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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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高速公路上。
游星身后跟着几个Ghost，他们在穷追猛打，这种到处捣乱的方式无疑给我们造成了很多麻烦。游星把速度再提高了一些。但我此时并不与游星在同一条道路上，只能被迫远远观望着这场战斗的发生，就在这时，另一台D轮出现了，那台D轮有着如同鲨鱼一样流线型的外表，很快就与游星并驾齐驱。那个蓝发的D轮手——我认出了那个人。
那是布鲁诺，我们在穆勒的公司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那副打扮。
我注视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布鲁诺似乎在指引游星接下来的举动。
“有新的能量变化。”老爹说道。
很快我就见到了那种能量的变化究竟来自于何处，布鲁诺前行的道路上出现了翠色的光环，他像是要突破某个极限。有什么东西回应了布鲁诺的召唤。“消失了……”老爹也在注视着这一幕，很快布鲁诺又再次出现，这时候他已经完成了同调怪兽的召唤——不，但我能感觉到，那不是普通的同调怪兽，是更高等级的同调召唤。
游星就在这种危险状况下开始领悟新的同调召唤。
“看上去挺有趣的，老爹，他们在超越新的速度。”
“你想要试试吗？”
“还是不了，我可没有像你们那样对速度的爱好。”
但是新的同调召唤岂是那么容易学会的，游星也并不气馁，仍然在思考着布鲁诺所使用的那种同调召唤。不过Ghost可能并不想给他这些思考时间。麻烦归麻烦，眼下还得把Ghost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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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最后一声爆炸，追踪游星的最后一个Ghost也被搞定了。我提前在道路的尽头等待着两个人。
“还没领悟到要点吗？”我问游星。
“还差一点感觉。”他说道。
“好像也确实很久没见你这副装扮了，布鲁诺。”我对游星身旁的蓝发男人说道。
这下轮到游星惊讶了。
“布鲁诺？这是布鲁诺吗？”游星扭头看向戴着红色墨镜的男人，透过镜片，他看向那双灰色的眼睛。
但此刻，布鲁诺却突然摘下了那副墨镜，神情瞬间柔软下来：“欸，游星，我怎么会在这里？”前后差别之大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被夺舍了。“布鲁诺，你刚才真的不记得自己都在干什么吗？”游星问他。“我难道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布鲁诺又露出了那种人畜无害的表情。
游星见无法从布鲁诺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只能暂时作罢。
“你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有些出乎意料。”游星说道。
“恩多拉，你当初遇见布鲁诺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吗？”
“当时在穆勒的办公室遇见他，可不是这种表情啊，这完全就是切换了人格吧。”我狐疑地看着布鲁诺。但布鲁诺的任何表现看上去毫无漏洞。
“算了，以后可能会有机会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吧，现在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布鲁诺那家伙就像是变魔法一样，把自己变回了平时的布鲁诺，就连那台极其拉风的D轮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这时候的我们只当是布鲁诺有自己的秘密，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其他的怀疑——毕竟布鲁诺是我们的朋友，而我们不会怀疑朋友。这时候根本没想过，日后的我们会与布鲁诺成为敌人。
等到了住处之后，我皱着眉看向那条阴深的小巷。
——游星可能是有什么奇怪的体质，这家伙似乎格外招变态喜欢，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卫星区刚刚与市区连接的那段时间。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我先支开了两个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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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里。
我拎起了这个男人的衣领，一记膝击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腹部。我并不吝啬于用嫌恶的目光看向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当然，我只是很讨厌有人觊觎我的“所有物”。他现在已经彻底丧失意识了。一会儿就把他扔到治安维持局的门口——在这种近距离下，他身上那种“臭味”传进了我的鼻腔里，这种味道我曾经在那些上.瘾了的家伙身上闻到过，给耶戈那家伙送个业绩得了。
