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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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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吧,光子小姐!故意在街上雇托演了出戏,让路人给你做不在场证明,然后找借口带警察回家发现死尸,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被勒死或自缢的共同点是颈部受外力作用而气管被压扁,至完全闭塞。人无法呼吸,气体进出通道被切断,造成严重缺氧而死亡。
除了勒痕,死者褶皱松弛的面部青紫肿胀,眼球突出,粗糙的手背上有点状出血也证明了这点。勒住死者的绳身很粗,一般是大型建筑工地常用的,绳头另一端绕过吊灯捆绑了割草机的把手处。
死者身穿蓝色工作服,头发花白,是位老妇人。死亡时间被判定在两小时以前,尸体被放下来的时已经僵硬了,站在诸伏景光的位置还能看到死者脖子左侧显著的尸斑。
在场的警察和侦探忙着联系本部和保护现场,连自称侦探助理的柯南小朋友都用颇为专业的姿势检查地毯摩擦痕迹,诸伏景光被吩咐和兰小姐一组原地等待。诸伏景光虽好奇,也只是远距离观察尸体得出的结论。
直至强行犯搜查三系警部赶到现场询问情况,警察们把有实质的目光投向他,八撇胡侦探已经开始大声嚷嚷着推理时,才微微摇头道,
“我不认识她,毛利先生,警部先生。我不过暂租这栋房子而已。”
诸伏景光刚看完剧本,对剧本内细节的设定记忆犹新,他这次扮演的身份——伏光子的便宜父亲因突发脑血栓现在在米花医院的停尸间躺着。所以出现状况以外的死者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干的,只是剧本没提,要不就是这起案件跟剧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剧本忽略了。
诸伏景光更偏向于第二种假设,因为如果是有被侦探发现真相的可能,那他这趟算白来了。主神再怎么坑也不能连他们自己都坑吧。
清楚这点的诸伏景光面对诸多抱有怀疑态度的视线下言语动作自然,对答间没有破绽,把心理素质过关的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内里却疯狂吐槽主神编剧的不认真负责。
哪有把原本名字插头去尾就堂而皇之用起来了啊摔!
本来女装是为了完成任务,这个他忍。天知道他听那个不着调大叔喊自己光子小姐的时候,是靠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一拳抡过去。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得姓名PTSD了。
幸亏来的不是警校同期的几个老朋友,要不然以他们对彼此的熟悉程度,露馅不说,真的会社死的吧!
还有他手里这个实体化剧本,等会肯定会被要求查看的吧,不出示只会加深嫌疑,这要他怎么圆啊。
在姓高木的刑警拿本边询问细节边委婉提出搜身请求时,诸伏景光那表面柔和的微笑差点没保持住。
“光子小姐,请两臂打开双手平举,接下来我要对你进行例行搜查。”
“…好的,烦劳了。”
负责搜身的女警官带他来到名为吉祥斋的隔间,见诸伏景光低着头盯脚尖有些局促的模样,笑着逗他,
“呀,明明不笑的时候是个冷美人,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啊。”
感觉被拍过的地方寒毛倒立,诸伏景光彻底红透了一张俊脸,更加不敢吭声了。
出门前,他喊住女警,几次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最后强颜欢笑的说没事。
。
他原本想问问松田阵平在警局过得怎么样。
生前,他在接受公安厅委派的卧底任务时听说了萩原在□□处理班殉职的事,同拥有幼驯染的他共情之下很担心松田的情况。但由于签署保密协议,诸伏景光这个人已经透明,所以这件事就一直压在心里。
这层关系不是扮演角色该有的,等彻底恢复身份再联系吧,不然徒增伤感。承受生离死别痛苦的不需要再多一人了。
还不是时候,诸伏景光想着。
很快,警方又确定了两名嫌疑人,分别是城堡的前持有者渡边久和房地产商麻屋建二。死者身份确认是渡边久的前任管家,本岛中条。
将两人传唤到场,经典三选一的时刻来了。
高木警官应柯南卖萌撒娇的请求,将笔记本上整理的笔录重新捋了一遍,
“伏光子小姐,17岁,江古田高中转校生,是本月11日向麻屋建二租用房屋使用权限,为期十二天,明天就是到期日。与死者没有直接联系,案发时在米花医院交叉路口附近,有毛利侦探一家可以证明。”
“渡边先生,36岁,酒水商,早在两年前公司财务危机时将房屋变卖给麻屋建二,因此和本岛管家发生过争执。1点-3点之间,渡边先生由于妻子重感冒没有去公司上班,所以案发时只有渡边太太能证明。”
“麻屋先生,44岁,房地产中介商,自接收房屋以后一直把它作为自己的住所,直到最近才开始出租。麻屋先生今天没出门,在家观看橄榄球直播赛,没有不在场证明。”
目暮警部在旁听着点点头,照常问了句,
“伏光子小姐身上只带了16开本子,对了,本子内容与本案有关吗?”
