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谨言慎行》我是狗獾

71、第 71 章

　　“嚯，这是谁家粉？胆儿够大了，”成海惊呆了，止不住笑的一声高过一声，“这么高的树她都快爬到尖尖儿了，就为拍个照片录个视频，太拼了吧。”
　　“肯定是陆影帝粉丝啊，不是陆影帝就是黄曼玟的。这算啥，旁边有个剧组，距离咱大概五六百米，那边拖拉机挖掘机都有，上面驮的都是粉。”小明见怪不怪。
　　“哈哈哈哈哈。”
　　“海哥，什么时候你的粉也学学别人家的粉，到剧组租车爬树的看你。”
　　“我没有粉丝。”
　　“谁说的，你有粉，活粉还不少呢。吃呀吃呀直播之后你多了不少粉呢，不过他们一少部分不是事业粉也不是颜粉，是厨粉。”
　　“我有粉丝为什么还能收到刀片？”
　　“黑粉寄的呗。陆影帝家不少粉把你当对家，不过他们掐你的次数少。林丽冰家粉丝掐你掐的狠，正主也不知道管管。”
　　“为什么？对家粉不该是死命掐吗？”
　　“当然是咱家粉战斗力太弱了，或者说没有战斗力，人家数据粉，反黑粉，控评粉都是有组织的，一旦下场就是前仆后继。咱家粉估计都是老年粉，喝茶吐茶叶梗那种，要不就是自由散粉，无心战斗。”
　　“姑娘！”成海对树上的女孩子招手，树在坡上，距离他得有三四十米，树下边有不少举着手机相机的，可能是粉，也可能是代拍，“下来！危险！”
　　“哥你干嘛！”小陈慌忙拦住。
　　“那姑娘爬的太高了，摔下来就惨了。太远了看不清她手里拿的是什么，看着那么像饭盒呢，”成海掏出手机打开摄像放大功能，“嚯，这姑娘不要命了，她拿得是单反。脚下踩空还了得。”
　　“哥你别去，艾玛，你把帽子带上别让人家认出来，被拍到黑粉指定又该阴阳怪气了。”
　　成海一边跑一边戴帽子拉拉链，拉到最上面鼻子嘴巴全盖住了，脑子领口毛茸茸的挡住一半眼睛，像蒙面大侠。
　　“危险，你下来。”成海挤进人堆对树上女孩子打招呼。周围人探头探脑看他，还有拍照的。他也不明白自己裹成这样能拍出来什么。
　　“不下去，下去我就看不见陆陆了。”
　　成海垫脚看下面剧组，远的难受哪里看得清：“你站上面也看不见陆狩，他今天拍室内的戏，出不来。”
　　“啊？”
　　“快下来。你胆子也太大了，扛着那么大单反就敢爬树。”
　　“胆子不大怎么爱我家陆陆。”女孩子轻车熟路下来树落到地上，成海惊呆了，这姑娘该不是练家子吧？
　　见人安全落地，童子明拉住他胳膊把人赶紧带离现场。
　　小陈站在打光板后面看陆狩拍戏，眼睛时不时扫剧组入口，可算是等到成海和童子明过来，快马加鞭迎上去完成使命：“海哥早，小明早。海哥，陆哥一直在忙，托我给你的兔毛鞋垫，暖手宝，暖手贴，隔热吸汗纱巾。”
　　成海抱着一堆东西，困惑：“给我这些做什么？”
　　“陆哥说，你一直在减肥免疫力可能会低，垫双鞋垫给脚保暖不容易着凉。暖手宝充好电了、暖手贴两包，哪里冷贴哪里。”
　　“……东西你拿回去，我不冷，替我谢谢陆影帝。”
　　“现在是不冷，待长了寒气打透衣服鞋子那时候再感觉出来冷已经说明身体耐不住了。小明，你看着海哥换上，我先进去了，陆哥那里我不能走开太久。对，还有手帕，暖手贴不要直接拿在手里，拿手帕垫一下。”
　　“谢谢。”成海托着码的高高的一堆，犹豫半秒，接受了。
　　“海哥，小明，我先进去啦，一会儿见，拜拜。”
　　“拜。”
　　小陈跑的很快，成海找台阶坐下脱鞋塞鞋垫，他穿的鞋鞋底结实厚重内里挂绒，隔住这边最低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没太大问题。
　　“哥。”
　　“嗯。”成海系好鞋带跺了跺，鞋垫尺码还挺合适。相比今天的陆狩，酒吧里那样三句离不开调笑的陆狩让他觉得更没有威胁。他不怕热情似火，怕细水长流。光一味躲着确实不能够再解决问题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能躲哪里去，找时间再认认真真拒绝一次吧。
