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九章 身份暴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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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干出的那些事？”松田捏了捏拳头，语气犹疑——看上去并不想承认是这个丢人的家伙把他和萩原险些送往天国。
“很遗憾，确实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松田君。”风渡转过90度身体，抛来什么，“喏，绳子。”
绑住一个丧失行动能力的人不难，何况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校毕业生。松田咬住绳头，三两下扎起犯人的手脚，将其捆在背后，接着连在一起，“这下他就是醒过来，也不可能挣脱跑掉了。”
“——所以，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风渡闻言偏了偏头，“嗯？”
“‘有一个仓库很安静’……这种话。”提供的麻绳很长，松田便不客气地拖着嫌疑人往外走了。反正这周围确实僻静得很，该说他慌不择路挑了一个好地方吗？
“我只是把我从光顾我生意的□□分子透露出来的东西实话实说。这附近是有这么一个地方，离东京湾很近，以前是某个派别用来处死叛徒和没办法按时归还欠款的借贷人的场所，尸体可以直接丢进海湾里，方便又快捷。”
前警官不置可否。他跟着风渡的脚步，毫不留情地硬拽着瘫在地面上的犯人。
“你憎恨这个犯人吗，松田君？”
“废话。”
“你想要他接受真正的惩罚吗？”
“当然。”
仓库已在眼前，黑医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它的大门。没有灯也没有窗，里面的黑暗格外深邃。
“松田君想必比我更了解司法和判决程序。按照现行刑法的流程，这个炸弹犯被判处死/刑的概率很小。幸运的是，我们更快地找到了他，就是说，在警察或者别的什么侦探之流调查出犯人真身以前，没人会发现我们现在做的事。”
“我这里有一把绝对查不到来源的手/枪，你需要的话，借你用一用也没有关系。”
本体那边处理后续可能有点麻烦，会被柯南追问，但在承受范围之内，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松田的视线挪向一边，说没有一丝心动是彻底的谎言。
他品尝过火药苦涩的味道，听到过电话那头传来无法暂停的规律滴答声——刚从病床上醒来时他注意到萩原声线的背景里又出现了这种声音，险些和无数个噩梦中一样将“快跑！”脱口而出——也后悔过当初处理那一区域炸弹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到时候你就替我报仇吧。】
收到这一句玩笑话的前一天，他们还和班长一起下班后去居酒屋喝了酒，吐槽工作量和难缠嘴硬的嫌疑人，抱怨一毕业就消失不见的两个混蛋，还没有给一直没换过的电话号码发过简讯。没想到在得到两名失踪同期的消息之前，他会先失去一个。
亲朋好友和自己都差点被对方布置的爆/炸变成碎片，作为受害者，复仇的理由好像很充分。
半响过后，他拨开了风渡递来的手/枪。
“在这里杀了他纵然是能出口恶气，不过我更想看他在法庭上受审的样子，看他亲口承认杀害了前往拆除爆/破物的警员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一字一顿，“不仅是给萩和我，也该给数次受炸弹威胁的民众一个交代。”
“……说得也是。”黑医关上保险，“本来想的是假如身为前警察的松田君有心但是下不了手，我挺乐意和这家伙算一算他我两个不会付医药费的病人这本帐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纠缠了。”
“会还你的。”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啦……呃，你把他往仓库里拖做什么？”
卷毛病患把犯人往仓库内部一扔，回头看过来。肉/体和地面无保护接触的落地传来重响，不用检查，医生的本能告诉他这家伙多半断了一两根肋骨。“就像你说的，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不用遵守一些规矩纪律。”
“所以我要在把他交上去前弄醒他狠揍一顿，你有意见吗？”
呆了两秒，风渡噗嗤一笑，一本正经地回应，“没有意见，医嘱是不要活动得太开，会拉伤肌肉。我对自己的本职有信心，只要你不把他打死，急救的事情都算在我头上。”
松田回了一个“还用你说”的眼神。要被和降谷零得势均力敌的拳击手打一顿，黑医却毫不可怜这犯人，摸出烟盒走到仓库临靠的街道上，望风的同时顺便抽一根。