“才刚开始检查,不过,开头文字有些诡异…”
有搜证科的人员应了声,将诸伏景光心心念念的本子展开到刑警们面前,那几个同行好奇的凑到一起去看,连小男孩都奶声奶气的央求大叔凑过去,诸伏景光的心就提起来了。
好似过了几分钟又似是几秒,快速阅览剧本信息的人面色渐渐凝重,诸伏景光悄悄挪了挪脚步,
‘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吗?’
诸伏景光抿直唇角,自从在街上遇到毛利侦探后,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处理掉剧本,真是失策。剧本虽不靠谱但有部分内容不欲人知,他已经做好随时抢走剧本的准备。
“兰小姐,毛利老师,”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从警官们背后插过来,诸伏景光惊愕抬头,警官们闻声回头,门口透进来的斑斓铺陈的光影下,金发黑皮的青年面带歉意微笑着问,
“刚刚店里有配送单来晚了…所以,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室君和光子小姐笑起来好像啊。”
没察觉气氛不对的高木警官不禁讷讷道。
这才有了反应的诸伏景光在青年微怔的看过来之前装作若无其事的侧了身,握成拳状的左手掌内那几行描述挚友近况的纸球被手心泌出的汗水浸湿,松软了许多。
看起来过得不错呢,零。
相逢来得突然,诸伏景光调整呼吸,鼻腔泛酸,有些狼狈的想着。后知后觉的这个世界灵动鲜活起来,恰似黑白的老照片被渲染上原有的明媚色彩,旧式留声机按下了锼钝的播放键,连空气都充满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莫名浮躁的心在看到挚友的那瞬间慢慢归于平稳,在这个历时四年才堪堪赶回的故土上,属于时间的隔阂消失殆尽。
这一刻,诸伏景光才有久违的,真实活着的感觉。
***
“专靠打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芥川。”
“我对织子小姐的事很感兴趣,事情经过和我说说吧。”
芥川龙之介和白发斜刘海的青年没打多长时间,在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谈妥委托后,就被太宰治一手一个的制止了。感觉手底两个脑袋不再挣动,太宰治松手,向乖乖立在旁的芥川询问道。
“太宰先生,这件事恕在下不能直言。”
尽管太宰治带蛊惑意味的声线比四年前更温柔些,但由于交易是他亲手负责,出了这种致命纰漏怎么看都是自己失职…芥川龙之介抵唇微咳。
“芥川,捡着说说吧。”
太宰治揉了揉缠满绷带的手腕,那双带散碎光晕的鸢色眸子注视着他,仿佛暗含期待。
“!”
“滴——”
“滴滴——”
从远到近几声车鸣抢先让进行的话题戛然而止,带有沿海城市特有腥咸气的风吹过变得荒凉的街道。眼睁睁看太宰治几句话就要从芥川嘴里套出被追着打的前因后果,织田作之助当时不由心跳加快。毕竟芥川龙之介刚见面就认出自己身份,要找个理由打断又太刻意。织田作之助松了口气,黑X党他们来得真是时候。
五辆黑色轿车稳稳停在他们面前,最前头黑色帕加尼上下来的橘发青年压了压帽檐,尽管身高微矮但气势很足。他海蓝眸子在侦探社二人组身上短暂停留,最终看向长发长裙的织田作之助,
“虽然说的有点晚,但招惹了Mafia可不是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轿车内的黑X党在青年身后举机枪站定,精致青年优雅的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身后因战斗破损的建筑,
“这位先生,你今天莫名其妙出现在交易场地,还袭击了港X成员,造成不小的骚乱,我们怀疑你跟帕其有违约联系,”
帕其就是今天与芥川交易的一个新兴的地下组织,由于织田作之助和交易时间前后脚,织田作之助的身手又巧捷万端,现在他们有理由怀疑交易背后另有猫腻,这件事被芥川属下上报给千人长广津柳浪时也惊动了干部中原中也,
“算是为了三方都好,Sa,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留情的戳穿织田作之助属于性别的伪装,中原中也言辞强硬,大有织田作之助不配合就直接武力解决的意思。
“呀,好像出现了幻觉呢——”
没等织田作之助说什么,织田作之助身旁太宰治突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夸张道,
“怎么只听见黏糊糊的蛞蝓声却看不见人啊?”
他手搭前额来回左张右望就是不看中原中也,嘴里还欠兮兮的念叨着,
“在哪?在哪?在哪?在哪?”
“混蛋青花鱼,给我放尊重点啊喂!”
