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岁岁有今朝》绫优

2、 【温周同人】岁岁有今朝②

　　这日，温客行在山涧取泉水，不远处，一坨雪成了精奔他而来。
　　温客行眼疾手快，引冰泉水堵住雪精去路，浇个正着，雪精“嗷呜”一声，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阿絮。”温客行进了自家院子，扎好篱笆门，怀里抱的雪精窜下地。温客行无奈地摇摇头，进屋去寻日上三竿依旧睡懒觉的周大爷。
　　“嘶，你找死。”温客行冰凉的爪子伸进被窝，被周大爷骂了个正着。
　　“阿絮，快起啦，快去院里看看。”说完还催促性地推了推他“起啦起啦。”
　　周子舒把枕头扔在他头上，道：“除了雪还是雪，有什么好看的。”又眯了几秒钟，问道：“又堆雪人了？”
　　“我这回堆了个真的。”温客行道。
　　周子舒能正常对话，就说明已经醒了，温客行将胳膊缓缓伸到他后颈，将人捞起来靠在身上，余光钻进衣领，便想起昨夜种种，心猿意马。
　　周子舒埋头抵在他颈窝处找了个好姿势，依旧闭着眼睛，道：“又想骗我出去打雪仗？”
　　温客行自认上次骗了他理亏地软下语气：“这回，没骗你。”
　　周子舒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见他窘迫，无声地笑笑：“好吧，再信你一回。”
　　“走！”温客行抓来床尾的衣服，伺候周大爷穿上。
　　当温客行推开门，在太阳的照耀下，白雪泛着光，很是刺眼，不过就算睁不开眼，也看到他跟阿絮堆的雪人被毁了。
　　周子舒率先适应过来，调侃道：“家里进贼了？”
　　温客行的表情很生气，走到倒塌的雪人旁边蹲下，肩膀塌塌的，看着背影特别可怜，周子舒心下一软，最看不得这个场景。
　　“这是我和阿絮堆的第一个阿湘。”温客行表述着，不断把雪重新堆上去。
　　那个所谓的雪人“阿湘”和本人并不相像，只不过温客行如此命名。
　　“她不会怪你的。”周子舒安慰道。
　　“她自然不敢怪我。”温客行道。
　　“那你这是……？”周子舒一时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蹲到他身边，把萝卜捡起来，插在雪人上当手。
　　“你上次说，再也不跟我堆雪人了。”温客行语气委屈巴巴，像是恶人是他一样。
　　“温客行，你还有脸说，那不是因为你……谁让你那天非要堆那个物什，还对比问我……大小。”周子舒一提起这事儿就来气，连名带姓地喊了他。
　　被叫了全名的温三岁更是嘴快嘟到了鼻尖，不停手地嘟囔道：“又不是没见过，夜夜笙歌的时候你比我还熟悉它呢。”
　　“你再说一遍！”周子舒快速站起身，那架势在爆发的边缘。
　　“我错了，阿絮，我这就是张破嘴。”温客行毫无诚意地认错道。
　　周子舒负手垂眼看着他，又听到某人从牙缝中发出的嘟囔声。
　　“阿湘，你嫂子不跟我堆雪人了，怎么办啊，不如你给他托托梦，说说好话。”
　　“嫂子”二字周子舒听见了，一把把人推了个屁蹲，自己蹲到雪人正前方，添了几把雪：“别听你哥胡说。”
　　温客行囫囵爬起来，凑到周子舒身边，兴奋道：“是，说你子舒哥不跟我堆雪人是胡说的。”
　　“得便宜卖乖。”周子舒说着和温客行一起重新认真弄了一番，才发现刚才被自己捡去当手的萝卜被咬了一口。
　　周子舒疑惑道：“老温，你……吃萝卜了？”
　　温客行堆得认真，不错眼珠子得窜着手里的雪球：“怎么可能，阿絮，你又冤枉我。”
　　周子舒把萝卜拔下来让他看，温客行愣了一下，才才才想起来自己带回来的祖宗。
