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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赵瑾陪着童太妃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紫宸殿。

      他一边大步往里走一边冷声吩咐,“传王太医。”

      徐明不敢耽搁,转过身跑着就去了。

      徐贤被留在外面,顺便将门带上了。

      屋内赵瑾靠在榻上脑袋疼痛不止,眼睛因为止不住的疼痛越来越红。他扶额狠狠的摁着太阳穴,但脑子却仍有翻江倒海趋势。

      刚刚在慈安宫隐忍住痛疼,待剩下他自己了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王太医连颠带跑的被传来了紫宸殿。一把年纪了如果不是因着情况紧急哪里需要这般。

      他赶紧喘了口气从箱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在手心里一颗药丸,来不及解释直接塞到了赵瑾口中。

      然后才擦了擦满头大汗坐了下来把脉。

      王太医早就到了告老还乡的年岁。但因为赵瑾情况特殊所以未曾请老。他本以为近几年陛下已然趋于稳定打算请老之时,不曾想到竟是又加重了。

      脉搏如此凌乱。上次这般脉象还是六年前。

      “他出来了。”赵瑾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身威压,睥睨之态,眼底藏不住的狠厉。

      王太医此时已经知道换了芯子了。

      其实上次来紫宸殿给柔妃把脉他就有些察觉,但因为脉象稳定所以未曾多言。

      赵瑾头痛稍缓,厉声询问,“他为什么会出来?”

      王太医有些为难的道:“这,微臣猜测应当是您受到了某种刺激。机缘巧合之下他才会替换。”

      医书上说人在受到巨大刺激之时人体会形成保护机制,演化出另一个人格来保护自己。

      准确来说如今的陛下才是那个副人格。只是他占据了这副身子几年之久就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做主人了。

      当然这话王太医是万万不敢说出出口的。

      “如何让他彻底消失?”赵瑾神色阴郁。

      “哎呦……陛下,这微臣也不知。”王太医吓得不轻,面露苦色。医书上说这种病就很难完全治愈,更没听说过将一方消灭的。

      王太医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他的神色,建议道:“您不如问问寂空大师。他或许有些法子。”

      反正两个人总比他一个人有办法。况且寂空大师比他说话管用。

      “不准告诉他。”

      寂空大师知道陛下病情,那么这个陛下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另一位陛下了。

      王太医急忙点头。相比于这个陛下,还是另一个陛下好说话些。那就先瞒着吧。

      此时赵瑾的头痛已经缓解了许多。王太医将小瓷瓶递过去,并叮嘱道:“这是微臣配的止疼的药。您若是疼的不行的时候用上一颗就能缓解。”

      赵瑾接过去没有说话。王太医赶紧推了下去,出了门才敢喘了口大气。

      这位陛下是越来越摄人了。

      “去慈恩寺请寂空大师来。”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冷冷的吩咐声。

      徐贤低着头进去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寂空大师闭关了。上次您让人去接,寂空大师说得三个月才能出关。”

      赵瑾道:“直接将人带来。”

      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徐贤哪敢迟疑,忙不迭的应了下来转身出去派人去慈恩寺。

      屋内又只剩下他自己。赵瑾冷静下来回想着昏睡之前的事情。

      先皇入殡那日那日他身体就有些不同,但只是有些许恍惚。

      后来那晚去了碧霄宫,睡过去之后再醒来就到了母妃的忌日了。

      而这中间的两个多月是‘他’醒了过来。

      本以为那蠢货将会永远沉睡下去,不曾想竟还有夺取身体的那日。

      怎么能彻底的除掉他呢?

      ****

      慈恩寺,寂空大师在屋里闭关,外面派了小童守着。到了饭点小童将饭食悄悄从门缝递进去。然后过了饭点再从里面将饭盒取出来。两个多月以来,寂空大师就是这般度过的。

      今日慈恩寺后山的小屋外一阵喧哗声响起,寂空大师闭着的眼睁了开,嘴角微微上扬。

      外面传来小童和宫人的争执声。那宫人一边身负皇命一边又是佛家重地,着实进退两难。只能先好言相劝希望小童能进去说服寂空大师帮他们完成任务。谁知那小童竟是油盐不进,一口一个出家人不打诳语。

      寂空大师笑着将门打开了,“不可无礼。”

      徐明见是来人,赶紧赔笑道:“大师勿怪,陛下传您入宫。”

      寂空大师双手合十,温声道:“贫僧已知晓,烦请带路。”

