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他是不是渣男》玉烟姑娘

22、不平等条约

　　在后座的江钰第十次傻笑出声的时候，另外一个男助理林封忍不住开口了：“老板，你在笑什么？”
　　江钰一愣，秒切换成高冷状态，但是不住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情：“没什么。”
　　林封扯了扯嘴角，明显是不信。
　　事实上，也就是在林封开车来接江钰前，谢其华和江钰达成了一个十分不平等的条约，关键不平等的那一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任何异议都没有提出，甚至生怕谢其华反悔，果断答应下来。
　　其实条件也没有什么，在之前的基础上加了一个“半公开”，就是如果江钰成功，谢其华这边立马会公开自己的恋情，只是不说是谁是男是女；然后又加了一个对于江钰来说比较困难，但江钰咬咬牙也还是答应了的条件——每个月至少一次小裙子出街，也不一定要是出街，但是必须给谢其华和谢其华以外的人看到，人数不限，从追求开始一直到谈恋爱都要做到。
　　这些都是谢其华照着江钰的雷点往下戳的，本想着让江钰退避三舍，哪想这人打了鸡血一样尾随其上，一点都不质疑，刚提出就是“好”“没问题”，弄得谢其华心里十分心虚和内疚，并在考虑要不要改一改条件。
　　“疯了吧……”谢其华摸了摸下巴，不由得摇头感叹。
　　现在离三月底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江钰一直在外面出差，偶尔回到c市也是在酒店睡的，两个人基本上没有见过面。但是江钰每天的微信轰炸也是没断过，一有空必是主动给谢其华发信息，虽然每一次发信息前一定要纠结十分钟“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烦”，把大部分休息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每次都在想“烦就烦吧，这是策略”，颤抖着手把一些鸡毛蒜皮的信息发出去。
　　发出去就会七上八下等回复，一般谢其华能立马回他的时候不多，基本上都是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之后，甚至有一次是隔天早上。但做到了条条必回，虽然有时候就是一个表情包。
　　谢其华知道这样不对，但他的手忍不住，他的脑子忍不住接梗。
　　《侦探集》的第四期录制谢其华没有去，刚好这个时候小珍来拿江钰的东西，谢其华照着江钰说的，把江钰自己整理好的东西给小珍，客套寒暄了几句后，他的生活就似乎回归到了从前。
　　闭关写歌，开开店子，玩玩剧本，参加活动，但是多了一项去录制节目，就这一项让他的生活足以天翻地覆。
　　之前就有路透出来，眼尖的粉丝发现里面多了个生面孔，长得不赖，与这个节目的匹配度未知，当代网友扒马甲的速度可不是盖的，很快就扒到了谢其华的微博下，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自家粉丝肯定有高兴有鼓励也有担心，别家顺藤摸瓜找过来的就语气有点不对劲，有持观望态度的，有鼓励的，有阴阳怪气说他蹭热度想红的，有直接开骂他不男不女然后被举报的。
　　就连直播的时候也是这样。弄得谢其华简直没办法直播，说一句话就要斟酌好久。他觉得自己就一写歌和唱歌的，何德何能让这些人不辞辛劳来骂呢？
　　而且谢其华看了一下超话粉丝做的统计，发现居然是江钰的粉丝比较多，不由得啼笑皆非。
　　你们家正主知道你们骂的人是他推荐过的店主吗？
　　这件事江钰本来是管不着的，毕竟粉丝太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虽然大部分骂谢其华的人都出自他这里，但实际上骂谢其华的人也不多。但是江钰在剧组听到这件事情后，状态直线下滑，挨了易明山好一顿骂也浑然不觉，生怕谢其华会不开心，下了戏急急忙忙给谢其华打电话道歉，然后登微博说了一堆看上去似是而非但中心思想全是“专注自家不要去骂他人”的话，林琮检查的时候直翻白眼，想着这小子为了追人真的是绝了，在这个事情后发这些，不就是明摆着说“别骂谢其华”吗？
　　江钰知道自己有点恋爱脑了，但是没办法啊，有关谢其华的事情就直直地钻进他的大脑，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啊。
　　虽然是谢其华把开始时间往后推了，江钰却并不打算那个时候才开始，准备工作越早做越好，正所谓“润物细无声”。
　　谢其华虽然不会被网上的言论骂到自闭，但是心情不好还是会有点，而且他还要安抚自己的粉丝。可他心情才不好了一天左右，江钰的电话就来了，一接通就是直截了当的“对不起”三个字，把谢其华直接搞懵了。
　　怎么突然走直球风格了？
　　他很想说“没关系，他习惯了”，但是江钰一句“你习惯了不代表你就应该被骂，而且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再而且我会心疼，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让谢其华更懵了。
