盈妹妹”
　　祝盈盈看到来人不由得一惊微微俯身道：“世子！你还是唤我四皇嫂吧！”
　　韩承昂往前靠近一步，祝盈盈也慢慢的往后移一步。
　　韩承昂：“我听说你在灵堂晕倒了，现在可是好些啦？”
　　祝盈盈：“谢谢世子关心，已经好多了。”
　　韩承昂又往前走一步“盈盈你不要……”太难过。
　　祝盈盈急忙退一步“请世子不要往前了。这里是内宅，不方便外男进出。”
　　韩承昂伸手要抓她的手臂“我只是担心你。”
　　祝盈盈更是急忙退后两步躲开“谢谢世子关心，我该去灵堂了。”错开眼前的人匆匆往外走去。
　　韩承昂抓住要走开的人：“他已经死了，你……”
　　祝盈盈挣扎要甩掉他“放开我……”
　　韩承昂抓着她加大力度，还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你有必要这么难过吗？我对你的爱一点都不比他少。”
　　“小寒，小寒……”虚弱无力的祝盈盈没有放弃抵抗。
　　韩承昂：“别喊了，她已经被我的人挡在外面了。老实点儿，我不想强迫你。”
　　“来人呀！来人……”本就很虚弱的祝盈盈，努力的提高声音。
　　韩承昂：“别费力了，整个院子里就我们两个人。如果不是韩承珏，我们早就成婚了。”
　　祝盈盈：“伪君子放开我，我死都不会嫁给你的，放开我……”
　　韩承昂：“不嫁？你做得了主吗？本来觉得韩承珏犯了那么大的错，韩玉成那个老头子会砍掉他的脑袋，没想到他真是将那个废物儿子宠到心眼里了，竟然设计将他贬去了戎氐，还全了你们的婚事。有个权势滔天的爹就是不一样！”
　　祝盈盈：“是你，是你陷害承珏的。”
　　韩承昂：“就他也配！皇祖母最近被我哄的很开心，反正他现在也死了，等他下了葬，我就进宫求皇祖母赐婚。”
　　祝盈盈：“父皇吩咐过，谁敢在皇祖母面前提王爷去世的事，就砍谁的头。”
　　“是吗！这样更好，那我就去求皇上，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去找皇祖母。你说皇上会将你赐给我还是会让我去告诉皇祖母！再说了皇上和淑贵妃也不忍心看着你年纪轻轻就守寡吧！”韩承昂更进一步搂上她的腰。
　　祝盈盈一边推搡着他，一边努力提高声音喊着“来人啊！来人……”
　　韩承昂：“京城的琅昭王府可比戎氐的戎姜王华丽的多，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远处的黑影听到呼救声纵身赶过来。此时韩丹阳也带人走了过来，听到呼喊声远远的叫道：“盈盈？”
　　祝盈盈：“皇姐！”
　　韩承昂见有人过来，放开了对祝盈盈的束缚，整个人又回到了彬彬有礼的样子。
　　韩丹阳蹙眉看着另外一个人“承昂？你怎么会在这里？”祝盈盈快步向她走过去。
　　韩承昂拱手回道：“见过皇姐，我迷路了，正好遇到四皇嫂，她正喊人来帮我引路呢！”
　　祝盈盈冲韩丹阳微微摇摇头。
　　“哦？你去带世子去前院？”韩丹阳点了一名身后的婢女。
　　“是，世子请随奴婢来。”

