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部由理奈的忧郁[综东京卍复仇者]》咖啡松糕

88、Record 88

　　接下来的几日过得平稳，芭流霸罗可能是在我身上吸取了足够的教训，没有私下袭击其他人。不过也很尴尬，看起来就像只是冲着我来一样。

　　等待与这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决战日前，先是艾玛的生日。这天得好好过。

　　我想这是很重要的一天，和佐野万次郎的矛盾已经解决，艾玛没必要再牺牲掉这宝贵的日子邀请我，可她还是把我叫了过去。

　　提早十几分钟在约定地点安静地等待，这里就是前几日我和万次郎见面的地点。在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他们两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艾玛跑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万次郎吐槽：“不是前几天才见过面吗。”

　　“今天不一样。”她说，“我好开心。”

　　她真的好开心，我感觉看着艾玛现在的表情自己的心都化了。她一只手拉住我，一只手拉住了万次郎。

　　正处于青春期的佐野万次郎依旧不适应妹妹的直接示好，认为这样有点丢面。可能更擅长对付不那么黏糊的亲属关系。他此刻皱着眉、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

　　明明前几天自己还来过这里，就是为了妹妹、找个理由偷偷考察一下吧。我想。制裁万次郎还得是艾玛。

　　万次郎很不爽地看着我，背着艾玛，我偷偷对他做口型。

　　「你也撒娇啊」

　　他冲我做了个鬼脸，表示自己才不会做那种事。这时艾玛回过头：“呐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好？”

　　万次郎瞬间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毫不犹豫地说：“先去吃饭吧。”

　　艾玛说好，接着又絮絮叨叨讲起了哪家餐厅在网络上看到的评价、环境还有值得打卡的名点心。万次郎安静地听着，我则看着他们。

　　万次郎在艾玛面前确实挺有哥哥的样子的，值得依靠。虽然艾玛讲的事和他平常关注的完全不一样，可他还是会耐心地听着，偶尔也能给点自己角度的反馈。我觉得他像个晚上不睡觉的小孩，艾玛是圣诞老人送给他的礼物。

　　礼物是音色美妙的八音盒，宛转悠扬的曲子让小孩入睡，伴随他度过睡前难熬的胡思乱想，然后坠入美梦。

　　繁华的街道上各色店铺相邻，我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装修精美的蛋糕房就在前方，万次郎对这种欧式的点心店兴趣不是很大，我觉得倒是不错。

　　远远就看到外面贴的传单，心里生出来个主意。我对艾玛说：“去看看吧？”

　　“好啊。”

　　走近一看，发现这家店铺是家起源于欧美的连锁店。店面比第一印象小很多，几乎没有给人坐的地方，看起来是以外带为主。万次郎自动霸占了本就稀少的空位，我和艾玛则默契地拿起托盘征战沙场。

　　“不想变胖啊。”艾玛突然忧愁地叹气。

　　“今天是生日，有什么关系。”我说。

　　话说今天居然是国际素食日，看见这家蛋糕店搞了相关种类八折的活动我才知道。我心不在焉地扫过琳琅满目的商品。

　　我问她：“艾玛，有订蛋糕吗？”

　　“嗯？没有哦。”

　　我叽叽咕咕和她讲了我想的好主意，果不其然艾玛同意了。我俩的心情都变得愈发好起来，排队结账。

　　见我们要收工了，万次郎也跟过来。艾玛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佐野万次郎意识到我们刚才绝对有在偷偷讲他闲话，不高兴地瞪着我。

　　光瞪没有用，因为我脸皮厚。背着艾玛，我对他做了个鬼脸。

　　收银台上立着各色小牌子，排到我们后店员快速地把东西装好，进行了一连串要不要办卡新品要不要试一下的公式化询问。

　　然后店员平静地问：“今天是我们品牌创始人的婚礼纪念日，情侣或者夫妻可以免费领取一块蝴蝶酥。请问需要吗？”

　　店员当然是对每位客人都这么问的，之前有独自一人的客人尴尬地表示不需要，也有附近高校的女高中生惊呼好浪漫。而我兴致勃勃地看向了佐野万次郎，他一下子没能感受到我眼神的含义。

　　也不能让别人等太久。于是我擅自给了他一个吻，万次郎有些惊讶，但也坦然接受了。迅速分离后对店员说：“给我们来一个。”

　　万次郎看起来有些惊讶，我感觉主动亲别人还挺有意思的。

　　店员把情侣的赠品装好了，分成了几个手提袋。我们三个人走出了这家店，最后脸红起来的反而是艾玛。我笑嘻嘻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唉？”

　　虽然是个混血儿，但从小在日本长大的艾玛对这种亲昵的行为有些束手无策。她的眸子高频率地眨动，慢半拍地接收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内心生出点得意来。

　　万次郎不悦地看着我：“别捉弄艾玛。”

