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番外二：家庭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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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称心最近有桩烦心事儿，她看见白雾的小侄子可爱，程钟灵的小侄女漂亮，又在新电影里演了一个年轻妈妈，与小演员感情甚笃，她不禁觉得谁家宝宝都惹人喜爱，所以她也想拥有自己的宝宝。
她很苦恼，犹豫再三后，还是和顾净檀提出这个愿望。
“阿檀，我也想要一个孩子。”顾称心睁大眼睛满脸期盼地看着顾净檀，“我们自己的宝宝。”
顾净檀当时正在用皮筋扎头发，听到这话手垂落下来，嘴巴张合两次，爱莫能助道：“这件事我恐怕做不到，目前双雌生殖技术也不太成熟，只能尝试试管，如果你想要，我可以……”
“不是。”顾称心跳过去环住她的脖子，“我的意思是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吧。”
顾净檀不加迟疑，笑着看她说：“好。”
最终她们选定一家国外福利院的一个混血孩子，妈妈是Z国人，爸爸是外国人。顾称心和顾净檀在国外住的半个月里去过五次，小女孩很漂亮，冰蓝色的瞳孔，浅棕色的短发，眼窝较深，眼睛很大，鼻梁高挺，忽略她脸上欧洲人的特征，完全就是顾净檀和顾称心的结合体，与顾称心尤其像。
顾称心觉得她和这个女孩儿有缘，和顾净檀开玩笑说这就是她遗落在外的私生女，现在她要把孩子接回去。
不过孩子长得漂亮，又没什么疾病，却一直无人领养是有原因的。
她们去的第一次，院长就把二人叫进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解释。
“她的父亲具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因为过于残忍地杀害了九名被害人，三个月前被执行了死刑，他曾经还试图烧死自己的孩子，虽然目前这孩子身上没有任何精神疾病的症状体现，但许多领养人还是担心这么严重的精神疾病会遗传给孩子……”
顾称心的好朋友陆水是一名刑辩律师，自己也演过几部悬疑犯罪电影，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听到这种变态杀人事件，心里仍然有些犯怵，她双手环抱住自己，又开始犹豫不决。
顾净檀注意到她的情绪，把她揽进怀里：“我们会慎重考虑。”
她们决定暂时离开，通过走廊时，路过教室里的孩子们正在画画，顾称心从窗外往里看了一眼，那孩子也抬起头看了她，眼神单纯。
回家后她们查询了许多资料，最终还是决定和孩子接触看看。
孩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孤僻，但和她们相处很融洽，尤其和顾称心，两个人经常玩得一起抱在地上打滚，傻乎乎直乐。
那孩子今年才六岁，对社会还没有清晰的认知，就连自己父亲做过的事也不清楚，每次离开的时候顾称心看着她依依不舍的眼神，她觉得自己有信心把孩子教好。
第六次去的时候，她们办齐了手续，把孩子带回了家。
走出福利院，顾称心抱起孩子，对她说：“小乖乖，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女儿了。”
小姑娘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顾称心的脸，怯生生地叫：“妈妈。”
“按照顾家传统，你应该排安字辈的，但我想不出什么好名字。”顾称心抱怨，“你另一个妈妈说干脆不要这个字，只在族谱里排辈分，户口不上安字，所以你叫顾令，小名就叫令闻。”
“什么意思？”她们用英文交流，小女孩听得一知半解，单纯问道。
顾称心看向顾净檀，顾净檀解释道：“取自一个中文成语，希望你成为令人仰慕的人。”
女孩懵懵懂懂点了下头：“我会成为这样的人。”
顾令马上十岁了，顾净檀和顾称心邀请了一些朋友来为她庆祝生日，白家的小子，亦是顾称心的干儿子，还有程家的小女儿都会来。
是夜，顾称心刚下飞机回了家，一进家门，看见只有顾令一个人坐在桌上吃饭，脚下蹲着两只小猫。
“令闻，你母亲呢？”顾称心疑惑地问。
按道理来说，顾净檀今天也出差结束回家了，而且应该比自己早到。
顾令放下筷子起身：“妈妈您回来了，母亲在书房。”
为了区分顾净檀和顾称心，两个人都在时一个叫母亲，一个叫妈妈，只有一个人在时顾令就会随便叫。
顾称心皱眉：“搞什么，不下来陪你吃饭。”
顾令懂事地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小号行李箱：“母亲好像有很重要的事。”
“等着，我把她叫下来。”顾称心脱了外套，向楼上走去。
