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卿》是长宁宁啊

70、第 70 章

　　第六十九章
　　太子自从插手北境军的那件事后，再也没跟萧长宁有过来往，霍林回都城后日日夜夜把守在萧长宁的周围，剩下的也都是萧长宁的亲兵更是不待见这位太子殿下。
　　萧清衍端着太子的仪态安坐在岁暮院中，顾焉明自小不喜外人入院，此时的眉头比城外群山都要波澜起伏。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萧长宁迟疑了一下还是行了礼，眼中却没了年前把亲卫亲手交到他手中的感觉。
　　萧清衍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计较这院中之人的防备之心，“妹妹，我上次做的的确不妥，我知道你理解但是也没有办法接受，我今日来就是给你送赔罪礼的。”
　　太子说完，东荣麻利地解开了地上的麻袋，里面赫然是一直陪在皇帝身边的小内侍，平日里也叫福公公一声师父，也经常宫内宫外地给各位大臣传话。
　　“殿下您这是？”这下连顾焉明也愣了一下，但大脑又很快地转了起来，有一个最不可能的结论出现了，“他是于沁。”
　　萧清衍点了点头，“东荣，把东西给他们。”东荣上前交接了厚厚一摞的册子，太子复又开口，“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们，自己看吧。”
　　太子走到院门口，突然又反身问了萧长宁一句，“当日你给我玉佩，是真的想把兵权交给我吗？”
　　“殿下，北境军只忠于当朝皇帝。”萧长宁直视着太子的眼睛，“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你将来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北境军就是你的。但你若等不及，你看我不发话，北境军哪个敢动一下。”
　　看着萧长宁的脸，萧清衍突然想到了他们的祖父，当年他也是如此明明白白的傲气凌人，杀伐果断，全然不似自己的阴谋盘算。“若我心急，你就要辅佐三弟了？”
　　“三皇兄早已被你斩断了所有，他的人早已随那姑娘去了，不然你以为你成天的这一个侧妃那一个小妾的能往他王府里塞进去几个，太子，你应当感激三皇兄还恪守着君子之心的。”
　　太子的脸慢慢冷了下来，他想知道的今夜都已经知道了，往后的日子，萧长宁这条红线，他是半点都不会再接近了。
　　太子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顾焉明低头和萧长宁对视了片刻，“今天晚上还能睡觉？”
　　萧长宁耸了耸肩，让问荆将人带去了书房，“说罢，大晚上的看字头疼，我现在该叫你孟公公还是于沁呢？”
　　于沁跪在麻袋里，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上座的二人并不曾开口，时间一点点过去，萧长宁也渐渐来了睡意，“你要是说了，兴许我能饶了你妹妹。”于沁并不在意，他与那个便宜妹妹其实只是表面兄妹，只是那傻孩子太小并不懂这些，每每见她也都是为了给义父于淮递消息。
　　“得了，你不说我也不逼你，想杀我，记得下辈子投胎当个天下第一。”望着窗外的月亮，萧长宁并不想理他，于淮的事情早已了结，她不想再过多追查，毕竟，穷寇莫追。
　　顾焉明等到萧长宁躺下才问她，“你真不看那些册子了？”
　　“你会忍不住跟我说的，刚才我打呵欠的功夫你不是看了挺多的吗？”
　　“那你……”
　　萧长宁在顾焉明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拱了拱头，“左不过就是些什么改名换姓偷天换日的，这事是大长秋的过错，与咱们不相干，睡吧，不过经此一事，陛下恐怕要彻底整治这个朝堂了，这几年的中正官怕是难当喽。”
　　顾焉明轻轻拍着她的背，“那就是太子该操心的了，睡觉。”
　　月上中梢萧长宁还是没睡着，耳边顾焉明的气息早已平稳多时。萧长宁刚想找件衣服披着去院中溜溜弯，一起身就被顾焉明下意识的搂了回来，萧长宁叹了一口气，“躺着吧，这辈子我逃不掉了。”
　　透过窗纱，萧长宁侧着头看着月亮，当年就是蜀中大族的子弟出了差错，差点导致相邻的州郡被诸王分割自立门户，皇帝到底是心有余悸才重用庶族才子，那林下书院也是他暗中相助才得以落成授业，不然以朝中的那群老古董的心思，李仲元怎么可能进得去，还拜在了太傅门下，可如今……萧长宁想到这又叹了一口气，这是这一晚的第五次叹气了。
　　“卿卿，忧国忧民之前先照顾好自己好不好，明日说不得陛下就要你去查宫内事务了。”顾焉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习惯性地给萧长宁拽了一下被子，又给她唱起了摇篮曲。
　　顾焉明唱着歌，萧长宁也渐渐睡去，梦里，萧清渊还在，已经与那位谢家的姑娘育有一子，萧清越和萧青云也在旁边哄着孩子，萧清衍与太子妃恩爱如旧，萧清荣还是像以前一样冷，只不过这次他的身边也有了一位爱穿银饰的姑娘，蹦蹦跳跳地见着谁都笑，跟萧清聿那小子玩的极好，萧清荣不时地喂着她吃着些什么糕点，眼见不错地守着她。
　　太阳升起来了，阳光透过窗纱也极为耀眼，“恒言，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我已经很久不做梦了。”萧长宁黏黏糊糊地倚在顾焉明的怀里，姿态放的这么软的萧长宁他也是不多见。
　　“梦见谁了？”
　　“大哥，二哥，三殿下，太子……”
　　“没有我。”
　　“我梦见大哥有孩子了。”
　　“嗯，没有我，还有呢？”
　　“你怎么谁的醋都吃！”萧长宁腾地一下直起身子，瞪了顾焉明一眼，却不想顾焉明又靠了过来，“你说，如果大哥还活着，与那谢家姑娘，也算是良配吧。”
　　“配与不配，自己才知道，穿鞋，外边已经摆好朝饭了。”二人刚落了座，门外就来人传话说宫中来人了。
　　成亲后，顾焉明的一些动作跟萧长宁一模一样，也当着人翻了个白眼，“说中了。”
　　“因为观澜阁的存在，近年来陛下一直在缩减御史台的规模，这种事怕也是只能我来了，毕竟我不怕惹到人。”萧长宁没管诏令来的急不急，拿起筷子就夹了两个包子，万事没有吃饭重要。
　　“一会我陪你去，在宫门口等你。”
　　“你直接去皇祖母宫里吧，咱们好久没去请安了，你和皇祖母说我谈完了事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