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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分公司的暗流涌动 ...

  •   简边联对于自己的新工作适应得很快。
      阮啡大概还是有点人性,没真的为了一个小破明星把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往火坑里推,华南片区的分公司至少现阶段看来,各方面还是比较正常的,就是业务和市场这边的工作分配好像存在着点认知上面的差异,但这是管理阶层应该操心的事,在谢留正式找她聊这个之前,她决定还是先好好端正起自己作为一个普通法务的工作态度来,不要替别人的公司考虑太多,她可是还记着阮啡的仇呢。
      “边联姐姐,两点的业务会老板说你也要过去听一下,到时候跟内审的坐在一起。”
      因为大部分公司的法务实际工作内容不会很多,所以多数情况下都只是在总部或者各大分公司单设一个岗位,简边联来这里算是填补了之前X市这块职务的空白,办公室也是跟中后台的坐在一起,这几天过来见她脸色不好,也不太有人敢惹她。
      但她公私还是很分明的,工作是工作,私仇是私仇,更何况故意整她的是她那天高皇帝远的顶头上司,她有什么好撒气的,于是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你。”
      “叫我小巷就好了,”小妹妹甜甜地笑道,“这几天都忙着交接,还没来得及介绍,我是负责数据这块的,风控这边的主管是末如姐姐,但她这两天请假,今天下午会过来开会。”
      简边联哦了一声,并没有太在意。
      在职场社交这方面她保持的原则就是,冷漠而有礼,非必要情况下不闲聊,除非有工作内容相关的东西需要对接,其他情况她巴不得公司离她的生活越远越好。
      重新去茶水间接了一杯咖啡,她用杯壁贴了贴手背,试了一下水温,抬头看时间,也快到两点了,于是提前一步拿好纸笔,进了会议室。
      仔细说起来,这还是简边联入职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在正式场合下跟谢留打个照面。谢留年纪实际不大,也是三十几岁的年纪,但看上去会稍微比阮啡成熟一些,同样作为上市公司的高层,阮啡身上自带的是来自顶级大咖的那种运筹帷幄的冷静,专业级别的冷漠和疏离,而谢留身上更多的则是一种中高层管理者的冲劲和亲切感。
      当然,谢留的岗位可不是什么中层管理者,作为史上最年轻的分公司城市总,谢留在3S里流传着的传说也不亚于阮啡了。
      业务能力方面的问题简边联并不是专业人士,自然也看不出来谢留到底实力如何,只是单就为人处世方面,谢留比阮啡的那种不近人情更接地气一点,这大概就是从基层做起的领导阶层特有的性质,尤其喜好用“家人”、“伙伴”的词汇来形容团体。
      虽然简边联早就过了会被这种企业文化洗脑的年纪,不过至少谢留从外貌形象来讲还是比较令人赏心悦目的,配合着那种热情和时刻仿佛打鸡血的工作状态,在她眼里看来这位领导还算是不错。
      两点很快就到了,众人陆续在会议室里坐定,调试着投影的员工最后一次检查了接线,谢留坐在首位,笑眯眯的,看不出什么常见的威严领导的架子,却依旧能够从挺直的腰背脊梁看出她的凛然气质,先天的领导干部姿态。
      “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吧,今天这会倒是还有一件小插曲,我们最近来了几名新同事,都是属于中后台干部级别的伙伴,大家也不妨都自我介绍一下,让新来的伙伴们认识一下自己。”
      谢留左手边的那名女性咳嗽了两声,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打不起精神的英短蓝猫,她的头发刚齐脖颈,有种散漫又凌乱的毛躁感,将整个身上的气质衬托得更加与这周遭的笔挺格格不入,一双眼睛也尤其混沌迷离的,却在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眉毛稍稍扬着,眼睛顺着谢留的视线往下扫来,简边联注意到,那是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就我先来吧。在座的各位基本上都认识我,新来的伙伴们还是需要介绍一下,我是机构总部负责人,闻子于,机构主要是负责跟客户分享商这边的客情工作,还有配合客发的需求进行案场和活动的分配工作。”
      谢留点了点头,随即笑道:“于你顺便介绍一下你的部门部下呗,省得一个个说浪费时间了。内审那边到齐了吗?怎么没看见翁末如人?”
