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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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是该被记载在高专教科书上重点强调的典型事件。是由特级诅咒师夏油杰发动四千多只咒灵针对非咒术师的大规模袭击事件。
当时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还没入学，伏黑惠由于和五条悟是领养关系，有幸见识过。
无数咒灵闯入住宅，肆意伤人，所有评级过的咒术师倾巢出动。后来听说，夏油杰为了得到特级过咒怨灵祈本里香而趁机偷袭了守备薄弱的高专，与当时的一年级发生混战，最终大意落败，被五条悟击杀。
尸骨就埋在高专后山。
“是夏油杰！”
二年级的也都回过神，神色渐渐凝重，咒力聚于手上如临大敌，撒着朝阳的训练场温度却骤降到零点。
————
稍早些时候，天际泛起鱼肚白，幽暗房间里，急促铃声惊动了半梦半醒的人。
“哈。”
教师宿舍的单人床上，模糊的人影突然弹坐起身，大口喘息着，白睫毛下苍蓝眼瞳阴沉沉的晦涩不明。
“啊，怎么又梦到了呢？”
五条悟喃喃着，柔顺的白发散落在眼前。用手往上一顺，能摸到发根微微的湿润，就像那个秩序紊乱充斥惨叫哭声的平安夜，手上沾到的血。
“悟，来晚了啊。”
梦里的挚友还穿着高专时的校服，黑发整个绑成丸子状，和记忆中那三年光景别无二致。挚友站在新宿熙熙攘攘的人海里，身体在日光的折射下透明又虚幻。
直到喧闹的人声渐渐散尽，五条悟的双腿似被灌了铅般，没能迈上前一步。五条悟像被扼住咽喉般愣愣的看着他食指抵在唇边，冲着自己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和每次两人合伙搞恶作剧时一模一样。
“悟的话，可以做到的吧。”
夏油杰说着，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出，展开，手心里是枚花纹精致的纽扣。
不过一个眨眼间，纽扣开始在掌心闪着赤色血光，慢慢将挚友整个吞没后恢复正常，落在靠坐墙壁，苟延残喘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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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最后了，你倒是说点诅咒人的话啊。”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无法让我发自内心的笑出声。”
“苦夏罢了。”
“…杰”
五条悟用低沉嘶哑的声音呼唤着挚友的名字，只觉咬字的舌尖也滚烫起来，对了，他刚睡醒的迟钝大脑开始运作，一遍遍的告诉他，他一年前就已经失去挚友了。
逃避似的用花洒冲了把凉，却顶着滴答水的头发不知不觉走到间荒废很久的学生宿舍门前。
撤掉无下限，伸手掌贴在木门斑驳的纹理上，朝着几个凹下去的痕迹划去。他微微用力，锈住的门就吱扭吱扭的开了半扇。
寂寥的月色下，灰尘覆盖的房间仿佛也将他尘封许久的回忆匣子缓缓打开，
“杰！快走，快走，我趁夜蛾老师午睡的时候在他脸上画了只蟾蜍，他醒后肯定会到处抓人的，哈哈哈哈哈我们去上次提的那家甜品店避避火气！”
“啊，这把游戏的队友真烂啊，幸亏有杰，不然我就要被红名埋了。”
“耶~作战成功！五条悟和夏油杰整蛊大胜利！”
“好险，抽了口硝子的烟差点被她追着打，真小
气呢。”
“一点也不想吃食堂餐啦，蔬菜难嚼的要死。”
“今天拔除的这些咒灵很弱气嘛，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当然了啊，我们是最强的！”
肆意的青春痕迹从床前柜的书本到桌椅，到散乱在地上还能看清模样的漫画杂志，到归纳到墙角的游戏机，再到游戏机旁夏油杰样子的仿真人偶…这房里的一点一滴都承载着五条悟28年来，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他是降生就被打上六眼标签的天才，他此生注定没什么朋友。他太强了，强到随便一学就达到普通术师无法企及的高度，他很狂也很傲，他不屑与弱者为伍，不屑跟朽到根里的世族们委蛇。
他忍受孤独习惯于孤独，直到在高专遇上外表温和傲在骨子里的夏油杰。