　　“早上起来时候我就想问了，你和陆影帝什么情况。公关部以前的同事有两个来问我你和陆影帝是不是在一起了。我统统回的没有，传言打从哪里出来的也不知道，公关那边知道，组里消息灵的肯定也有知道的。”
　　“他昨天找安小说我俩是情侣。”
　　“哈？你听谁说的？”
　　“他自己和我说的。”
　　“陆影帝还有时间和你说这些？”
　　“为什么没有时间？”
　　“他早上三点收工，五点开工，睡觉时间都不够。”
　　“……”
　　“发消息给你说的？”
　　“……嗯。”成海硬着头皮点头，撒谎了。
　　“不发消息也的确没时间碰面。话说回来，陆影帝坦白的够快。”
　　“嗯。”自己坦白总比在安小嘴里听到真相来的强。成海闷头往拍摄点去——不发短信可能是认为自己不会看，不打电话可能是认为自己不会接，放着觉不睡在六层蹲自己只为了坦白从宽，万幸是自己提前出门，如果不出门按照闹钟响的时间他会离开，那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出现过，参照平时进退有度、有礼有节几乎零绯闻、有绯闻可能也是被编排那种来看。嘶。
　　成海胸口堵堵的，压力剧增，陆狩为睡他真是费劲心力。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咔。很好，休息十分钟重新来一遍。第三组机位注意了切角度，一、二组机位撤出三组画面。”秦导放下喇叭，继续吃拍第二遍时没吃完的半套煎饼。
　　“才一天，看给秦导造的，满脸油光胡子拉碴。”童子明感慨，他没跟过剧组，没见过拍戏时候的导演的精神状态。成海见过，他相信以后的秦导造的会更上一层楼。拍《流向哪方》的时候林导前期还有时间刮刮胡子洗洗脸，后期拍摄任务越来越重，不说洗脸换衣服这种事顾不过来，连吃芹菜塞了牙都没时间拿压线揪出来。
　　“吃饭了吗？那边保温箱里有南瓜粥、山药粥。”陆狩闪避开栗子不停戳他脸的粉饼，绕过机器跑来找成海汇合。
　　“谢谢你的心意，鞋垫我收下了其他的你拿回去我用不到。”成海昨天走得早没见着陆狩出妆，今儿一见心下一句“好家伙！”，“整部戏你都要擦成这么黑？得费不少粉吧。”
　　“我现在是江湖人，风餐露饮。等进了都城换了行头，就能白回来了。”
　　“肤色变化太大会不会接不上戏？”
　　“咯咯，不会。现在装扮是粗糙些，后面精致起来不会突兀。”
　　“嗯，我看过你的服装，好看。”
　　“你喜欢就好。”陆狩撕开包装袋，取出一对暖手贴，包裹好手帕拉开成海手套腕口处欲塞入他手心。
　　“我自己来。谢谢。”成海接过暖手贴塞好，“你回去做准备，大家好像差不多就位了。”
　　“好。小陈带了暖胃茶，记着一个小时喝一杯。”
　　“我自己带了热水。”
　　“听话。”陆狩回到机位前，栗子抓紧时间给他补妆。
　　“哥，”童子明凑上前，“你和陆影帝确定没在谈？”
　　“这种事能骗你吗？”
　　“看着可不像。”
　　“还要一起工作，我不想撕破脸。”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俩氛围挺融洽的。”
　　“融洽？”成海笑了，“他装听不见我说的话，我装他听的清楚明白。不尴尬就不错了有什么可融洽的。”
　　“哥你注意把握住分寸。澜江已经着手安排你和安小的事了，这段时间还是避一避陆影帝为好，我瞧着陆影帝攻势渐猛，剧组人多眼杂不像在酒吧，出了事来不及糊弄过去，这种节骨眼儿被拍到网上编排一顿，我们会被指责脚踏两条船男女全挎。”
　　“嗯。”
　　“鞋垫我们留下，要不要买点东西还回去？”
　　“不还。有送有还再送再还往以后还得了？这次就当个教训，以后他们那边给什么都不能收。”
　　“知道了。中午咱留在剧组吃饭吗？”
　　“留。今天好像来了不少前辈。”
　　“今天拍朝堂戏，昨天没来得及赶过来的前辈今天基本聚全了。”童子明倒热水给两人喝，“那领盒饭的时候我尽量和小陈错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