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尔等可识厕所战神的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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塚原芽衣提着装着[誓约之手]的木盒和两根两面宿傩手指，站在出口朝带着水上勉坐在虹龙上的两人招手。
“杰！悟！”
这也是他们唯一失算的地方。
原来水上勉拿到了两根手指，一根给了土屋门增幅咒力，一根和[誓约之手]放在一起，增强了它的幻觉作用，做出足够以假乱真的幻境。
配合上水上勉的空间异能力，所以花街才会无法跟踪具体位置，在现实和异空间中独立形成一座城市。
不得不说水上勉相当有头脑，想出了这种能够最大化利用空间异能力的特性和特级咒物的效果的计划，并且成功实施。
这次若非有五条悟，想要没有伤亡地打败水上勉怕是根本不可能。
“硝子，你给他看一下吧。”
夏油杰一把将五条悟甩到家入硝子身边，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想要打死他。
家入硝子看着自己停在[无下限]上的手，“悟，解开你的术式。”五条悟仰倒在虹龙上面，闭着眼睛道：“你等等，[六眼]现在还很乱。啊，可以了。”
塚原芽衣担忧地看着他道：“悟，发生什么事了？是[六眼]出问题了吗？”五条悟说起这个就来气，指着被五花大绑的水上勉破口大骂，“md！这家伙异能力和术式并存，要不是他不是咒术师，我早就揍死他了！这个世界有老子一个挂逼的存在就够了！”
“……”
塚原芽衣：这不是很精神嘛，感觉不需要太过担心他:)
家入硝子道：“你知道自己的脑子差点烧掉吗？要不就学会用[反转术式]，要不就不要再像这次这样用[六眼]了。”
五条悟按着被[反转术式]治疗后还带着记忆痛的额角道：“啊。主要是因为[六眼]对上了他的追溯术式，而且他居然还同时对[六眼]和[无下限]进行溯源追踪，不知道是无知还是大胆，弄得老子被迫跟他一起处理那些溯源到几百年前的信息。”
“居然还有这种术式……”
夏油杰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这样的挂逼就被自己一个手刀给放倒了？
水上勉是军方高层又是异能力者，就算审问也要上军事法庭，在几人从花街出来之后他就被异能特务科的人给带走了。
五条悟双手抱胸道：“信不信他们绝对不会对那家伙进行审判。”
塚原芽衣抱着弥生牙的手紧了紧，看着异能特务科的车出神道：“大概会被收押起来终生监禁吧。水上勉是从前线打拼出来的，又是准超越者级别的异能力者，而且是空间系，又有强大的追溯术式，国家需要他在异能力世界的威慑力。”
哪怕他害死了那么多人，还一手打造出花街，可是他对国家有用，所以无论他伤害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腥，国家都会保下他……
“别想了，已经天亮了。”家入硝子一把打散了塚原芽衣的思维，在横滨的日出下伸着懒腰道：“忙了一整天，我都要困死了。”
塚原芽衣笑道：“也是，又是新的一天呢。这次辛苦硝子了。”她沾到前方，对着三人鞠躬道：“这次也多亏有你们在，谢谢你们来横滨找我。真的谢谢你们！”
夏油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用那么客气，我这次在横滨也收获了不少。”
“真的觉得感谢的话，回高专之后就给老子跑腿一个月报答吧！”
塚原芽衣粲然一笑：“好。”
五条悟立即得寸进尺道：“今后老子的检讨也都交给你写了。”
“……这个说什么也不行。”
“怯。”
土门屋则被带走，辅助监督也很快开着车到车站接他们回高专，后座上塚原芽衣和家入硝子头靠着头睡着了，没过多久夏油杰也撑着头呼吸声变得绵长。
只有坐在副驾驶上的五条悟没有睡，单手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在[六眼]解析追溯术式时，他看到了[世间皆斩]被人为抹去的原因。塚原芽衣的生得术式并非是像其他咒术师那样刻在基因之中，会有几率遗传给下一代的东西，而更像转世。
并且和水上勉所追溯到的，几百年使用[世间皆斩]的咒术师用术式斩断死亡，从而让死去的友人起死回生。
不过[六眼]让他能看到更多，那些拥有[世间皆斩]术式的人，无论男女身上无一例外都带着和塚原芽衣如出一辙的金色锁链。
假设[世间皆斩]是跟这个金色锁链绑定在一起的，那这个锁链的束缚到底是什么？是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吗？这个金色锁链真的是塚原芽衣所认为的[不杀原则]吗？
这就诞生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抹去[世间皆斩]这个术式和使用这个术式的咒术师的存在？而且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几百年前就出现过的术式抹得那么干净？
会是天元做的吗？或者活了上千年的他知道什么？高层又在其中饰演了什么角色？
“啊，头疼。”五条悟看着在后座睡得倍香的三人心里不平衡极了，当下直接伸手摇醒了他们，“没有啊，只是看你们睡得那么舒服，老子不开心了。”
