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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熟悉的游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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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累又饿,游客们吃的都香。
紫衣大姐夸赞:“一狼不愧是北方人呀,这雪山上,都能做出了这么好吃的水饺。”
阿亚克回到:“他是个南方人,北方心。”
大姐惊讶于一狼的厨艺,断定一狼肯定有个来自北方的妈妈或者奶奶。
阿亚克嬉笑一狼是变异了,他全家三代都是彻彻底底的南方人。就他反倒是擅长北方菜,尤其是水饺。
一狼笑着打趣:“那我都来了北方,当了狼,不会点北方菜,将来怎么养小狼崽呢?”
这话,游客们一听都笑开了。唯独那个年轻人听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阿亚克让他厨艺也别太精阶了,可别又招惹了人家姑娘了。
一狼赶紧收了笑容,假装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人已经够帅的了,就不能再贤惠了,原罪!
可不是,这一上午,青衣小妹可没少往他这凑。
吃完,大家也没休息。直接收拾好行李,趁着好天气,赶紧上山。
一行人又往山上走了好几百米,越往上,空气越稀薄,风也越来越大。
王导一再提醒这段路途比较危险,大家小心脚下,注意看路,最高相互搀扶。
不知不觉,一狼就拉着年轻人的手走了起来。
王导让有能力的,加紧步伐,在傍晚之前,赶到露营地。就能看到绝美的日落。一帆也是网红情侣打卡景色。
三对情侣一听,走的更快了,紧随其后的是五朵金花。
红衣三姐扶着一直很安静的蓝衣四姐走在前面。
紫衣大姐和黄衣二姐紧随其后。
只剩青衣小妹落在后面,边走边抱怨:“四姐?你不是身体不好吗?雪山爬的比我快多了!”回头喊:“一狼呢?一狼!你过来,你也拉我一把吗?别光在后面拉12号先生啊……”
一狼拉着年轻人追了上去。
小妹边走边回头:“你俩快点。”
等他俩过来,挤到中间:“让我也感受被帅哥们环绕的感觉?”
一狼:“你怎么不跟姐姐们一起?”
小妹嘟着嘴:“跟她们多没意思?我又本命年了,还没个对象。她们也都不替我留个心。你说,咱们团,一个个成双结对的,连那个小王八都是有媳妇的。让我这种大龄剩女做何感想?”
三人加快了步伐,努力追上前面的四朵金花。
走到一段背阴的山道,路上积雪成冰,更滑了。
小妹一滑一声尖叫。一狼只能一手扶一个,拉着年轻人和小妹一起往前走。
小妹边走边抱怨不该来上什么雪山。说着说着,就开始埋冤姐姐们。什么三姐总想当老大,偏要组织这次的活动。
大姐退休了,二姐不工作,自然是有时间,她可是请了仅有的年假。三姐挣得多,四姐也赚了套房,自然是不愁,可她还住出租屋呢!
三姐在前面多次让她别说了,小妹越累越停不住抱怨。
三姐气的过来要训她,四姐一看吵起来了,追过来劝。没想到脚底一滑,自己摔出去了,一路滑到十几米开外。
这一摔,几朵金花吓的跟着尖叫。
一狼和阿亚克赶紧追了过去。幸好,四姐砸到路边树上,终于停了下来。
阿亚克一看四姐的头发整片掉在肩上,惊愕的咦了声。
四姐还躺在地上,慌乱的抓假发。一狼搭着阿亚克肩膀,两人转过头,等了会。才蹲下替她检查。除了左脚踝扭伤,右腿砸青了,没有别的大碍。一狼替她上了些药。
阿亚克建议两人轮流背她上去。
四姐不愿意。
阿亚克坚持得两个人架着或者抬着她走。四姐也不同意。咬着牙说要自己走。
一狼听着,又蹲了下来,替四姐绑了块临时支撑板,扶她起来,让她自己走。
等四姐走出了段距离。
阿亚克不解的问:“为什么还让她走?她这样费腿。”
一鸣:“她有拒绝的权利。”
两人从后面慢慢跟着上了山坡。
四姐的事,一狼从王导那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四姐生病前是个小职员,听人说四十岁之前一定要爬一座4千米的雪山。于是订了这段旅行。
这次金秋旅行团,来情人谷的本该是她和她新婚的老公。这本该是个蜜月旅行,不是姐妹出游。
然而,四姐婚检查出了子宫癌。男方放弃房子,只求离婚。四姐连吵架的底气都没有,就被离了。紧接着是一轮轮的化疗。
从春天做到秋天。
她却一直不愿取消这次的雪山之旅。
后来,是她的三姐邀着姐妹们一起陪她来了。既然来了,就要高高兴兴得。四姐不想再被人担心,照顾。她需要自己能站着走。
一狼深知这一点,让阿亚克尽量不要关注四姐。留五朵金花们一片空间。谁还没个伤心事?