      徐明喜极,做出个请的动作将人亲自迎上了马车。

      待马车缓缓行起之时,又看了看坐在对面慈眉善目的寂空大师。小徐公公的心总算放下了。今日是太后娘娘忌日,陛下似乎格外火大。

      就连干爹都不变的小心翼翼了起来。今日若是将大师请不回去,少不得就得挨干爹一顿鞭子了。

      小徐公公自来也是个宽厚的人,寂空大师间接的算是免了自己一顿鞭子。

      投桃报李,小徐公公靠近寂空大师微微透露了一句,“陛下今日心情不好。”

      寂空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客气的和他道了声谢。

      两人相顾无言,小徐公公只能对着帘子发呆。

      半个时辰后,马车进入皇宫。小徐公公引着寂空大师朝着紫宸殿去了。

      到了紫宸殿门口。徐贤先一步进去。此时的赵瑾斜倚在榻上眉睫低垂似在沉思。

      徐贤轻声开口提醒,“陛下,寂空大师到了。”

      赵瑾缓缓睁开眸子,一慈眉善目的僧人正立在不远处。

      徐贤识相的退了出去。

      寂空大师微微颔首,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算是行礼了。

      赵瑾意味深长的看他,“大师不是在闭关?”

      寂空大师颔首,“心向佛祖,无论身在何处都是在闭关修炼。”

      赵瑾轻嗤笑道:“朕没看错。大师果然不是一般迂腐俗人。”

      寂空大师对于他的讥讽无惊无喜。

      此次闭关又名避开。夜观天象紫微星忽明忽暗,则宫中必有变数。

      “他出来了。”赵瑾直接道。

      寂空大师毫不惊奇道: “他亦是你,你亦是他。他出现不足为奇。”

      赵瑾闻言冷笑,眉目带着轻蔑,一字一句道:“朕怎么会是他。”

      “他还是出现了不是吗?陛下可知为何他会出现?”

      “朕不想知道他怎么出来的。朕只想将他除掉。永远的离开朕。”赵瑾眼底化不开的厌恶之色,仿佛提起他就像是自己的耻辱一般。

      “佛说,世间万物皆有因果。陛下弄不清他怎么来,又怎么能将他除去呢?”

      赵瑾不语。

      寂空大师接着道:“陛下是他分割出来的,你和他本就是同一人。这躯体亦是他的,只不过控制躯体的时间有差异而已。陛下为什么接受他的存在?”

      “不,朕是独立的。朕征讨四方的时候,他早就吓的缩到阴影里去了。如果不是朕的出现,他早就死在了他的愚蠢软懦之中。朕凭什么去接受一个愚蠢至极的他?善良懦弱的蠢货就该去死!”他声音狠厉,眼尾兴奋的都红了起来,嘴角还挂着渗人的笑意。仿佛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嗜血罗刹。

      寂空大师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看着他的神情不悲不喜,就仿佛金殿上高高在上的佛陀一般。佛陀普度众生,永远一幅冷冰冰悲悯模样。

      如今即使听着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仍是像看一个不懂事闹脾气的小孩子,“陛下,戾气太重,逆天改命会害了您。”

      “那也是朕的选择。”赵瑾冷冷的道:“你医术不是堪比起死人,肉白骨吗?若是寻不到法子将他驱除,朕就屠了慈恩寺。”

      寂空大师仍是不悲不喜。没有应也没有不应。但赵瑾知道没有不应就是应了,挥手让人退下。

      等人走后赵瑾朝着外面唤了一声暗卫。

      然后一道身影从窗子里进了来,“主子。”

      “将这些日子的事汇报一遍。”

      暗卫应了一声。从他昏睡第一日开始到今日的所有事情。

      ****

      也许是自小生活环境影响,稚鱼好像对人对事格外敏感。

      今日在慈安宫陛下看到玉观音之时的反应她都纳入眼底。只是她人微言轻无法上前。这宫内若说论对陛下的熟悉程度,除了徐贤如影子般的存在。

      稚鱼斗胆敢认第二人。

      就算伪装的再好,长年累月下来的威压在不经意间还是有所流露。

      身为皇帝这在旁人看来理应如此,但稚鱼这些日子通过观察深知二者是有不同的。

      子瑜虽有帝王贵气威仪,但眼角眉梢是温润与包容。

      那人威压更甚,即使是平平淡淡的看着人,眼神却有种狠厉、桀骜和叛逆。

      红泥出言打断了稚鱼的思索,“累了一天了,娘娘吃点粥吧。”

      那鸡丝菜粥香味传入鼻间,稚鱼不觉有些饿了。

      拿着勺子吃上一口只觉得味道甚好。

      稚鱼吃着忽然道:“陛下是不是也未用膳?”