书房门刚一打开，就听顾净檀大发雷霆，朝电话里不悦道：“明天都去总部人事结工资，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电话挂了，顾称心走进去，见顾净檀站在窗边，单手叉着腰，面色不虞，她小心翼翼问：“怎么了这是？”
“一群废物。”顾净檀冷声道，“前段时间解雇的一个员工泄密了白雾正在研究的一个项目，结果当初签的保密协议找不到，你猜怎么回事儿？”
“丢了？”
“我真希望是丢了。”顾净檀扶额，她都快气笑了，“根本没签，那群蠢货让实习生为他办入职，实习生忘了。”
顾称心牵起她的手：“被泄露的东西关键吗？”
“不是很关键，别担心。”顾净檀吻了她的额头，“只是提前了公开进程而已，泄密者已经被起诉了。”
顾称心点头，但接着她又想到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不会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吧？”
“我找人调查过，确实是工作失误。”顾净檀说，“况且如果有人做这么蠢的事情，我相信他还不配成为我的竞争对手。”
“没事就好，别生气了，下去吃饭吧，令闻还在等。”顾称心甜甜一笑。
“知道了。”顾净檀捏上她的后颈，“先亲一下吧。”
顾净檀关切地问了顾令最近的生活和学习，并表示下周家长会她和顾称心都可以空出时间参加。
顾令倒是很善解人意，她觉得顾称心参加的话一定会引起轰动，给顾称心带来许多麻烦，小孩子们知道顾净檀的不多，建议更低调一些的顾净檀去。
顾净檀说没问题。
接着顾令就和顾称心聊起了天，什么上学趣事、演艺圈八卦都聊，顾净檀插不上嘴。
一餐饭快吃完，顾令突然说：“母亲，妈妈，我生日可以请一个同学来吗？”
顾称心和顾净檀交换了一个眼神，欣喜道：“当然可以。”
她们乐得顾令能有自己的好朋友，毕竟她在班上仍然属于比较孤僻的孩子。
“妈妈可以知道是谁吗？”
顾令端坐好：“她叫李慎晚，是我的同桌。”
“李慎晚。”顾称心重复了一遍。
洗完澡，顾称心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问躺在床上的顾净檀：“阿檀，这个李慎晚是哪个小朋友啊？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顾净檀失笑，放下平板：“你这半天就在想这件事？”
“肯定啊，女儿交了好朋友，这是很重要的事。”顾称心白了她一眼。
“这孩子今年才转学过来的，李家外孙女，父母都去世了，被外公接回来，不过她外公近些年身体不太好。”顾净檀解释。
顾称心爬上床，在顾净檀身边坐下。
顾令上的是N市最好的私立小学，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不少人家里都和顾家有商业往来，也有明星后代，或者和程家一样的高干子弟，顾令的同班同学背景在她入学前一天顾称心就提前摸清了，难怪她对这个姓李的孩子没什么印象，原来是刚转学过来。
“她父母都是正常去世的吗？”在这样家大业大的大家族，顾称心不得不怀疑。
顾净檀摇了摇头：“不清楚。”
“这么小就没了父母，她一定很伤心。”顾称心有些落寞。
顾净檀凑近一些抱住了她：“令闻生日你可以见见她。”
“好。”顾称心揪起顾净檀的睡衣衣领，佯装凶狠道，“还有，顾净檀，我要批评你，令闻现在越来越像你了。”
顾净檀蹙眉，把她压倒在床上：“什么话，像我不好吗？”
“我是说性格。”
“我说的也是性格。”
顾称心伸手要打她，被她握住，干脆翻身骑在她的腰上。
“别跟我顶嘴。”顾称心两手压住顾净檀的胳膊，“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们原本都希望令闻变成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顾净檀的手离她细白的大腿很近，她挨上去，缓缓往上摸：“称心，令闻一开始就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顾称心脸上出现了难过的神色，她轻轻叹了口气，趴在了顾净檀身上。
“我们希望她变好。”
顾净檀见她这样，先放下了别的心思，抚摸她的发顶，“令闻现在就很好，她聪明，懂事，健康成长，不要担心其他，我们尽力爱她就好。”
顾称心闭上眼睛：“我想的太多了。”
“我父亲想令闻了，明天带她回去看看吧。”
“好。”
顾令十六岁，行事作风俨然一个翻版顾净檀。
但同时她也拥有顾称心在为人上八面玲珑的性格，不同于小时候，现在在学校的她非常受欢迎，朋友众多。
顾净檀从她十三岁时就带着她进出公司，寒暑假偶尔还会带着她出差，她不必上许多兴趣班，只按照喜好做事，但她明显对经商有着浓厚兴趣，顾净檀也不吝传授。
顾令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朋友——李慎晚。
两年前李慎晚外公去世，李家费尽心机想把她这个代位继承人踢出局，李慎晚得人相助，最后分到了一笔体量不小的财产，离开李家。