晚餐是阿亚克准备的草原烤肉和手抓饭。一狼带领大家着手扎营。解说了几遍,大家都去扎开了。只有那个年轻人还在哪观察帐篷袋。
一狼走过来,问:“先生?你光盯着它,它又不会自己扎起来!来,咱先打开睡袋?”又解释了一遍要如何搭帐篷。
年轻人应了句“我姓肖”,人还是杵在一旁,好像什么也不想动。一狼只得自己帮他搭。边搭边问:“肖先生,你想睡那?”
年轻人指着一狼的帐篷。
一狼说:“搭我边上?两个帐篷有点太近了吧?会影响行动的。”
年轻人摇摇头,执意如此。一狼只能依了他,在自己帐篷旁支了一个。
过一会,众人都搭好了帐篷,三三两两的在观赏绚丽的雪山日落。红色晚霞落在洁白的雪上,天空中红晕下一抹烟灰色的落暮颜色越来越深。
阿亚克这边也做好晚饭了。
招呼大家去吃晚饭。他自己回来搭帐篷。一看,哟,糟了,那个没眼力神的,把帐篷搭到一狼边上了?
一狼喜欢独自野营,又带着狗。通常他的帐篷是在营地的边角,离别的帐篷都有上10米距离。看到后,阿亚克把一狼帐篷边上的那个小帐篷挪了个地。
挪到大营地这边。又把自己帐篷搭在大营地靠近一狼这边,离着约5米距离。
吃完晚饭回来,年轻人找不到自己的帐篷,就又拽着一狼过来,得搭回去。一狼大喊:“谁刚刚挪了这顶帐篷了?别挪了。他就睡这了。”
阿亚克说:“你不是不喜欢别人靠近你搭帐篷吗?”
年轻人表情认真的看着一狼。
一狼跟着说:“那这位肖先生偏要,就给他搭吧?只要他别嫌弃肖骁就行。反正也是同姓,就当是本家的了。”
年轻人元这才缓下神来。
阿亚克一幅不理解的样子。一狼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这年轻人一个眼神,他就什么习惯都破了。难道真是因为跟那狗有缘?
想着去摸了摸肖骁的头。肖骁真的很能干,要不是肖骁,一狼早丢了不知多少回了。
日落后,风也是吹的越来越冷了,众人在主营地内围了个圈,开启篝火灯,阿亚克拿出吉他,还掏出了几小瓶烈酒,弹了起来。苍凉的旋律在空中飘荡。一狼唱起了低沉的摇滚。词中唱道:“……如不能感受生之自由,又何惧死之僵骨……”
吹着这雪山寒冷夜凄凄冷风,感受到自然的严酷。又看着这漆黑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无比绚丽,如生之璀璨。游客不免颇有感慨。各自陷入深思。
为了御寒,王导热了酒给大家。一狼自己喝了好几口,也年轻人也跟着喝了点。
一会一狼又应邀唱了几首摇滚情歌。浑厚的嗓音唱着:“我愿放下一切,只求与你相拥。请随我走遍天涯,生老病死又奈何?”……后来,大家喝多了,也就都唱了起来,无比的动情开怀。
直到寒风越来越冷,王导喊着都回帐篷睡吧。这才散了。
一狼喝的微醺,召唤肖骁回帐篷,肖骁快步窜进了帐篷。一狼刚要进帐篷,看见年轻人立在帐篷外。
从里面扒拉出睡袋。又回到一狼帐篷这。
一狼一愣,“那你睡哪呀?”
