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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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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每日晚上阿草都帮我抹药,我与阿草的关系好像在这样的方式下越来越好。
时间飞逝,一晃就过了半个月。这半月每晚阿草都帮我抹药,身上的伤口已经结壳了,内伤的修复也在缓慢进行。还在后山给晨风搭了一个雨棚,免得下雨了还在外面,淋的湿漉漉的。
一天早上,
我看着还没起的阿草有些疑惑。我摇了摇阿草,唤到:“阿草,阿草,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晕。”阿草有些沙哑的说。
看着阿草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还有那灼人的体温,肯定是感了风寒。我猜测可能是近几日大雨连连,晚上又盖的太少着凉引起的。
“我带你去找大夫。”我皱着眉头说。
“不用,没那么严重,就是有点发热。不用找大夫,不值得。”阿草说:“你快出去吧。免得你也染病了。顺便给娘说一声我浑身没劲干不了活了。”
“现在还想着干活,你都什么样了。再说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生病了就应该看大夫。我现在就带你去。”
我找了两副蓑衣,阿草的娘见了我的动作说:“苏云,你和阿草去把屋外的水渠挖深一点。再不挖,水都要漫进屋子里了。”
“阿草感了风寒,现在我带她去看大夫。”我理着蓑衣,头都没抬一下的说。
“感了风寒?真是赔钱货,下了这么点雨就得了病。”她咒骂道:“你还带她看大夫,她个女的看什么大夫,那钱又不是大分刮来的。”她又瞄了我两眼说:“你不会是找我要钱的吧。我可一分钱都没有。”我真是要忍不住自己的愤怒,阿草敬她,爱她,干什么从不埋怨,她却满眼是钱,满眼是性别。
“女的就不是人了吗?女的就不是您生的吗?现在她病成这样,你还担心那钱,你真的配当娘吗?”我悲愤极了,深吸一口气说:“不管您要钱,我有!我带她去看病。”
我披好蓑衣,去屋子里抱起昏昏沉沉的阿草,在大雨中去找村医。
朦胧的村路中,地面满是倒影的碎片。我抱着阿草在雨中奔跑。
大夫家,
我看见一位老人坐在摇椅上,喝着茶,看着雨,烤着火,真是好不恰意。我却打破了这份平静,大喊:“大夫,快帮我看看她。”
“这……这人怎么了。”老大夫有些疑虑。
“风寒。”我焦急的说。
“姑娘,风寒不用怕,开几服药要就好。”大夫松了一口气说:“姑娘,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要命的事呢。”
“这就是要命的事,你看看她,她现在都昏迷了。”我把阿草放在诊治患者的床上。
“代老朽看看。”老头把着阿草的脉,惊讶的说:“嘶,确时有些严重。看来生病的这位长期体弱,还有些暗伤。没病时还好,一得病就病如山倒。”
“暗伤,那里来的暗伤。”我不由疑惑起来。
“从她的身体状况看,她营养不良比较严重,还经常被人殴打,不过这段时间应该没被打过。因为身上没有伤痕。以前留下的已经损伤了她的身体,如果不好好调养,以后怕是要成病秧子。”说完,大夫就走出房间了。
一小会,大夫拿着药说:“我开了药,喝了应该就能把烧退了。你去煎,记住先大火后小火。”
我边煎药边猜想暗伤:难道是阿草的娘打的,至于这段时间有我在阿草的娘就没找阿草的麻烦。但为什么呢,为什么阿草的娘这么讨厌阿草,真的是女孩子的原因吗?。想来想去,想不到答案。索性等阿草醒了问她。
中药的苦味弥散在空气中,我皱起眉头想:闻起来这么哭,喝起来不更苦。阿草受的了吗?
药煎好了,我端着药碗用小勺子把药水吹凉,慢慢的喂进阿草的嘴里。很快,一碗药见了底。我用手支着下巴,盯着阿草叹了一口,从这半个月的观察来看,阿草应该是一个可怜的人。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只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混乱。
我走出房间,看着雨从房檐落下。大夫走到我身边说:“姑娘,这是半个月的药,半两银子。”我接过这些药,从怀中掏出那一两碎银说:“大夫,那暗伤怎么办。”
“这怕是要用上好药膏涂抹患处,还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也不要让人在打她了。”大夫思索一番,缓缓的说。
“多谢大夫,我知道了。只是还要在叨扰大夫片刻了。等阿草醒了,我们就走。”
“放心,下午呀就应该醒了。”大夫找了半两银子递给我说:“找你的钱,人就交给你看着了,醒了叫我。”说完就又躺在摇椅上,拿着紫砂壶,休息去了。
我来到阿草旁边,运起内力疗起伤来。
嘈杂的雨声停了,小鸟在枝头清着嗓子,我睁开眼睛看着雨后的天晴。阿草还静静的躺在床上,我担忧了起来,人怎么现在还没醒。不会那大夫是个庸医?我胡乱的想着。
“咳咳”,咳嗽声打断了我的想法,我高兴的说:“阿草你醒了。”我摸了摸阿草的额头,以经没有发热了。我对阿草说:“我去把大夫叫来,你乖乖的,不要乱动。”阿草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带着大夫给阿草诊脉,大夫说:“烧退了,这病呀就好了一半。记得吃药,药吃完,病就好了。行了,没我啥事,我就喝茶去了。”
房间独剩我和阿草,我开了口:“阿草,还好吗?”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阿草。”阿草虚弱的说。
我看着阿草的样子,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去熬药。”我垂下眼帘,将阿草的被子拉了拉说。
阿草点点头说:“谢谢阿云。”
我推门出去,雨后阳光照满大地,树叶子上残留的雨滴缓缓滴落到地上,“天气好了”我自言自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