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Epilog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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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us Malfoy假释听证会的那天早上，Severus Snape在蜘蛛尾巷家中的小客厅里来回踱步，他偶尔还会看一眼外边肮脏的街道，就好像那个傲慢的贵族会突然出现在房前的草坪上一样。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还想象起那个情景来，然后他想到Lucius如果发现自己站在一堆及膝的杂草里的话，一定会发些小脾气的。这种想法让Snape笑着哼了一声。
到了中午，Draco和他爸爸都没有传来消息，于是Severus在小厨房里的一把硬木椅子上瘫坐了下来。他还没吃早饭，他的胃因此抗议着发出咕隆隆的声音来，但是他完全没有食欲。片刻的安静后，被他忽视许久的胃又叫了起来，于是他气呼呼地冲出厨房跑到客厅去了。
当黄昏降临之时，一种熟悉的愁情充斥着Severus的身体，积郁在胸口。的确，如果Lucius被释放了的话，他现在总该听到点消息了。很可能，那个男人现在还在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来告诉Severus这件能让他万分失望的事情。又或者，魔法部没收了Lucius的羊皮纸和鹅毛笔，以此来庆祝他们又一次的胜利。
这种想法让Severus异常生气，他将拿在手里却完全没看的书猛地朝墙壁扔了过去。书砰地一声掉在地上，Severus瞪着封页，就好像那书也在嘲笑他似的。
好吧，也许是这样的。那本书是《荒凉山庄》。狄更斯能把任何场景都写得极度压抑。
Severus因为自己的无助感而倍感沮丧，他站起身走到一个掩在满是书的书架下的酒柜处。那柜子差不多是空的，从上一回他买了瓶酒回来之后，架上的酒差不多都给喝完了——据Severus自己估计，那大概是七年前的事了。
他从架子上拿了瓶满是灰尘的白兰地，用力地紧紧抓着酒瓶子，那酒瓶竟没有给他捏碎掉。他又从一套不搭配的酒具里拿了个窄口杯出来。Severus冲回客厅，把窄口杯往墙边小桌上一掼，然后把酒瓶子掰开，心里想着如果这是假释官的脖子就好了。
他给自己倒了两指高的琥珀色的酒然后把杯子举到唇边，就在这时，窗户上传来一阵敲击声。他停了下来，手还举在半空中，嘴唇微微撅起，接着他转身瞪着那只在窗台上不耐烦地跳来跳去的黑色大猫头鹰。
“你不是阿兹卡班的猫头鹰，”Severus打开窗户看了一下这只猫头鹰，说到。
那猫头鹰愤怒地叫了一声，还抖了抖羽毛，好像在说它明明比那些讨厌的生物要漂亮得多。那么，这肯定是Malfoy庄园的猫头鹰了。
Severus仔细地从猫头鹰腿上拿下卷轴，那猫头鹰立刻就拍着黑色的翅膀飞到了空中。这种行为很奇怪，因为猫头鹰们总是很乐意在被喂食或者带走回信前做些让人讨厌的事。
Severus皱起眉头。
卷轴很朴素，上面甚至连回信地址或者收信人之类的东西都没写。Severus看了卷轴一会儿，心里思考着。如果他早知道了这卷轴上写了什么，那么他还需要打开来看一下么？
最终，他闭上眼睛，数了三下，然后颤抖着双手将卷轴打开。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都不敢看一眼卷轴，他怕他的怀疑都被证实了——但当他终于看向卷轴时，他看着那张羊皮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不愿相信他看到了什么。
“Severus，你这个混球，外面冷得要命，守门人还不让我进来。在我让你倒霉之前，你最好带着你那个懒惰、健忘、让人生气的大屁股出现在我面前。别以为我没有魔杖就做不了什么，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坏家伙——”
羊皮纸掉在地上时Severus已经跑过客厅，心烦意乱地念叨着能让守卫放Lucius进来的咒语。他甩开门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Lucius Malfoy，可怕的墨格温王朝*1的梦魇，现在正站在蜘蛛尾巷的前台阶上瑟瑟发抖。灰褐色的袍子裹着他的身体，一股冷风吹过房前的草坪。即使在阿兹卡班呆了三年，他美丽的金发也没有失去光泽，尽管他现在瘦得吓人，但轮廓分明的容貌一如既往得引人瞩目。那双该死的灰眼睛朝着Severus眨了眨，唇角微微勾起。
“以免我在外面冻死，能否让我进屋去？”他问道。还能听见他这种慢吞吞又高傲的贵族语气让Severus觉得真是谢天谢地。
“我不知道，其实我挺喜欢那种头条新闻的，”Severus说着，退后一步把Lucius让进屋子里，“Lucius Malfoy被从阿兹卡班释放，数小时后死于冻伤。”
Lucius的唯一回应就是在走过Severus身边时傲慢的哼了一声，廉价的袍子还很嚣张地发出“唰唰”的声响。即使穿着破破烂烂的毛织物，他还是像个君王般骄傲。Lucius立刻走到火炉边暖手，由于寒冷他还在微微发抖。
Severus轻轻关上前门，然后靠在门上，他的心跳依然很快。Lucius Malfoy就在这里，在他的客厅里，自由之身。
就好像感觉到那双黑色的眼睛在观察着火光中他的轮廓似的，Lucius转过身来。他把袍子紧了紧，迎上了Severus的目光。
“你看上去很糟，”Severus干涩地说，他离开门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那个男人走去。
“你也是，”Lucius说，灰色的眼睛因为恶意的兴味而闪闪发光，“但是，我可是因为在阿兹卡班呆了三年——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的原因？”
“混球，”这是Severus现在能做出的最好的反驳，他们站得那么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个男人身上带着的寒气。忽然之间，他又变成了那个十七岁的男孩子，因为那双灰眼睛审视自己的目光而脸红。他努力压下想把手插在袍子口袋里的念头，他的脚在旧地毯上不安地来回磨蹭。
“Severus，”Lucius忽然说，“你能不能收起那见鬼的倔脾气过来吻吻我？”
好吧，这就是Severus需要的提醒。他倾身，但并不敢完全服从本能的渴望去抱住那男人的腰然后将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他们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一个禁欲的吻，既是询问也是回答。
对于二十年前那一夜开始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而言，这是他们的初吻。
Lucius先退开了，他慢慢地退到可以凝视住Severus的位置。
“你知道，我早该想到你会破坏我精密的计划，”他微笑着，轻声说到。
“哦？是什么计划？”Severus笑着问，“铅笔计划？面包边自由之战？还是监狱魁地奇计划？”
“不，”Lucius低声说，他伸手把Severus拉得更近一些，好让两人完全贴在一起，“Lucius Malfoy精密计划之让暴躁的魔药大师拜倒在我的魅力及才华之下而且在那个让人受不了的男人溃不成军无望地爱上我前绝不爱上他。”
“噢，”Severus 叹了一口气，指关节划过Lucius消瘦而精致的颧骨。他挑起Lucius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来，用一个深吻将那坏笑堵了回去。
“这计划成功了，”他轻轻地说。
【-End-】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Epilogu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