      小巷立即道:“末如姐姐堵车了,一会儿就到。”
      谢留嗯了一声,闻子于瞥了她一眼,继而随手敲了敲边上人的桌面。
      “这位是机构三部的执行主管,庄虑,另外两个分别是一部、二部的沈瑕、肖凌。”
      众人各自跟着自我介绍之后终于轮到了新来的简边联这边。
      她虽然平时工作的时候不爱说话,但到底也不是不善言辞的类型,知道这是新入职的必备流程,于是也介绍过了一番之后,倒是没料到还剩下一个人,一直缩坐在后面的角落里,不是谢留特地点名,简边联还真没注意到她。
      那女孩看上去很年轻,跟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似的,抱着笔记本放在膝头,一双眼睛被黑漆漆的刘海衬得尤其发亮。
      “我叫谷习三,是新来市场部负责市场数据分析调研的。”
      “小谷是市场部分支下面一个新的部门的负责人,这个部门也是总部那边钦定的,我个人也比较看好,未来是大数据的时代,有小谷的分析支持,未来我们业务方面的动作也会有很多理论保障。”
      听谢留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这位看上去不大起眼的小姑娘身份地位还颇为重要,这点倒是让简边联不得不有些重视。
      数据分析这种事她当然不懂,但至少也是能依稀明白这份工作的意义。她喜欢理论,也喜欢聪明人,学法律的就喜欢跟那些搞科研的混在一起,这倒也算是她个人的怪癖之一,也是因此,谷习三这个人在她内心的印象就顿时深刻了起来。
      更何况这人看上去不争不抢的,却隐含一种莫名的智慧,倒是跟她所追求的那种工作状态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且先放下不谈,常规性的介绍终于结束,谢留看了看表,那迟到的未知人物还没出现,也决定不再等她,先行开始业务线自己的项目汇报。
      简边联听他们这种纯业务性的工作汇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脑子里都嗡嗡作响,偶尔偏头去瞧后面的那位数据分析员,倒是下笔如飞的,一边打字一边做笔记,整个人跟机器人一样,看得她有些目瞪口呆。
      会议大概进行了有快一个小时,简边联整个人都快不行了,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敲响,走进来一个捧着笔记本电脑的姑娘,这才终于把她从昏昏欲睡中惊醒。
      来人看上去有点风尘仆仆,却半点不带狼狈,棒球帽闲散地扣在脑袋上,散了几缕发丝挂在耳后,垂在脸颊边缘,露出锋利消瘦的下颚角,眉眼犀利,穿了身无性别的复古拼色风衣,里面叠穿着的毛衣马甲将整个人五官上面的那种狠冽冲淡,变成了一种颓靡懒散而充满异样魅力的雌雄莫辩之感。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副金边眼镜,单手托着笔记本,丝毫不带愧疚却充满礼貌地朝众人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晚到了一会儿。”
      谢留转头看她,倒是没什么不高兴的,还是那副样子,朝她挥了挥手:“刚好说完项目上的事,把投影连上吧,款项那些未结清的先梳理一下。”
      翁末如嗯了一声,咧嘴笑了。简边联发现她笑的时候眼睛里倒是还挺好看的,比面无表情的时候多了几分柔和,让人得以靠近。
      “这就是我们内审风控的领导,”小巷在她背后小声道,“翁末如。”
      翁末如站在讲台前面打开了电脑,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后台界面,调出了表格。
      简边联还沉浸在欣赏美人的状况里不能自拔,却被她开口闭口都是款项数据的内容给搞蒙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满脑子疑云和问号,再回头看谷习三,也是一副要睡着了的样子。
      看来三好学生也有蒙圈的时候。简边联想,至少这里还是有几个同事是蛮可爱的。
