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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鸢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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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纪话总是很多的,既使几人之前没有交际,却聊的很好。
梁深话很多,话题一般都是他提,徐茶也很配合。言苛一开始还稍微搭搭话,到了后面彻底失语。静静的听着他们笑,自己也笑。交朋友这种事情,他并不擅长,梁深从小就认识,后面的朋友都是梁深的朋友介绍给自己就认识了,或者是学校宿舍的。
所以每到这种时刻,他都是安静的,静静的看着梁深发挥。
他咳了咳嗓子,再一抬头,几个人到看着他,他不解。白鸢拍了拍桌子“提到你了,回神吧”言苛有点愣,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嗯?”
徐茶激动的问他“言哥哥,梁深说去年文化节在表白墙挂了四天的人是你唉”
他“啧”一声点点头,徐茶啊的一声“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啊”声音不小,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白鸢把她拉坐下来,言苛开口“你声音再大一点,你也可以表白墙挂四天”
徐茶撇撇嘴,没有说话。
其实这个事情,言苛真的不太想讲。但是梁深觉得很帅,总是要提一下。他无奈的很,想当这个话题没有出来过,不过徐茶亮亮的眼睛和梁深期待的表情甚至贺姜都好奇的看着他。
言苛:???大哥真的你比我有名,这种小事你有必要好奇?
但是最终他想了想还是默默的讲了出来。
文化节的时候,班主任叫言苛报名一个节目,他当然拒绝,又麻烦又无聊。班主任笑着讲好处,言苛都无所谓,直到听见可以加分。他迟疑了,迟到扣分太多,再这么下去就要扫厕所了,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
拿起了自己多年没有碰过小提琴,稍微拉了一下。那天的光刚好打在言苛的身上氛围感直接拉满,又刚好他打扮的好看,再者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也总是最认真的。
手拉琴弦发出乐声时他是陶醉的,并没有在意那么多。结束他鞠了一躬,也没有在意掌声和尖叫。
直到第二天,他吃饭有人看,他走在路上有人看,甚至在班上都有女生特地从遥远的别的班赶来。至此噩梦开始,有人开始写情书送礼物,言苛一一拒绝。
好在学校严,热度很快就下去了。
他讲完了,徐茶问他“然后呢?”言苛摇头“就没有然后了,我过气了。”
贺姜开玩笑“那还有点失望,你挺帅的”言苛笑笑“你比我帅的多”
听到想知道的事情,徐茶明显很满足。但是后来聊到的话题不在她范围之内,她闭上了嘴。
在讲学习,白鸢学习不错,梁深不正经但也不错,贺温就不用讲了,所以几个人开始聊学习。
徐茶听不懂,默默的不讲话,但也实在无聊。不得已她看向言苛,言苛知道她语言的厉害,立马加入学习的阵容。
她很失望,歪了一下脑袋,贺姜在看着她,她笑笑“你也学习不好吗?”贺姜没有回答,依旧在看她。徐茶自顾自的说“学习很难的,对吧”
贺姜坐着,头发是粽色的,眼睛低垂“也许吧”很酷。徐茶是个藏不住事的人,这么觉得也就这么说“你好帅”贺姜抬眉低笑。
“高三压力会大吗?”白鸢问。言苛指了指贺姜“你问问他”
贺温说“不用了,他也不知道”众人不解。贺姜不紧不慢回答“因为我保送了”
言苛“……”
梁深“??”
白鸢笑笑
贺温笑笑
徐茶“哇!!!”
她有点激动“你成绩很好喽”贺姜挑挑眉。徐茶站起来,有点猛,桌子动了动,白鸢伸手扶了扶。
徐茶身体朝他倾认真询问“我遇到不会的可以问你吗?”贺姜面无表情,就看着她。
言苛无奈,你没有看见他很凶吗?
