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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过了挺久的一个周六,我在书店遇见了陈砚,给他招了招手,他没看见我,直径在我面前走过,身后跟了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蔓延。
      我在书店和同学复习,心中异常的烦躁,郁梦敲了敲我的桌子,我心不在焉,烦躁将题向前一推:“温同学,好好学习。”
      我不容易打起精神来,看了看心中还是那个念头,我的情绪在作怪,我不想把陈砚分享给别人,我想自己占有他。
      我拒绝了和郁梦吃饭的意思,外面的天气不太好,回去的时候,天暗了,正好见陈砚在楼下倒垃圾,我有一股委屈冲上心头,陈砚看见我站在那里。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吸了吸鼻子,咳了咳。
      路很短,没走两步就到了。
      我心里的那个问题,几乎是要呼之欲出了,我还是磕磕绊绊没问出口。
      陈砚见我心中似乎是有事,问我。
      我将要回答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是哑了,我想了想没回答他。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因为妈妈工作的原因,妈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去。
      我同意了,去国外。
      其实我就是个胆小鬼,几天的氛围让我想通了,我对陈砚的感情似乎没那么纯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思前想后仍是没想通,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动心的。
      办完出国手续的那天,我心里一直想知道答案,即使让我死心也好。
      这几天也不知道陈砚在干什么,一直没见到他,可能天意弄人——我不知道。
      出国那天,在机场,我收到了陈砚发的消息。
      陈砚说:“一路顺风,平安喜乐。”
      我坐在椅子上,删删打打,打下了几个字:“多平安喜乐。”
      意思是你也平安喜乐。
      后来听我妈说陈砚读博了,打算毕业之后要成为大学教授。
      我偶尔跟我妈提了一嘴:“妈,”我顿了顿,欲言又止,还是决定问下去:“陈砚他结婚了吗?”
      我的心跳动的异常快,看着我妈,妈笑了笑,回答我:“没呢。”
      我一直横在心中的石头,终于在这三年中落下了。重新贯入了生机,血液开始温热,流动。
      我回房间拿起手机查了查,最早飞往A市的航班,我我出房间,坐在沙发上。
      妈随意扫了一眼,看见我手上所显示的页面道:“决定好了?想他了?”
      妈口中的那个“他”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言而喻,我想他了。
      妈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往她所坐的位置近一近,我向前坐了坐,妈拍了拍我的手:“想他就回国。”
      我死鸭子嘴硬,将手机随意丢在一旁,才道:“谁想他了?”脸却红了半片脸颊。
      妈看着我“咦”了一声,似是打趣:“哦,那你想看着陈砚以后结婚来给你送喜糖?”
      我没说话,空气一度静了静。
      妈拿起我丢在一旁的手机,订好了,大约是明后天飞往A市的机票。
      我不知道回国后一切是否与三年前一样还是截然不同。想到这我思绪顿了顿,不知飘向何方。
      当我坐上那飞回去的飞机时,我心中所想的一切都放了下来。
      我很想他,陈砚。
      当我踏上那条熟悉的小道,拉着行李箱看着楼下卖水果的张婆婆,我停住看了几秒。
      张婆婆似乎看见了我,叫了我一声:“朝丫头,看后面。”
      我拉着行李箱的手一顿,我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在问张婆婆好。
      我转过头去,男人穿着褐色的风衣,灰白的休闲裤,显得他腿修长,穿了一双黑白色的帆布鞋。
      说实话他今天穿的很好看。我很喜欢。
      我听着他跟着婆婆打招呼:“婆婆,下午好。”
      三年很久,也许他忘了我的样子,21岁的陈砚带着少年感。我遇见了他,惊艳了我整个17岁。
      24岁的陈砚身上的少年感,丝毫不减初遇他时的模样。
      相比之下,21岁的他带着幼稚,24岁的他带有了一丝丝成熟的味道,褪去了少年时的桀骜不驯和顽固不堪。
      我看他,他没看我。
      也是,我的刘海盖在额头上,茶色大波浪洒落下来,几缕搭在肩上。
      我拉着行李箱进了电梯,陈砚看着手机,电梯门还没有关上。他见我站在电梯里,他看我,我看他。
      我不知所措:“那个你要进来吗?”
      陈砚低下头去看手机,回答我:“不用了,谢谢。”
      我看见他对手机笑了一下,紧接着没再笑,电梯门关上,我长舒了一口气。
      陈砚看着电梯楼层数的上升,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我出了电梯拿出了许久未用过的钥匙,前几天文女士让人来打扫过。进了家门,我瘫在沙发上,紧接着我接到了好友郁梦的电话,听着她长篇大论的说我负心,说着这三年A市的变化。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在电梯门口陈砚嘴边的一抹笑。
      郁梦问我考上了吗?
