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生》莱纳

9、不存在的异梦

　　那天上月儿正圆，月宫里头的娘娘何时才能团圆呢?左右院里的安胎药香飘进来，混着庭院金菊的甜腻。
　　有些均称的矮个头女娃想不出回答，踏上散漫星星月光与秋叶的道路，找大人寻求个童稚的回答。
　　男人附在孩子身上，娃娃见的，他亦能见。
　　娃娃穿上杏黄云纹绣鞋从“富贵院”里跑出去，直至梦尽头
　　梦的小路旁载满白桦，期间掺着枫树；高高矮矮地树丛在秋日暖阳下烨烨生辉，星河再过灿烂也比不过她眼前此刻的自然。
　　地上仍散落那些秋菊与叶，脚下的的石头却开始发烫；一晃神，秋叶变冬雪
　　世界从黑夜到白昼，娃娃长成少女，在小路上疾走，她要寻自己那美人姐姐，问些孩子气的问题，求个不像大人的回答
　　她跑啊，冬雪已开始消融；她向前跑着，鞋早就磨烂，她光着脚。没有鞋，脚上已满紫色的冻疮，她还穿着出门时那件秋衣裳。
　　她要寻自己那美人姐姐，说些童稚的话题，做每个姑娘都会做的事儿
　　她跑啊，直至梦中道路尽头；春雨早已将衣裳打湿，狂风使它更加破烂
　　她披头散发穿着破衣裳，对面那好姐姐五官模糊的脸。
　　芳春套着件浅紫色齐胸襦裙，胳膊上绑粉色丝带，脸上是当时兴的妆面。
　　她那好妹妹，一看现她就边跑边叫，让她只得先放下手头焦尾琴。
　　“芳春姐，父亲今可是要回?”
　　芳春将她妹子地衣裳重新整理，柔声细语道：“你个没礼数地，衣裳都跑乱了。”
　　待整理干净，芳春说
　　“我”的父亲今年也不会回家
　　因为他又遇到一桩大生意
　　“是啊，他除了过年，什么时候都不会回来。”娃娃低下头，仍头发盖住她略带沮丧的面孔。
　　“三姨娘的肚子一天天大了，真希望姨娘临盆那日有父亲在。”芳春拉起她妹子的手，坐进附近凉亭里。
　　两个人的手里都是汗，分不清是谁的忧虑
　　可忧虑归忧虑，日头还得过下去。
　　聊完这些，就应去修习
　　“阿妹，你该练舞了。”
　　芳春笑把她妹子拖去亭外练舞，一练就是二三时辰；没有师傅的指导，她是阿妹的师傅。
　　雪花飞扬，落到少女们的丝带上，练舞时妹妹总踩不准拍子。芳春腕上的丝带随动作翻飞。
　　小妹学着阿姐的姿态，缓慢练着；阿姐偶尔瞄去小妹几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扬唇角。
　　舞毕，二人回院用饭。
　　出院时，男人瞄到那小院门上，刻着个“严”字
　　随后，梦醒了
　　新上任的江湖百晓生，武功还没练好就赶着出来闯荡。
　　这不就，一出门就被蝙蝠咬了。
　　这蝙蝠和他早年在书上所见不同：过度嗜血并富有攻击性，无法食用，尝试的都成了失心疯，最后爆体而亡。
　　自从被蝙蝠吸血过后，他日夜做同一个梦；越接近罗城，梦境越清晰。
　　百里秋，新任江湖百晓生之一；姓百里，名秋，字如（儒）行。
　　从京城前来罗城，收集小道消息回馈新老客户。顺带探索些——前朝秘辛

作者有话说

　　文中的“江湖百晓生”是有组织的，这个职位有一群人，有新人也有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