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笔》春分后十五日

60、22

　　（第二日，长安街上多了巡逻的队伍）
　　客人:（匆匆坐下，担忧害怕）你怎么做到的？
　　陆言:将军想要知道？
　　客人:（冷静下来）你究竟是谁？
　　陆言:日后将军自会明白。
　　客人:你……
　　陆言:（拱手送客）
　　客人:好。

　　（送走客人）
　　陆言:（叹息）
　　陆言:（内心:究竟在哪里？）
　　（陆言环顾四周，人来人往，而自己孤身一人，不免落寞，开始收摊，离开）
　　（一人撞到陆言）
　　陆言:！
　　李瑶江:对不起！
　　陆言:无碍。（转身，走）
　　李瑶江:（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抓住陆言的手臂）
　　陆言:（躲）
　　李瑶江:（肯定）陆言！
　　陆言:（叹息）是我。
　　（陆言与李瑶江找到茶馆坐下）
　　李瑶江:这些天我想了很久，始终放不下你。
　　陆言:（笑）
　　李瑶江:你也爱我对吗？
　　陆言:（温柔地笑）
　　李瑶江:（看入迷）
　　陆言:你总是在看我。
　　李瑶江:你实在长的好看。
　　陆言:可现在不是我的真面目。
　　李瑶江:可你是陆言，这世上只有一个陆言。
　　陆言:……
　　李瑶江: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走在街上）
　　李瑶江:最近你的名号在江湖上盛传，许多人冒充你做事，惹人诟病，想来是要污蔑你，对你不利。
　　陆言:是啊，尤其是在扬刀大会之后。
　　李瑶江:特别是那个方金雨，他四处和人说他们门派秘籍是你们明教偷去的，现在人人都以明教不齿。
　　陆言:你呢？
　　李瑶江:我相信你。
　　陆言:（笑）
　　李瑶江:之后你去哪里？
　　陆言:去该去的地方。
　　李瑶江:我跟你去。
　　陆言:（看路前方）走吧。
　　（夜晚，陆言离开客栈，李瑶江在熟睡中，丝毫不知）
　　陆言:（内心:抱歉，我不能和任何人一起）
　　（洛阳城外，小镇，深夜。）
　　（陆言来到一客栈住下，此时又换了副形貌，一身文人打扮，竹篓放在一边，点菜喝茶）
　　（客栈不知何时起，寂静无声，连老板也消失不见）
　　陆言:（拿起茶杯）
　　（破空声从房顶袭来，两条从天而降的锁链直奔陆言。桌边的人不慌不忙，两指掐碎茶杯，夹起碎片射出，力道之大，竟瞬间弹飞来势汹汹的锁链，将其钉入墙中。偷袭他的蒙面人武器脱手，索性自上而下仅留一柄勉强控制的锁链，眨眼变换成短刀，破开屋顶朝陆言劈来）
　　陆言:（向后一跳）凌雪阁。
　　蒙面人:陆言！（又蹦出三个穿相同服饰的蒙面人，成四面围堵陆言）
　　陆言:（闪躲）你们如何认得出我？
　　蒙面人:纵然你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陆言，你猜一猜，是谁暴露了你的行踪。
　　陆言:李瑶江？
　　蒙面人:大胆！竟敢直呼西平郡主名讳！
　　陆言:西平，郡主？
　　蒙面人:是啊，（故意重音）长公主之女西平郡主李瑶江！
　　陆言:（没来由暴躁，忽然胸口一堵，气闷，露出破绽）
　　蒙面人:（大喜）毒药发作了，上！
　　（蒙面人心存死志，一个接一个扑上来。原来这屋内早已燃了毒香，这香不是别的，正是当年唐门毒杀楚默锦时所用，对内力越高的人越有奇效。）
　　（陆言被四人按住手脚，无法动弹，只得趁着内力尚存运足力气一脚踢开一个蒙面人。那蒙面人被踢飞，撞上墙壁登时毙命。）
　　（剩下三个见了只觉惊骇）
　　蒙面人:你的内力怎会如此深厚？
　　陆言:哼！
　　蒙面人:（咬牙，手中武器变化，再次变成锁链捆住他与陆言）
　　（锁链利刃深深扎入二人皮肤，陆言发怒，一气之下振飞三人，三人倒地重伤。与此同时，屋外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放”，弩箭如雨下。陆言拔出仿剑躲闪，箭矢仓皇间打倒蜡烛，火势渐起）
　　陆言:（头昏脑涨，吸取烟灰更加气短）
　　蒙面人:（吐血）陆言！（攒足力气一扑而上）
　　陆言:（持剑劈死蒙面人，随后脱力跪地）
　　（另外两个蒙面人见状也爬起朝他围攻，却见陆言猛地抬头，冷笑不止，火光之下竟显得阴森怖人）
　　陆言:你们蠢得厉害…
　　（陆言翻身跳上木桌，盘腿坐下，手中多出一只短笛，那是他随身之物，但见他手指按动，竟是此时此刻吹起笛子来）
　　蒙面人:你…我的身体…我…啊啊啊啊——！
　　（蒙面人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入火中，被烧时面目狰狞，很快死于非命。屋外人也不好受，惨叫迭起，箭雨停止。）
　　陆言:（强行催动内力，吹了平沙落雁，此时浑身疼痛）
　　陆言:（面容坚定，冷漠）找死。
　　（陆言一步一步走出客栈，屋外尽是自相残杀之后的死尸，人数有数十，有些人尚且活着，见到陆言竟吓得不敢上前）
　　陆言:（缓缓看过他们，冷笑）
　　陆言:李将军的好意，晚辈收到了。告诉他，我父亲与他十数年的交情，我陆言，只当从未有过。若他不服，只管找我父亲理论。
　　（后半夜，陆言跌跌撞撞，毒药发作，内力消褪，倒在河边，昏迷）
　　（头发由黑变金，皮肤变白）
　　（匆忙的脚步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