　　“温一锅！”温客行起身转身，叉着腰，环视院子一周。房子根下的一坨雪在动。
　　温客行眼神暗示两人包抄上去，高手围攻之下焉有完卵？
　　那个被取名叫“温一锅”的小家伙使劲用爪子拒绝地抓挠着温客行。
　　周子舒一看，这全身通白的小家伙是个雪狼幼崽，牙还没长齐就被起了个狗的名字——温一锅。
　　小火慢炖为温，当真滋补。
　　周子舒上前一手掐住狼崽崽肚子托起来，四肢没了着力点的小家伙立刻不敢蹬腿瞎挥爪子了。
　　温周二人齐齐看向方才小家伙蹲过的房根，大概是那里暖和有一抹嫩草绿芽，向阳而生。再看狼崽子嘴里，还挂着半株草。
　　温客行回屋拿了一根新萝卜给雪人插上，换回被温一锅咬过一口的递到嘴边。
　　清脆得“咔哧”声响在耳边，就连周子舒这样之前不怎么好吃的人听了也觉得香。温客行就更别提了，举着萝卜：“没人抢你的，慢点吃。”
　　一根萝卜成功贿赂了温一锅，放回地上丝毫没有狼性地蹭了蹭二人。
　　周子舒觉得好笑：“又取名字，又给吃的。怎么，你想养它？”
　　温客行耸耸肩：“反正成岭每次来都会背口粮，堆在厨房里他吃也吃不完，食材放着也是放着。你我是无福消受了，不如便宜它了？”
　　整句话以问句结尾征求周子舒的意思。
　　“它是狼非狗，你用它看家护院？”周子舒挑眉问道。
　　“非也非也，长明山最厉害的祸害就是咱俩，哪里需要它看家护院。”温客行这话不假，虽说长明山乃极寒之地，可依旧有飞鱼走兽为邻。
　　初来那几个月，有天夜里被飞鸟叼去屋顶的草席，那时二人都处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温客行见房顶漏了一块也不着急，十分惬意地搂着自家知己，指着笑了半天。
　　以天为盖地为庐，温某人意淫了许多许多。
　　大概是为了报答老天让他二人有机会长相厮守，互诉衷肠，耳鬓厮磨到天明，谁也没在意。
　　时间一久，屋顶草席越来越少，篱笆被撞得破破烂烂奄奄一息，东倒西歪，好好的房子变成了陋室。
　　于是自称温大善人的前温谷主从柜子下面翻出扇子，修好家园，怒气冲天地整治了方圆百里的飞禽走兽。
　　一个新的认知——世外桃源也只是相对的，长明山也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
　　虽然动物们的记性不如人好，不过教训多了不愁记不住。再者说群鬼都驾驭得了，何况是没什么坏心思的小动物呢。
　　就这样，一把扇子和一柄白衣剑，两个兵刃没封存多久就被主人们重新启用了。
　　不过不必担心，除了响动大一些，没有见血。
　　周子舒转念一想也是，他们俩这对祸害不找上门去教训它们大概也没东西敢靠近。
　　“行吧，看好你的狗儿子。”周子舒同意着，目光看向名叫顾湘的雪人。
　　温客行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立刻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了。假意反驳着，拦住准备祸害雪人的温一锅，举起来晾肚皮给他看：“阿絮，你看它是个姑娘，再说了是狼。”
　　周子舒瞥了一眼，撇嘴道：“家里有你一头狼就够了。”说完头也不回得转身进屋，温客行追在后面，欣欣然地从背后搂住他，贴着蝴蝶骨，在耳边吹气道：“那我这只狼……可要有狼性些，是吧阿絮～”
　　“你！”不由周子舒分说什么，就被几步带到榻上，堵住将要骂人的嘴。
　　狼嘞个腿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