　　他，是被撩了吗？
　　这不合理，江钰怎么突然走直球风格了，之前不是口是心非傲娇吗？
　　谢其华那天难得干什么都是懵的，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江钰给撩了。
　　而且……有人心疼的感觉还不错。谢其华看着江钰的最新微博，咬着手指笑出了声。
　　总之，网上的这波其实没有翻起更大的波澜，谢其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侦探集》录了一半，他就录了一半的一半。
　　在江钰进组半个月后，谢其华忽然收到了一个来自江钰的包裹，再三确认过是给自己的之后他便拆了，发现里面是一条在他购物车里很久但一直没忍心下单的一条裙子。
　　要不是谢其华知道江钰打不开自己的手机，他都要怀疑江钰是不是偷看自己的购物车了。
　　而且江钰很会选，特意选的不可以无理由退换的，他不收只能是让这条裙子浪费了。谢其华拆开包裹后坐在自己的懒人沙发里气笑了，他觉得江钰就是成心的，但也在吃惊江钰居然会去了解这些。
　　晚上，估计是刚下戏，江钰给他打电话，兴冲冲的：“收到了吗？喜欢吗？”谢其华笑了：“你以前追人也是这样吗？”“啊？那不然呢？虽然我知道这可能是投其所好，但是追人不是把人捧在心尖上吗，我送一些让你能开心的东西怎么了？不合理吗？”江钰理所当然，甚至还傻笑出声，“我不知道对你是否适用，但总要试试，如果你觉得不适一定要和我讲，我一定改。”
　　谢其华无语望天，江钰这人是怎么认为自己会没有人喜欢的，只要江钰愿意，这种追人的手段追别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谢其华觉得头疼，不是说他不喜欢，也不是说他不高兴，但是这份礼物背后是他承担不起的代价。他之前收到的每一份礼物都被他用其他的形式还回去了，但江钰能还什么？总不可能把自己还回去吧？
　　“不用这样……”谢其华低声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会很喜欢。”江钰不解，无意识捻着剧本的页脚，有点慌乱，“是我不该强加给你我的想法吗？我……”“不是的，只是真的没有必要浪费……”谢其华觉得自己平时的伶牙俐齿都用不大上了，咬着唇不知道说什么来描述自己复杂的心理。
　　江钰显然是会错意了：“没有啊，给你怎么能算是浪费呢？”
　　“江钰……”谢其华忽然笑出了声。
　　“啊？”江钰有点懵。
　　“你提前开始，我是不是该算你违规了啊？”
　　“别！别啊！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江钰慌张地开口，谢其华只听得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江钰的认错：“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不这样了。”
　　听着电话那头委屈的声音，谢其华不由得叹了口气，心竟然不由自主软了几分：“这样吧，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我给你延长期限？”“真的？”江钰瞪大了眼睛，状态一秒切换成惊喜，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
　　谢其华突然想给自己来一巴掌，给什么机会呢！
　　“假的假的。”谢其华忙不迭否认自己，轻轻呸了两声，面对放着裙子的大盒子，神情严肃：“我不是个物质的人。”
　　江钰本来的狂喜被一桶水浇灭，但谢其华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品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不是个物质的人？这是不是个提示？
　　这一通电话没有聊多久就挂了，江钰把掉在地上的剧本拿起来，摆在一些参考资料书的旁边，看着被裙子占领的购物车，若有所思。
　　真的不再送了吗？
　　开玩笑，那必不可能。他江钰虽然现在在追求谢其华，但是他追人还是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不管对方是谁都不会打乱自己的步骤。
　　这么想着，江钰哼着谢其华的新歌，愉快地下单了一件裙子。
　　要一件一件买，一件一件送，才有感觉。
　　才下单完，酒店房门就被敲响，江钰皱了皱眉，这都十一点了，谁还来敲门啊，对戏不会早点来吗？
　　一打开门，江钰的脸色变了变：“你来干什么？”
　　门外穿着酒店的浴袍都掩盖不住浑身骚气的男人不是叶胤鸣又是谁？
　　叶胤鸣拿着剧本，对着江钰笑，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认真：“来对戏。”
　　江钰深深吸了口气，叶胤鸣来对戏这件事是合乎逻辑的，因为第二天的戏大部分都是他们两个的，而且徐奇渊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非要写男二和男三的关系多么多么好。从谢其华那里耳濡目染，深谙现在嗑cp套路的江钰表示绝望，尤其是在男三居然是叶胤鸣的情况下，刚从黄子荃的火坑中跳出来，又要一头栽进叶胤鸣的泥潭。