青筋暴起的中原中也绷不住姿态的冲太宰治吼道。
“咦,中也狗狗怎么能对主人狂吠呢?这可不是乖狗狗该做的哦~”
太宰治像变了画风的抬手做驱赶状扇了扇,张口成迷你饭团状的小嘴继续用言语刺激着中原中也。
“谁是你的狗啊,这事和侦探社没关系吧,你别来瞎掺和!”
中原中也眼里冒火,带露指手套的双手被攥的嘎嘣嘣响。
“凑巧咯,织子女士目前是侦探社的委托人,侦探社有保护她人身安全的义~务~”
“啊,我已经答应太宰去侦探社一趟。”
两人小学鸡般的斗嘴声中,突然混杂了织田作之助给予的肯定答复。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有默契的齐齐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由衷慨叹,
“你们感情真好。”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激灵打个冷颤,是被彼此恶心到了的模样,同时冲织田作之助喊到,
“谁要跟他感情好了啊——”×2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带震动的铃声在中原中也西服口袋里响起,中原中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人。
“首领。”
中原中也立马转变态度重视起来,按下通话键后收敛气势背挺得笔直,如同电话对面的人就在面前一般。
白发青年担忧的向太宰治望了一眼,太宰治表情并不算好,但依旧冲他微微示意无碍。
“是。”
没多一会,中原中也遵循指示将手机调至外放,正在显示通话中的手机里传来对在场几人都不陌生的男声,
“阔别已久,可曾安好,太宰君。”
“不劳森先生记挂。”
如同能看到森鸥外双手交叉坐在桌前,那副一切都在掌控中的神情。对于森鸥外的惺惺作态,太宰治嗤之以鼻。在他心中,森鸥外早就比那些阻止自己自丨杀后满嘴道德说教来满足虚荣心的人卑劣一百倍。
反胃,太反胃了。
吃垃圾桶里腐烂发霉的果皮都比听吸血鬼讲话好。
太宰治评价着。
“对于今天惊扰侦探社两位的举动,我深感歉意,”
不知自己又被太宰治腹议一通的森鸥外还在打官腔,
“但这位先生身上绑带着Mafia近期的物质利益,我也很是头疼的呢。无礼之处,还请太宰君谅解一二。毕竟,鱼还是放在自己池里才安心,不是吗。”
“不行哟,就算是森先生,送出去的礼物也不能随便收回。它带来的影响从刚见面起就已经存在了,就算过去多少年也抹不掉的。”
港X首领办公室内回荡着太宰治漫不经心的抢白,森鸥外拧开钢笔盖,在那张模糊角度拍摄并打印出的熟悉身影上圈了个大大的问号。
玫瑰红的鹰眸在太宰治提及‘礼物’时往正趴在地毯上画画的爱丽丝那边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感兴趣的弧度。
‘这可冤枉我了啊,太宰君。’
森鸥外知道太宰治指的是太宰治叛逃前发生的那件事,就从这点细节看出,碰太宰治雷区那人的幕后之人由于错误的出场方式,引起太宰治的强烈反感,说不定过几天会有哪条河里多了具无名尸的报道呢。
想拉已经上岸的太宰治跳回暴丨力血丨腥肮脏腐臭的黑泥潭可没他小时候那么容易,这也算废物利用吧。
自己看戏就好。
被称为横滨最佳视野的整片落地窗在西斜的秋日下闪着酪黄色的暖光,人手捉襟见肘的首领怀念着那段震撼整个里世界的双黑时代,口中替自己澄清道,
“哦?太宰君大概误会了,Mafia不会做亏本生意。。”
“是,是,森先生的最优解从不会考虑那些多余的感情…所以,这次要让森先生失望了哦。”
虽然太宰治说话的口吻轻松斯抬斯敬,但将他和森鸥外谈话听个全乎的众人都默默做好有场硬仗的准备。
说的明白点,讨价还价的两人都清楚织田作之助跟港X交易无关,只是不愿放手而已。织田作之助扮演角色的出现既然不是港X所为,那他出现的时机就很微妙了。往深里想,对横滨本身就是一种象征性的警示,所以嗅觉灵敏的他们不想失去先机。
从本该如师如父的相似到背道而驰的冷漠需要什么?