年轻人也没说什么,把自己睡袋塞到一狼帐篷里了:“我怕黑。”
一狼:“那这也不好办呀?我这帐篷虽然宽些,也只是个单人帐篷。更何况我还有条狗。”
肖元又指了指自己的帐篷说:“它睡那。”一狼也是没法,只能哄肖骁挪个地。
谁知那狗不傻,低头哼哼,不愿意挪。一狼很为难。就这么僵站着,太冷了。
只得跑回帐篷,抱起狗,边走边哄:“肖骁乖,你乖!明天下山给你吃骨头。你给你本家哥哥挪个窝?他怕黑,没你胆肥!”
年轻人这才面露喜色的钻进帐篷。
一狼看这年轻人也不难哄。虽然看起来1.8的大小伙子,心底里却还跟个孩子似的,怕黑,跟狗抢铺睡。也是好笑。
刚放好睡袋,年轻人执意要同头,二人只得小心翼翼躺下,单人帐篷,铺了两个睡袋,不是一般的挤。
身边多了个人,本来又累又困的一狼,现在却有点睡不着了。
看着透过来的月光,天空的星星应该也更明亮了吧?
没过一会,那家伙到侧过身来,脸朝着自己睡了,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熟睡。
一狼借着月光又仔细的看着身边的这张脸。白皙的额头,浓眉,浓密细长的睫毛,坚挺的鼻梁下微翘的上唇,双唇轻合。一狼看着,竟然心嘭嘭跳,甚至有要吻过去的冲动。
立马转回头,自己是向导,是专业的训□□,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万分羞愧。
回头看看身边那位,睡熟了,动了动,皱了下眉头。
怎么看起来更动人了?这情人谷的月光果然误人。
一狼浑身燥热,心想,完蛋了。
还是出去吧!艰难的爬出温暖的被窝,拉开帐篷帘,又快速锁上。冷风一吹,果然平静了。
一狼叹了口气,不一会,被冷风吹的透心凉。去哪睡呢?要不和肖骁挤一挤吧?
那也得把睡袋再拖出来。
可又怕自己拿睡袋把那年轻人给吵醒了。又一阵风,更冷了。算了,静心吧!
于是又蹑手蹑脚进了帐篷,心里还在嘀咕:“明明是我的帐篷,弄得跟作贼似的。”
但一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又不自觉的不忍打扰。
刚进帐,年轻人轻喊了声,“冷~”
一狼不免一阵自责,肯定是刚才进出风灌的。
再看,年轻人是把睡袋直接打开,当被子盖的,还没盖严实,两只胳膊和一条腿叉了出来,难怪冷呀!
一狼赶紧上去轻轻挪动了一下年轻人,帮他盖好。
有点担心他又踢被子,算了,不换帐篷了,还能有啥事?自己也钻回自己的睡袋。
过了一会,碰了下年轻人的手,怎么手还这么凉?看着那眉头紧皱,身体紧缩的样子,心有不忍。拿起他的手放进自己睡袋里,贴近胸腹,帮他暖暖?
凑近一看,那坚挺的鼻梁和微微上翘的上唇,虽然有些胡渣,还是这么迷人。
年轻人动了动,忽然亲了上来。一狼紧张的脸通红,心跟鼓似的。
手脚立马放直,不敢再动了。心想:“完蛋了,这要是被发现,那就直接跳崖吧!”
谁知年轻人又动了一下,直接伸双手勾住一狼脖子,热情的抚摸至脸颊,猛的亲了上来,强力允吸着一狼得唇舌。
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这突如其来的激吻,把一狼给镇住了。
很久,年轻人总算松了口,粗声喘息着,直直看着他。
这眼神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让他有些心慌。一狼慢慢闭上了眼。唇上又贴来温润的气息。
一狼心扑腾的跳,这感觉很奇怪,不是恐惧,也没有不适,反而有一丝的幸福。手也不再僵硬,缓慢抚摸着趴在身上的年轻人,感觉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