      翁末如对内容的时候整个人就跟个机器人似的,冷漠而专业,字词里不带半点脏字和严厉,却咄咄逼人得让人无法反驳。谢留听着她的汇报,时不时跟着里面念到的项目名称扫视一下下面对应的项目经理,其意义不言而喻。
      闻子于倒是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挑着桌面上的果盘吃,西红柿全部扒拉在一边,尽挑着贵的芒果和菠萝可劲儿猛吃,整个人就跟带薪旁听一样,什么话都钻不进她的耳朵里。
      好不容易翁末如的汇报暂时告一段落,她在台上重新站定,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一个整装待发的将军。简边联跟着扫视了一圈屋子里面的人,觉得这会开得倒是怪好玩的。
      她算是看明白了。
      谢留想要整顿整体业务的工作风气和工作流程,这也是阮啡之前跟她打的那记预防针,而翁末如显然就是谢留主要依靠的那枚武器,谷习三应该也算是后备支援的一项重要棋子,而她简边联,大概就是总部派过来的一个外援。
      从机制上面对整体流程进行整顿和改革,这大概也是所有公司在考虑革新的时候,最需要做到的一点,同时也是最难做到的一点。
      但显然,谢留对此很有把握。
      这点可以从翁末如的态度上面看出来。
      “所以说,目前项目经理们在信息汇报上面还存在很大的纰漏啊,”谢留道,“光是末如刚刚点出来的那几个,说说看,为什么跟进不了?很难跟进吗?”
      “也不是说很难跟进,”有项目经理道,“主要是客户信息时刻在变,如果我们一直去联系跟进,对方会产生逆反心理,很多客人买房都是确定不了具体时间的,这种时候我们如果一直去催中介,对方也会很烦——”
      “不需要你去催啊,你只要确定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款就可以了,”谢留道,“这不是中介和客户的问题,这是你们整体跟开发商那边的问题,如果问几句状况就会造成人的逆反心理,你们的客情做得也太差了。这是我们的基本工作进度信息吧,不能说问两句人家烦了你就不问了,这工作怎么开展下去?”
      “说归这么说,谢总,客群的确比较庞大,内审这边要填的表实在太多了——”
      “实际上,”翁末如推了推眼镜,“为了减轻经理们的这方面工作难度,我们已经把表格整合成了一份,你们每次催款只需要定额在子表里填充内容就可以了。我倒是很疑惑为什么有些是直接复制粘贴过来的,比如泽哥,十七号的回款理由你写得跟一号的一模一样,接连两个礼拜客户的手机都停机吗?现在是2021年吧,你不担心他是直接暴毙了吗?”
      简边联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风控指挥官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长了一张极其冷淡认真的脸,说话却是相当的狠辣,一双眼睛也细长得不含什么多余的感情,抱臂的时候能够看见她小臂上面的皮肤和消瘦的骨骼,整个人充满了异样的张力。
      简边联为了防止自己被憋死,连忙用手指敲击着眉心,让自己正经起来,不然真的要坐实法务和内审都是人民公敌这一假说了。
      “大概是我看岔行了,”对方嗫嚅道,“我记得我改了的,等我回去看看——”
      “还回去看什么啊,”谢留拉长了声音道,这比起问责更有点像是夸张性的抱怨,没有什么严厉的意思,但多少也能让人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满,“直接打电话问啊,拖了两个礼拜都不关心一下?你们可是垫了有快二十万啊,就这基金审批还能给他过?你们风控都是干嘛的——”
      “原则上来讲我们走预付佣流程是需要先对开发商进行风控审核,优先考虑机构那边谈判的预付佣可能性,再走总部做基金等级评定才能走3S的垫佣。不过X市市场比较特殊,前几年区域总在的时候批了文件,一直都是直接走垫佣,这才把流程和风控审批搞乱了。”
      简边联瞥了谢留一眼,观察她的表情,却见她没什么多余的异样,反倒是顺着她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
      “小简,总部那边是这么说的吗?前区域总报批的文件可以直接越过中心流程进行项目垫佣?”
