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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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电影里总有这样的场景，少年或者少女患上自我放逐的忧郁，青春期蠢蠢欲动，妄想，蠢话，无处排解的破坏欲，激素的变化放大情绪的波动，说要毁掉世界的少年少女们最后毁掉的总是自己，好像鸡蛋去撞石头一样决绝地碎掉，任性，但总归于社会是无害的。
咒术师不被允许有这样的任性，因为即使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也有能力随意屠戮普通人。
你对乙骨忧太说的话足以让上层将你定性为性质极恶的诅咒师。
乙骨忧太因为你的问话而愣住，注意到少年脸上闪过惊慌的情绪，你稍微后退一步，打算默不作声地揭过这件事。乙骨却在这时握住了你的一只手腕制止了你的动作。
男孩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收拢，搭在腕骨微凸的位置，温温热热的。
你忍不住看向他的方向，和那双温润的幽绿眼睛对视。乙骨的眼睛是那种眼尾下垂，有些委顿意味的眼形，可能是因为这双柔软得过分的眼睛，你总觉得此时的他好像那种蹭着主人小腿乞求她不要抛弃他的小狗。
“……如果宁宁一定要这样做的话，”少年的语气从犹犹豫豫变得坚定起来，“我和里香会保护你的。”
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尽管他只是在回答你的假设，但你能从乙骨忧太的语气中察觉到，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他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地面对接下来的后果。
因为长达六年被排挤在社会关系之外，乙骨忧太有的时候好像还停留在童年的状态，好像认定了的人便是他的全世界，他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小。因此在这极端的二选一中选择你，对他来说甚至不需要犹豫很久。
是你给了他保护他人的勇气，是你将他从寂静晦暗的世界里拉扯出来，告诉他他是独特的存在，赋予他认可自己的自信。
想要保护你，这份心情从那天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想象着你们两个亡命天涯的样子，想必那一定非常滑稽，因为你们都还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做什么都很不方便。都还是孩子，他该怎么保护你呢？也许能做的只是陪你一起被追杀吧。
……这样太狡猾了，忧太。
“五条老师肯定会特别生气，说不定会把你和我一块杀了清理门户。”你说，“他都一直有好好忍住没有动手呢。”
乙骨还沉浸在刚刚的沉重之中，他珍重地说：“我不会让五条老师杀了你的，一定。”
你继续逗他：“可是要是忧太死掉了我也会很伤心的。”
乙骨忧太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你话的意思，你鼓起脸，气呼呼地说：“连忧太也要和我一起被追杀的话，我才不要。太狡猾了，你是知道我不会舍得让你死掉才这样说的吧？”
你抬起一只手，掐住他的脸颊，掐得乙骨忧太嘶嘶呼痛，你也不松开。
“笨蛋忧太，笨蛋，笨蛋。”
“宁宁，这样真的很痛啦……”乙骨语声弱弱地抱怨。
“忧太真的太过分了，这样的话，我不就只有老实做人继续刚健朴实地跟着五条老师的指导走了吗。”你总算松开了他，抱着胳膊气呼呼地走在前面。
乙骨不明就里地跟在你身后，然后他又叫你的名字：“宁宁。”
你停下脚步，乙骨顺势倾身凑近你，从背后将你发间的沾到的叶片取下来：“好了。”
大概是看出你的心情好起来了，乙骨也愉快地嘴角弯弯，仿佛能看到太阳符号的那种笑容，并没有一丝做了亲密动作的羞怯。
你本来还在绷紧脸故作生气的样子，但看少年脸上那极具感染力的笑容，你终于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一直困扰着你的不安和焦躁就这样无声地消散了。
第二天的剑术训练气氛非常奇怪，乙骨忧太总觉得熊猫好像在他和宁宁之间看来看去的。
那边的宁宁全然没注意到，只认真地挥着木棒，挥得chuachua作响，按这个劲头估计一会儿她就要力气用光休息去了。
“咳咳，忧太，你过来一下，”它鬼鬼祟祟地把乙骨拉到一边，问道，“你喜欢贫·乳还是巨·乳啊？”
“诶？！！”乙骨忧太大吃一惊，他差点没握稳手里的木刀，要在现在说？？宁宁和真希同学还在场，真的没问题吗？？
但看熊猫异常地坚持，他最后还是惊疑不定地说：“我不是很懂啦，大概就普通地喜欢大的？”
熊猫用力拍了一下乙骨忧太的后背，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态：“你再想想你的答案！”
“诶诶？？？”
“小不是也很可爱吗？！”
乙骨忧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蹙起眉头，认真地说：“在说什么呢，不可以，熊猫君，不能用那种想法来看待宁宁。”
在他看来，宁宁是很可爱，但她并不是能够用来讨论这方面喜好的存在，因为她很重要，对他来说无可置疑地重要。
“熊猫怎么可能对人类有想法！昨天我和棘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你和宁宁在那边散步对吧。”
“额，是啊，这没什么的吧？”
“你知不知道你笑的超开心的，就像在热恋一样。”
“——！！！”乙骨先是惊讶，又忍不住反驳，“那是因为宁宁是和我很要好的朋友啦，总之真的没有什么的，我不想因为奇怪的事情影响她。”
那边片桐宁宁突然停止了挥棒的练习，快步走了过来，她的动向让熊猫和乙骨都心虚地故作正经了起来。
“好奇怪。”少女狐疑地说，“干嘛我一来就都不聊天了，在排挤我吗？”
“哈哈哈哈，不是的！”他额头冷汗直冒。
大概是话题的影响，乙骨忧太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滑过宁宁胸口校服之上不太明显的弧度。
一些同居时无意目睹的场景突然浮上了他的脑海。
……是啊，宁宁是非常可爱的女孩子。
“忧太？忧太？为什么发呆？？”
“金枪鱼蛋黄酱。”一直没出声的狗卷突然幽幽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