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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一章(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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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那巫师告诉哈利。“你们需要长膘。你倒不用长太多,”他对达力冷笑道,然后离开了厨房。
食物!他们振作起来了。
哈利抓住了他表哥伸出去拿勺子的手。“它可能被下毒了!”他嘶声道。“你能看见他吗?他在干什么?”
达力离他从中消失的门最近,如果把椅子往后翘的话,可以正好看到他在隔壁房间里。
“看起来他正在生火。”
“好的。”
他们盯着汤。
“他现在在干嘛?”
达力把椅子翘了回来,差点震惊地翻倒了。“他把头卡在火焰里!”
“他在燃烧吗?!”哈利连忙去看,却只能勉强辨认出那巫师在壁炉前跪下了,他的头完全浸在了令人惊讶的绿色火焰里。他看起来并不像在燃烧,但那是个可怕的景象,让他的胃不适。他坐了回去,告诉达力别看了。
有那么一阵,他们静静地坐着,试图解析他们刚看到的东西,但他们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食物还在等着。
达力俯下身嗅了一下。“鸡肉。”
哈利犹豫地向一块三明治伸出手,抬起了一个角。“奶酪。”
“我不认为他要谋杀我们,”达力冒险道。“当时他只是在做汤。也许巫师做汤就像这样。我没看到烤箱。”
“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他说他想让我长膘,”哈利说,他已经有过足够的时间想办法逃跑了。“我有一个计划。”
“我们能吃完再进行吗?”
“我们可以之后再吃——我保证。”
计划是这样。只有他们的裤子是粘在椅子上的,于是他们做了一点努力,设法扭了出来,解放了自己。然后他们踮着脚走到客厅,那巫师还在跪着,头在火里。哈利喊道:“现在!”
他们一起冲上前去,把他「推」进了火焰。
然后抓着对方大喊,当那巫师没有燃烧,而是消失在火焰里的时候。
也许他们现在应该觉得自己是杀人犯。毕竟,这就是他们尝试做的事,仅仅因为他消失了并没有改变这个事实,尽管他们都知道他已经死在了消失的路上——消失到无论哪里的路。但他们分别是七岁和八岁,他们像一生中从未有过的那样疲倦,饿得要命,被大人遗弃了,刚被告知他们要吃午饭,而且大脑不清楚了。
“我们应该在火焰上浇水,以防万一他回来,”哈利在片刻清醒中说道,他们冲去抓着塑料桶做这件事,很快那些原木噼啪作响,淹在了水里。
“我们现在能吃了吗?”达力问道,然后他们回到厨房,他们的裤子在那儿,躺在椅子上被遗弃了,食物在桌上诱人地等着。
“它们还是可能被下了毒,”哈利说,不确定地看着温和地冒着热气的碗。他嘴里流口水了。有时聪明是一种阻碍。
“我要咬一口,”达力决定,“如果我没死,我们就吃。”
“我来咬吧。”
“为什么?我来更好,我不想你死。”
“好吧,我也不想你死。”为了阻止这种情况发生,哈利迅速把一勺汤铲进嘴里,但达力也有同样的想法。如果他们会死的话,他们似乎要一起走了。
他们连碎屑都吃了,并没有死。
所发生的事是那巫师从后门回来了,看上去很恼火,如果他是一个人的话,那可能会很可怕的。那位新来者是一个年老的、满是皱纹的男人,穿着一件有金色纽扣的鲜绿色长袍,但有关他最迷人的事是他及腰长的银色胡子,系着一个俏皮的红色蝴蝶结。
“你们想杀我,”第一个巫师厉声道,他的黑色眼睛闪烁着。
“你要吃掉我们!”哈利辩护道。他知道自己应该抓着达力逃跑,但是没法积聚力气。他尽量不盯着那巫师旁边那个祖父似的男人。他令他想起了某人;那个名字就在他舌尖……
“我没有!”
“有的,你有!你想让我长膘!”
“白痴男孩!”
如果达力没有打断他们,这些话也许会在类似的语气中持续很长一阵的。
“圣诞老人……”达力崇敬地小声道,哈利发现自己赞同地点了点头,突然震惊地沉默了。
“很遗憾不是,”那位新来者说道,在他挂在十分歪斜的鼻尖上的半月形眼镜后面,明亮的蓝眼睛愉快地闪烁着。“但我会把你的问候转达给尼古拉斯的!”他笑着鞠了个躬。“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校长,乐意为你效劳,德思礼先生。”
哈利和达力都扭动着回头,预计会看到弗农在他们身后,然后才意识到他是在和达力说话。然后达力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困惑的“很高兴见到你”。他尽了最大努力去记所有的名字,但是已经把大部分忘记了,脸红得像甜菜。“你怎么会认识我?”
“这是有道理的,你是哈利·波特的表哥,对吧?”他让「是哈利·波特」听起来像是意味着什么,男孩们困惑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知道得足以开始了。你们可以叫我邓布利多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亲切地说。他在他们对面拉出了一只椅子,高兴地叹息着坐了下来。“茶会很好,谢谢你,西弗勒斯。”
他们的主人低声嘟囔着某些可疑地低俗的词句,但还是挥动了魔杖。空盘们向水槽行进,在水槽里,一块涂着肥皂的海绵攻击了它们,四个不配对的杯子从看起来像圣诞老人那位身后的橱柜里飞了出来。一只壶愤怒地叮当进了水槽,在水槽里龙头自己打开了,水冲进来装满了壶,而男孩们瞪大眼睛盯着这一切,想着他们永远也不会厌倦观赏魔法。
“太棒了!”那位校长带着高兴的微笑说。“魔法的绝妙运用,你们不这么认为吗?这位斯内普教授是我们最好的老师之一。”
哈利和达力点了点头,然后分享了惊恐的表情,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一位老师的房子里。他们的震惊并不奇怪,老师可比吃孩子的巫师糟多了。——这个巫师可能并不想吃孩子。也许吧。时间会证明一切,哈利想道。
“斯内普教授”在一旁拉着一张苦脸,没有费心掩饰他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