      简边联敲了敲笔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原则上来讲,所有需要跨流程办理的业务都需要走总部流程上报到阮总签字,经过法务审批和总部内审进行风险审核才能进行下发。如果依风控这边的讲法,那种跨流程垫费用的情况或许在极特殊情况下确实可能存在,但涉及基金金额的话,总部那边的规定是总额数不能大于一百万,量次一年不能超过三次,文件本身具有时效性,最长不超过一年。”
      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谢留收拢了十指,坐回了椅子上。
      “那显而易见,无论是哪点,前区域总的文件都已经没有时效性了,”她说,“从今天起,所有的预付佣款项都必须要按照标准流程先走风控,能谈的谈,不能谈的走基金审批,机构,你们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闻子于答得很快,虽然明显是一副压根没认真听的状态,“坚决完成领导安排的任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简边联总感觉翁末如一直在看着自己。
      这总让她觉得心里毛毛的。
      会议结束后,差不多已经临近下午五点了。
      谢留约了他们几个中后台的骨干一起吃饭,里面不乏新来的简边联和谷习三,当然还有那个风控头子翁末如。
      不过令人比较意外的,那只在会议上公然走神打哈欠的混子蓝猫闻子于也在场。怎么说她作为机构的负责人,跟中后台半毛钱关系都扯不上啊,百分百的前线业务体系,这种时候跟着一起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她是谢留的绝对心腹。
      饭店定了一个小包厢,来人不多,其实也就五六个,这时候简边联才发现,这公司里上下的高级领导干部,好像都是女性,而且都是年纪不大的女性。
      聊了几句后发现,闻子于这人虽然看上去懒散不着调,说起话来也慢慢吞吞没精打采的,可却相当字字精准有力,直指核心,而且很会讨人喜欢,简直就是个人精,跟饭店工作人员说起话来也是自来熟,蜜里调油的,恭维话不要钱的一箩筐一箩筐的来,惹得老板笑个不停,给他们多加送了好几个菜,还不收餐位钱。
      这把简边联这个炮仗性格的海胆星人看得目瞪口呆。
      闻子于倒是很喜欢她们几个新来的,或者说,谢留看重的人她都会喜欢。简边联这种总不过来的刺史大人自不用说,谷习三可是谢留亲自从研究院里挖来的高水平人才,就是为了搞场大的,这眼下不拉拢更待何时。
      也于是吃了没多久,众人也算是稍稍混熟了。
      吃饭的时候简边联才发现翁末如其实并不如外貌上看上去的那么高冷不近人情,恰恰相反,私下里相处时候的她举止行动显得更有种亲民和气的感觉。
      但简边联觉得这多数是源自于她们围绕着的谷习三总是散发着让人极其想要关照她的气息,简直惹得人母爱泛滥。
      天可怜见谷习三看上去也并不是那么软弱无力的角色吧,虽然个子小了点,长得像学生了点,但怎么说也都是妥妥奔三了的成熟女性,总是被这么一群人围在中间,当小孩子一样照顾,着实让人头疼。
      “所以我说,”她道,“虽然确实是在院里呆了这么久,但我也有步入社会挣钱啊,不然你们当我房子首付是大风刮来的吗?”
      “卖数据这么挣钱?”闻子于有点不敢相信,“我看他们天天发问卷星搞社会调查的都是莫名其妙的东西,你们搞这些是卖给谁?政府机构吗?”
      “怎么搞得我像个信息贩子一样,”谷习三无语,“重点是数据整理。你那问卷星搞得都是大学生的课题作业吧,我们信息收集回来还要用系统进行整合分析的,研究院的那台主机本体在慕尼黑,光是运转每年都要烧上一个亿呢。”
      “知识分子的社会,”闻子于咋舌,“一个亿,我的妈啊,电费吗?”
      “网费,”谢留翻了个白眼,“我记得小简学历也很高啊,阮总说你是本地人?”