      “未听说紫宸殿那边传膳。想来是陛下思念太后娘娘,没有胃口吧。”红泥猜测。

      去年还在王府之时,太后忌日还是王爷的陛下就只饮了一壶酒。一点饭食未沾。

      稚鱼将一边吃着一边吩咐道:“去煮碗素粥,咱们去紫宸殿。”

      红泥有些担忧,“今日陛下心情不好,娘娘今日去,陛下不会怪罪吗?”

      稚鱼笑笑,反问道:“我不过是关心陛下身体而已。有何错?”
      二者不管是谁,她都是那个爱慕关心夫君的女子不是吗?如今夫君伤心食不下咽,她不时时刻刻挂念才对不起宠妃之名。

      况她之前欲求子嗣与‘他’侍寝过。这种事换了谁心里都会有根刺,时日越长刺越深。她此时要做的便是在他还未察觉疼的时候将那根刺拔掉。

      红泥一时语塞,按她说的下去准备。
      一刻钟之后稚鱼带着一行人去了紫宸殿。

      两月多的朝政虽有人处理,但赵瑾还是将一些重要的折子都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勉强点了点头。这点朝政若是再处理不当,就不单单是蠢了。

      一想到如今这幅身子不知何时被那蠢货占据,又正逢多事之秋,朝堂暗处布局错综复杂。那蠢货不知道他之前的计划,稍有差池就只能前功尽弃。

      赵瑾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捡起毛笔简洁明了的将自己的计划写在一张纸上。

      自己的经历要和旁人分享,这种不受控的事情让他心生烦躁。

      “陛下,柔妃娘娘来了。”

      赵瑾闻言眉头微皱。忽而想起暗卫口中轻描淡写的一句‘搜查碧霄宫未果。’。
      手下微微用力,只听‘咔嚓’闷声微响,上好的朱笔一分为二。

      徐贤赶紧垂着脑袋,不敢多看。

      赵瑾随意的将断笔仍到御案一旁,冷冷的道:“让她进来。”

      稚鱼进了里间,就见御案后本神色专注批阅奏折的人忽然抬起头来。一双凤眸虽是染着笑意,但眼神却是毫不收敛的阴狠与森寒。

      稚鱼心下一紧,垂首行了个万福,“臣妾给陛下请安。”

      赵瑾唤了声‘平身’,似笑非笑的问道:“外面更深露重,爱妃来此作何?”

      稚鱼强行压下心中涌上的怕意,上前走了两步,到他身旁才细声细气的道:“妾听闻陛下一天未用膳,心中着实挂念,所以做了菜粥。陛下用些吧。”

      食盒一打开鸡丝粥的香味瞬间就冒了出来。

      然他的眼睛却仍是看着那张美人面。

      稚鱼心中微慌,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软声笑着,“陛下这般瞧妾,可是妾脸上有什么?”

      而那人却未回话。忽然伸手将离着近的身子拉近了怀里。不妨他忽然动作,稚鱼下意识低声惊叫一声。

      赵瑾冷眼看她的惊慌,意味深长的道:“你怕什么?”

      “陛下忽然扯住妾,吓到妾了。”她粉唇微微嘟起,乖顺的依附在他胸膛,眉目低垂娇俏而顺从。

      赵瑾对她的回答不以为意,大手直接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视着。带着凉意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人。

      稚鱼带着怯意的眼睛望进赵瑾眼里,只瞧的见一片深邃让人摸不着底。

      两人僵持过了会儿他忽然笑了,眸中带了些诡异兴奋,“爱妃瞧朕与往日有何不同?”

      以她的聪慧不可能毫无察觉,若她察觉会如何?会怕会惊会惧会躲?

      赵瑾越想越是诡异的兴奋。

      稚鱼微敛眉目,十分乖顺:“陛下甚伟,妾心折。”

      那人怔住片刻,眼底似有似无的杀意抹去。大笑的放开了钳制她的手。将人揽到怀里,丝毫不掩饰眉宇间昭然若揭的占有欲望。

      他带着薄茧的打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云淡风轻的道,“朕有七个兄弟。除去早逝的老大。晋王懦弱愚笨。废太子嫉贤妒能。平王醉心山水。齐王、信王年岁小。”

      赵瑾徐徐讲述,眼眸不离稚鱼神色变化。而稚鱼正在认真柔顺的静听。

      “唯独四哥裕王谦卑友善,是朝臣口中的贤王。朕与四哥兄友弟恭,感情甚笃。”

      忽然他脸色一变,声音略带了一丝狠厉和不屑,“可是他背叛了朕。在朕危难之际他倒戈废太子想将朕置于死地。后来朕登基原本想杀了他,但后面想想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他就该每日提心吊胆的被圈禁着,看着他的党羽一点点的被朕除去。也许他会受不住起兵反朕。但是朕的四哥,他只会玩些妇人手段。”

