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谨言慎行》我是狗獾

57、第 57 章

　　约好明晚八点半见，女人十一点钟离开，作息规律准时准点儿。酒吧十一点可正热闹，好在不再蹦迪，方便成海观察。
　　“上帝视角”可以横纵观全，只要灯光给力就没有他看不真切的，会员区可真是太霸道了。看来看去成海没找着感觉对的，要不就是痞过头要不就是装过头，就一个差不多的但是就是闹不清楚哪里有古怪：“到底哪里怪呢。”
　　“没找到合适的吗？”童子明问。
　　“也不是，你看东南角长条桌玩儿筛子那一堆，姜黄衬衣小伙子和他旁边黑长直姑娘。”
　　“他俩有戏。”童子明看了确定。
　　“你也瞧出来了对吧。”
　　“嗯。能看出来他俩不熟。”姑娘明显就绷着劲儿，和周围几个少男少女热闹不到一个层次。小伙子倒是放得开，推杯换盏的，喝酒间隙瞅一眼姑娘立刻收回视线，不带脏意思的眼神。偶尔俩人眼睛对上姑娘先躲开，小伙子眉眼弯弯继续盯，等着姑娘再次看过来，“小伙子手段蛮高，小姑娘不是他对手。”
　　“是。”成海笑。小伙子见人下菜碟，碰上面皮薄的姑娘就含蓄着来，“不过总感觉哪里怪，少股劲儿，说不上来少哪股。”
　　童子明重新打量几番：“我知道少哪股。”
　　“哪股？”
　　“脸上那股。他长相弱，换成周哥或者陆影帝的脸再试试，姑娘还不早投降了。”
　　成海将小伙子表情印到自己脸上对着童子明做了一遍：“小明你看好点没？”
　　童子明几个方向转着打量：“是，感觉对，就是不自然，小伙子做的特别自然。海哥你再继续瞅瞅学学。”
　　“不过……”童子明欲言又止。
　　“什么？”
　　“你真打算跟那个女人学吗？”
　　“你觉得她不行吗？”
　　“我没看她撩拨过不清楚，不过她举手投足是挺带范儿的。”
　　“她刚才在下面这么摸我的。”成海靠记忆仿着做了一遍，在去叼口罩的时候童子明给他推开了。
　　“海哥，我只能夸你表演方面天赋异禀一学就会，不过秦导让你学的是纨绔子弟的流气，他说你走路样子不对，表情跟不上。不是让你学勾引。”
　　“……”成海愣住，“对呀，还有姿势呢。”
　　“男人、女人勾引虽然说不一样吧，也还能有借鉴的地方，你要是真学好了备不住哪天有机会能用上。”
　　“反正我吻戏也不成，顺道一块儿练了。”
　　酒吧三楼会员娱乐区，台球，游泳，攀岩射击什么都有，四、五楼休息区，玩儿累了喝醉了或是找着合适的伴儿就地睡下。
　　凌晨快四点成海实在熬不住了。要不说吕识这人大气呢：“兄弟，一人一间你俩随便住。别嫌地儿破，这儿顶配的房间也就两下子，下次有机会哥哥带你俩住最好的酒店去。”
　　“谢谢吕哥。”童子明随便推开一扇门手腕一抽紧着闭上，“吕哥，两间房都是这样的？”
　　“对呀。”
　　“咱换普通间吧，周哥知道该训了。”
　　“他那人穷讲究，没事儿呀你俩放心住不说不就完事儿了。哥忙去啦你俩早歇着。”吕识搂着公主进了前头房间。
　　“哥，这房间咱可不兴进，周哥知道指定急。”童子明打开其中一间。
　　成海摸索墙壁找到开关：“灯泡该换了，光浑成这样不照亮。鸡毛掸子质量不过关不光细毛还少。色儿倒是挺好看，现在的工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不服不行。啧。”
　　“海哥，”童子明越接触成海感觉这人越神奇，“你没进过这种地方吧？”
　　“你进过？”
　　“没来过这里的，进过别处的。这是情趣房，给情侣用的，里面玩儿的闹的全套。”
　　“小明你有女朋做了？”
　　“有，一直有。哥你关注点歪了。这种房间我们还是不要住了。”
　　“为什么不住，开都开了。”所有灯加一起看人还是不甚清楚，也就浴室亮度大一些。好奇摸摸这个再摸摸那个，许多东西他都没见过，“你手给我，我试试怎么拷。”
　　“周哥规矩可严。海哥别玩儿了快给我解开。”
　　“咱俩又没乱带女人进来怕什么，不许光杆儿住情趣房？没这个道理。别回你房间了咱俩一块儿的。”
　　“我不！我要搁这儿睡你指定把所有道具拿我试一遍，找别人试去。晚安，早些睡。”童子明离开。
　　成海如今也不困，全部玩了一遍可给他新鲜坏了。
