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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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带我去走走这逐月节罢。”
甘雨从小也见不过狐仙几次。对方来去匆匆，来也悄悄，去也轻轻，只偶尔听其他仙人提起，又不知道快活去了哪里。
“快活逍遥是说不上的，但人间滋味也确实是忘不掉。”
雪白的狐尾尾尖系着铃音，她是食人情的狐仙，听那爱恨情仇是她的本分，也是她的乐趣。
一个故事换一个愿望，她听着痴人愿，走过璃月的大街小巷。
“您能实现愿望吗？”金发的异乡人这样问，他为寻找胞妹犯愁，偶然间得知狐仙的交易。那女人吞吐烟气答道。
“求而不得者我取走其执念，寻而不遇者我为他指明方向，至于已经错过的人……”那双黄玉色的眸子泛着异样的光。
“用他最珍贵之物换一个机会，倒也未尝不可。”
“最珍贵之物？”
“情系什么便失去什么，又或者产生此情的原因。”她笑，“大多不过断慈青绝此欲罢了。”
“你又有何执念呢？”
万民堂的新材总是很有趣，狐仙不讨厌有趣的东西。
掌勺的少女拿着锅铲子还念念有词，手倒是稳，过分沉重的大锅颠得相当漂亮，甘雨轻声告诉她那是厨王争霸的参赛人。
“莫要像留云那般便是。”她看着有几分心有余悸，甘雨哭笑不得，“倒也不至于。”
“仙家总是最无情又最长情，又何说至不至于。”她好像在笑什么，那烟点上了却也不抽，只是任它烧着。甘雨见她望了许久，才问这烧的是什么。
“是痴念。”她似笑非笑，望着那浊气。
“是业障。”
望舒客栈的客人们大多听过这几个故事。
住在顶楼的少年仙人，钓鱼客江雪，老板娘收留的厨子言笑，以及那骗人心绪的狐仙姑。
“业障也是执念，附在别人的念上，念由心生，未断根，也就如野草，这风一吹，念一动，转眼又是一大片。”看着样貌平平的妇人坐到栏杆一侧，另一侧的少年仙人却连眼神也没分去半个。
“纵使我这狐火再怎么烧，也烧不到你心里去。”
“至少得片刻喘息。”魈转头，看向女人幻化出的那副皮囊，“一时清明，暂且不会恶化。”
“清明的越多，就越容易堕落。”她淡道，“仙人们大多清心寡欲界限分明。”
“在两间徘徊者最容易迷失，牵挂越多，越想抓住什么，就越会恐惧于真实和虚像。”
“而在这之上不断增加负重的你，还记得边界在何处吗？”
作者有话说第2章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