　　“进来。”江钰对明天的戏也没什么把握，再次深深吸了口气，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侧过身让叶胤鸣进来。
　　叶胤鸣眉毛一挑，对江钰wink了一下。
　　江钰：……
　　“有病。”江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天天拍戏到这么晚，还有时间看书？”叶胤鸣一进房就看见了江钰摆在茶几上的几本书，《新文化运动史料丛编》、《新文化运动百年祭》等等，光看书名都看得叶胤鸣一个头两个大。
　　江钰走过来，瞟了一眼茶几上的书：“早看完了，带过来只是为了多翻翻。”这些书都是他在谢其华的书房找到的，征求了同意后，他也懒得再去自己找书，干脆就带过来了。
　　“为了拍这个戏？”叶胤鸣大剌剌地坐在江钰的床上，看得江钰直皱眉头。“如果你过来只是讨论我看书的话，请。”江钰指向门口，叶胤鸣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江钰，你知不知道公司的意思？”
　　那都不需要知道，用脚趾头都猜得到那些人是什么想法。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只需要演好这部戏就好。”江钰中规中矩地回答，不想叶胤鸣从床上跳下来，突然凑到他面前，笑道：“但我觉得不错欸，反正你和我又没什么真正的冲突，只是你单方面不喜欢我而已，为什么你不放下你的成见呢？”
　　江钰退后了一步，有点恼怒：“我不想和你有过多的接触，到底对不对戏？你不对我就要洗漱了。”
　　叶胤鸣“啧”了一声：“你这个人太无趣了，但愿这三个月你能对我改观。”
　　“想得美。”江钰冷笑。
　　对戏对到一半的时候，江钰的手机响了，是他为谢其华特别设置的铃声。
　　江钰甚至顾不得叶胤鸣还在这里，一边接起电话一边瞪了叶胤鸣一眼，快步走到阳台，把阳台门关了。
　　被莫名瞪了一眼的叶胤鸣觉得很无辜，看着在阳台接电话的江钰，倒是有点好奇。
　　“怎，怎么了？”江钰强行把叶胤鸣到来和对戏对得不太顺畅的火气都压下去，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有点事你得确认一下。”
　　“你说。”江钰放缓了声音。
　　“子澄……就是我表弟，明天去h市出差，他想和你见一面，看你有没有时间。”说到这个，谢其华简直恨不得把谢其清最喜欢的那套棋盘给赢回来，这不是明摆着给他添乱吗！
　　江钰愣住了，大脑急速运转解读这短短一句话的信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说不出话来，四月初的风还带有一点凉意，但是江钰却觉得浑身燥热。
　　谢……谢其清？要来？
　　那岂不是他可以从谢其清的嘴里得到更多关于谢其华的信息，他的追人大业岂不是能向前推进一大步？
　　谢其华显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他觉得自己的家底都会被谢其清给和盘托出。
　　“我，我明天可能没时间，后天只有上午和夜戏，后天下午可以。”好在江钰脑子里没有全是恋爱，还是考虑到了自己的工作。
　　谢其华顿感人生无望，声音沉痛地答应下来就挂了电话。
　　江钰还在阳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什么情况？
　　还是凉意唤回了江钰的思绪，赶紧把脑子里的一些和工作无关的人给安置到一隅。转身回到房里就看见，叶胤鸣饶有兴趣地看着茶几下面的一堆色彩缤纷、花纹多样的纸，当即心里一惊，快步回到房间，不动声色到叶胤鸣身前坐下，拦住叶胤鸣的视线，满脸不耐：“要对戏赶紧。”
　　叶胤鸣眨了眨眼睛，简直是不明白江钰为什么讨厌他到了这个地步。
　　而谢其华这边，挂了电话便无奈地笑出声来，把江钰说的告诉谢其清。
　　子澄：我还以为你不会告诉他呢
　　谢其华：没用啊
　　谢其华：再说这是你和他的见面
　　谢其华：我可没有资格插手
　　谢其华：[叹气.gif]
　　子澄：你真的不怕我把你家底都抖搂出来？
　　谢其华：他能用外挂是他的事情
　　谢其华：我相信你会有分寸的对吧
　　谢其华：谢子澄？
　　子澄：[流汗]
　　子澄：我懂我尽量，你放心
　　子澄：我会让他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谢其华：你这怎么说得像土匪？
　　子澄：只是普通聊聊
　　谢其华：但愿如此
　　关掉谢其清的聊天弹窗，谢其华看了看上半年暂排的线下活动，发现四月底有一场正是在h市的漫展，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随即想到了什么又舒展开来。
　　顺心而为吧。
　　关于谢其清和江钰到底聊了什么，谁都没有向谢其华具体透露，谢其清信誓旦旦地保证没有说什么隐私性比如家庭的事情，江钰也说就简单聊了一下关于谢其华自己的事情。
　　两个人不约而同选择了三缄其口，谢其华只能根据江钰之后的一言一行来猜测，不过他猜测了几天后就放弃了，左右这两人也不会害自己。
