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错过》碰碰

21、二十.

　　二十.
　　收到白色‘请柬’那刻，蓝染内心复杂。忽然觉得手中的物品是如此沉重，让他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蓝染抿紧双唇，口中苦涩，说不出的味道。

　　而他对面的女子，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挂着淡然的笑，看不出情绪，在他旁边的男子理所当然的揽着她的腰。
　　不论是笑容，还是那揽住腰身的手，一切都是那样的刺眼。
　　双手不自觉的加力，手中的请柬顿时出现褶皱，纸片摩擦的细微声响使他瞬间清醒。

　　“京乐队长，在下到时一定准时到场。”挂着淡笑，蓝染说着。
　　“哈哈，蓝染队长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在下提前恭喜京乐队长，清水君。”随着说出的名字，蓝染看向女子，深深的一眼，掩不住那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报应吧。
　　当初他丢下她，没有承诺，决然离开。
　　如今，他要亲眼看着她走向另一个人男人的世界。
　　想开口，挽留。
　　可，又有何资格。
　　所以，那些爱恋，那些感情，他只能埋在心底。

　　“谢谢蓝染队长，承队长吉言。”
　　琴音淡淡的开口，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蓝染，索性，眯起眼，勾起嘴角，挂上最假的笑。
　　然而，看着此时的琴音，蓝染也扯开了嘴角，放柔了表情，恢复如常。

　　只是两个人都刻意忽略，那微微刺痛的心。

　　“那么，蓝染队长，我们就告辞了。”
　　“还有公务在身，在下就不远送了。慢走。”

　　两人离开后，蓝染站在门口，久久未动。
　　夕阳的余辉洒在他身上，留下一片金黄，他的脸上难得的露出落寞的表情，眼中尽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就算曾经那么相爱，仍是抵不过时间的流逝吗……
　　以为不留承诺，就不会有背叛，原来是他太天真了吗，还是他高估了他们的感情。
　　那句‘等我’埋在心中那么多年，如今也没有说出的意义了，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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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八番队，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婚事将近，迫于礼节，琴音回到一区的家里住。
　　琴音现在已经是八番队的正式队员，而早晚的接送则成了京乐每日的必要工作。

　　这日一早。
　　“队长，这么早。又去接未来的队长妇人啊。”几个队员哄笑着说。
　　“你们几个……”伸手指了指停在前方不远处的几人，脸上扬着幸福的笑。
　　众人夸张的打了个寒颤，齐齐道：“队长的表情好恶心。”
　　“哈哈。”大笑两声，京乐摆摆手，走了。

　　小溪旁，两个女子在嬉闹着，互相泼着水，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好远。
　　从远处看来，甚是和谐，京乐裂开嘴，笑的幸福，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朝着两人走去。

　　近了些，女孩似是察觉了什么，停下了动作，回了头，看见了来人，瞬间笑弯了眉眼，朝着男子奔去。
　　“爸爸，爸爸。”
　　京乐接住扑来的染月，双手将她居高，亲昵的蹭了蹭脸颊，然后将她抱在了怀里朝琴音走去。
　　琴音起身，扶了扶衣摆，看着向她走来的人，不禁露出温馨的笑。
　　走近后，京乐左手抱着染月，右手揽住琴音，把人往屋里带。
　　“快去换衣服，小心着凉。”
　　“是，是，京乐队长大人。”
　　从京乐手中接过染月，两人嬉笑着跑回屋。
　　京乐无奈的摇头，脸上却挂着宠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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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灵庭仍旧一片祥和，距上次的喜事还是100年前六番队朽木队长的婚礼。妻子是流魂街的一个整。
　　那是场不被家人祝福的婚礼。而没过几年，朽木夫人就去世了。因为一个整没有办法适应静灵庭的灵压，长期下去，消失是必然。

　　那一定是个敢爱敢恨的美丽女子，琴音这样想着。
　　她用生命作为代价去争取自己的幸福。而这些，琴音自认自己做不到，她只求一份平淡幸福的生活。所以，她选择京乐。

　　琴音承认她很自私，很多时候，之考虑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其他人，甚至会提出无理的要求。比如说对蓝染。对蓝染的感情，大多时候琴音都选择忽略。她不是那种会常常挂念往事的念旧的人。
　　她被动，她隐忍。所以好多话，好多事，她都选择妥协，选择适应。所以，有些话，一忍就是几年，几十年。例如那句‘不要走’‘为什么丢下我’。而时间长了，也就被自己忽略了。

　　感到肩上的重量，琴音略侧头，看到的是京乐关切的目光。
　　“没事吧？”
　　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脖子，琴音才意识到自己发呆了很久。
　　“没事。就是想些事情。”微笑着摇了摇头。
　　京乐挑着眉无声询问，随后低下头，覆上唇，吻了下。
　　“春水，我好像得婚前恐惧症了，老是乱想。”
　　两个人互相抵着额头，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味道。
　　“都想了什么呢？”
　　说话喷出的热气吹在脸上，有些痒。
　　“在想染月的父亲。”
　　“不就是我么。”
　　“春水！”
　　“是，是。”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京乐收起笑，双手不自觉的收紧，紧抿的双唇拉成一道直线。
　　如果可能，这个话题京乐不打算谈下去，而琴音却不打算放过他。
　　那个男人，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不敢去想，他怕控制不住因嫉妒而扭曲的心，那样的丑态他不想让琴音看到。