　　等人离开后韩丹阳拉着祝盈盈进了卧房“刚才是怎么啦？”
　　祝盈盈：“皇姐我想洗漱一下。”
　　“常嬷嬷把药给本宫，去找人打水，再准备一些膳食。”韩丹阳屏退左右，端起药碗递给她“来先把药喝了。”
　　祝盈盈接过药喝了几口哽咽的说道：“皇姐，韩承昂说等王爷下葬后就去求旨，求父皇把我赐给他。”
　　韩丹阳蹙眉道：“什么？我没听说过韩承昂对你有……全京城都知道四皇弟非你不娶，还频频惹父皇不悦，没听说承昂对你有爱慕的传言呀！”
　　祝盈盈擦了一下眼泪“我母亲和他母亲琅昭王妃是闺中密友，平日里两家来往也招不来那么多的闲言碎语，两家人也一直暗戳戳的想撮合我们两个。韩承昂在长辈们面前都是一副礼貌有佳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就是一个伪君子。他院子里的小女使都被他糟蹋过，甚至还有大着肚子被他毒打致死的，都是琅昭王妃偷偷帮他瞒着的。”
　　韩丹阳：“不可能，承昂为人宽厚，从未有过逾越礼数的举动，每每遇事都会礼让三分。你这么说我断是不会相信的，你们刚才……”
　　祝盈盈：“不是这样的，我们两家人见面时，他会在私底下有意无意的碰我，让我非常反感。那段日子父皇一直反对我和王爷的在一起，我父亲和母亲怕惹怒父皇便铁了心的要给我和韩承昂定亲，我也没办法说服他们，只好我让身边的小厮在他院子里潜伏两个月去找证据。但是他在人前伪装的太好了，父亲和母亲并不相信我们找到的那些证据，说我被承珏灌了迷魂汤，他们还私下定了交换文书的日子。”韩丹阳拿着手帕帮她擦拭一下眼泪。
　　“我与承珏在梅园相遇时，同他说父亲母亲已经商定了我的亲事，这次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万幸，我们在梅园相拥告别的事情被父皇知道了。后来承珏说父皇是在找借口惩罚他，不过倒也全了我们两人的婚事。刚才韩承昂说他知道承珏犯的错，还说是父皇设计将承珏贬去戎氐的。”
　　“是，我也是听驸马说的，四皇弟那次暗通敌国私购兵器，按律是要砍头的。但在父皇的这些儿子中，他最疼爱的就是四皇弟，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将事情给满下啦，父皇将他送走也算保了他一命。四皇弟聪明，但是心大性子粗，离京城远点也算好事。唉……这次四皇弟遇刺，感觉父皇眨眼间变成了白发老叟。”韩丹阳接着蹙眉说道：“按理说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的，韩承昂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四皇弟粗枝大叶的是想不出那些弯弯绕的，除非……除非韩承昂就是参与者不然他也应该知道更多的施谋者。”
　　祝盈盈：“我刚才也质疑是他做的，如果能找到证据就好了，就不怕他去求旨赐婚啦！”
　　韩丹阳：“不怕，不怕！就算去，父皇也不会同意的，所谓爱屋及乌，父皇不会同意熙儿从小就离开母亲的。”
　　祝盈盈：“是呀！我的熙儿还小，还不到三个月。”那他再长大些呢？别说韩承昂会不会去求旨赐婚，我父亲母亲也会想办法说服皇上让我再嫁吧！
　　韩丹阳：“好了，我们不想这些了。常嬷嬷，把水端进来吧！”房门打开常嬷嬷端着一盆清水后面还跟着端着膳食的几人。
　　韩丹阳：“来，先洗漱。最近王府上人多事杂，良环你带这几个女使，就留在这里，小心看护着王妃和小世子，如有人敢欺负他们不必手下留情。”
　　良环：“是”
　　祝盈盈：“谢谢皇姐”
　　“跟皇姐客气什么！”韩丹阳站起来安慰着她“你用完膳先休息一会儿，我回府上去调一支驸马的亲兵过来，你和熙儿就安安心心的待着，有我在我看哪个敢欺负你们。”
　　祝盈盈：“谢谢皇姐”

　　韩丹阳离开后，祝盈盈精心梳洗了一下，穿着韩承珏最喜欢的衣服，带上他离开时送的步摇来到灵堂。因为明天早上要起灵，这个时辰其他人也都回去做准备了，剩下一些王府的家丁。
　　祝盈盈：“你们先在外面守着吧！王爷明日就要下葬了，我想和王爷单独呆一会儿。”
　　“是”
　　侍从离开后，祝盈盈款款的走到灵柩旁，低头看着那又恨又爱的人，伸手轻轻抚上那苍白的脸庞“相公，我好想你呀！你说过我想你了，你就会快马加鞭的回来见我们。现在我穿着你最喜欢的衣服，还带着你送的首饰，你为什么就不能睁开眼看看我呢！你起来我们一起回戎氐，去过那无欲无求的日子好不好？我们熙儿还那么小，不过皇姐说他会有很多人疼有很多人宠！”俯下身轻轻亲吻一下那冰冷的嘴唇“相公为我放弃储位之挣，我为相公了却余生可好？”

　　次日卯时众人来戎姜王府送灵，韩承贤看到身穿白衣的韩香音鲜活的出现在这里，心里顿时打起鼓来，她怎么没被毒死？不是回天乏术了吗？
　　韩丹阳走入灵堂问道：“良环，王妃呢？”
　　良环几人跟进来环视一周没有发现祝盈盈“昨夜王妃说想单独待一会儿，奴婢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奴婢这就去找。”
　　已过卯时三刻，还没找到祝盈盈的踪影，韩香音：皇姐，四皇嫂还没有找到吗？”韩丹阳摇摇头。
　　奶嬷嬷抱着韩璟熙走了进来“哇啊哇啊……”
　　韩丹阳接过去轻轻哄着他，韩承贤：“时辰差不多了，先封棺吧！”
　　走过去封棺的几人磕磕巴巴的说道：“王……王妃薨……”

　　众人的心皆是往上提了一个度快步走过去，看到灵柩里穿戴整齐的祝盈盈，侧卧在韩承珏身旁，头放在他的颈窝处，一手搭在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韩承祥向前探了一下祝盈盈的鼻息“四……四皇嫂殉葬啦！”
　　韩丹阳一个踉跄，幸好旁边的高铳垣扶的够快才没将韩璟熙摔地上。韩香音也是往后一闪同样被袁劭扶了一把。
　　韩丹阳看向目瞪口呆的韩承昂，将怀里的韩璟熙塞给高铳垣，抽出他身上的佩剑就要砍过去“是你，是你逼死了她，啊……本宫要杀了你……”众人质疑的看向韩承昂。
　　高铳垣一手抱着韩璟熙一手拉着拉着韩丹阳“公主，有话好好说。”
　　韩承益更是双手拉住韩丹阳哽咽的叫道：“皇姐，有话好好说。”
　　“本宫要杀了他……啊……放开……”

