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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溺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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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家堡 邢家宗祠
游四和赵大树还有白头来到了惨声源地——邢家宗祠,推门的时候,发现宗祠大门内锁,最后是千手鬼娘子游四用她的发簪打开的,一打开大门,就看见了一个魁梧的背影跪在了邢家宗祠前面,白头健步上前,赵大树游四一步一步的往那背影走去,地上一滩水,水中散落了一些碎枝叶,那人面对邢家的众牌位跪着,不过头却是往上仰着,全身是湿的,双手抓住自己的脖颈,赵大树模仿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个词:“窒息!”
游四顺着死者的目光看去,发现了一个天窗,确确的说是一个方形的玻璃天窗,但是只有一块瓦片那么大小。
白头警觉,四处寻找着凶手的蛛丝马迹,邢聪雲急忙地赶了过来,看到这种场景,居然很淡定,对手下的人说:“去,找苏曼小姐!”然后又对身边的另一个人窃窃私语几句,没过一会儿,邢家宗祠就被封锁了。
邢仲坤在二蛋的搀扶下,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他也出奇的淡定。
“有狼,来过!”白头寻到了一撮毛,赵大树和邢仲坤仔细的看着,赵大树问:“上次的那窝狼崽还在这吗?”
“我已经让人给挪到了后山的云空洞中!”邢仲坤解释道。
“赵爷,这件事儿是我督办的!”二蛋说。
“也许是,母狼寻了回来?”邢聪雲说。
“有狼来的痕迹,但是这个人,并不是被狼所杀!”白头说。
赵大树正在仔细的观察着死者的双手,“但是,这应该不是他至死的原因。”
游四问:“那个天窗,能打开吗?”
赵大树瞬间领会:“就算能打开,那个太小了吧!就连小孩都进入不了!”
“可以!”邢仲坤拄着手杖,来到了宗祠案台的右侧,按了一下,玻璃瓦片打开,从那口飘飞进来了雪瓣,游四一下看呆,因为煞是好看!“这里常年檀香萦绕,空气会有些不畅,所以开了这个通风口,又正好可以借些自然光。”
“如果要从那个口子处来杀人呢?”游四说。
“看着死者身上的水,还有他抓脖子的形态,倒是像被人从上面浇了一身水,溺死!”赵大树说。
“这不合常理!”游四说,“看着地上的水量,一盆水就能溺死人?”
白头连忙往外走去,伸手敏捷的上了屋顶,然后从那个口子探身说道:“这,并没有留下其他痕迹,也可能是因为雪太大了,已经覆盖了。”
“少主、少夫人、赵爷、白爷,”他们几个听见邢聪雲喊道,转过身来看着他,“我对照了宾客名单,此人登记的是陈家药行的掌柜的董富远,是邢家药材的代销商。”
苏曼提着她的药箱匆匆的赶来,她看了一眼邢仲坤,邢仲坤点了点头,她这才开始给死者做尸检。
“狼,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游四疑惑,赵大树接着说:“你的意思是——”
“案发前?还是——”她转头看向邢仲坤,“这里还有其他的出口?”
“没有!”邢仲坤直视着游四怀疑的目光,“这里是邢家宗祠,平时都是锁着的,昨天因为大婚才开着。”
“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案发前,如果是案发后,这个密室杀人就不成立!”赵大树说。
“也有可能,狼已经死了,就藏在了这儿的某处!”游四说。
大树和白头分头仔细的搜寻着,可是并没有发现。苏曼已经得出结论,“窒息死亡!具体的得解剖尸体后才能做详细的判断。”
“密室杀人!”游四说出了四个字,所有人都默默的看向了那个天窗口。
赵大树一直留在了案发现场,凶手是怎么做到密室杀人的呢?死者和邢仲坤说的“七匹狼”有关吗?
“死者是被人给约到邢家宗祠的!”游四突然开声。
“你还真是鬼娘子啊!”赵大树撇了她一眼。
“并且,是被猎杀的!”游四肯定的说,“劫我的人,是冲着新娘而来的。邢仲坤用鬼新娘作局,引来了一群居心叵测的狼。”
“哈哈哈!”一个少女银铃般的笑着,他们俩连忙转身,简一身白,娇小的身躯被白色的大披风给包裹着,显得那张瓷娃娃一样的小脸更加苍白,“你,太聪明了,说不定下一个被猎杀的人——就是你了!”
“你——在妒忌我!”游四没有被她给唬住,反而笑着说,“邢仲坤娶了我,而不是你!”
原本还美如画的人儿,此刻因为她的这句话,变得狰狞,她伸出自己的双手,长长的指甲抓向了游四的脸:“他只是在做戏!只是做戏!你不过只是他一枚棋子而已!”她变得疯狂起来,一个身影闪现,挡在了游四的前面,那指甲在另一个人的脸色划下了几道血痕,是寅风。
“连你也护着她!你也护着她!”简变得更加歇斯底里,寅风一把把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冲游四和赵大树礼貌的弯了下腰,就离开了!