　　四月份又录了一次《侦探集》，这一次彭昭和陈潇潇都不在，来了两个他认识的人，陈尧立和白青清。录制还算顺利，也抓到了凶手，但是谢其华总觉得陈尧立看自己的眼神不怀好意，和那天展现出来的聒噪形象大相径庭。
　　在谢其华打算出发去h市的前一天，他又收到了来自江钰的包裹，这次是一套汉服，看到包装谢其华就知道这是在那几家不便宜的店里买的。
　　谢其华再一次被气笑，江钰是劝不动的，他算是发现了。
　　但是接下来还有让他更又气又好笑的事，他只想平平静静参加一个漫展，签售唱歌完就走，谁能解释一下这个一米八的白发妹子是谁？
　　任何形容词都不足以描述谢其华签售时一抬头看见江钰顶着一头白毛，穿着大码lo裙的心情。
　　如果非要形容，只能是一言难尽。
　　江钰带了口罩，还戴了美瞳，饶是这样谢其华还是一眯眼就认出来这个拿着自己周边求签名的人是谁，当时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没把手边的笔盒给甩到桌子下面。
　　接下来的签售过程谢其华不知道怎么混过去的，签售结束到晚场表演还有点时间，谢其华收到来自江钰的信息：“一起吃个饭？”
　　谢其华本来想拒绝，但是接下来又是一条信息：“你回头。”
　　这是什么偶像剧情节？
　　谢其华慢慢转身，果不其然江钰站在不远处，看到他转了过来挥了挥手。
　　“你……今天……”谢其华斟酌了一下词句，没想到他还没说什么，江钰倒是和盘托出了：“你的超话有线下活动行程，裙子是我自己买的，没人强迫我，今天我放假，因为有一个别的工作，但是我提早完成就赶紧过来了。”
　　“是因为我那个条件吗？”谢其华转头，微微仰起头注视着江钰的侧脸。江钰本就比他高，而今天江钰还穿了高跟鞋，虽然只有4厘米，但这样就比穿平底绣花鞋的谢其华更高了。
　　江钰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想恶心我，事实上如果不是你喜欢，我碰都不会碰，但我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从我答应的时候就生效了。”
　　谢其华被噎了一下，他注意到江钰其实整个人都是不太自然的，一直会不自觉扯裙摆扯假发，会不断地扯口罩，总是低头含胸，时不时就皱一下眉，走路姿势还很别扭。
　　其实内心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吧。
　　谢其华好一会儿没说话，低着头走在江钰的身边，就在江钰以为谢其华有点不开心的时候，谢其华突然冒出来了一句：“算了，这个条件取消吧。”
　　“取消？”江钰一怔，顿时一阵狂喜，天知道他答应着个条件是背上了多大的心理压力，今天过来的时候生怕有人认出自己，他可是再三向林琮保证过的。可是这阵狂喜过后，江钰慢慢冷静下来，舔了舔后槽牙：“保持你提出这个条件的心境，没关系。”顿了一下，似乎是谢其华还为他考虑让他感到心情愉悦，开口还带着笑意：“别为我考虑，不然怎么能让我知难而退呢？那不是会更想迎难而上吗？”
　　区区女装怎么能把他江钰打倒，追人当然要诚心诚意一点，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方式吗？
　　谢其华嗤笑了一声，瞬间把刚才一瞬间产生的愧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知道江钰劝不动，也就不再说什么。
　　他们两个就在场地外边的一个小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也没聊什么，毕竟本来也不是一路人，再加上两个人还处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关系中，更没什么聊的。江钰倒是想挑起话题，但是思来想去也没什么适合在饭桌上聊的，只好随便扯了几句日常，谢其华时不时也会“嗯”两声作为回应，表示自己有在听。
　　吃完饭谢其华就回场地准备晚上的表演了，江钰看时间还早也就跟着去看。一个1米8的人挤在一群小姑娘中间，谢其华隔着台下那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江钰的尴尬和手足无措，尤其是旁边有社交牛逼的女生认出了他男儿身的身份，激动地想认识非常稀有的男粉，让江钰更是瞳孔地震，也不敢说话，只好卑微地拿出有小号的手机，让女生加了微信，拉进了一个“桃之夭夭”的非官方粉丝群。
　　但其实江钰已经成功混进了“桃之夭夭”的官方粉丝群，还经历过几次谢其华的空降。
　　谢其华差点要笑出来，幸好那是一个间奏，不然他就要由于笑场而翻车了。
　　漫展这么多嘉宾，虽然晚场表演的只有几个，但是谢其华还是排在了中间靠后，中间还有一个互动。谢其华注意到后面江钰一直在看手机，显得有些焦躁，应该是碰到了什么急事，尤其是谢其华一表演完就马上走了。
　　一个1米8的人突然在普遍只有1米6或者1米7身高的人群中消失还是挺瞩目的，谢其华慢慢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问一句，有没有影响到江钰的正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