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谨言慎行》我是狗獾

74、第 74 章

　　陆狩学习前辈之余，抽空观察成海。头发乱蓬蓬的成海更好看更有意思，怎么这么好玩儿呢，想揉他。手心发痒，攥拳退进袖口藏起来这份痒。
　　“注意影响，你眼睛快长他身上了。”黄曼玟抱着水杯小声提醒。
　　“谢谢提醒。”陆狩点头，时不时侧头看过去。
　　“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种人，真能迷成这样？”黄曼玟好奇看，成海长得是好，不过也没至于好到一直看的程度，“老夫老妻的，腻成这样他不嫌你烦吗。”
　　“嫌呢，不让我靠近。”
　　“换我我也受不了。”
　　陆狩看着人，目光从温柔缱绻慢慢变得躁动，在兽性马上破腔而出时收回关注，随便投到其中一位前辈身上，悄无声息疏散浓烈欲念。只短短一瞬，他在脑子里已经上了成海千八百遍，各种姿势。突然想到很久前网上的一个段子——夺人贞操于千里之外。
　　黄曼玟听陆狩笑声怪异觉得鬼气森森：“喂，你别这样笑，吓人。”
　　“我想他。”陆狩小口咽下热水。
　　“下夜班回去抱呗，我看场次安排他明天有和南老的戏，你可别折腾人家。”
　　“法海经纪人担心我会对他怎样，把我俩分开了。”
　　“明智。”
　　“工作时间，色即是空。”
　　“对呀，等拍完戏你俩休息一个月，好好呆在家里小别胜新婚。”
　　“小别胜新婚……很不错的建议，我会摩拳擦掌的期待。”
　　夜场下班，成海觉得自己头发少说揪掉了一半，前辈们进度越顺利，他越不期待明天的到来，明天他就是上刑场的其中一个，兴许只有他一个人认为是刑场。先前嫌弃台词少，现在恨不得跪下哐哐给秦导磕头感谢能够给他这么少的台词。火速赶回房间洗澡刷牙，盘腿坐床上心无旁骛看本子，来不及从头细致看了，翻明天的场自己的台词连带南老的台词逐字逐句背。
　　太好了，南老台词也不多，喜大普奔、喜极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一定是你们看我可怜出手保佑我。”成海在床上四方叩拜，蹦下床打行李箱掏出上次多带的两根白蜡烛点上，对着白蜡烛不停作揖，“你们再发发善心让我明天闭卷考试顺利吧。不求高分但求及格。求求了求求了。”
　　拜了半天还是紧张，成海下床来回溜达也卸不下劲儿，拿起枕头当锅使，颠勺解压。太难受了，自己是不是得了考前综合症了。
　　“哥……你这是……新的锻炼方法？”童子明捧着方便面回来，小鸡炖蘑菇的，味儿窜的到处都是。
　　心里紧张加上饿，成海抱着枕头出去找休息区沙发坐，闭上眼就是前辈们对戏，走廊没人，他肆无忌惮拿枕头盖住脸歪倒，腿搭沙发背大敞四开躺着。
　　有小肉手，大概率也会有小肉脚，陆狩入眼的就是高翘在沙发上的肉脚，以及，挂在脚腕子的银脚环。即使瘦的有些脱相，手手脚脚依旧会裹着薄薄的肉肉，看着软乎乎的。擅自关闭休息区的灯，走廊昏暗的灯光对比的这边尤为暗，陆狩精准压住成海手腕，顶开抱枕吻了下去。他想了太久了，想做的事不单单亲吻那么简单，但是他必须控制自己，真惹怒了周兆凯不划算。
　　太安静了，安静的只剩下衣料摩擦、唇齿交叠，枕头滚出去很远，揽着半角的走廊灯光将大半身子缩进黑暗，窥视沙发上的两个人——几乎是单方面压制，越吻越狠越吻越凶，细心的话偶尔能捕捉到谁喉间漏出一闪而过求饶似的唔声，终于压制的掐住下面人的膝盖骨拽夹在自己腰侧，起身坐好抱住人顺理成章跨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呼吸很重，陆狩搂紧乏力的成海让他枕稳自己肩膀，替他整理头发、 T恤，好半天谁也没开口。
　　缓够了，成海站起来捡起枕头回房间。
　　“晚安吻奖励收下，期待下一次奖励。”陆狩舔着嘴唇。
　　回他的是重重关上的门。
　　“哥你回来啦，去哪儿了这么久。”童子明看电视看的投入。
　　成海恨恨将枕头扔进床，对着两根白蜡烛磨牙，扑通跪下，双掌合十高举过顶，重重磕头：“明天必须保佑我及格！必须！逢场必过！早日回家！”
　　“我去，哥你这样我好慌！”童子明惊呆了，明天的戏给他海哥这么大压力的？
　　.