　　我故意从侧边抱住了艾玛，掐着嗓子说：“艾玛，我最喜欢你了。”

　　不出所料她宕机了，被我气到，万次郎也从另一边抱住了艾玛，对我吐舌头。她这才回过神来，用提着袋子的双手艰难地把我们的脑袋挪开。

　　“你们两个差不多可以了。”

　　佐野万次郎内心的羞耻后知后觉地泛到脸上来，他不敢相信怎么会就这么被带入节奏，双手冷酷地插进兜里。目光流转，最后状似不经意地定在一家餐厅上。

　　“去那里吧。”

　　艾玛的眼睛亮起来。

　　我们占了一张四人桌，东西放在第四个位置上。室外的阳光正好，菜单全权交给艾玛决定，她点了些松饼刨冰之类的东西。

　　艾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嘴角不自觉带上淡淡的笑意哼起了歌，用吸管搅动着饮料里的冰块。

　　骤然，她看向我。

　　“由理奈和Mikey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艾玛！”万次郎对这个话题不满意，艾玛这次没理他，兀自盯着我。他紧张地看了我一眼。

　　我保持着微笑，在桌子下狠狠踢了佐野万次郎一脚。表面上倒是不紧不慢地挖下一勺松饼上的奶油，放进嘴里：“嗯？Mikey没和你说么。”

　　“虽然有点预感，但是Mikey前几天突然就说你们‘交往了，只是现在在吵架’还真是被吓到了。”

　　佐野万次郎吹起口哨。

　　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平静地为他善后。

　　“抱歉，之前和他闹别扭了。是我不让他说的，考虑到各方面原因，不过既然大家已经知道了那就没必要啦。”

　　“为什么之前不说啊？”

　　我恶劣地说：“因为说不定很快就会分手啊。”

　　“那现在——”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抛出了Mikey希望有的，根本没有保障能够实现的未来。我无比深刻地意识到这张桌子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类而已，我这个说谎者向他们隐瞒了自己的异常，欺骗他们、让他们对我的未来抱有幻想。

　　如果是我自作多情就好了。

　　我昧着良心说：“说不定会成为Mikey的新娘呢。”

　　“这样啊。”

　　艾玛放松下来，也许是出于对新娘的憧憬，表情都郑重了些。

　　“Mikey那时候脸色可吓人了……关系上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真是万幸。”

　　“哎——”

　　我托着下巴，狡黠地看着佐野万次郎，每个字都慢吞吞地在口腔里咀嚼一遍，再吐到我们心照不宣的事实上。那个草地上的吻、隧道的黄昏与波光粼粼的涩谷河面。

　　我向他宣告自己的胜利。

　　“原来，真的那么喜欢我呀？”

　　他对我诉说过的那些有关“爱”的话语，此刻都变成了风的一部分，流转在我们之间。心跳忽快忽慢，需要注意今日气压较低、湿度过重，可能会难以呼吸。

　　佐野万次郎的脸微微泛红，移开了视线不和我对视。艾玛的嘴巴微微张大，她是真的很震惊，意识到这表情不好看，用手捂住了嘴。

　　艾玛直勾勾盯着万次郎，他的脸还是红的，用不耐烦的口吻说：“干嘛啊？”

　　“不……”

　　“我只是，”她顿了一下，“没想到。”

　　然后佐野艾玛没忍住笑了出来，我也跟着笑了出来，只有佐野万次郎一个人脸如黑锅，气得像河豚。他一双眼睛都不够瞪我们的。

　　这时他的眼睛突然有了点不一样的情绪，我也听见了脚步声，Draken这时恰好过来。

　　“气氛不错啊，在聊什么？”

　　佐野万次郎拒绝回答，我但笑不语。而艾玛没想到会遇见Draken，又是害羞又是欣喜又是惊讶的，表情管理已经忙不过来了。

　　Draken把自己特意从江古田抓的娃娃放在了艾玛头上，和她说生日快乐，接着转身就要走。

　　然而万次郎一个滑铲就把他铲倒了，Draken跌坐在第四个人的位置上，还好他眼疾手快，不然那些点心就要被压扁了。

　　“Mikey你突然干什么？”

　　“坚仔来了正好，”万次郎表情如常地宣布，“接下来四个人去玩吧。”

　　艾玛的脸红透了，紧抱着Draken送她的娃娃把脸埋进去，偷偷看Draken。又想保持矜持，又是忍不住高兴。而本打算耍完帅就潇洒离开的Draken此刻更是浑身僵硬。

　　是么佐野万次郎，这就是你的复仇and扩散伤害的路线么，那你可要失望了。

　　我笑眯眯地说：“四个人确实正好呢。”

　　万次郎突然一阵恶寒，他狐疑地看着我。最后还是一股谜之自信占了上风。

　　“那决定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