刑家堡 了无阁
邢仲坤看着铁笼中的人,她在自己的长发里找着什么,找的很认真。邢仲坤就这么看着,到底是谁更可伶一些?他突然笑了起来,这引来了笼中人的好奇,也跟着他笑了起来,好像遇见了天大的好事儿一样,笑得那么纯真,可是邢仲坤却笑得含泪:“你看,你依旧是最好的饵!能引来那些凶残的狼!他们为什么找你?你又为什么找上我?邢家堡有什么让你们这么疯狂?”
突然从笼中伸出了一只手,捂住邢仲坤的嘴巴:“嘘!有人会听见!”邢仲坤睁大眼睛,“狼来了!来吃毁约的人!”
邢聪雲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回到了无阁,邢仲坤在大佛之前,虔诚的拜着,邢聪雲一直缠绕在那女人的几句话中,以至于邢仲坤喊了他好几句,都没有反应过来。
“聪叔?怎么了?”邢仲坤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
邢聪雲想起了自己来找他的事儿来:“苏曼小姐已经得出了详细的死亡结果,要不要告诉他们?”
“谎话要说真,就得说真话!”邢仲坤说道。
“出现的那些千里光,是有人在做提示!”邢聪雲说道。
“你怀疑,他们三个人?”邢仲坤抬头看着他,他点了点头,“他们三个是最先进入案发地的,能做手脚的只有他们三人。”
“能用千里光,说明他(她)是知情人!并且还认识死者!或许很相熟!”邢仲坤在邢聪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会和十五年前的事儿有关吗?”邢聪雲说。
邢仲坤摇了摇头:“不一定,也可能是‘七匹狼’的后人!”
“知道盟约!”邢聪雲惊讶。
“盟约的事儿只有核心人才能知道,只是后人不一定知道!”邢仲坤说。
“‘七匹狼’会不会有伪装者?”邢聪雲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给他们想要的!”邢仲坤意味深长的说。
邢家宗祠
苏曼给的死亡原因:干性溺死。医学解释:淹溺者突然受到冷水刺激与极度惊慌引起反射性喉痉挛及支气管痉挛导致窒息而死,肺部没有积水。
“淹死的!”游四觉得这个答案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赵大树仔细地再次勘察着现场,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案发时间在子夜,他抬起头看着那个天窗,突然他把游四推出了邢家宗祠,游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等了片刻,赵大树喊:“四娘!”游四推门,外面因为有雪,很亮,一走进有些昏暗的邢家宗祠,她本能地往一束光的位置走去,游四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抬头看着那光束,正是那天窗!她指了指天窗,赵大树点了点头,他们俩一起上了屋顶,仔细地在天窗周围搜寻着,他们说不清楚自己要搜寻什么?最终也没有发现其他的,游四气馁地就地坐下,赵大树沉思。
“那几天一直在下雪,为什么天窗口没有雪覆盖着?”赵大树自言自语。
游四转头看着天窗处的雪又看了看其他位置的雪,“是不是厚度不一样?”
“什么?”赵大树没听明白。
游四从发间拔下头簪,插入雪中,插了不同的位置,只有天窗周围的深度比其他位置要浅,赵大树站了起来,游四把那些隐约的线给画了出来,目测大约一米左右。
赵大树和游四四目相对,两人意会:“莫非,是——”“想到一块去!”
“啊!”又是午夜一声惨叫,赵大树和游四因为站在邢家宗祠的屋顶,听得更加真切,他们同时指向了同一个地方——望雪斋!
望雪斋就在邢家宗祠的左侧,已经看见了几道光速在黑夜里飞速往望雪斋而去,赵大树和游四也迅速地往那去,他们是同时赶到的,邢聪雲和邢仲坤他们。
望雪斋是邢家堡的书院,邢家族里的子弟当年都是在这里读书的,发生十五年前的事儿后,这里就荒了,邢仲坤再次回来的时候,这里并没有检修,所以一推开大门,里面一片荒芜,与其他院落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游动,“有狼!”不知谁喊了一句,紧接着听到一声枪声,随后一阵狼声嘶吼,邢家堡被彻底地惊醒了,宾客们纷纷往这么赶来。
“聪叔!”邢仲坤喊道。
邢聪雲领会:“二蛋!去守着!”
二蛋连忙转身往大门跑去,他冲天发了个信号弹。他刚赶到大门的时候,人已经开始朝这边涌来,他连忙关上大门,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人伸手推着,他正要呵斥的时候:“二蛋,是我!”
二蛋一看正是自己的大哥大力,连忙喜出望外,他一把把大力拉了进来,人群冲了上来,大力和二蛋齐力关上了大门,下了锁杆,外面的人已经沸腾,不过一会儿,那些看见信号弹的邢家人赶来,这才维持住了混乱的阵势。两兄弟这才松了口。
“发生什么了?我听见狼嚎和枪声了?”大力问,“是不是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