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上海锦瑟红》catcic

17、第四章 （4）宴会

　　天空已经逐渐泛黑起来，只有少许的昏黄白光斜挂在角落洒出几丝亮光洒在街道上。
　　齐言逸见远处有位女子缓缓走来，下车绅士的拉开车门准备请候女子上车，只见那女子走近，他微笑的表情立刻布满了诧异和疑惑，“张小姐，怎么是你？江小姐呢？”
　　她尴尬的笑着不知从何解释，“不好意思，我们上车再说吧。”
　　他听完也不再多问，上车后，他仔细打量着身边这个女子，始终都是恬静淡雅的表情，她发现了他疑惑的注视，勉强的笑笑，心里暗自叫苦怎么就答应那小丫头来赴约了，上了车才是后悔不已，可惜一切都迟了。
　　“齐少，宛嫣昨晚深夜忽然生病，今天还抱恙在身，来不了又怕搅了您的局，所以就......”，她有些支吾的说着。
　　他反而豁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啊，我是说怎么不见江小姐呢，我应感谢张小姐有幸赏脸才是。”
　　车开了一半，他忽然喊着司机停车，然后朝她灿烂一笑，“张小姐，等会儿，我有些事马上就回来。”，说完便下了车朝街边跑去，之初欣然点头，心里有些疑惑也没多想。
　　过了一会，他气喘吁吁的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长形盒子，他将盒子递给她笑着，“张小姐这个给你，打开看看吧。”
　　她一头雾水的打开盒子，心想他刚刚跑来跑去不会就是为拿这个普通的盒子吧，里面装着什么要送给她，等盒子一打开，她愣在那里，一双镶着珍珠和亮片的黑色高跟鞋静静躺在盒子里。
　　他望着吃惊的她笑着，“这条街上的衣服都挺漂亮，刚经过熟人的店，想着张小姐穿双高跟鞋应该更配身上这条裙子吧，也不知道张小姐穿起来合适吗？”
　　她低头望着自己脚上穿着双白色平底鞋确实和穿的衣服不搭调，望着身边男子如此细心体贴，忽然心里有股暖流极为感动，更为宛嫣选对人而开心不已。
　　她拿出鞋也不知道会不会合适，在看看自己那双未缠裹的足虽说不大但也不小，但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换鞋也是不太礼貌有些犹豫着，一抬头就迎上他鼓励的眼神，她心一横，脱下旧鞋把脚慢慢伸入新鞋，奇怪的是那鞋似乎与自己的脚挺有默契，刚刚合适，不大不小。她看着这双漂亮的高跟鞋挺舒适的穿在自己脚上，如孩子一样开心笑着，“穿起来挺合脚的，谢谢你了。”，话一说完之初明媚的笑容又忽然暗淡下来心里纳闷着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穿多大码的鞋，也不可能这么凑巧吧。
　　他看透了她的心思笑着说着，“上次喝酒时，江小姐说她和张小姐经常弄错对方的鞋穿，前几日我陪江小姐去买鞋，无意知道江小姐穿多大码的鞋，今天想必张小姐肯定也能穿这码的鞋。”。
　　她这才恍然大悟，随后两人在车上笑语不断。她与他接触之后才知道他为人亲切温和，和自己想象的那个□□老大角色恰然相反，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受女人欢迎了。
　　车很快就到了地点，他迅速下车打开车门彬彬有礼的请她下车，穿惯平底鞋的的她下车后走起路来还有点不适应，微微有些摇晃不稳，他见此情景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她见肩膀被他这么一搂，身体不自在起来，又恼自己穿不惯这高跟鞋被人看笑话，没办法只有挽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保持平衡走着，这高跟鞋确实给她增添不少女人的媚态，如杨柳扶风，摇曳多姿，身体玲珑曲线立即明显出来，娇俏动人。
　　他挽着身边这位优雅的女子，心脏有些加速跳动着，朝她娴静的面容望去她柔嫩的颊上不知何时浮起几朵红晕显得人更加可爱，他心里暗自偷笑却也不敢笑出声。她也感觉到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打破这僵硬的气氛。
　　西洋式的黄色建筑，硬朗的线条毫不掩饰地向夜晚招摇着中世纪特殊的典雅华丽之美。房子内铺满大理石地板，隐约晃耀着人的身影随着灯光波动。抬头那造型独特的灯具充满了欧式气息，加上那几具栩栩如生的石雕象和墙上几副现代抽象画，刺激得整个屋子都是洋味，呛的人呼吸有些不匀畅。
　　眼前晃动的全是黄发碧眼，周围也说着听不懂的外语，之初有些迷茫不适，下意识的夹紧了齐少的胳膊。言逸和朋友寒暄几句后，挽着之初走到屋内靠墙角边的沙发上坐下，眯着眼笑着，“感觉挺无聊的是吧？”
　　之初想也没想马上附和着是的，话一出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还好，还好啦，反正也是来凑热闹的。”
