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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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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同学们还没回来,一共半小时的上操时间。阳光照的猛,于狱冬拉开窗帘趴桌子上,实在没什么可干的,除了睡觉。
上课听着点儿倒能做到,但下课还学他现在是真做不到了。整个高一下来上操上课的时候他都是睡觉,晚上浪的久。
无聊透顶也没人解闷,再加上他其实也不想解。
于狱冬拍拍脸,坐起来目光瞥到一支笔盯着看。
是傻逼的笔,黑色的,纯黑,按动。没有阳光的照射不会闪闪发光,只会映照出他的帅脸。
于狱冬自认帅,不是自夸更不是臭美,就像他所说的,他自己什么逼样儿他心里清楚,明镜似的。
不过除去这个吸引他之外,还有这支笔的本身。
说不上来的好看,大概是设计长他点儿上了,确实不可否认的傻逼审美挺好,光是衣品这一点他就能看出来了,或者是干净利落。
傻逼刚转来,还没有校服穿。普通的灰色条状t恤衫和黑色长裤,再配上那张脸有模有样的,很普通又很帅,虽然傻逼碰他他是真隔应。
于狱冬是gay,是喜欢可爱受的gay,不是比自己又高又壮的男人。
想起来,傻逼是直是弯他还真不清楚,谁知道傻逼去gay吧是钓鱼还是干嘛去了呢,关键傻逼也不跟他提在gay吧的事儿。
于狱冬挪动椅子,背靠墙双手叠到脑后坐着,他不喜欢跷二郎腿,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事实上他以前真挺乖的,结果现在就这副吊样儿了。
靠着靠着,安静的教室里响起一声微小的动静,门打开,于狱冬不用想就是闭眼都能猜到是谁回来了。
“你要我就给,”他勾起嘴角假笑,姿势就这么坐着没变,“爽吗?”
衣领被揪起来,眼前是傻逼俩鼻孔里塞着纸的脸,眉毛是蹙着的,应该是怒了。
于狱冬收起嘴角和他对视,表情冷淡。
如果是不怒的话他会道歉,可现在傻逼揪他衣领很让他窝火。
他脾气不好,他早就意识到了的。
“你这动不动就揪别人衣领的习惯是不是不太好啊?”他抓住傻逼揪自己衣领的手腕,瞪大眼睛嘴角上扬,“是吗?”
“你又是朝我车吐水又是把我弄喷血的,”傻逼压根儿没被他吓着,愤怒的表情没有发生丝毫变化,“还骂我虚?用不用让你试试我到底虚不虚?”
于狱冬不甘示弱地松开他手腕,同样揪住他衣领逼近,鼻尖碰鼻尖。
“你挺有能耐啊,”他一口气喷在傻逼脸上,“我给你口呗?”
傻逼厌恶地松开他,坐到自己座位上一条胳膊撑着桌子直视他眼睛。
“别人车震床|震我们教室震啊,”于狱冬烦起来不容易消火,必须发泄到底,他抬手指指上面黑板边一个墙角,“那儿有监控我们现场直播啊?”
“有病去治。”傻逼眉头拧成一团。
“真不知道是谁有病,”于狱冬不屑地笑一声,“你那车意外保险公司送的吧?”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戳到了傻逼点上,傻逼居然没怼过来,只是眉头更深了。
于狱冬也不是个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主,他挪挪椅子趴桌子上,不想看见傻逼那张膈应人的脸和发臭的嘴。
教室里沉默着,直到同学们一拥走进来才变得热闹起来,然而却再没有响起于狱冬和傻逼的声音。
“做操累的骨架子都折了朋友们。”
“腰椎酸痛痛了来一贴!”
“你们好,我是成绩E同学,我寻思着做操跑操都不累啊。”
“你肥的像个彪!”
