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此锦非瑾

10、第十章

　　我坐在那鸟儿一样的东西里面，托腮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以及黑色的翅膀。
　　和鸟儿不同，那翅膀不会扇动，只有翅膀下方圆筒里的东西在高速旋转，带起一阵阵嗡鸣声，吵得人心烦。
　　这根本不是鸟儿，它们的歌声是悦耳动听的，是令人心旷神怡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鸟儿飞过象牙塔了。
　　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两百年？
　　反正已经很久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地球已经变了样呢。
　　“很久没有见到小鸟了啊……”我黯然出声，将视线放得更远。
　　暮归一边捣鼓着驾驶的东西，一边说：“是很久，鸟类已经极其稀少，所有鸟类都被圈进了‘诺亚方舟’。”
　　“诺亚方舟？那是什么？”我疑道。人类真是越来越难懂了，这么玄乎的东西都能被他们弄出来。
　　“是人类拯救自己的计划。”暮归头都不抬，像背书一样说了一段生涩难懂的话，“诺亚方舟严格遵循《圣经》标准，将筛选出最优质最纯洁的人类，为人类的未来而献身。”
　　“优质、纯洁……人类都可以用这种词来形容了吗？”我嗤之以鼻，“搞得人类像个物件儿。”
　　“这种时代，人类和动物没什么区别，只是在于会不会勾心斗角罢了。”暮归耸耸肩，淡然回应。
　　“勾心斗角？这种特殊时代难道不应该一致对外，应付天在吗？”我歪歪头，眨巴了两下眼睛。
　　“你太天真了，小孩儿。”暮归斜了我一眼，嗤笑。
　　“……闭嘴。”我撇撇嘴，狠狠道。
　　我指不定比你祖宗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