帮助她的人不是顾净檀，而是顾令。
顾令卷起练书法的宣纸，抬头露出了脖子里的一点纹身，她看了眼时间，对另一边坐在办公桌后的顾净檀说：“母亲，该去接妈妈了。”
今天顾称心正式结束为期六个月的电影拍摄，杀青回家。
顾净檀抬腕看了眼手表：“把晚晚叫回来，我在楼下等你们。”
顾令点头答是，转身出了门，过会儿牵着李慎晚下了楼，今天顾净檀亲自开车。
顾称心戴着墨镜从专用通道走出来，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三个人，赶紧招手让她们离开，谁想那三人竟跟木头棍子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尤其自己高高瘦瘦还好看的老婆，穿了件风衣搭配短靴，戴着墨镜插兜站着，机场工作人员不住往那边打量。
顾称心在心里骂了一句顾净檀，快步走过去把行李丢给她，拉起自己的女儿就走。
“快走快走，外面有媒体。”
“妈妈，别着急。”顾令握着她的手，“母亲提前让人清场了。”
“哦，那就好。”顾称心往楼下看了一眼，放心地回头对李慎晚说，“晚晚，来阿姨这儿。”
李慎晚走上去，她本想去顾称心的另一边，但顾令朝她伸出了手，她只好在顾令身侧。
“你俩都长高了。”
“妈妈，上个月我和母亲才去看你，就又长高了吗？”顾令说。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顾称心就来气，她转头面向顾净檀：“还说呢，都怪你，带令闻去探班也不小心，结果被拍到了，现在媒体都说我未成年生女。”
顾净檀宠溺道：“怪我，再谨慎一点就好了，对不起宝宝。”
上个月媒体是出现一些舆论，因为有人拍到了顾令模糊的正脸，再加上夸张的描述，说什么和顾称心很像，但看起来年纪不小，猜她十七八岁便生了女儿。
顾家一直都达成一个共识，默契地隐瞒顾令的身份，就连在学校时她用的姓氏都是“陈”，就是为了避免给她造成生活上不必要的麻烦。
在此事件之后，顾净檀出手压下了舆论，但她和顾称心并不准备现在就宣布顾令养女的身份，而且顾令的意愿也不大。
晚上一家人吃了饭，本来打算一起看影片，但顾称心感觉刚回来有些疲惫，顾净檀就先陪她去休息，李慎晚这些天暂住顾家，和顾令一起去了影音室。
顾称心躺在浴缸里，手中捏着承载红酒的高脚杯，阖着眼享受热水与香薰带给她的精神松弛。
顾净檀靠着站在门边：“白雾上周送来的酒，怎么样？”
顾称心睁开眼又尝了一口，一副专业品酒的架势，咽下去后两眼发亮，连连点头，然后她说：“品不出来。”
顾净檀失笑，从她手中接过酒杯。
顾称心趴在浴缸边上：“晚晚父母的死因调查有结果了吗？”
顾净檀面色冷静：“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但我怀疑与李家长房有关。”
李家乱就乱在刚刚去世的老爷子有过三任妻子，第一任是发妻，生了一儿一女，早年间去世了；第二任与老爷子没领证，外人也管她叫李夫人，就是李慎晚的母亲，前些年也死了；第三任续弦与老爷子领了证，不过无儿无女。
而且曾经有段时间第二任太太和第三任太太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顾称心叹了口气：“世家大族就是麻烦。”
顾净檀蹙了蹙眉，犹豫要不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告诉她。
顾称心察觉到她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我偶然发现令闻仍然在调查李家的事。”
顾称心怔住了：“令闻不是答应我们……”
“是。”顾净檀抬起手臂托住另一只胳膊，“我不准备阻拦她，她不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相信令闻。”
空气中安静地要命。
过了好久，顾称心才缓缓开口：“阿檀，我经常想，去年我们把令闻的身世原原本本告诉她是错是对。”
顾净檀走过去，在浴缸边缘坐下来，她搭上顾称心的肩：“令闻一直都知道，我们刻意隐瞒没有必要，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顾令十四岁时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帮助李慎晚争家产，虽说这些东西顾净檀司空见惯，但顾令的事做的实属不算光明磊落。
当年有几个混混给李家大孙女下了药，还拍了照片，最后照片却出现在了顾令手中。
顾净檀知道这件事后找顾令谈了话，顾令诚实地招认她帮助了那几个混混，理由也很简单，这位大小姐经常欺负李慎晚。
事后不需要顾净檀插手，顾令将自己在这件事中摘得干干净净。
当时她很痛苦地跟顾净檀说，那位大小姐找她求情时，她好像根本感受不到对方的情感，她很清楚，她的大脑仿佛在有选择性地解读外来信息，比如她能知道顾净檀与顾称心是否开心或失落，但她无法再更进一步理解产生这些情绪具体是什么感觉或者为什么。依靠经验，她明白顾称心喜欢与家人相处，所以会开心，但这就像写好的程式，她理解不了这些程式被写出来的原因。