“……”
三人微笑着伸出手抓向他的头发，“给我去死！”
回到高专，还没感慨恍若隔世的四人，一进校门面对的便是夜娥正道的狂风怒号。
虽然塚原芽衣有帮逃课的三人组补交支援申请，夜娥正道也通过了，而且他们还摧毁了花街阴谋，揭穿了水上勉和土门屋的真面目并找回两根刚报了遗失的两面宿傩的手指。
可这都不是他们三个逃课去横滨的理由。
哪怕打败了boss，勇者小队得到的也不过是高层口头夸奖这种完全不想要的奖励。
第二天上课，五条悟看着空下来的桌椅奇怪道：“硝子，芽衣呢？不是说回来之后给老子当一个月的跑腿吗？人呢？”家入硝子坐在位置上兴致不高道：“她今天早上起床之后就去禁闭室了，你不知道？”
“这不是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吗？夜娥也太小题大作了，居然还关她禁闭。”
夏油杰淡淡道：“是芽衣自己向夜娥老师提出要关禁闭的。花街事件中死了二十二人，重伤八人，轻伤上百人。”
五条悟不明所以道：“那关她什么事？而且大多都是因为踩踏事件所以才出现伤亡，又不全是咒灵造成的。”
“可芽衣认为那些人的死全是她的错。”家入硝子看着杂志道：“因为当时她直接了当地拒绝了水上勉的要求，所以他才会放出异空间里的咒灵，她认为那些人的死是自己的责任。”
“……”
夏油杰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家入硝子对着那本杂志也久久没有翻页。
“那家伙也太傲慢了。”五条悟双腿交叉搭在桌子，双手枕在后面道：“即便是我也不可能保证每一次任务都是零伤亡，咒术师的职责是拔除咒灵，救人也只是在能力范围之内。”
教室里一时间都没人说话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夜娥正道走了进来，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提及塚原芽衣直接就开始上课。
一直到了午休时间，家入硝子独自一人去食堂打包了两份饭往禁闭室走去。
“……”
家入硝子看了看手里同样打包了两份午餐的夏油杰，两人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走到在禁闭室门口遇到了提着两份甜品的五条悟。
“噗呲，感觉你们今天特别像笨蛋。”
拉开的探视窗能看到穿着高专校服的塚原芽衣微笑着，跪坐在布满封条的逼仄禁闭室里。
家入硝子将午餐通过狭小的窗口递给她，“自愿关禁闭的笨蛋没资格说这种话。”五条悟则毫不客气地拿走了夏油杰手里多出来的午餐，“老子可是不是来送午餐的，这两份甜品都是我准备自己吃的。”
夏油杰笑道：“然后又把自己吃进厕所吗，悟？”五条悟立即跳脚道：“那只是一个意外，老子只是一时大意了！”塚原芽衣劝道：“长痔疮的话还是不要吃那么多甜食了悟，要注意饮食清淡。”
“老子怎么可能长痔疮？！是谁造的谣！？”
坐在禁闭室门前的家入硝子忍不住捂嘴笑道：“哈哈哈哈，需要我帮你看看痔疮吗？”五条猫猫怒吼道：“都说了老子才没有长痔疮啊！那都是谣言！”
塚原芽衣道：“横滨都已经开始有关于厕所战神的都市传说了，你们那天在男厕所里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家入硝子捧腹大笑道：“厕所战神！哈哈哈哈！这可比什么神子好听多了！”
“杰，你又在偷笑了吧？”五条悟气呼呼地将地板拍得邦响，大吼道：“下次再见到那个痔疮忍者，老子绝对要送几发[苍]给他！专门对着他的痔疮丢那种！”
夏油杰笑道：“嗯，这样确实很凸显你厕所战神的风范。”
家入硝子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
“不许再提这件事了！”
即便隔着一扇门，即使坐在烛光摇曳，昏暗潮湿的地下禁闭室门前，他们四个依旧跟往日聚在天台或者食堂吃饭那样没有差别，轻松惬意，带着少年人的朝气和欢声笑语。
夹着羊毛毡玩偶的夜娥正道站在拐角处注视着他们，在被发现前便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个人吃了两份午餐。
夜娥正道曾经担心过，太过有人情味又心底善良的塚原芽衣会不适合成为一名咒术师。
可现在他看着四人一路走来，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变化，都被他一一看在眼里。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五条悟，哪怕他自己没有察觉到，塚原芽衣和夏油杰已经成为他人性的锚点。
一人告诉他坚定的信念，一人告诉他属于人类的温柔，只要有聪慧而通透的塚原芽衣在，今后他们两个无论谁走上歧路，她都一定会过去打醒对方，然后将对方拉回到正轨上。
哪怕生性懒散的家入硝子也敞开心扉，拥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他们都是好孩子啊……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尔等可识厕所战神的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