      稚鱼此时心里已经慌乱至极,视线刚好扫过御案上那支被从中间折断的御笔。

      她心知自己此刻若是表露出丝毫异样,或者说出丝毫他不愿意听到的话术。今日她必如那支御笔一般。

      稚鱼死死的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她睫羽轻颤,面上露出不解迷惑的笑容,柔声道,“陛下和妾说这些作甚,妾不过后宫小女子,哪里听得懂这些国家大事。”

      赵瑾啧了一声,单手掐住她的后颈,“朕以为你聪慧的很。你说朕是否能让那些有逆心的人臣服?”

      稚鱼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一脸单纯信赖的笑容,“陛下富有四海,天下臣服。这天下都是您的天下,怎会还会有人怀有逆心。那违逆背叛之人必定不得好死。”

      赵瑾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赞道:“说的好。朕也觉得这般最好。”

      嗬,他果然没有看错,是只聪明的兔子。只是胆子小,稍稍一吓唬就把脑袋缩了回去。

      稚鱼移了移身子端过青玉碗,“陛下,您先用些粥吧。都有些凉了。”

      赵瑾没再推辞,接了过来无声的用着粥。

      待他用完才将稚鱼放了开,“回去吧。朕改日去看你。”

      稚鱼提着食盒行礼退下。

      却不知身后男人瞧着她窈窕婀娜的身影微微出神。

      ‘五月初十夜宿碧霄宫’暗卫平淡的汇报声在耳旁响起。
      啧,好好的美人儿被那蠢货尝了一口。

      “传步撵将人送回去。”

      赵瑾眼底阴沉一片,更想除了那蠢货了。

      最终他又在那张纸的下面加了一句,‘不准碰她。’

      *******

      慈仁宫,童太妃掀开茶盖,慢慢的拨动着碗里的茶叶,悠悠的说,“你瞧着今日五郎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秋嬷嬷一愣,反应过来忙道:“奴婢瞧着除了这些伤心些和平日并无异常啊。”

      童太妃喝了口茶,兀自轻喃,“是啊,他怎么没事呢。”

      那观音像竟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嘛?

      “奴婢倒是听紫宸殿的人说今日柔妃去紫宸殿送吃食了。回去的时候陛下还让人传了步撵送了回去。”

      童太妃闻言神色微敛,沉声道:“哀家果然没看错,柔妃就是个祸患。她如今没有子嗣就这般受宠,若是日后有了子嗣就彻底站稳脚跟了。”

      秋嬷嬷连忙道:“这次选秀正是个好时机。等那些鲜嫩的小娘子进了宫,柔妃这朵花也快开败了。您可得好好选几个好的留着用。”

      童太妃也正是这个意思。只是心里不免又有些怪罪自己那侄女。当年若不是她压着不再让国公府的女子进府,哪里需要去培养一个外人啊。如今养虎为患了,还得防着这虎伤人。

      “这后宫就没一个省心的。”童太妃面露厉色。

      原本那玉观音该由着受宠的柔妃献上去。到时候出了事,柔妃的恩宠也就彻底断了。

      没想到这乱子竟是出在了往日老实本分的德妃身上。而玉观音显然没有达到她所想的刺激效果。

      到底是中间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秋嬷嬷笑的别有深意,“不用您收拾,您忘了咱们这位陛下可是最厌烦旁人用太后做筏子了。今日之事无论如何德妃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就是了。”

      童太妃轻嗤一笑。她照顾五郎长大最是了解他的脾性。太后是五郎的逆鳞,总有自以为聪明的妃子借着太后的由头去邀宠。最后无一例外都落不得好处……

      ***

      等忙完朝政之后赵瑾才想起今日一个重要角色——德妃。若不是她那尊观音像,他还回不来呢。

      赵瑾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今日这般高调的送观音像完全不符合她历来沉默寡语的性格。

      想到此处赵瑾吩咐徐贤,“朕甚是满意德妃那尊观音像,重重有赏。”

      徐贤领命下去。

      赵瑾又将暗卫唤了来,“派人查查德妃。”

      暗卫领命退下。然调查了两日并非发现什么异常,

      赵瑾不禁嗤笑,“这后宫的女人越来越有趣了……”

      而那边收到大量赏赐的德妃十分欣喜。那日瞧着陛下的异样,若不是前世的记忆尚在自己怕是当场要吓到了。

      还好总算是有惊无险。这次计划的成功也从侧面说明了她重生来走的第一步是成功的。

      接下来也只会更顺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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