他们实力很强，他们有傲的资本，从某角度来讲，他们是一类人。但从某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杰是为了他的大义，心甘情愿死在悟手里的。
如果说夏油杰把年少青涩的自己定格在那年苦夏，那五条悟就是把高专三年桀骜的自己和夏油杰一同葬在光秃秃的后山上。
他喊咒术高层烂橘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悟，你做的选择都有意义的。’
哈，
但愿吧。
五条悟有些烦躁的自我麻痹着，再给他两分钟，两分钟时间，他还是那个玩世不恭没心没肺的最强咒术师。
站在夏油杰的舍门口，翻腾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平稳了许多，五条悟手伸向门把，准备重新将这房间封存起来时，突然顿住。
等等，刚刚的…人偶？？
“好久不见，悟。”
才察觉到吗？
看完五条悟追悼自己的全过程，穿着改良版袈裟，踩着人字拖的小小‘人偶’从墙角旮旯走出来，嘴角上扬笑着冲五条悟招了招手。仔细看看，精致的如从漫画里跳出来的二头身小精灵身上有和杰相同的咒力。他是六眼，不会认错的。
所以，尽管有些难以置信，那个没巴掌大的小豆丁，就是…
“杰…”
柔和磁性的熟悉嗓音隔着亿万光年喊出的老式开场词让五条悟的表情先是空白了一瞬，肉色的唇微微翕动。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杰，你的头好大！下巴怎么都胖没了！”
五条悟垂下头，肩膀不自觉的抖动，后来干脆倚着门捧腹大笑起来，一点老朋友的面子都不给，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特意闪回房间拿手机来个十连拍。
“不许笑！”
想看五条悟笑话结果反被嘲笑的Q版夏油杰：硬了，拳头硬了。
默契避开敏感词汇的两人简单聊了聊后，鸡掰教师想起了自家可可爱爱的学生们，两人一拍即合，准备给一二年级送份早安礼。
一二年级生：我们谢谢您馁！
将学生们颜艺的表情抓拍保存后，五条悟果断闪人，连句解释都没留。
一二年级生：淦，太淦了。
————
“你在看什么？”
“啊，没事，拉黑了个扰人清梦的家伙。”
高专要炸了锅，两人却在甜品店找了个角落和谐相处。五条悟的大高个往那儿一坐，将桌子挡得严严实实的。
夏油杰面前摆了盘酸奶味的手指饼干，是五条悟特意给他点的，因为其他点心对夏油杰现在身形来说太大了。夏油杰两手捧过饼干前端品尝了口，微甜，是能忍受的程度。看五条悟一口一个大福，吃得两颊鼓鼓，虽然眼罩遮住了大部分神情，但还是能看出他心情很好。夏油杰想起在公寓里，诸伏景光教织田作之助做蛋糕时的闲聊，
“织田，把蛋黄加进去之后放半勺绵白糖就可以搅拌了，之前零做曲奇，专顾着聊天，把半袋糖倒了进去，结果啊，成品吃起来都是苦的。”
原来，甜到极致是苦吗？
以前还没注意到，这个人十年如一日的摄入大量甜食，不会腻吗？
六眼的运转需要大量的糖分供应，这个他知道，但他从没问过五条悟爱不爱吃甜。
夏油杰盘腿坐在桌上，狐疑的目光在五条悟特制过的巧克力千层、焦糖蛋挞、草莓华夫饼等等高糖点心上一扫而过，面前便多个白白胖胖的大团子。
“要尝尝吗？”
五条悟掀了半边眼罩，冲他眨了眨眼。夏油杰摇了摇头，却在五条悟转手将大福塞进自己嘴里时冷不丁的问了句，
“苦吗？”
五条悟动作未停，将大福咬进嘴里含糊着道，
“是甜的哟~”
今天是火曜日，早晨来买甜品的人并不多，坐下慢条斯理吃甜品的就更少了，店里放着清新惬意的纯音乐，却显得更冷清了。
“呐，杰，之前就想问问你…”
见夏油杰很长时间没言语，五条悟漫不经心的搅着热可可，侧脸枕着手臂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咒灵，是什么味道的？”
“嘛，有点像冰镇过的柠檬汽水，酸酸甜甜的呢。”
夏油杰双手揣回僧袍，笑眯眯的回道，彼时千疮百孔的心和五条悟有了共鸣。
骗子，都是大骗子…
气味相投的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上两条不同的路，从此，两人像两条交叉过的平行线，以后只能越走越远，他们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
***
“砰！”
“砰砰砰！”
脚步稍慢，带风声的子弹就追了上来，赤手空拳的织田作之助顶着满脑袋问号踢开从侧面袭来的罗生门，借着旁边半人高的垃圾桶，右腿打力向上一翻，飘逸的裙子绽开，充满力量的劲瘦腰肢一旋，仿佛空中芭蕾般三两下跃上房顶甩开大部分追兵。
