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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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23号床的病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什么？还不快找！”
大门未知子结束手术后，就看见原本井然有序的护士站变的手忙脚乱，这可不是这帮自称大奥总管的护士们平常的作风。
在未知子的细问下才知道，今天查房发现新来的小鬼不见了。
“嗨，真是麻烦。”未知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身向天台走去。
“这里可是很危险的哦。”果然，大门未知子在天台的护栏上找到了直哉。
“大门医生。”小男孩很讲礼貌，他邀请未知子坐到自己傍边，还分了一些点心给未知子。
“这是对您救了我母亲的谢礼。”
未知子打开直哉塞过来点心盒子，精美的盒子里装的是厚厚一打纸币，看这数量，不比她一台手术少。
“小孩子从哪里学的这些。”未知子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真诚的将点心收下。当然她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她来找直哉只是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不是来赚钱的。“你真的能看见人体构造吗？”
未知子看着直哉的眼睛，那双眼睛非常透亮，如同上好的翡翠，透绿到毫无杂质。
但于此相对的，这双眼睛也没有任何情绪，用二次元的话来说，这是一双毫无高光的眼睛。
你完全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孩子的眼睛。
“是的，大门医生，我确实能看见。”直哉无奈的点了点头，但这件事情他并不准备告诉父亲，母亲昨天也来嘱咐过，眼睛有异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
但是，他愿意相信大门医生，因为医生是唯一会认真听他说话的人。这是，属于他的直觉。
“这样吗？说不定你会是个天才啊。”大门未知子拿起直哉放在一边的可乐，打开一罐喝了起来。“外科界的天才。”
“……天才？”直哉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这个词只会出现在五条家的神子身上。
像他们这一辈的咒术师，都难免要被长辈拉出来和这位神子比较一番，更何况他还是禅院家的嫡子，在咒术没有觉醒的那些年，与父亲相争家主之位的扇叔叔总是会时不时的讽刺自己一句。即使是母亲，也无法昧着良心说一句直哉是最棒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的嘴里听见一句夸奖。
“当然不是现在，你还有经过无数的累积，学习许多的知识，才能当一句天才。”大门未知子摸了摸直哉的脑袋，医生说到底是很严肃的职业，不是一腔热血就能干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大门未知子绝对不会想到，这句话，让原本漆黑的眼神，变的光彩夺目起来。
【去做你想做的事，不是因为家族，不是因为能力，而是你自己，发自内心的，感兴趣的事。】
“…我…有可能…成为这一领域的天才。”或许，他已经找到了，能自己发光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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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想干什么？”刚刚当上家主的直毘人懒散的躺在榻榻米上，小案桌上的清酒倒是没有断过。
“我要去读书。”已经出院的直哉言辞凿凿，明明他提出的是非常正常的要求，却在直毘人眼里仿佛是什么可笑的笑话。
“家里有给你找老师，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上课”直毘人拿起酒壶，灌下一大口，最后砸了咂嘴，满不在乎的说。
“但家里的课学到头，以后也只能读咒术高专，我想读东都医科大。”直哉很倔，这种倔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刻在灵魂里的不服，迷惘的时候他会跟着你前进，一旦找到目标，那就是雷打不动的前。
直毘人看着固执的直哉，他嘲笑着直哉的天真，他的理想最终会被现实打败。
直毘人将手里的酒壶一扔，下一秒就将直哉压制在地上。
“你在说一遍？”直毘人手下用力，直哉就感觉呼吸困难，被掐住致命部位的恐惧从心底涌上，他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但是嘴却不肯服输。
“我要去学校读书。”直哉一字一顿，力求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颤抖。
他的话也让直毘人第一次，正眼看他的儿子。直哉的心性是怎么样的，直毘人从直哉的侍从哪里听了很多。这个孩子在大人面前装乖卖萌，平时看着也是毫无主见到样子，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变的倔强无比？
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敢与自己抗衡？
