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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争端 ...

  •   关于那起案件,周言轻是在某一天收到了陈寄的电话,说是那个司机已经承认了,他确实是收了钱在大年初三那晚在长黄路制造一起车祸,至于对方是谁,长相如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统统不知道,就说那个人戴着一顶鸭舌帽,一副生怕别人看到他样子的姿态,这倒是跟周言轻印象中的犯人对上了。

      司机说他也是被迫无奈,因为欠了二十万的债,所以在听到对方提出雇金有五十万才接了下来,想着只是一场小车祸,顶多就赔个钱而已,没想是成了帮凶,司机说的时候一个劲的哭,哭的他们整个警察局都能听到他的哭声。

      “警察同志,我要不是实在没法子也不会走这条路,那些催账隔三差五上来闹一回,我只能铤而走险赚这要命钱,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追捕犯人,知道我就不接了。”

      审讯室里,司机垂着头,不安的绞着手指头。

      审讯室外,杨汎拿着资料站在陈寄旁边,他陈述着:“12月28号,有个尾号2265的账户往陆海潮的银行卡上转了五十万,户主是个78岁的老太,以拾荒为生,不排除是身份被盗用了。”

      陈寄接过递来的资料打开看,里头是对方的转账记录,就如杨汎说的,在1月28号当天的下午七点五十六分,陆海潮的银行账号正好有笔50万的款到账,再后面就是一些犯人的陈述,个人照跟车祸地点的照片。

      “事故发生在大年初三,犯人却是在28号就收到了钱。”陈寄若有所思,他说:“他的同伙难不成能预知未来?否则他怎么就知道我们会在那天出警,又怎么就知道自己侵害失败?还是说有备无患?”

      陈寄想不明白,杨汎就更别说了,两人看着对方,陈寄问他:“你怎么看?”

      杨汎也犯了困,因为司机始终坚持他在这起案件里不知情,只是按照对方的指使做,这件事到这里线索就断了。

      后来陈寄问周言轻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对象,周言轻说:“对不起,我也想不出。”

      陈寄笑道:“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那最近我们会多派几个人在附近巡逻,你要是想到什么,记得打我电话。”

      周言轻说好,挂了电话以后一直心事重重,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他家的钥匙?而且还对他了如指掌。

      周言轻越想越害怕,尤其是回忆起那把差点捅进林沫和身体里的刀子,后背不禁起了一阵冷寒。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林沫和一眼就察觉了他的不正常,走到他身后一把搂住了他,体重几乎压在了周言轻的身上。

      “重。”周言轻淡声道。

      林沫和蹭了蹭,直接跨过沙发坐在了周言轻旁边,从背后抱着他捏着他的手心玩。

      “是谁打来的?”林沫和随意一问,眼神却一直落在周言轻的侧脸上。

      周言轻没想隐瞒对方,他说:“陈警官打来的,他说司机已经承认是故意受人指使,但还是没查到对方到底是谁。”

      林沫和把他抱得更紧,周言轻几乎被裹在了他的怀里,他嗯了一声说:“我会保护你的。”

      这话就跟幼儿园的小朋友说出来一样幼稚,但周言轻安心极了,至少在林沫和的手滑进衣服里的时候他是这么觉得。

      ……
      没有危险的时候他就是最大的危险。

      周言轻抓住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笑着靠在他怀里继续看电视,但隐约中,他觉得很久以前好像也有人这么跟他说过,那个声音很稚嫩,应该只有八九岁,说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奶音,萌萌的,但太长久了,周言轻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只是莫名有点开心。

      又是一日而过,自从周言轻跟林沫和确定了关系,林沫和直接住进了周言轻家里,算是同居吧,周言轻这么想。

      但是又因为周言轻定的规定,所以林沫和早上跟晚上都得在厕所里待上个半小时,周言轻不知死活外加幸灾乐祸,几次洗完澡故意只穿了个内裤就走进房间。

      说是故意也不是全故意,毕竟他一个人住惯了,以前为了不弄湿衣服所以都是进了房间才开始穿衣服,后面有一次发现林沫和竟然起了反应,周言轻觉得有意思,偶尔就故意这样作弄对方,结果就是导致林沫和进厕所的时间变长了,还有一次直接被扑倒,差点没把他就地正法了,最后勉强只是用手逃过了一劫,也是从这一次,周言轻不敢太造次,至少出来的时候多穿了一件上衣。

      “林沫和,我穿了衣服的,你怎么又…。”周言轻被压在桌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林沫和对他笑,但笑容以外全是犯罪行为,周言轻被他逼的也焦头烂额,这人怎么可以做到无时无刻都发/情的?