贺姜一直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言苛打算解围,咳了咳准备开口。
贺姜轻飘飘回答“好”表情是凶的,语气好像也并不情愿,但声音是好听的。
学生越来越少,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到了班上,梁深说“白鸢还蛮好看”言苛没有搭话,他还是觉得白鸢是一个奇怪的人,包括徐茶脑子也有病。
贺姜不是好人,是疯子。这是学校里面一直以来的传言,徐茶不知道?应该是知道的,但是她是傻子。
言苛一直觉得贺姜没有外界讲的那么恐怖,但是跟他侍在一起还是能感觉到贺姜和那些小混混是不一样的。
他的疯是从内往外溢出来的。
课题是无聊的,老师也是无聊的,好在言苛也是一个无聊的人,所以他听下去了,并且立誓要考一个好成绩。言大爷这种精神很值得小朋友们学习。
教室安静的很,只有粉笔和黑板的碰撞声。老师正在写一道数学题目,难倒是不难,就是步骤很复杂容易绕进去。
言苛在草稿本写下,慢慢计算。极度的认真让他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手心有汗,笔有点握不住,言苛转了转重新下笔。良久又再次抬笔,迟疑了几秒,写下答案。
他抬头看向黑板,老师刚好讲完写下答案。言苛轻呼是对的。
铃声响起,下课了。
梁深摸了摸口袋“去抽个烟吗?”言苛摆摆手,是拒绝。他趴下来,听见梁深离开的脚步。
开始发呆。
梁深回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梁深闻了闻衣领问言苛“味道重不重?”
言苛起来,慵懒的看一眼“你说呢?”梁深有点着急“那不行啊,出去再透透气”说完抬脚就要走,言苛拦了下来“快上课了,你这味不得跑个马拉松才能散掉”啧一声,又无奈道“省省吧”
梁深没有再讲话。
后来的几节课言苛和梁深都很认真,两人都没有再开口。直到放学,梁深说“走,吃饭去”言苛觉得很累“太热了”
“那我给你带”言苛轻点头“好”
放学班上没有人很安静,只能听见呼呼风扇的声音。言苛咳了咳嗓子,拿出草稿纸,在上面写下数学题目开始算。是有点难,言苛扯了扯衣服,干脆趴下来慢慢解。步骤对了,答案解不出来,有点急。他把电风扇的风又调大了些
太安静了,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不知道,好像睡好了,那为什么这么困?
徐茶吵着要喝白鸢的水,白鸢没办法,只能笑着拿给她。徐茶喝了一口,脸皱在一块“好冰啊”
白鸢反问“不爽吗?”徐茶吐出一口气是冷的“ 爽”她定了定神,看见熟悉的背影。激动的伸出手摆摆“这里这里”白鸢回头,是梁深。正乐呵呵往这里走,后面跟着贺温。
他坐下来,笑了笑。徐茶说“你们怎么这么晚,我们都吃完了”梁深吃了一口饭回道“贺温重点班,放学晚一点,我等他呢”
徐茶点点头“这样啊。”她看了看又问道“言哥哥呢?”
梁深有点口齿不清“嫌热在班上呢”徐茶不理解“吃饭都嫌?”
人很多有点吵,白鸢开口,声音大了点“我走了”徐茶回答“好,你先走吧,我等会去找我班上的一个女的一起走”白鸢起身,贺温拉了她一下“你先回去的话,把言苛的饭也带回去吧,他正饿着呢”梁深一个劲点头附合,咽下去又开口“高二6班,谢谢你”
白鸢看着饭盒,若有所思。答应了
她看了看饭盒里面的饭,是炒饭。叹口气买了瓶水。外面的太阳有点大,白鸢把头低下来,看着自己的影子。
言苛班级比她高一层,她爬上去第一个班级就是二年6。白鸢走进去,班上没有人,只有言苛趴在位子上,一眼就看见了。
黑呼呼的脑袋中间有个弦,看着很乖。电风扇有点大,白鸢把饭和水放在桌子上,言苛动了动没有醒。白鸢伸出手把电风扇调小了点,看了看言苛,眼睛闭着乖到不行,是好看的。
打算走,又瞟到了他的草稿本,停了下来,在沉思。摸了摸言苛紧握的笔。
言苛是被吵醒的,不早了,班上人蛮多。他看了看旁边的位子,梁深不在。
桌子上是炒饭和可乐,可乐是无糖的。言苛扯下一次性筷子,吃了两口。已经冷了,但是言苛对吃的从来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他喝了口水,注意到草稿本,愣了一下,解不出来的答案正安安静静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