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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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脸瞬间就白了，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
秦艽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唇角挑了挑，倘若有熟悉他的人在现场，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是有点恶作剧发作的趣味了。
“咦？阿贵你来啦？”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山神庙大门处传过来。
秦艽目光望了过去，来人正是出去溜达了一圈，又慢悠悠走回来了的宋书星。
阿贵还站在原地发抖，宋书星看他半天不转身，还以为他是没有听见，于是走到他侧面，又温和地拍了拍他肩膀。
“啊！”就在他手掌接触到阿贵肩膀的瞬间，阿贵突然跳了起来，他像是碰见了极其可怕的事情，转头死死盯着宋书星，眼神惊骇。
宋书星也被他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宋书星往后退了一步，才下意识地看向秦艽。
空气一下子有些紧张。
但就在这时，秦艽突然笑了起来，他看了看一脸害怕的阿贵，又看了看一脸懵逼的宋书星，神色间颇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
“没什么，秋收祭马上就要开始了，走吧。”
“哦好，”宋书星虽然很迷茫，但他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又变成了鹌鹑一样的阿贵，也没再开口追问，而是很温和地开口，“阿贵，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不劳烦，不劳烦！”阿贵咳嗽了两声，勉强镇定地说了句“我带你们去”，就僵硬地和宋书星一起往前追秦艽。
正在前面大步流星走的秦艽依旧是一身黑衣，但神色已然比昨日好了很多，最起码看上去没有宋书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么苍白了。
“秦兄看上去心情不错哎，”宋书星虽然落后了两人几步，但他也不在意，而是一边走一边乐呵呵地想。
正因为如此，宋书星才忽略了正走在自己侧前方的阿贵的异状。
实际上，倘若从远处看，阿贵整个人现在仿佛是僵直着身子往前走的，乍一看，他仿佛是在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着，因此才一刻都不敢停下脚步。
……
凤凰村一年一度的大事就是秋收祭，因此场面极大，三人还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笼罩在整个村落上方浓厚的节气氛围。
再往前走一走，就是一个已经搭建好的高高的祭祀台，那祭祀台比一般的台子要高一些。
而隔着老远，秦艽就看到了正忙得热火朝天的村长，看上去一大把年龄了，倒是中气十足。
“小五！祭祀的物品再仔细检查一遍，可千万别漏了什么东西！”
“——阿金，你把酒放哪里了！快拿出来摆上，等下就要用了！”
“阿朵！你去看看人都来齐了没，马上就要祭祀了！跳祭祖舞的人准备好了没？”
……
一时间，氛围极其热闹。
阿贵把他俩带来后，磕磕绊绊的扔下了一句“我去告诉村长，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就飞快跑的没边了。
宋书星有些哭笑不得，他觉得阿贵今天委实有点奇怪，看着也太紧张了吧。
秦艽看着身边正忙的团团转的村民们，也没打扰，而是目光转了一圈，找了个视线好的地方，径直走了过去。
宋书星看着他动作，有些好奇，也就跟了上去，等走了过去，他才发现，两个人站在了一个位置略高的地方，正好能俯瞰整个祭祀台。
“咦？”宋书星只看了一眼，就发出了有些疑惑的声音，“这个祭祀台，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好像是……一只飞鸟？”
秦艽也正看着祭祀台，没说话。
那祭祀台远远俯瞰上去，的确是一只飞鸟的形状。鸟头的位置正摆放着几张桌子，桌子上除了正中间的香炉外，两边都是整整齐齐的祭品，打眼扫过去，能看到烤乳猪和一些鲜美的水果。
而飞鸟的两端翅膀则巧妙地设置成了上台祭祀地木制楼梯，正对称着，人多的时候一上一下很是方便。再往后看，是飞鸟的尾巴，这只飞鸟形状略奇怪，尾巴拖得又长又大，看上去竟然有点像孔雀，不过尾巴位置是一片空白，并没有放其它东西。
“这形状……”宋书星越打量越觉得这个祭祀台的形状似乎有点——胖嘟嘟？好像不是那种苍劲的飞鸟，而是有点萌哒哒的小胖鸟。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宋书星心想，毕竟按照凤凰村的重视程度，这种祭祀场合应该还是非常庄重肃穆的。
正在这时候，旁边有一个穿着红布兜的胖乎乎的小娃娃，一边啃着手指，一边摇摇晃晃地向两人走了过来。
但此刻的俩人只顾着看祭祀台，根本没注意腿边来了个小娃娃。
那小娃娃蹒跚地走到宋书星旁边，围着他小范围儿地打转，宋书星正想换个角度看祭祀台，转身时一时没注意，腿上就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的“小东西”。
那“小东西”正好奇地盯了他俩看呢，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宋书星转身给带倒了，“啪唧”一声坐到了地上，一下子愣住了。
宋书星听到这动静，低头一看，也跟着愣住了。
那小娃娃似乎摔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它撇着嘴，乌黑的眼眶里蓄满了泪珠，眼看就要哭出声。
宋书星见状赶紧上前抱住小娃娃，他先是半蹲着，扶着小娃娃站起来，拍了拍它的屁股，然后才单手一抱，熟练地哄了起来。
“乖，是叔叔不好，刚刚没看到你，撞到你了，叔叔给你道歉，别哭啊。”
秦艽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转过头，正好看到了宋书星熟练的动作，和到了他怀里就乖巧了下来的小娃娃，微微眯了眯眼。
小娃娃很快就被哄好了，咯咯咯地笑着，乖乖坐在宋书星怀里，宋书星刚舒了一口气，就看到小娃娃眼神好奇地看向了一旁。
宋书星顺着它的目光一看，正好看到了秦艽投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隐约透露出几分“是个小麻烦精”的嫌弃。
宋书星瞬间就有些哭笑不得，他抱着小娃娃，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一旁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虎子！”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小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