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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三章 (4)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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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之初送走子葵后,就连忙奔去北院找三嫂,三嫂在老远处就看见她那轻快如雁的步伐,就知道她心情格外愉快。
她望着三嫂手拿着扫帚在北院庭内,雀跃地跑过去,“三嫂,这么晚怎么在这扫地,这事交给福嫂做就行了。”
三嫂笑着敲敲她的头,“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事吧。”
她扶着三嫂坐到石凳上,“是啊,我开心的不得了—”
话还没说完,三嫂接道,“就是林司令今晚宣布娶你为妻,是吗?”
她一脸幸福的样子,“我还以为您一直呆在北院不知道呢?”
三嫂说道,“这事估计今晚整个大上海都知道了,明天要闹的沸沸扬扬,林司令可是上海的大名人,这事上海还有谁不知?”,说完三嫂又怜惜的看了一眼她,“这年头,哪里都是动乱一片,也不知道你嫁过去是福还是祸,不过你要切记,女人要自强,不要奢侈谁谁可以给你一辈子,以后的路千变万化,谁也说不准,什么都要靠自己。”
她知道三嫂的一片苦心,“三嫂,我全部明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对他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
三嫂笑道,“傻丫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爱,只有相对的爱。不过能走出这烟花之地就是第一步成功,三嫂为你开心,往后的路都是要你自己去走了。”
之初听话的点点头,“三嫂,您在这里这么久了,要不,我和子葵商量,把您一块接走?”
三嫂听完这话欣慰地摇头,“三嫂老了没有勇气走出去了,外面的世界不属于我这老骨头了,是你们年轻人打拼的天下了,三嫂还是留在这走完最后的路途。”,说着三嫂轻叹口气,拉紧她的手,“我教给你的东西日后也许派的上用场,切记!人心险恶!”,
......
不知不觉,之初与三嫂聊到大半夜,才不情愿的被三嫂赶回屋里睡觉,她在月光下望着三嫂和蔼的面庞不知何时爬上岁月的鱼纹,发梢上那几缕银丝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她才发现三嫂真的老了,忽然她心里一阵酸楚,险些掉下几行清泪被硬生生的吞回去,露出轻松的笑容。
回到屋里,之初看见床上隐约有个身影,心想就是宛嫣,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轻轻给她盖好被子,只见一双白皙的手紧抓住之初的手,之初被轻微吓了跳,“鬼丫头,这么晚了还不睡,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宛嫣轻轻的说道,“之初,你可以离开这了,我真为你开心,可是我一想到你就这样走了,我又一点也不想要你走,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坚强的面对这里的人和事,可是一到晚上,我才发觉我还是一点用也没有,那么脆弱。我觉得我好自私,希望哪里都有你陪着,这样至少我不会孤单。”
之初把手轻轻扶上她的额头,“我们永远是姐妹,我不会把你丢下的,我一定会尽快把你带出去,实在不行啊,我就要子葵把你一块接回家。”
宛嫣坐起身来捂着嘴轻笑,“我才不要嫁给他,你还是留给自己吧。”
之初伸出手去搔宛嫣那纤纤细腰逗的宛嫣笑岔了气咯咯的笑,“我知道你想嫁给谁,是不是那个齐少啊?快说,老实交代。”。
屋里传出两个少女的清脆笑声和窃窃私语。
翌日清晨,司令府的车子停在锦楼门外,谢麻子一早就在外面守着,如嫁女儿一般的开心,穿着一身新衣迎接司令大人。
子葵见到谢麻子这般庄重不禁好笑,“谢老板今个精神好。”
谢麻子拱手笑着,“这也是要看谁来了精神好啊,听说司令今天来接人,小人可是一大早就在门外迎接大人到来。”
子葵笑笑对王可招手示意,只见王可从车厢后抱出两个小巧的木箱子,一个箱子颜色偏深红,一个偏浅红,“夫人在这多亏谢老板的照顾,这是司令的一点心意,深红的箱子是给谢老板你的,浅红的箱子是给照顾夫人几年的三嫂,这就拖谢老板转交给三嫂了。”
谢麻子派人接过箱子,满脸惊喜,“司令,这,这也太客气了。”
这时,子葵眼前一亮,柔情似水望着熟悉的淑美身影缓缓走出大门。
“你怎么亲自来了,早上没事要忙吗?”,之初望着他。
“司令说今天一定要亲自接夫人回府。”王可笑着说着。
谢麻子喜笑颜开看着之初,“林夫人,晚上小人派人开车去府上接您。”
之初见谢麻子忽然对自己这番客气起来,全身不自在起来,子葵洞察这一切,“那就麻烦谢老板了,我们这就先走了。”,说完牵着之初的手上车了。
谢麻子回屋,床塌上还躺着一个美人儿,“爷,人送走了?”
“是啊,这享福的命就是不一样。”,谢麻子端起一杯茶慢慢饮品着新鲜的茶香,床上的美人儿披着一见白挂衫,里面系着鲜红的鸳鸯肚兜,迈着小碎步飘盈过来靠在谢麻子怀里。
“爷,桌上这两个箱子装着什么?”,谢麻子顺势把美人抱在膝上,俯下头埋在她颈上,“这是林司令送的。”
“那不就是她张之初的卖身钱,让我打开瞧瞧她到底值多少钱?”,说着就伸手打开桌上的两个箱子,顿时窗外的阳光穿进屋子照在箱子里映得整个屋子金碧辉煌。
谢麻子抬起头看着吃惊的徐紫莹,“看你那吃惊的样儿,我早猜到林司令会送这些个东西。”。
徐紫莹在锦楼里呆了这么久见过的有权有势的人也不少,倒是投一次见有人出手这么大方阔气,箱子里装满了大块的金条,另一个箱子里装满了罕见的翡翠珍珠,这两个箱子足可以把整个书寓都买下来是绰绰有余。“疯了,准是疯了,凭什么她的命就这么好。”徐紫莹恨恨的骂着。
“人不是看命,是要看心,每颗心的颜色决定每个人的价值。”谢麻子漫不经心的说着。
徐紫莹听到这话气得站起来身来,“爷的意思就是说我们比她命都贱些,我们的心是黑的。”
谢麻子笑着,“你看你脾气这么大,太容易嫉妒就容易惹出事端,迟早要害了自己丢了命。”
徐紫莹冷笑道:“自我打小,就知道弱肉强食的生存道理,人不自恶,就迟早要让人欺负到自己头上。”
谢麻子叹了口气摇摇头,“可惜你意会错了‘恶’的意思,也‘恶’错了地方。”
徐紫莹也懒的理会谢麻子,快速穿好衣裳,哼的一声长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