      “林沫和,你……”字眼堵在了喉咙里,周言轻睁着一双湿眼无辜的看着对方。

      林沫和眼里全是隐忍,目光如黑色的漩涡将周言轻的思绪撕扯的七零八碎。

      末了,在周言轻的底线再次降低的时候,林沫和一口咬在了他肩上,缩起了尾巴跑进了厕所。

      这一口不算太重,但还是让周言轻疼出了声。
      ……
      他属狗的吧!

      想起自己刚才的心情,周言轻又觉得自己真的是够傻叉,这种东西不都是情到浓时就做吗?干嘛要立时间,想着要不要算了,毕竟多几次,对方应该满足了就会收敛点吧?

      但念头也就起那么两天,直到他看着林沫和在他面前掰指头数数,他好奇的问了对方一句,结果林沫和很开心的说:“还有23天,我要做足准备,好好干一场。”

      ……
      周言轻感受到了死亡威胁!!!!!

      林沫和最后更是直接拿出了手机,这家伙竟然还设了提醒闹钟,时间就定在了下月的十五号。

      那模样,周言轻怀疑只要他说随对方开心,想做就做,他可以保证他会再也下不了床。

      所以这家伙一直在掐算着时间?

      ……
      要不我们半年一次?周言轻默默把取消规定的念头打消。

      眨眼寒假就要过了,再有一周就要开学,周言轻之前申请了入宿,也跟房东说好要搬走,所以这两天他就要把东西收拾好带过去学校,但这事吧,他不好意思跟林沫和说,怎么说呢,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小动作特别的多,看个抗战剧都能把他摸出反应,没羞没耻的帮他弄了一回,如果搬去学校的话,估计这些小动作就要跟他说永别了,所以周言轻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说,话到嘴边,又被对方的吻咽了回去。

      后来终于鼓足了勇气,周言轻很严肃的把林沫和叫到了客厅,然后很严肃的公布了这个消息,结果可想而知,林沫和压根就不接受这个决定。

      “你要是担心房租的话,可以搬到我那住,为什么非要去住学校,又不方便。”林沫和有些生气。

      ……
      其实住学校更方便,只是不方便某人做小动作。

      周言轻好声好气的说:“我不想靠谁。”

      同居,周言轻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同样都是男人,他觉得这种依附别人的日子他并不能接受。

      “我是你男朋友。”林沫和难过的看着他:“这样也不可以让你依靠吗?”

      周言轻的性格说他软,他确实很多方面都不怎么强硬,但是脾气就是倔,倔的只要认准了就怎么都不肯改变,他摇头,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拿着男朋友的身份做理由依附在对方的身上吸血,就是养的起又怎样,他更想靠自己,而不是谁的附属品。

      林沫和显然对他的执着不满意,所以这次是他们在一起后,头一回林沫和对周言轻感到真的生气,他站了起来:“我明白了,我先回去,你要搬的时候喊我,我帮你搬家。”

      这话说的有点赌气,但是林沫和控制不住,他可以包容周言轻所有的坏脾气,甚至所有的无理要求,但是你让他以后要跟周言轻分开两地,这口气堵的他很不开心。

      周言轻放软了声音,甚至有些讨好的问:“以后周末我可以来过夜吗?”

      要是换做以前的话,林沫和会开心到整晚都睡不着,他可以继续掐着时间算着对方什么时候来过夜,但现在这口气还没消下去,他开心不起来,因为你不能打一巴掌以后再给一颗糖,糖不甜的。

      他只是嗯了一声:“你喜欢就好。”

      ……

      周言轻不擅于处理这种关系,他们两个人的性格有了矛盾也不会像其他情侣一样大吵一架,只会选择冷战,但这种才是恋爱中的大忌,次数多了,很容易把感情消耗没了,如果以前,周言轻会觉得跟谁的关系淡了都对他来说挺无所谓的,但是林沫和的话,他不想伤害了两个人的感情,所以当林沫和离开以后,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结果还是无解,他这脑袋,你要让他解化学方程式,分分钟的问题,解这种感情的,他能解两天,然后再告诉你,我算不出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周言轻想起了自己高中那会,好像也不会这样啊,怎么现在自己的性格好像越变越烂了?