　　成海睡着睡着突然醒了，没有做梦就是身体自己突然醒了。眼睛是困的，闭合眼睛却没有睡意，身体疲惫动弹不得。
　　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
　　一动不动尽可能放松身体埋在被子里等待睡意再来，脑子里一阵儿灌进来拍戏拍不好怎么办，一阵儿灌进来陆狩……添乱。
　　烦，烦！特别烦！
　　.
　　天阴沉沉的，成海第一个从化妆间出来，捆着羽绒服坐路牙子上喝豆浆。
　　他状态特别不好。
　　“哥，吃个包子吧，只喝豆浆扛不住一上午的戏的。”童子明第一次见到成海有吃不下的时候，以往是吃不够和他们讨价还价多吃一口，现在是送到嘴边也不吃，豆浆喝了半天半杯也没喝完。
　　“准备了！”秦导举着喇叭吆喝，“十分钟后开始，没吃完的快吃。”
　　开考准备提示铃响了。
　　豆浆、羽绒服统统交给童子明，成海闷着头往场里去。
　　“哥，还有十分钟，你把豆浆喝完。”
　　“喝不下。”
　　童子明把豆浆和包子放路牙子上，用力抱住成海送他自信：“哥，咱不怕。虽然你在剧组不是最强的，但是你在我和周哥眼里是最棒的。加油！”
　　“加油。”成海今天泪点有些低，可能是被压力压的。《流向何方》拍的是他一个人的视角，有其他演员的场次也是零零散散的，他没见过秦导剧组这样的场面，说白了就是怯场了。从昨天开始他就被组里前辈的戏压的喘不上气。时不时生出临阵脱逃的想法，真的迈出逃跑步子又恍然隔梦后知后觉他哪儿也走不了。无力感越积越深。
　　蹦两蹦暖身体，没羽绒服护体真的冷，冷的胃里的豆浆像结了冰碴。
　　“南老师好，吴老师好。”场里已经有两人在了，上点年纪管家打扮的是昨天围观时见过的其中一个前辈吴天阔，另一个苍头赤面站立如松自成方寸气场的想来是南老，太阳穴鼓鼓的精神头儿十足。成海麻利跑进场躬身同他们打招呼。
　　“成海是吧？”吴天廓爽朗性子，比较好接触，“秦导终于胆子大了，这次我们组的平均年龄指定低不少，好好干小伙子。”
　　“谢谢老师，一会儿我有表现不到位的地方您尽管说。”
　　“瞎谦虚，我可是看了你的获奖电影，很不错，前途无量没问题的。”
　　成海配合着笑，暗暗吐气，余光似有若无打量南老。
　　南老脾气硬目光如炬，打鼻子里哼出声：“想看就大大方方得看，年纪轻轻不学好毛病。”
　　“是，是。南老师指教的是。”成海赶忙应下，再也不敢看。
　　“化妆师！”秦导端起喇叭叫人。
　　“在呢秦导。”妆师挤过来，面露疑惑。
　　“成海的妆怎么回事？他是粉雕玉琢的纨绔公子，你粉底怎么选的？他是冷白皮，脸和脖子脱节了，色号不对。”
　　“成老师肤色太白了，最浅的色号也比不上他白。”
　　“成海你去洗脸，重新化妆，别打粉底用原肤色上镜，妆师，给他打点儿口红，稍微带点色就行。”
　　“好的导演。”
　　“快一些，还有六分钟开始拍。”
　　“没问题。”
　　成海腿肚子哆嗦，跟着妆师坐一边卸妆，刚才秦导叫他名字他以为自己哪里出错了，可给他吓死。一边哆嗦一边想笑，笑自己怎么就这么大点儿出息。才勾起唇角想到马上发试卷他又手心冒汗闹心无比。
　　“你皮肤真好。”妆师第二次感叹，第一次感叹是在化妆间。
　　“谢谢。”
　　做了简单的保湿，画眉画眼画唇。全弄完成海重新回场，秦导上下打量：“口红擦淡，现在太魅了。砖厂外景用不着勾人，拍欢馆的时候再画这种。”
　　妆师拿来纸巾给成海唇膏抿掉一层才算让秦导满意。
　　“开拍！”秦导举起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