直毘人松开掐住直哉脖子的手，重新获得空气的直哉趴在一边咳嗽，他的小脸因为缺氧而通红，但是他的眼睛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闪亮。
“滚吧。”直毘人走回案桌边，重新打开一瓶酒，他也没说同不同意，只是让直哉离开。
“我不！”直哉倔强的跪坐下面，这一次不达目的他是不会走的。
“那你就在这跪着吧。”直毘人站起身来，把年幼的直哉扔在了。
直哉也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久，但是年幼的身体已经有些扛不住了。但为了梦想，为了他人的期待，即使咬碎了牙，也要坚持下去。
“一定要去外面上学吗？家里的学堂也可以安排你想上的课。”母亲从门外走进来，她温柔的替直哉舒展开四肢，让因为供血不足的而发麻的双腿可以得到舒缓。
“只有经过上千种病人的医生才是真正的医生，在家里更本不会有人好好教我医术。而且，我打听过了，厉害的医生大部分都是东大出来的，也只有东大的学生才有可能进东都大学病院。”直哉一边陲着自己发麻的腿，一边回答。
“……好吧，既然是直哉想要的，那妈妈也去努力一把吧。”母亲摸了摸直哉的头，向直毘人所在的房间走去。
这一刻，母亲的背影显得是那样伟大，仿佛是顶天立地的巨人，让还是孩子的直哉记了一辈子。
没几分钟，母亲出来了，她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容，她冲直哉眨了眨眼，示意他跟自己走。
“妈妈，成了吗？”直哉激动的跟在母亲身后，看母亲的表情，他也明白了三两分。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出马。”母亲骄傲的叉腰“不过，你父亲提出一个条件。”母亲弯下腰，直视那双禅院家祖传的绿眼睛。“你要在三个月后的交流会中不输给五条家的神子才可以。”
“……妈，老实说，你是不是也不想我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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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缘一不记得自己为何会在直哉的意识里，他也不在乎，反正他也不是真正的继国缘一，他只是继国缘一的一缕魂魄而已。
这个时代非常好，鬼已经被消灭，他的使命也已经结束，在这小楼里养老也很不错。
…如果一定要说哪里不满，那就是直哉经常来打扰他这一点吧。
缘一捧着茶碗，沿着茶碗的边抿了一口茶水。而他身边，禅院直哉还在哭闹不止。
“做不到，怎么想都做不到吧！”直哉陲着地上的枕头靠垫，欲哭无泪。“我一个刚刚觉醒术式的家伙，怎么可能战胜已经富有盛名的神子啊！”
“那怎么办？要放弃吗？”缘一看向哭闹的孩子，他一向拿这些喧闹的生灵没有办法，明明之前看着还是很稳重的，现在已经完全变成小孩子了吗？
“才！不！要！”直哉大喊着，即使是逃家，也要去正规学校读书！他才不要读什么破高专，一辈子只能当咒术师呢！
“读完高专再考大学也来得及。”缘一摸了摸直哉的头，小孩子头发软，手感堪比森林里的小鹿。
“…但是…东京医科大只收有同学名录手册的学生。”直哉抱着软乎乎的坐垫，眼里的泪水还没有擦去，忽闪忽闪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一张一合间让人偷窥蝶翼下的翡翠。
“为什么一定要做医生不可呢？”缘一放下端在手里的茶碗，拿起小刀开始削树枝，这是他平时打发时间的方式。
“…有人夸了我。”直哉低下头，他没有什么崇高的理念，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力量与其去做咒术师，做一个医生更能帮助他人，咒术师已经有五条家的神子了，不是吗？
缘一叹了口气，他也没有什么不满，直哉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在其他孩子还在懵懂的时候，直哉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跑道，即使他要走这条路，要比其他人更难。
缘一站起来，他从橱柜里拿出一把削好的木头剑，这是他提前做好给直哉的，不管以后如何选择，至少现在，他能教他一些保命的技巧。
“直哉，看好了。”
缘一站在庭院的空地上，他闭着眼睛，这一刻，光芒似乎从他身体内亮起，连太阳都被他夺去了光耀。
【日之呼吸·壹之型 圆舞】
缘一拿着木刀，随着他一呼一吸之间，刀锋似乎都带上了火焰。
随着缘一的跳跃，舞刀，火焰也如同有生命一样，跟着刀锋跳跃。这哪里是剑术呢？这是献给神明的祈祝之舞。
直哉看的入迷，天地间的光辉全部集聚在一人的身上，如果神明真的有形态，那此刻的缘一就应该是所有神明所能拥有的最完美的形态了吧。
直哉的目光随着缘一的刀尖游走，上劈、下砍、转身、回旋，直到收刀。
“看明白了吗？”缘一做了一个收刀的动作，然后看向眼睛都直了的直哉。缘一的眼神里没有其他的情绪，着让直哉放松了不少。于是直哉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的回答“嘿嘿…忘的差不多了。”
缘一既没有表示好，也没有表示不好，他只是将手里的木剑递给直哉，柔声安抚他“没关系，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又有通透世界的加持，虽然不一定能达到完美，但是学个七八成应该是差不多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