      在想了大概五分钟,周言轻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起身把打瞌睡的猫主子抱进了厕所,水声响起,厕所传出了猫主子骂骂咧咧的叫声,好像在骂“你仿佛有那个猫病”。

      洗过澡的猫主子全身都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这会趟在沙发上给自己舔爪子,周言轻靠了过去,左手裹住猫主子的脑袋,气的猫主子拿后脚蹬他,再次骂骂咧咧的跑去了自己的窝里头继续舔毛。

      周言轻在帮猫主子洗了一个小时的澡,脑袋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想起了小鹿说过的话。

      想要的东西?

      周言轻的东西不是很多,花了半天时间就收拾的差不多,加起来只有三个箱子,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其中猫主子的东西就占了一个箱子,周言轻考虑要不要把猫爬架也带过去,好歹之前买的时候也花了他四百多,但考虑到宿舍可能放不下,所以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手机放在旁边充电,周言轻过去拔下了插头,手指悬在了林沫和的聊天界面上,界面显示最后的聊天信息是林沫和发的一句晚安,是昨天晚上发来的,再往上拉,基本都是一些家常的话题,但是周言轻知道林沫和的心情明显不好,因为这家伙竟然没有意思来他家。

      ……
      虽然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但是为什么他觉得好窝火。

      周言轻又认真的想了想,看来也就只有那个办法了。

      进了房间,周言轻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放进了袋子里,虽然有点羞耻,但是别说,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兴奋,想着即将做的事,周言轻的腿有点软。

      应该明天下的了床吧!

      鼓足了勇气,周言轻还是去了林沫和住的十七楼,坐电梯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好像他去对方的家里都不是什么正经事,耳根红了起来,周言轻有点想打退堂鼓。

      叮!

      电梯门打开,周言轻犹豫了一会还是朝林沫和的1701走过去,黑色袋子发出嘶嘶的摩擦声,周言轻听的脸都红了。

      站在门口,周言轻犹豫了好一会才按下了门铃,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周言轻不由咽了一口口唾沫,随着大门缓慢打开,周言轻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周言轻刚张嘴,但门口站着的人让他把话咽了回去:“社长?”

      陈非穿着一身白色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上,领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言轻?”陈非明显也感到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目光往下移,他注意到对方手里的袋子,周言轻心虚的把手背到身后。

      “你是来找小和的吧,他不在,你先进来吧!”

      周言轻有些诧异,但还是跟在对方身后进了房间。

      “社长怎么在这,你跟沫和认识?”

      陈非笑着说:“上回聚会没好意思说,其实小和是我前男友。”

      他的语气平静,周言轻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等反应过来,周言轻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为什么林沫和没有跟他说?为什么分手了两个人还有联系?为什么他可以在对方不在家的情况下进来?为什么……周言轻的脑子里挤满了无数个为什么,但他却联想到了之前的一个想法。

      所以我是乘了社长这颗大树的凉?林沫和所有技巧都是跟对方学的?

      虽然知道不该在这方面纠结,毕竟谁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前任,就连他自己也有,但是周言轻觉得他心里不太舒服,他尴尬的笑了笑,眼里却是无光的:“我没听他说过,你们应该有事商量吧,那我先回去了。”

      周言轻的脑袋一片空白,他不是要苛责对方谈过对象,只是跟前任还有联系这件事让他有点不舒服,而且看样子,两个人似乎关系还挺好的。

      陈非说:“你别误会,我只是来找他谈一下关于他外婆手术的事情,医生联系不上他,我只好亲自过来。”

      “外……他外婆要动手术了?”周言轻问。

      “嗯,下周二下午两点的手术。”

      这么重要的事情,林沫和也没有跟他说,这让周言轻更加失落,他垂着眼问:“手术风险大吗?”

      陈非说:“外婆年纪大,风险比一般人大,不过主刀医生在国内很有名,应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那就好。”周言轻说:“那我先回去了。”

      “言轻。”陈非喊了他突然说:“我跟他只是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在一起过,他现在喜欢的人是你。”

      “我知道。”周言轻点头还是狼狈的逃跑了。

      他走后没多久林沫和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他解着围巾说:“陈非,那家超市没有你要的香烟牌子,我给你买了……”

      林沫和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陈非一副“你即将死亡”的表情看着他。

      ……
      “怎么了?”

      “小和,刚刚言轻他来找你,我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他。”

      ……
      “陈非,你他妈有病吧!”林沫和把脱了的鞋又穿了回去:“我们那叫过家家,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非尴尬的进了客厅,默默的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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