      我高考前回国了,是在国内考的,我如愿以偿我考上了,和他同一所大学。
      他的母校。
      晚上叶嘉也求陈砚留他一晚,陈砚硬是拒绝,但还是被叶嘉也的脸皮厚到了。
      叶嘉也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很是自觉,抱着薯片啃起来。
      叶嘉也:“陈砚啊,你家咋还有薯片了?真奇怪。”
      陈砚:“放三年了,别吃了,怕你中毒。”
      陈砚从冰箱里拿出凉水扔给叶嘉也,叶嘉也接住了。
      “我说,陈砚你家这一年四季都是凉水,你这胃能行吗?”
      陈砚甩了个脸子给他,走到沙发边,拿走叶嘉也手中的水:“你别喝了。”
      叶嘉也被水呛到,咳了好几声:“喝喝喝,我的错,我的错。”
      陈砚没说话。
      “我看你家楼下灯亮了,你家那小姑娘回来了?”提到我的名字,空气都静了一下子。
      陈砚先是看了看手中的矿泉水,随即打开,给自己灌了一口,才开口道出几个字:“是,回来了。”
      叶嘉也笑了笑,问陈砚心中有如何想的,陈砚只是苦笑,随即低下头去看手机。
      我本来想自己做饭吃,但是懒惰战胜了我做饭的心。我认命的拨通了郁梦的电话:“走啊,吃饭去。”
      郁梦开车来接我,几个月前,郁梦刚提了一辆蓝紫蓝紫的超跑,很符合郁梦张扬的性子。
      郁梦带着我一路小吃,我装了一下我的心事,终于解放了。
      酒吧是一个非常抒解心绪的地方,我听着周围音乐的吵闹,人声鼎沸。
      我不是第一次来了。一年前,我偷偷回国。我见到了那个令我日夜思念又想念的人,他穿着白衬衫,衣袖挽在小臂上,露出白皙的小臂,坐我现在坐的位置。
      当时叶嘉也就坐在旁边的位置,抹着眼泪。不出意外的话,叶嘉也又和他的新婚妻子吵架了,听别人说他挺喜欢他那个妻子的,商业联姻,可惜郎有情而妻无意。
      陈砚只是坐在旁边微微抿了抿唇,拿起他前面的酒杯,喝了不少。
      我自我觉得自己的酒量挺不错的,几杯不醉的那种。
      醉意还是微微上头,我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郁梦丝毫没有醉意。
      我同她说了一声,她向我摆了摆手。
      我洗完手,醉意犹存,接了一手凉水拍在脸上,一手没用又一手。
      抽了几张面巾纸擦掉脸上的水,算是消退了一些醉意。
      脸上的妆容被水打湿,我嫌麻烦,用纸巾擦掉了。
      反正妆不妆的都差不多,只是对镜子补了补口红。
      美人自是美人,我将刚才洗脸绑的头发。散下来,皮筋被拽来落下来,头发散落,微微晃了晃,随之而动。
      几缕青丝搭在肩头,拨了拨刘海,靠在脸颊两边。
      转身走出去,一个身影向我笼罩,我反应过来,整个后背已经紧贴在冰冷的墙上。
      墙壁的凉气让我反应过来,我“嘶”了一声,看向那个向我而来的人。我的神色突然一顿,定睛一看是——陈砚。
      他应该是醉意上头,我将要动,他攥紧我的手。我没说话,他看着我,我没看他。
      我没看他双眼,我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躲避,没缘由的心虚。同时怕他突然一开口,说一些我大脑反应不过来的问题。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僵在那里几秒,温热的嘴唇,四眼对望。
      他温热的嘴唇覆上我那冰凉的唇瓣。
      他口中带着酒味,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唇略苦。不知是刚刚喝了什么,很烈很苦。
      直到两个人喘着粗气才放开了相交的唇瓣。
      我眼花缭乱,快要顺着墙壁滑下去,陈砚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我又靠上了那冰凉的墙。
      此时再看陈砚,情愫在眼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已是清明。
      我拉着他的衣领向前一靠,两唇再次相覆,长驱直入。
      陈砚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良久,我放开他,喘了几口气,平复下来,却看见陈砚看着我,我笑了笑,微微歪头看他:“陈砚,你这肺活量不行。”
      我咬了咬唇,口红没了。
      陈砚没说话。
      突然凑上来,喘了一口气,气体喷洒在周围引起阵阵汗毛而立:“温朝朝,原来你还会说话啊。”
      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我感觉他好像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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