　　过了很久，京乐才开口“说说吧。”

　　琴音看着眼前的男子，别扭的紧绷着线条，环着自己的双臂是那么有力，而此时却在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又在任性，对这个一直包容着她，爱着她的男人任性。
　　她轻轻的靠在京乐怀中，后背紧贴着他，而京乐也自然的双手搂上她的腰，环抱着她。

　　久久，京乐听到她开口，声音柔柔的，语速微慢。
　　“我和阿介，在流魂街认识，六十四区，荒芜，暴乱。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阿介，我就毫无保留的信任他，跟着他。”
　　琴音停了停，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而她身后的京乐从侧面看到她的嘴角勾起的弧度，眯起眼，深吸了口气，随后干脆闭上了眼。
　　他不敢看琴音脸上的笑容，他害怕那微笑。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想着别的男人而笑的温柔，那是多么残忍。
　　而那温柔的笑没有维持几秒，就被自嘲所代替。
　　“呵呵。”琴音轻笑着，抽风的意味十足。
　　“那是太傻，太天真。如果换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迈出那一步的。”
　　“其实，阿介走的那天，我没有睡，我只是假装在熟睡，给他一个可以不用面对我离开的理由。身边的温度渐渐流失，关门的声响还在心头，我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强忍着追出去的冲动，双手抚着肚子，告诉自己不能哭，对宝宝不好。”
　　感到眼前视线变得模糊，琴音吸吸鼻子，想将眼泪逼回，却无济于事。泪一旦流出，就止不住。琴音抿着唇，不让那些哽咽自口中传出。

　　这么多年，这些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过去的，就算了。她知道，可是，她忘不掉。一旦想起，那么多年的思念，怨恨一下子压下来，让她难免情绪失控。也行这样的诉说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滚烫的液体滴在手背，一滴一滴连接成串，手背上灼热的感觉。京乐将手臂收紧，紧紧的抱着琴音，附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说着。
　　“我在，音，我在，我在。”
　　又是那种感觉，悲伤中带着疏离和冷漠。

　　琴音回过头看了一眼京乐，泪眼婆娑，哀哀切切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让京乐害怕，像是透过他在看着别的什么人。
　　良久没有说话，琴音双手覆上腰间的大手，有些微微颤抖。
　　“我想告诉染月，她的亲生父亲是谁。”说出的话语带着颤音，却透着坚定，又带着几分恳求。
　　见京乐没有说话，她咬着下唇低下了头，久久的才说道。
　　“她有权利知道，而且这样的事又瞒不了一辈子。”声音细若蚊耵，带着几分委屈。
　　京乐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脸埋在琴音肩膀，闷闷的发出声“好。”便又陷入了沉默。
　　琴音想转过头看看京乐，却被他压住头动弹不得，无奈她只能缩缩脖子转了回来，靠着京乐宽厚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脏跳动。

　　“呐~春水，你确定要娶我吗？我任性，自私，绝情。心中有那么多怨恨。我逃避，我鸵鸟。这样的我连自己都讨厌。春水，你确定还要娶这样的我吗？”
　　琴音的声音带着颤抖，有些尖锐，身体不自觉的在微微颤抖。
　　她忽然不敢回头，不敢去看京乐。琴音抬起双手捂住耳朵，双眼紧闭，害怕听到拒绝。
　　她紧紧捂着耳朵，在京乐怀中缩成一团，她不去听，不去看。

　　感觉到身后人在说着什么，呵出的气吹在头顶，这使她变得更僵硬。双手紧紧的扣在耳朵上，力气之大不禁使手上的骨节吐出，变白。
　　身后的人在说着什么，她不知道，此刻，她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京乐试图将琴音的双手从耳朵上移开，他却不敢用力，怕伤到了她。可无论他说什么，身前的女子已陷入自我意识。
　　京乐将琴音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他看到琴音双眸紧闭，双唇抿紧，脸色有些苍白。
　　他伸出手，覆在了那扣紧耳朵的小手上，然后低下头，吻向那抿成一条线的唇。

　　也许是太过突然，琴音猛地睁开了眼，黑色的的某种带着茫然，唇微启，也正好让京乐趁虚而入，更近一步。两人的舌互相纠、缠着。而渐渐的，琴音手上的力道松了，最终垂下了，抓紧京乐的衣襟。

　　“音，看着我，看着我。”结束了激情的一吻，两人都有些微喘，京乐声音带着蛊惑，开口。
　　琴音抬头，看着京乐，双眼迷离，仍带着上一刻未消散的情、欲。
　　“音，我爱你，我会娶你。所以…”京乐停顿了下，将琴音搂在了怀里。“所以，请不要再悲伤了，你有染月，你还有我。我知道在你心里或许有着别人。但是，我可以等，十年，百年，甚至是一辈子，我都可以等。”

　　所以，不要再露出寂寞，悲伤的表情了，我在你身边。
　　等你，真正的看着我，而不是透过我看着别人。
　　等你，说爱我。

　　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在京乐怀中，琴音忍不住抽泣。
　　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她亏欠他太多太多。她无法想象如果这些年来没有他的陪伴，又将会怎样的情景。

　　“春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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