“别想逃！”
充满男性爆发力的流畅动作搭配翩然长裙造成的视觉冲击宛如动作在眼前慢放10倍，喉间的刺痒感又涌了上来，芥川龙之介掩唇咳嗽慢了半拍。眼看人越逃越远，芥川龙之介控制罗生门往平地一撑，腾空而起，踩着落到有些裂痕的瓦砾，朝前方矫健身影追去。然后在障碍物的遮掩下被近身一拳放倒。
他们上次打斗还是在mimic事件里，后来太宰也提过芥川龙之介是无鞘之刃，织田作之助记得很清楚。看来芥川龙之介没能吸取前次的经验教训。
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啊。
将昏迷的人从屋顶扛下来，让芥川龙之介坐楼梯间‘休息一会’。
织田作之助拍了拍有些黑印的长裙，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主神赠送的道具服和剧本。
已知条件：185的身高(没变)，暗红色大波浪长发，有些份量的前凸后不翘，卡其色连衣长裙共有三层里面两层是轻盈透气的纱，胸前领口别着条淡雅的白丝巾，有裤袜，浅蓝平底鞋。
“啊，太宰喜欢这款？”
织田作之助翻了翻剧本，发现只开头一小段是角色简介，剩下的大篇幅描绘了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首先，女主失忆却被人追杀时偶遇男主，男主主动帮女主查找线索，寻找失去的记忆，过程中男主察觉自己逐渐被女主所吸引，但某次不幸意外使男主也惨遭失忆，遗忘了女主，觉得正在纠缠的她另有所图，女主并没有因此放弃。
他逃，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织田作之助脑门上灯泡啪的一亮，觉得这剧本用朴实无华的语言描绘了两人曲折坎坷的心路旅程，值得品鉴和参考。当然，女主是自己来演，有点糟蹋剧本，织田作之助对自己的演技很有自知之明。
“目前太宰的黑化值是多少？”
目标人物「太宰治」黑化值：76
红白封皮的剧本散成光粒绕在织田作之助左手腕上，化成电子手表的形状，屏幕上弹出一行文字，又很快灭了屏。
很高的数值啊…
诸伏景光他挚友的黑化值才23，看来自己要多努力才行。
觉得自己任重道远的织田作之助不太适应的将不受管束的长发拢到身后，拐出这条小路，准备找几个群众演员追杀自己。
考虑到太宰多智近妖，戏只有一次过的机会，最好演得逼真点，不然太宰不会按常理出牌，后面的戏份可能就泡汤了。
但一想到自己目前身无分文，这脚步一转，织田作之助又回到芥川龙之介晕倒的楼层。
犹豫之下，他主动戳了戳芥川龙之介，感觉芥川龙之介有转醒迹象后赶紧拉远距离，
“啊，芥川对吧？”
靠在楼梯扶手边的织田作之助挠了挠头，在芥川龙之介警惕的眼神中，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你愿意接私活吗？先工后酬的那种。”
“你是在侮辱在下吗？”
芥川龙之介皱紧无色的眉，罗生门蠢蠢欲动。
‘挑衅’祸犬的下场可想而知，芥川龙之介不留余力的追了‘她’三条街。
在战斗激起的烟尘里，织田作之助如背后长眼般踩着两面夹击的罗生门滑溜的躲开从地下窜出的罗生门，顺着大道蹿过去。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总觉得很对不起芥川君呢。
一闪眼，看不远处有个人木木的站在那，背着光看不清具体长相。但如果是普通民众，早就自觉远离战斗的中心，不会如此淡定的站在原处。
是太宰吗？
虽然比之前长高了不少，虽然穿着也换成了与他在港X打扮相似的风衣，展露的气质也有所不同了，但那头蓬松微卷的短发和似曾相识的轮廓是不会变的。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是的，是那个漫天火光的橘红夕阳里被他抛弃的孩子。
“太宰！”
由于他和芥川的打斗，周围建筑物毁了大半，太宰治站的位置太危险，头顶那块中间断裂的广告牌摇摇欲坠。
异能「天衣无缝」被触发了！
情急之下，织田作之助调转方向，朝那人扑去，在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追赶到之前，将人按在怀里就地滚了两圈才分开。
“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你没事吧！”
“闭嘴，人虎，都是你的错！”
“诶？等等？！”
广告牌轰然落地，周围尘土飞溅，芥川龙之介不再死磕织田作之助，反而和随后赶来的白发青年打起来了。