至于其他不相关的人，顾令根本解读不到他们的情绪。
顾净檀与她商量是否接受心理治疗，顾令保证她不会让自己失控，并接受了这个提议。
但这不是第一次顾净檀发现她感知力的不敏感，这一切在顾令刚来到这个家时就有迹可循。
当时小黑猫的两个孩子满地乱跑，顾令很喜欢逗小猫，但在某一天顾净檀从书房出来，她看到顾令在捏小猫的脖子，轻一下重一下，从而观察小猫的表情。
顾净檀走到她身边开口讲话时把她吓了一跳，她太投入了，像是在欣赏一样，她似乎觉得动物会产生情绪这种东西很奇妙。
顾净檀说：“令闻，妈妈很爱它们，它们也很爱你。”
顾令慌忙撒手，她的脸上浮现愧色，顾净檀察觉到她在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愧疚和懊悔，她猜测顾令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后来顾净檀与顾称心自学了心理学，也经常与心理医生交流，希望能对顾令产生潜移默化的帮助。
幸好目前顾令除了感知力弱以外，没有展现出其他表象，她的道德感、对规则的认同感也很正常。
顾令十五岁那年，她们一家三口促膝长谈，顾净檀将她生父母的背景和盘托出，这也是与心理医生商讨后做的决定，毕竟顾令有向善的渴望，她并没有做错事，一直隐瞒恐怕会让顾令产生逆反心理。
顾称心把脸埋在胳膊上，有些难过道：“我曾经信誓旦旦说会把令闻教成一个好孩子。”
“称心，我们都在努力，令闻也在努力不是吗？”顾净檀说，“其实白雾也是一个感知力比较弱的人，不也一直好好的。”
“小白姐姐遇到了她的救赎。”
顾净檀薄唇微扬，带上了些笑意：“晚晚跟在令闻身边也很久了。”
顾称心点点头：“幸亏晚晚知情还不嫌弃令闻。”顿了一下，又道，“我只是太害怕失去她了。”
顾净檀俯身吻了她的唇，安慰道：“不会的。”
“好了阿檀，你去把我带回来的糕点拿给她俩尝尝，让我休息一会儿。”顾称心把人推开。
顾净檀抱着胳膊看了她两秒，不情愿地说好。
顾净檀端着精致的糕点盒子，先去猫咪房看了一眼猫，然后直接上楼去了影音室，没人，她又去了顾令房间。
敲了两次，顾令才穿着一件运动背心来开门，边开边穿外套。
顾令脸颊有些泛红，似乎没想到来的是顾净檀，惊讶道：“母亲？我还以为是晚晚。”
顾净檀没什么表情，把糕点递上去：“你妈妈带回来的，给晚晚分一半。”
顾令接过来，另一只手拉起外套拉链，遮住从背部一侧一直蔓延到颈部的梵文纹身，“晚晚最爱吃糕点，我都给她留着。”
顾净檀没结束问话，对于顾令身上的纹身她不甚在意，她知道除了这个梵文，顾令还在手臂上纹有两只衔尾蛇，蛇身紧紧缠绕一朵莲花的根茎，一直蔓延到手腕，腰腹部有一串数字，是她和顾称心中文名字笔画数。
但她刚刚眼尖地注意到顾令侧腰有一处不浅的伤痕，一眼就看出是刀伤。
“怎么弄的？”
顾令轻松道：“昨天练拳的时候磕到了。”
顾令没有丝毫撒谎的迹象，但顾净檀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对她撒谎。
“注意安全，令闻。”
“知道了，谢谢母亲。”顾令扬起笑脸。
顾净檀没再说别的，转身欲走，顾令却叫住了她。
“母亲，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顾净檀转头，她见到女儿表情有些局促，点了点头。
“您是如何……爱妈妈的？
顾净檀看着女儿的发顶，从什么时候这孩子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她说：“想要爱一个人，就要先尊重她，才能分清爱和伤害的区别。”
顾令若有所思，点头肯定道：“您很尊重妈妈。”
顾净檀拍了拍她的肩：“记得把糕点给晚晚拿去分享，早些休息。”
“好的。”
顾净檀回想了刚刚有意思的对话，她一直在考虑顾令能否在她想退休时接替她的工作，在安青独揽大权，但现在她打算把目光放在李慎晚身上。
回到房间，顾称心已经趴在浴缸里睡着了，顾净檀把她从水里抱回床上，她吻顾称心的唇，细细啃咬，将顾称心弄醒。
“不要，我想睡觉。”顾称心撇嘴，眼睛都懒得挣开，伸手试图用软绵绵的力气推开顾净檀。
“称心，有件事你一定想听。”顾净檀伏在她耳边道。
顾称心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不再推拒：“好吧，那你把我弄醒。”
彼时顾净檀和顾称心谁都不会想到，日后李慎晚这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用十余年身体力行地教会了顾令爱与伤害的区别，以及如何爱人。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番外二：家庭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