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传》8742ZG

5、第五章

　　下午

　　“现在你有劲吗？可以走路吗？”我看着阿草，皱着眉说。

　　“阿云不用担心。我在不回去，娘会着急的。”阿草掀开被子说。

　　阿草撑着从床上下来，刚下床就要摔倒的样子，我手疾眼快拉住阿草，阿草顺势倒在我怀里。

　　“怎么样，还好吗？”我担心的问。

　　“阿云，谢谢。我还好，就是腿是软的。”阿草抬头满眼歉意的说。

　　我横打抱起阿草，说：“我抱你回家。”

　　“啊……阿云，不用。”阿草抓住我的衣襟，惊呼到。

　　“你站都站不稳，我放你下来不你自己也走不了。还不如我抱着你，你搂住我的脖子，免得掉下来了。”我边走边说。

　　一双微凉的手攀上了我的脖颈，我有些不适应。最脆弱的地方被别人搂着，对我还真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到家了，阿草在路上就睡着了。我轻轻的把阿草放在床上

　　看着阿草苍白的脸，我决定去给阿草煮点吃的。

　　我走进厨房，抓了一些米，淘洗干净。我要给阿草熬些粥喝。将洗好的米，放进锅中，盖好锅盖。想起阿草冰凉的手，我将柴火劈好，再在屋子里生了一堆火。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样，阿草就不觉得冷了。”

　　“阿云，我们到家了。”阿草的声音传来。

　　“阿草，你醒了。”

　　“阿云，到家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阿草睡得太香了，不想打扰。”

　　阿草指着火堆说：“这是……”

　　“你的手太凉了，我就想生一堆火，让你暖和暖和。”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慌忙的说：“我的粥！”我跑到厨房，揭开锅盖，粥还好。我舀了一碗，端到阿草面前说：“阿草，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吧。”

　　“谢谢阿云。”

　　阿草伸手端粥，但粥太烫了，阿草的手又没有劲。

　　“我喂你吧，阿草。”

　　“会不会太麻烦阿云了。我真是……”

　　“不会，阿草救了我的性命，都不闲麻烦。我帮阿草做这点事，怎么会麻烦。”

　　我端着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递给阿草，阿草吹了吹吃了下去。我见了又舀了一勺，但这次我把粥吹到刚刚好的温度递向阿草，阿草红着眼眶看我，我问到：“阿草，你又不舒服了吗？”

　　阿草摇摇头说：“没有。”

　　“那你的眼睛。”

　　“没事，谢谢阿云为我吹粥。”

　　我不知怎么脸有些热，我又将勺子递到阿草嘴边。

　　就这样，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不用想就知道这声音是谁“真是金贵了，一点点病就要去看大夫，还赖在床上装柔弱，真是不得了啊。”

　　我握紧勺子，如果她不是阿草的娘……

　　“娘，我……”

　　“还不起来煮饭，还想我这个老婆子来伺候你。”

　　阿草默默从床上下来，准备走向厨房。我拉住阿草的手，将她摁在怀里说：“不准去。”我对阿草的娘说：“夫人，阿草都这样了，怎么去煮饭。”

　　“我管她怎么样了，她今天就是爬也爬到厨房，把饭给我煮了，不然，我要她好看。”阿草的娘将恶狠狠的眼睛看着阿草。

　　我吸一口气说：“我现在花五两银子买阿草一个月，我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您不要管。”

　　“五两，一个月。行，看来这丫头还真是好命。”阿草的娘冷笑着说。

　　我的下巴嗑在阿草的头上对阿草说：“听到没有，这个月我说什么，你就坐什么。现在，躺在床上休息，不能干别的。”

　　我感觉到胸口有一片湿润，我拉开阿草看见泪水从阿草的眼滑落，阿草哽咽的说：“阿云，谢谢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用手擦落阿草的泪珠说：“应为你救了我，救命之恩对起我做的这些，我做的还不够。”

　　阿草看着我缓缓的说：“如果就我的不是你，你也会对别人这么好吗？”

　　“你已经救了我，不会有别人。我只会对你还救命之恩。”我盯着阿草的眼坚定的说：“对了，你身体上原来受的伤都藏你的体内，一但生病就不容易好。这个药膏你拿着，涂抹完后，你应该会好很多。”

　　“这，阿云，这不是你抹的药膏吗？你给了我你的伤怎么办。”

　　“我没事，我的伤快好了，这药抹不抹都没什么问题。而且你更需要。”

　　“阿云，你能陪……陪陪我吗？”阿草看着我说。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说。

　　我抱阿草躺在床上说：“不要怕，我陪着你。”

　　天，暗了。

　　“阿云，小时候我娘挺好的。但她在我三岁就死了。二年后，爹又找了一个娘，她刚开始对我挺好的，那时我们家也挺好的。但是，在我弟弟一岁时，我爹死了。被野猪杀死了。爹哪么厉害，是全村最厉害的人，但他还是死了。爹死后，没有赚钱的门路，我们家就越来越贫穷，娘就说是我，是我害死他们的。我就是个丧门星。我爹娘都是我克死的。娘对我也越来越差，还经常打我。我……我都习惯了。”阿草看着我的眼说：“但，你……出现了。你对我无条件的好，你明明不用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但你一定是我高攀不起的。你的容貌，你的气质，你衣服的料子，你与我绝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但你对我这尘埃般的人物都如此好，我觉得你就是我的神，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神。”

　　“阿草，不要这样贬低自己。世界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有存在的意义，你也有。你善良，你勤劳，你聪慧。这些高贵又难得的品质在，即使没有我，你以后也会遇见对你好的人。只不过是我发现了，我做的事情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做的事。阿草，不要把我美化，我和你一样是人，只不过我生活的环境比你好罢了，懂得事情比你多罢了。这世上没有神，你自己就是自己的神。你明白吗？”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吗？”阿草低着头说。

　　“嗯，我们都是一样的。”我说。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睡吧。”我提议到。

　　我将手从阿草的腰间拿出，“不，阿云。你揽着我睡好吗？”月光照着阿草的眼，阿草的眼亮闪闪的，我不忍拒绝，说：“都听阿草的。”

　　阿草缩在我的胸口中，我搂着阿草。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沉沉睡去。

　　之后的几日我都没让阿草干活，只让她喝药和好好休息。没几日，阿草便说：“阿云，我还是睡地上吧。”

　　“为什么，是我睡的不好，让你不舒服了吗？”

　　“不，是我的问题。我觉得阿云一个人睡会舒服。”

　　“不行，你睡地上在感上风寒怎么办。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睡着舒服。我就喜欢和你睡。你从今天开始要一直睡在床上。知道了吗？”我凶凶的对阿草说。

　　“知道了。谢谢阿云。”阿草笑着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