“欧呀，森先生真是准备了一份很大的惊喜呢…”
太宰治没有理会芥川和白发青年的叫喊，看着广告牌残骸的鸢色眼睛黑黝黝的。他看向打扮普通有些狼狈的暗红发女子，刚刚她扑来时的喊声他听到了，淳厚低沉的嗓音怎么也不像是女生该有的，还有那脸上未刮干净的胡茬子和明显的喉结。
森先生啊森先生，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即使赔给他一个玩具，也不该打扮的那么不伦不类的，这把他当什么了，垃圾回收站吗。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是织田作之助的。
在回社的必经之路看了出好戏的太宰治自然而然把两人的打斗归结到故意吸引侦探社注意上。
“你没事吧？”
“呵。”
看女子不明所以的模样，太宰治正大光明的嘲讽森鸥外，拉下的脸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绷着，勾起的唇角如同蜡笔画上去的那般违和，唯一有神采的眼里，承载恶意的黑泥都快溢出来了。
几步逼近的太宰治状态明显不对。暗红长发御姐内里觉得这发展和剧情对不上，但还是用朴素的演技面无表情的抖动双手，雾蓝色眼睛平静中带着点疑惑的念出台词：“初…初次见面，我叫织子，15岁，请不要杀我。”
“……”
打斗的敏捷身姿和现在勉强（重音）怂如鹌鹑的身影重叠，冷风吹动枯叶刮过，这会儿轮到太宰治沉默了。
15岁？
上下看了看比他高4－5厘米的个头，发育丰满的御（健）姐（壮）体型，和柔美相差甚远的浓眉大眼，还有整体遮盖不住的沧桑颓废感。
除却故意与织田作之助八分相像外，这说是35岁大叔在女装他会信，装清纯少女？掩饰的不要太随便。
太宰治深如寒潭的眸子有了丝波动。他突然觉得，森鸥外的人干不出在他雷点反复横跳这么天然的噎人操作，除非是森鸥外疯了。
“初次见面吗？总觉得您对我很熟悉呢。”
太宰治将社交距离拉回正常，拉了拉紧着的波洛领结，似笑非笑的一问，织田作之助的冷汗就冒出来了。意识到自己刚出场就漏了馅，织田作之助浑身僵硬的干巴道，
“啊…糟糕…失忆了，失忆了。”
“这位织子大…小…女士，”
太宰治有点牙疼的开口，对着这张熟悉的脸连搭讪的基操也做不出来，
“请不要害怕，我们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可以委托给我们哦。”
所以，还是把人带回侦探社让乱步先生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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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配合警方出示一下身份证明书。”
警察的出警速度很快，把诸伏景光确定为某起案件嫌疑人的速度也很快。
“抱歉，我出门匆忙，忘带了。”
“我们可以陪大姐姐回家取哦~是吧，小兰姐。”
“如果不介意的话，打扰了。”
三两句话功夫，陪诸伏景光回家的人都挤上一辆警车。
所以现在诸伏景光座位左边是八撇胡据说是名侦探的大叔，右边是抱着男孩起手式为跆拳道路数的高中少女，前座是一男一女俩警察。
真是豪华阵容呢。
按剧本报了个不知道在哪的地址，诸伏景光端正的坐着，由衷佩服时不时通过车内后视镜警惕自己的敬业同行们。
“就是这里了。”
警车穿过富人别墅区，停到僻静的院落外，几人看着庭院里耸立的哥特式城堡小小的惊叹。
“这块地皮是米花最贵的吧，居然直接推了十几栋别墅重建了。”
“真壮观啊。”
试着推了推锌合金栅栏门，发现门没锁的诸伏景光率先进去。
高大显眼的乘凉亭红柱黄瓦,在茂密的翠竹映衬下,像一幅美丽的油画，修剪齐整赏心悦目的大型园圃从院门延伸到城堡建筑后，与乘凉亭交相辉映的灰色假山旁是鹅卵石打底的一汪清泉。
该称为园林的庭院极具个人特色，中和了白色城堡给人带来的尖锐感和压抑感，大门两侧四季长春的绿色植被也有被保养的痕迹。
让人忍不住猜想城堡的主人会是个怎样的人，是慈祥的老人？还是注重实际的严肃大叔？
总之，肯定不是个古板的家伙。
工藤新一，或者现在应该叫柯南的小男孩粗略的总结道。
在上了五十多步阶梯后，神秘城堡的大门被推开了。最吸引眼球的不是墙壁上2米多高的远山秋鹤图，也不是空旷厅堂顺滑面料价格不菲的地毯，而且巨大水晶灯上吊着的尸体。
“啊————————！”
诸伏景光：预感成真，猫猫脏话。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