      “不算是本地人,”简边联道,“高中在这里上的而已,十三中的。”
      “十三中?那挺厉害啊,”翁末如夹着凉拌菜道,“我前夫也十三中的,听说你们学校有钱人挺多。”
      “前夫???”简边联差点惊掉了下巴,“你结婚了??不不不,你结婚过???不不不,你喜欢男的???”
      随即立即感觉到这份质问里面夹杂着的不礼貌,想着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好在翁末如对于这种诘问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摆了摆手:“没关系,我一年大概会被这么问八百回,最近也确实在考虑,要不然就喜欢女孩子算了,就像谷习三这种的,很让人有保护欲啊。”
      “ 别吧,”谷习三立即道,“我是残废了吗,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来保护我。我喜欢男的,勿扰。”
      “我不比男的好吗,宝贝,至少很多T都说我帅得甩她们八百条街,之前也有姑娘跟我表白的,诶,好不容易想为你变弯一次,给个机会呗。”
      简边联冷汗连连,联想到翁末如在台上做报告的样子,觉得这个人跟精神分裂也差不了多少了。
      “对了,”她突然转头,“说起十三中,陈初你认识吗?”
      简边联真没料想到陈初的事情还能直接波及到这里,不由得讶然:“怎么了?你老公不会也是我高中同学吧?”
      “都说了是前夫,”翁末如无语,“是不是同班同学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位云川集团的大少爷是十三中的校友,最近在想着搞同学聚会,到处打听以前毕业的那帮同学的联系方式呢。正好我感觉你们年龄对得上,就随口问问。”
      简边联很想装作不知道,于是直截了当:“不认识。”
      “不是吧,”闻子于是个人精,一双眼睛比显微镜还准,“明显有事,前男友?初恋?好家伙,三十几岁了,整个破镜重圆,也很神话故事啊,这就是生活——”
      “别乱说啊,”简边联被她呛了一下,“不是,就是普通同学——”
      “这么有钱的普通同学,你这还不出席去搞好搞好关系?”闻子于瞪大了眼睛,简边联感觉她财迷两个字都要写在脸上了,“要不是我不是十三中毕业我都想浑水摸鱼混进去了,陈老板家搞那个聚会搞在他们家的庄园别墅里啊,庄园别墅!X市有几个庄园别墅?政府土地管控能造庄园的也不过两三块地,他们陈家就占了一块!什么体验啊,简,那就当是代替客发去搞好搞好客情关系了,抱抱云川的大腿,以后多分几个项目给我们——”
      谢留的耳朵也竖了起来,立即表示:“干嘛不去啊?就算真谈过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更何况陈初这人我认识,他爸跟我爸老相识了,之前还老惦记着撮合我们呢,把我吓死,他人不错啊,又不乱搞男女关系,这么多年我都没见到他谈恋爱,不会是——”
      “不是——”简边联都想举白旗撤退了,“这里面的内情太复杂了,说出来都尴尬——”
      无奈在众人好奇追问下,简边联只得把先前跟陈初的那些事情全盘托出。
      翁末如是个爱凑热闹的,跟简边联一样就喜欢没事找事,平时那张薄情面皮上看不出来,实际也不是个善茬,立即举手提议。
      “你可以带我去,说我是你女朋友,既可以把那些人给吓死,也可以帮你挡桃花,一举两得。”
      谷习三差点被鱼汤呛死。
      闻子于却摸着下巴缺德地笑,表示太好玩了,甚至自己也想掺一脚,被谢留拉住了,道别老同学叙旧黄了不说,回头工作项目也全部玩蛋。
      简边联心道,那就索性破罐破摔吧,至少有翁末如一起,自己好歹还有个穿一条裤子的伴,两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吵架狂魔,正好共进退,总比自己一个人去享受尴尬叙旧现场的好。
      更何况,这么多年不结婚不现身,好不容易现身还带了个相貌一流又极其帅气有型的女朋友,这排面和震撼程度,光是想想都让她这颗使坏的心爽的不得了。
      因此敲定,周五的晚上去参加那个倒霉催的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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