“哎狱冬又没去做操啊。”前座传来熊帆的声音,于狱冬趴着没抬头,闷在胳膊里回他:“没有。”
全班在傻逼来之前乐意跟他说话的也就只有熊帆了,还是因为老爸口中的“多管闲事儿”那件事儿才和熊帆慢慢变熟的。
英雄救美吧,当了一把英雄,他不是大哥,没有小弟,竟然还有人觉得他是混混校霸,太离谱了。
他就是看不惯谁容易打起来还有不好相处而已,打的是轻是重那就令提了,不好相处也是因为看不惯所以才不好相处的。也不知道成天摆着个臭脸给谁看,不然照他这帅样,脾气好点儿多参与参与话题,朋友轻轻松松就来了。
可是他选择不要,麻烦。自己身边有那几个可以当球员使的,一起锻炼的兄弟们就够了。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圈子大了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儿呢。
于狱冬可没有时间天天盯着朋友圈看,有空还不如多做做梦享受一下假的幻想。
“最近小六儿那边儿看着又要出事儿啊,”熊帆拍拍他凑近他耳朵悄咪咪说,“我放学得看着点儿了。”
小六儿就是他那兄弟里的一员,不过是经常挨欺负的,算是把他当成大哥了,他不厌恶,反正他从没把谁当成小弟看就行。
年纪轻轻辍学打工,挨欺负……
他窝火也没法,力是不从心的,顶多帮小六儿打架把老板欠的钱要回来,没法帮小六儿介绍个其他工作干,他自己估计着毕业了都没地方去。
“行啊你看着点儿,”他抬头看熊帆眼睛,“伤筋动骨一百……”
“哪个小六儿啊?”傻逼突然插|进来,“中国台湾卖|身那个?”
于狱冬一激灵,反手捂住傻逼的嘴。
是不是同一个小六儿不知道,如果是,那傻逼要么就是和小六儿做过,要么就是知道小六儿或者认识。
“我操这事儿在大陆也没人尽皆知啊。”熊帆感叹,于狱冬更烦了。
他空出手来那只手一巴掌拍在熊帆脑袋上:“你他妈傻是不是!”
妈的这声儿还挺大,引来几乎班里全部同学看过来,于狱冬清楚地感受到了目光的炙热,毕竟平常在班里懒得吭声他今儿突然会喊了,难免引人注意。
于狱冬皱着眉头咬牙揪起傻逼,左手始终放在傻逼嘴上没动。
“该上课了干嘛去啊!”前门刚踏进门的老师看后门刚走出去的俩学生,“给我回来!还有没有规矩了!”
“干事儿去!提前道声老师您辛苦了!”于狱冬对答如流地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给班里同学刷了多少好感,感觉异常活泼像个开朗的少年。
一路上直到走进学校厕所锁上门他才松开傻逼的嘴,傻逼没反抗乖乖让他拽着走到厕所,他还是挺意外的。
“一朝我车吐水,二给我打流血,三又想闷死我,”傻逼没拽他衣领,默默随着嘴的张张合合一点点竖起三根手指,“你等着,明天你就叫被告,我叫原告。”
于狱冬没空跟他扯皮,主动揪起傻逼的衣领:“你知道小六儿是吗?”
傻逼扒开他的手,笑得仿佛一个恶魔,但是于狱冬除去烦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感觉。
“是啊,”傻逼说,“一个男……”
“你又在看不起谁了你?”于狱冬抓住他下巴往上扳,“啊?”
傻逼握住他手腕一掐,于狱冬呲呲牙不松开。
“你是圣父?我说的有错吗?我亲眼见到的。”傻逼又加重一点儿力度,于狱冬疼的表情扭曲,这个逼的劲儿是真大。
“我会瞧——”
“呃啊……”于狱冬败下阵来,手往下滑。
傻逼不让他滑下去,减轻力度抓住他手腕,用力往前一拽,两个人又是脸贴脸。
“呻|吟真好听。”傻逼偏头对准他耳朵吐气说。
于狱冬厌恶地推开他,脚步直往后退差点儿摔倒,站稳搓着耳朵觉得耳屎都嫌恶心。
“你知道就知道,别随便往外传。”小六儿够苦的了。
“我如果要传我早就传了,”傻逼嗤笑,“我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性质不一样,”于狱冬说,控制住想要拧起来的面部表情,“你因为看不惯我所以刻意往外传呢?”