　　言逸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其实我也不想来，他们实在太热情邀请，也不好意思拒绝了，用张小姐的话就是都来凑热闹。”，说完两人都扑哧大笑着。
　　大厅中央竖立着很多透明的玻璃杯子，在亮黄的灯光映照下如水晶晶莹剔透散发出灼眼的光圈，旁边堆积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子，每个玻璃杯里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黄色、红色、紫色、透明的、五颜六色，缤纷夺目。
　　他见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大厅那琳琅满目的玻璃杯堆成的水晶墙，心想她对那似乎很好奇也觉得很有趣，开口笑着，“张小姐是在看大厅中央吗？”
　　她脸上浮出微笑，“是啊，看起来挺漂亮也很好玩的。”
　　他笑道，“那是洋人自以为的艺术，追求的一种美感，其实那就是给客人喝的酒。每个玻璃杯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味道，有甜的、酸的、苦的、浓的、淡的。张小姐要品尝一下吗？”
　　她豪爽的说着，“那齐少觉得哪种口味适合我呢？”
　　他轻轻说道：“张小姐在这等我一下，回来给你个惊喜。”，说完起身就走了，之初望着他的离去的背影倒觉得他是个挺风趣的人，只见他走到对面右侧吧台前，和一个金碧男子在说些什么，然后人也跟着进了吧台匆匆忙碌着什么。
　　忽然大厅辉煌的灯光全部熄灭，只剩下几盏不同的颜色的小灯如夜空繁星挂在墙壁上发出依稀的光芒，有位金发美女笑着朝之初走过来生硬的说着中文，“是张小姐吗？齐先生邀请您去前面。”
　　她有些惊讶的说了声谢谢，硬着头皮跟着金发美女走到大厅中央，大厅的所有人目光都集聚在之初身上，她感觉头脑有些发热，原本害羞准备低头的她，条件反射的把头仰的老高，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受着目光的洗礼，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站在这些洋人面前就是想挺起胸膛，这一举动越发的显得她淡然傲世别有味道。
　　远处一位温雅的男子推着一个精致小车缓缓走来，车子分几个格扳，最上面的格板如一个桌面，桌面上点燃了几个小巧的蜡烛发出淡泊荧光晕然在旁边的高脚杯上，下面几个格子里装着不同的瓶子。
　　掌声雷动，所有人都望着男子走到女子面前淡淡笑意流淌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暖人心彻。
　　男子熟练的拿出一个摇酒瓶，接着慢慢拿出那些不同的瓶子往摇酒瓶里轻轻倒入白兰地、橙汁、柠檬汁，又加了几块冰块开始拿在手里翻转酒瓶起来，潇洒的往天空一抛背后抛掷酒瓶再稳稳接住，又来一次绕腰部抛掷酒瓶转身拍瓶背后接，象是变魔术耍起了花样，周围的人无一不惊叹拍手叫好。那动作快速利落越发显得男子俊朗迷人，只见男子将酒瓶打开，一阵阵醇香刹那飘溢在空气里，接着男子拿出准备好的特饮杯将摇好酒水倒入特饮杯中调色，先是倒入薄荷汁，并将其沉入杯底，再将石榴汁倒在最上面一层，顿时杯中的酒水浸成了红色，大家都兴奋地为男子表演结束鼓掌叫好，只见男子眼中抹过一黠笑容，又往杯里放入一块冰块，顷刻杯中白雾缭绕，上腾在空气里沸腾着，十分怡人。周围气氛也随着男子的千变万化骤然灼灼生辉起来。
　　言逸满脸笑容将手中调好的酒帝递给看的出神的之初，轻柔的说着，“红色代表热情，在我眼里张小姐就如红玫瑰般超凡脱俗傲然不群，希望这个夜给你带来快乐，而不是无聊的消遣。”
　　又是一阵热烈掌声持久不息。
　　她被他的大胆告白弄的面红耳赤，却还固作镇静，大方的接过酒杯甜甜的说了句谢谢，舌尖轻轻浅尝了一口清冽的红酒，香远溢清顺着舌尖翻滚而下，忍不住又偷偷尝了口，甜而不腻带点酸，味道好极了，感觉嘴角芬芳馥郁，人也有点微醺红晕。
　　之初伸出一个大拇指称攒着言逸的好手艺，顿时大厅又恢复了灯火通明。人群也慢慢散去，还有个别不愿离去的洋妞们围着她们眼中的浪漫爱情家不停的赞美着，言逸被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问的有些烦，他故意装着和那些女人说话着，目光却一直偷偷望着离自己不远的她，就象在浏览一幅舒逸美丽的画卷。她双颊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看上去十分妖冶，竟看的他有些晕眩发痴。
　　她无意发现他炙热的目光，眼光停留在空中却不知往哪里放，只好回避他扮傻和前来搭讪的陌生碧眼男子说话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