　　在灵堂外的祝若淮夫妇闻讯跑了进来，秦雪看到后慢慢瘫了下去：“啊……我的女儿！”
　　老泪纵横的祝若淮一边扶着秦雪一边喊：“盈盈！”
　　“放开，本宫今天要杀了他……是你逼死了她……是你逼死了她……”
　　韩承昂满含真诚的说道：“皇姐何出此言？堂弟冤枉呀！”
　　韩香音和几位皇子妃也都走过去拉着狰狞的韩丹阳“皇姐，我们让四皇兄和四皇嫂安息吧！”
　　韩丹阳不断的挥着手中的剑“是你……昨晚是你告诉她，四皇弟一下葬你就去求父皇赐婚，是你逼死她的，是你……”
　　韩承昂：“皇姐这里是有什么误会吧！我昨晚只是向四皇嫂问一下路，还是您的侍女帮我带的路。”
　　“你个王八蛋伪君子，若你只是问路，盈盈怎么会大喊呼救？灵堂离内院那么远，你又怎么会跑去后院？本宫只是碍于你的颜面没有当场戳破。满口谎话的混蛋……”骂骂咧咧的韩丹阳全然不顾及自己是尊贵的长公主了。
　　韩承昂委屈的说道：“四皇嫂找下人来引路，当然要大喊啦！再说了我对四皇嫂并没有非分之想，如果有，以我们两家的交情，我们早就成婚了。”
　　韩丹阳：“你倒是想的美，昨晚你对她动手动脚的，真以为本宫没看到吗？你还威胁她，如果不是本宫去的及时……”
　　韩承益：“皇姐！我们让四皇兄他们安静的走吧！二皇兄、韩承祥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拉出去！”
　　“你们放开，本宫要杀了他……”

　　韩承昂被韩承贤和韩承祥劝着出了灵堂。
　　韩承祥：“堂兄，你今日先回府吧！送灵有我们几个就够了。”
　　韩承贤：“皇姐生气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你们在灵堂争来吵去的也让外人笑话。”
　　韩承昂：“二皇兄，六皇弟真的不是皇姐说的那样，你们也知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一直当四皇嫂是自己的亲妹妹，绝不会对四皇嫂做出那样的事儿。”
　　韩承祥：“但是皇姐并不那样想。”
　　韩承贤：“时辰马上就到了，也不能让你们一直在这争辩下去，你先回吧！六皇弟我们快去封棺吧！”
　　韩承昂：“我……”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合葬的，就算死也该是我的。韩承贤和韩承祥转身进了灵堂。

　　灵堂内的韩丹阳瘫软的被司莲半抱着“我昨晚不该离开的，调什么亲兵，自己留下陪着她不好吗？”
　　司莲：“皇姐！”
　　高铳垣将韩璟熙交给奶嬷嬷，韩承益夺过韩丹阳手中的剑交给他。
　　刘明月鼻子酸酸的用手轻拭一下“皇姐别哭啦！这都是四弟妹自己选的。”
　　韩丹阳：“都是韩承昂那个王八蛋，我为什么没留下来！她心里该有多绝望呀！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不顾啦！熙儿那么小先没了父王，又没了母亲。”
　　韩香音：“熙儿还有我们！别哭了，我们该送四皇兄他们上路了。”
　　韩承栾：“红绣你派人进宫禀告皇上，再通知礼部今日王爷和王妃合葬尽快增添出殡仪仗。”
　　红绣：“是”

　　韩承贤走进来“封棺吧！”
　　秦雪扒着灵柩“不要，我的盈盈，我的女儿……”
　　“祝大人，他们该上路了。”韩承栾将扒着木棺的祝若淮搀扶起来。
　　祝若淮努力的拉起秦雪“夫人，夫人！盈盈该上路了。”
　　“不是，放开我，我女儿没死，盈盈快起来……起来呀……”秦雪伸手去拉祝盈盈“起来呀……”
　　“良环”韩丹阳示意她们几人去搀扶秦雪。
　　“咳咳……”咳出一口血的韩香音，整个人慌一下后晕过去了。
　　韩承栾：“香儿！”
　　刘明月：“香儿！”
　　袁劭：“公主！”几人慌忙接住她。
　　韩丹阳：“太医，太医，太医呢！快去请太医。”

　　棺木慢慢合上，灵堂内哭声一片。
　　韩承栾：“夫人，你留下照顾香儿，送灵有我们去就行。”刘明月点点头。
　　袁劭将怀里的韩香音交给刘明月“有劳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