手机的振动打断了风渡点烟的动作。他叼着烟嘴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萩原君”。
“嗯？”本体那边没有萩原出没，他本来以为这家伙应该还在警察局门口蹲点。滑动按钮移向接听键。
“迷失在买药的道路上了吗，萩原君？”出门前的理由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调侃道，“你要找的那个犯人在松田拳头下面，揍完估计就要去找你了，现在赶来滑跪道歉说不定能劝你的幼驯染手下留情呢。”
“呵。”一声冷笑沿着电波信号传入耳中，“好啊，你们在哪里，我马上开车过来。”
风渡：……萩原君你的CV什么时候换成古谷彻了？啊，不对——
为什么用萩原手机打电话过来的会是零君啊！
……
半个小时前，东京市外环公路。
当降谷零的车上了偏离市区的机动车道时，萩原便模糊地感到了不对。炸弹犯的作案地点通常对向人流密集区域，这个方向不像是去预告的案发地点。
“难道我想错了，小降谷的出动和案子无关？”思及至此，他握着方向盘，准备在下一个岔路口和同期分道扬镳，结果下一秒，前方视野中的白色马自达突然减速：准确地说，是在刹车的过程中扭转了车身，横在了萩原这辆车正在行驶的车道上。
“被发现了！想逼停我吗……”
作为教导降谷飙车技术的老师，萩原能想到的避开方法有很多种。然而，一旦使用了的话，好像也和站在他面前差不多了，毕竟这些技巧他全都曾如数家珍地和金发同期一一讲解和展示过，声明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萩原特技！就交给小降谷你一个学生了哦”。
如果风渡研制出了后悔药这种东西，他一定要拿一瓶去吃一吃。
电光火石的迟疑破绽遭到了对方的捕获。马自达R7骤地转弯提速，撞向萩原的车，后者反应很快，转动方向扭开主体。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在外环路上荡开。由于应对及时，尽管两辆车都遭受了一定程度的破损，但至少人没事。
“这可是我租来的车啊，太狠了，小降谷。”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果断拦截搞得有点头疼的萩原喃喃，他看着降谷零打开车门走下来。“咦，换了衣服？有什么特殊含义……”
“下来。”黑洞洞的枪口隔着车窗对准了萩原。降谷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不要耍小聪明。”
这个态度，把我当成坏人了？萩原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随着松田的苏醒，化妆成为了他的日课，风渡每天早上都要在他脸上试试手感，和拆盲盒一样——他和松田都不大理解一个能力不俗的伪装大师的上限和下限怎么能差这么多。
“今天给你画个和原本长相不一样的！”
……这么一想被陌生的可疑人士跟踪就把他拦下来质问真是小降谷会做的事。乖乖举起手，萩原在降谷警惕的眼神注视中下了车。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
“睡着了还是哑巴了？”
太难了，我一开口不就更容易被认出来了。眼见金发警察的目光愈发不善，看起来很想把他铐走，面对在一个人面前暴露和在一群人面前暴露的局势，萩原只能在心里默默向风渡说了声抱歉。好歹降谷零是值得信任的，不会把这件事报告上去的……吧？
“是我，是我啦小降谷。”活尸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摇了摇举起的手，“惊喜！是大家最喜欢的研二君！——等一下，你在找什么……”
他看见降谷零没有立刻提出预想中的质疑，而是维持着举枪的姿势后移，在散发着灰烟的马自达驾驶座里短暂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装有透明粘稠液体的塑料小瓶。仔细看去，包装外壳上面明晃晃印刷着“卸妆水”的字样。
萩原：不愧是小降谷，居然随身带着这方面的道具，太专业认真了……但不要用在我身上啊！
“那，那个，我觉得我们这样聊天就挺好的，我有很多方法证明我就是萩原研二本人哦！比如，当初开学没多久你就和阵平酱打了一架，还把他的假牙打掉了没错吧？这件事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我不会是冒充的——”
降谷零冷哼一声，意思介于“既然你是那你怕什么”和“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之间。他拧开瓶盖，面无表情地往萩原的脸上倒。手指触碰传来的冰凉触感令他心里一沉。
“放弃吧，不管你现在长什么样我都不会吓到的。”
而事实往往会比他预料的更加糟糕。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身份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