“原来不动游星就住在这附近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小巷尽头传来。
又来一个吗？
我面无表情地暂时把手上拽着的家伙扔到了地上。
“我是不是撞见某些不该看见的场面了？”这下女人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些戏谑。我这时才正式打量那家伙。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子，很漂亮，身上有一种大小姐的气质。
我掸了掸手上的灰，走出了小巷。
“你找他要干什么吗？”
“当然是要邀请他一起参加WRGP大赛。”
“那可能很遗憾，游星他已经有队友了，不可能跟你一起组队。”
“别急着下定论嘛，我只是对不动游星很感兴趣。”
我抬起眼皮看了这个女人一眼。
“这表情可真凶恶，伊修达尔小姐，我当然无意抢夺你的‘所有物’，还请把你身上的敌意收一收，毕竟我也不想被曾经的‘猎犬’撕成碎片。”
“那边有个咖啡厅，去那里说吧。”我给这个女人指了个方向。
“没问题。”
在咖啡厅找个位置坐下来后，我点了杯黑咖啡，而对面的女人点了一杯拿铁。
“我的名字是雪莉·卢布朗，也是WRGP的参赛者之一。”
卢布朗……我回忆了一下这个姓氏，倒还真不是没听说过，我记得是欧洲那边一个有名的企业家。有一定的权力，过去我的人际范围曾经触及过卢布朗家的边缘，但那家人，我记得传出过灭门案的消息，那对夫妻宠爱着的小女儿则是在那件事情后失踪。
“是因为你的父母的事情吗？”
“看来伊修达尔小姐消息很灵通嘛。”
“算不上多灵通，只是二十多年前听别人提到过。”我拿起了自己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
“事实上，我发现我父母的死和太一三皇帝有关，而且他们临死前还交给我一张卡。”
“太一三皇帝吗。”我面色如常。
“看样子你已经与太一三皇帝接触过了。”
“所以你就顺着太一的事情查到了这边吗？”
“没错，这也是我对不动游星感兴趣的原因——我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把你说的那张卡给我看看吧，卢布朗。”
雪莉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卡，递给我。
就在我指尖触碰到卡的一瞬间，我的眼前彷佛呈现出了某些画面，一片空白的世界，无限延伸的坐标轴，以及在这个世界里的唯一存在，他就端坐在那台机器里，浑身被纯白色的外壳包裹，就像是鹦鹉螺一样，这时候我发现，这个存在，和我在悖论记忆里看到的人影一模一样。
我看向那个人的面容。
我只能从缝隙里望见那个人的眼睛。
蓝色偏向紫色的虹膜……就像是……就像是……和游星的眼睛一模一样！
我骤然晃过神来，像是得知了某些可怕的真相，我看向那张卡标注着的名字，一个英文单词。
Zone。
含义是“区域”，或者说“领域”。
更深一层可以解释为“无我的领域”。
是的，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踏入了某个领域，而在那个“域”里，是一场无法避免开的自我对决。
“我想你父母的死亡的确和太一三皇帝有关，卢布朗。”
“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我不会说的，那只是源自于我在某一刻瞥见的未来景象，我也不会阻拦你继续追查下去，只是那个最后的真相我不觉得你能轻易接受。”
我把那张卡还给了雪莉。
****
结束了在咖啡厅的会谈之后，我想起了刚才触碰到卡片所看见的一切。
太糟糕了。
虽然那个人没有真正露出面容，但我已经能猜想到那个面具之下的面容是什么样的。只因为在缝隙里瞥见的那只眼睛我太熟悉了。那就是属于游星的眼睛，但和现在的他又不一样，现在的游星眼睛里满怀着对未来的希望，而我在那片空白空间里所瞥见的眼神——那是属于老人的眼神，疲惫不堪，犹如残阳落日。但我在这个人身上又感觉到了其他违和感。
只是我可以确信，他确实是“游星”。
“这种总是能看见未来的感觉太糟糕了。”
“游星在未来会变成那样吗……”
“别陷入那种未来的定论，恩多拉，那样会显得你很蠢。”老爹说道。
“未来也是可以被改变的，毕竟伊西丝那个女人就犯过这种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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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多拉，你今天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吗？”
“只是一点小事，没有被提起来的必要。”
游星见我表情怪怪的，就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搬过来一把椅子和我面对面坐着。
我捧住少年的脸颊，额头贴上他的额头，近距离地看着那双我熟悉的眼瞳。
少年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迷茫，他似乎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做出这种举动。
“希望你不会变成那样。”我叹息道。
“你是指什么？恩多拉？”
“不要放弃你所追求的希望。”
——不要放弃你一直以来的那颗赤子之心，不要变成我看见的那个“游星”。
“原来你一直在担心这种事情吗？”他笑出声来。
“我不会变的，我也不会放弃我所追求的一切，不要担心，恩多拉。”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0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