“谁说我看不惯你了?”傻逼转移话题,“你这不挺有意思的吗?”
于狱冬无语,这分明就是会传的样儿。
“你就说你传不传吧,”他开始不耐烦,“有点儿道德,别想毁了一个普通人。”
“我想毁了你,”傻逼再次转移话题,“用身体撞击的方式。”
于狱冬真想一拳怼死他:“你的嘴只会喷|粪吗?”
傻逼勾嘴笑…不,狗嘴笑,于狱冬拧着眉偏过脸懒得看他,现在却又不能走,得说清楚。
“我的嘴还会69。”
“你等着,”于狱冬习惯了傻逼这张狗嘴的粪语,偏回脸来瞪他,“明儿你就叫被告我告诉你,性骚扰你爹我?”
“我找点儿乐子。”傻逼无所谓笑笑,越看越让人想揍他。
于狱冬腰侧的拳头快崩不住了,直哆嗦得想挥出去,都他妈快咬牙切齿了。
他怼在左面墙上,“砰”的一声,指关节泛血,墙壁上也留下点点浅的痕迹。
“他妈的。”
“你给谁示威呢?”
于狱冬扭曲着面部表情走到水龙头边,拧开冲水,快烦死了。
“我问你话呢。”傻逼跟过来关上水,于狱冬拳头又握紧,眉毛直跳。
“别往外说小六儿的事儿,”他瞪出红血丝,“别在我身上找乐子。”
“别你妈用祈使句,”傻逼不屑,“使唤谁呢?”
“使唤狗呢。”于狱冬转过身撞他肩膀一下长腿往外走。
“给我站那儿!”傻逼反手抓住他后衣领,给他拽回来,于狱冬他妈的差点儿活活勒死。
“你他妈神经病啊!”于狱冬现在火特别大。
“你态度好点儿我就不往外说。”傻逼语气听上去胜券在握。
于狱冬一个转身扳过他抓自己后衣领的手,一手按住他肩膀往下压一手抻他手臂往后拉,胳膊肘还怼着他的腰间。
“你把自己当大爷了啊?”他用力一抻傻逼胳膊,还想继续往下说,结果下半句话嘴还没等张全,姿势就突然反过来了。
“呃啊嗬……操。”他疼的呲牙咧嘴。
“你大爷我是练过的。”傻逼不费吹灰之力一只手轻松握住于狱冬的两只手腕,空出来的手去抬高于狱冬下巴,只要稍微再往左一点儿就能胸部贴背部了。
于狱冬不吭声,真挺他妈像呻|吟的,而且他腿直打哆嗦,这逼真是练过的。
“你态度好点儿我就不往外说。”傻逼又使劲儿往下一压,于狱冬没准备“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他瞪地面,这个逼就是想看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做他妈的梦!
于狱冬一咬牙双腿快速跪地上,在傻逼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用上全身劲儿给傻逼来了个过肩摔。
他拍拍手掌站起来,虽然傻逼没躺地上没摔到临时稳住了身形单膝跪地,但好歹也是扳回一局了。
于狱冬满意地竖个中指,转身又要往外走,想想傻逼再耍什么招,他转回来,傻逼已经站起来了。
“吃软不吃硬你他妈没听说过这句话吗!”傻逼其中一个鼻孔里的卫生纸掉了。
于狱冬假笑着指他右鼻孔,傻逼没心思管那个,没当回事儿的下意识用食指去摸那个鼻孔,一下操了。
“真他妈无语。”傻逼大拇指和食指蹭在一起,血。
“我带你去医务室,你别往外说小六儿的事儿,”于狱冬适度态度好下来一点点,“行吗?”
面前傻逼真傻了,半天没回话。
“不行拉倒,”于狱冬转身,“随你妈的便。”
“行。”傻逼在他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