　　“坏了。”成海一激灵，赶忙打行李箱翻出五根白蜡烛点上，抱着海狮摇晃，“爸妈，今儿个十九，儿子来跟你们说话了。李老头儿、老头儿、苗老头儿，你们忌日那天我可能要进组，不一定有时间和你们唠嗑，今天您五位热闹下，咱凑一起唠。也不知道你们看没看惯我这张脸，你们没托过梦给我是不是走差门儿托到郑固那里去了。你们托他那里没用，他不认识你们。郑固是我的好朋友，他人特别好，你们有机会和他唠嗑一定会喜欢他的。”
　　幸好刚才童子明没答应和他一起睡，不然自己现在这样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我业务能力不行现在正学呢。你们看我待的地方，知道是哪儿不？保证你们没见过我也是今天头回见。李老头儿、老头儿、苗老头儿你仨光棍抓紧瞧瞧，这些好玩儿的开眼了吧？你们开没开眼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开眼了，”成海一个个展示，突然想起来师父也是光棍，肯定也没见过，大伙都看了不能厚此薄彼，箱子里还有白蜡烛可是白蜡烛给师父点上不合适犯忌会，他也没师父照片呀，扫了片刻，翻出粉色香腊，点上，“师父，这蜡好，喷鼻儿香。您暂时蹲这蜡里瞧瞧。”
　　“小明说他老家，有一家做炮竹生意的，赚了特别多钱清明祭祖上坟的时候为了感谢老祖宗便做了个特别大的炮筒。可能是为了挨老祖宗近点儿响动听的更清楚点，旁人家都是在碑前烧纸放炮他家年轻人把炮放上了坟包，然后，坟炸平了。”
　　“我好饿，不过不能吃饭，吃的少，产出少，看手机蹲坑的快乐一去不返。不光不能吃饭现在还满身债，哎呦，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攒够钱开饭馆娶老婆。对，给你们看小茶叶，想她了吧？就知道你们想，我也想她。”成海翻出手机找魏元宝照片，有6个连着打的未接电话，楼下吵的难受他没听到。这个号码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不重要，看照片要紧，“看，小茶叶是不是更好看了？随魏娟地方多，幸好没随上郭学庆的宽塌鼻子。女娃儿的鼻子小巧些好看。”
　　“我知道我挺让你们放心的，但是我觉得你们这样也对我实在是过于放心，显显神通给我安排点儿刻意的见面、偶遇什么的，也让我姻缘动一动，早动你们才好早有孙子孙女嘛不是？现在这姻缘半死不拉活的我都替你们着急。”
　　“算了，也不难为你们了。”除了师父，成海给他几位一人拨了块儿糖放蜡烛前面，“你们仨老头儿都找不着媳妇儿上哪儿再给我找去。”
　　“爸妈，有机会我带郑固来见你们，他也算你们半个儿子，生一个送半个，赚了。郑固对我特别好，替我想替我打算，我也替他想替他打算，你们挂嘴边的我都记得‘兄弟和睦，家和兴旺’，我俩一定和和睦睦。他让我找陆狩的作品看，陆狩你们不认识，出现的新角色，他是影帝，郑固原来追过。能入郑固眼的人保证厉害。不过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怪，可能是厉害的人都有点小怪癖，像黄老邪似的。他把他休息室的东西都给我了，我得给他买点儿东西还回去。买笛子你们说行不行？黄老邪就有个笛子，笛子比软猬甲好买，网上倒是有九阴真经，不过是假的。欸？软猬甲到底有没有袖子呀，杨康欧阳克碰上软猬甲手就疼指定这东西扎人，如果没袖儿黄蓉自己套上背心软猬甲胳膊里边贴着肋边的软猬甲不得被扎着吗？总不能为了穿它天天驾着胳膊走路。上面有刺黄蓉穿在身上外面那层衣服是不是勾的都是球球。软猬甲是好东西，就是费衣服，门户不大穿不起，说起球就起球。”
　　絮絮叨叨到将近七点，成海挨着矮桌躺沙发上睡着，才睡了没半小时被电话吵醒：“唔。”困的没力气。
　　“吵醒你了。”陆狩仔细听对面，小心留意是否有别的人翻身摩擦声。
　　“唔。”
　　“睡吧，睡醒给我回电话。”没听到有旁的动静，陆狩勉强放下心。
　　“唔。”
　　电话挂断，陆狩洗手走出卫生间，坐回位子补妆。
　　导演过来和他唠嗑：“女主故意不接电话你担心她出事这段表现张力太自然了！跟真的一样。一开始我还犹豫要不要补这组镜头，原来拍的其实就挺好就是女演员没跟上拍子差了些效果，没成想这次更上一层楼。陆狩，你演技又进步了。”
　　“谢谢认可。咱抓紧拍下一组，趁我状态足。”补妆完毕成海穿上外套大步流星往布景处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