是一句话,一杯酒,或是一件事,一个人。
总之,在隐瞒欺骗中水到渠成的,只是段不愿被提起的惨痛经历罢了。
断了尾的羽灰色壁虎从下水道口爬出来,看着对峙的几座庞然大物庆幸的吐着小型刮刀状的舌头,唰得跑远了。
“说这是礼物那就算是吧。”
在许久的静默里,对目前僵持不感到意外的森鸥外妥协道,
“太宰君,我曾经说过,劝你回来当干部那件事依然有效。”
“森先生说笑了,恐怕真有那天森先生也不会要我吧?怕我哪天盯上首领的位置,将你的喉咙割破…什么的。”
目的达成的太宰治毫不留恋的冲中原中也挥挥手,在湛蓝的晴空下,带着织田作之助往侦探社方向走去。
“首领,这家伙…”
“回来吧,中也。”目的达到了。
隔着手机另一端的人说完就挂断通讯。
首领办公桌铺盖的文件上多了张彩笔涂抹的勉强能看出有人被火架着烤的儿童画。
***
“麻烦你了,家入医生!”
“放那吧。”
校医室大门又被匆匆推开,抬进来的伤患从胸口往下半边身体血肉模糊,细看还能辨认出巨大的爪痕。从担架被抬上病床时伤患从昏迷中疼醒,开始鬼哭狼嚎,紧接校医室内就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家入硝子只凉凉的看了伤患一眼,打开手边的窗户,让新鲜空气和冷风吹进来,才走过去使用反转术式将人治好。
敷衍的应付完千恩万谢,地上床上的污秽也被清干净了,她拉下医用口罩,从抽屉里拿出罐咖啡,在风口拉开拉环,灌了一口,冰冷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
这是她今天治疗的第15人,对比平时还算轻松的。
浑浑噩噩,忙忙碌碌的日子,她已经习惯了。
对来往如流的病人习惯,对麻木的自己习惯。
“呼。”
她揉了揉由于熬夜过猛发涨的额角,带着黑眼圈的眼一闭一睁的功夫,面前倏然多个眉毛细长,标准福耳上带大大的耳扩,扎半个丸子头留着一撮长刘海的白面小人儿。
小人儿内着黑色直缀,外裹袈裟,被一双大手举着颠了又颠,细如小缝的丹凤眼里满满的无奈,米粒大小的手指紧扒着始作俑者的手背。
接着视线里出现一头白毛。
“当当,硝子快看,圣诞限定款小杰杰!可做软嘟嘟的冬季暖炉,也是糯叽叽的解压神器,只此一家,手感超赞哟~”
“哇,无限火种真是太好用了呢!现在整个人都燃起来啦——”
五条悟做惊喜状推销完又用细嗓,举着mini杰面部绯红娇羞身体如面条般扭了几扭,正说着,不顾夏油杰挣扎,一手捏起夏油杰额前刘海,整张脸凑过去用力的蹭了又蹭,还发出舒服的荡漾的声音。
被五条悟大幅动作搞得人仰马翻的夏油杰脚踢着五条悟靠近的厚皮大脸,借力拽住五条悟的前撮头发,在五条悟疼疼疼的背景音里,柔和了表情和硝子打了声招呼。
“硝子,好久不见。”
“啊,又活过来了?好久不见。”
家入硝子无视了眼前闹剧,看起来没多意外,
“虽然不大可能,但我还是想问一句,”
家入硝子将跑到眼前的长发别到耳后,看向五条悟的棕色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能借我玩两天吗,没见过这种形态的人,想看看内里结构。”
“哒咩。”
夏油杰举手抗议。
“砰。”
校医室的大门带起冷气重重合上了,门外五条悟和夏油杰面面相觑。五条悟噘着嘴气鼓鼓的,委屈的像个Jk般对夏油杰控诉道,
“杰,你看看硝子,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她好无情好冷漠哦。”
不,任谁家熟人去世一年多突然诈尸回来也不应该是高兴的情绪啊。
扒拉开五条悟戳过来的手指,夏油杰忍无可忍的问,
“悟,你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吗?”
“有的哇,要跟我一起去奈良和千叶县旅游吗?那儿的水信玄饼和沙丁鱼寿司可是一绝哟。”
“不了,我可以去找夜蛾老师叙叙旧。”
压根不信五条悟有假期旅游的夏油杰三两下从五条悟手中跳到走廊的地面上,揣着手不紧不慢的往外就走。
“几个小时?”
眼看小小身影在背阴的走廊上越走越远,五条悟恰似刚想起的冲他问道,
“七小时…”
夏油杰扭头看他,圆乎乎的小脸蛋上神色不明,
“你知道了?”
“哈?杰,你在小看谁呢,”
五条悟见状不满意的嫌弃道,
“虽然还不清楚你身体里另一股能量体系来源,但是,它的涨幅变化逃不过六眼哦~”
五条悟弯腰,冲夏油杰竖了食指摇了摇,嘚瑟中透着认真的说道,
“在今早接触我后,你的身体就凝实了不少…是回来的代价吧?”
“不愧是悟呢。”
夏油杰没有直接回答,只感叹一声,翻手召唤了个小型咒灵代步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