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花好月圆》潘98526

12、第 12 章

　　话说仙界各大顶级仙门，除了蓬莱与长留，同在东海上面，比邻而居外，其他的，诸如天山、太白、玉浊峰、蜀山等派，无不各自相隔千里。

　　——这主要也是为了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毕竟仙界不比妖界魔门，是没有统一领袖的。反正按照千年以来的默认规矩，有事就在长留商议。没事的话，就各大顶级仙门各镇一方嘛！

　　蜀地内，包括但不限于青城、峨眉、王晃山几家……其实本来按照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都是该归蜀山派节制督察的。

　　但很明显，蜀山派自四年前那场灭门大劫后，现在虽然勉强恢复了几分元气，却也离可以节制一方的时候差的远。

　　………………

　　——凡境飞升后，即入仙道。

　　仙境依照法力不同，分为九品 从上到下，依次是：第一上仙，第二次仙，第三太上真人，第四飞天真人，第五灵仙，第六真人，第七灵人，第八飞仙，第九仙人。

　　长留掌门是白子画上仙，世尊儒尊都是次仙，各大长老里面不乏太上真人。

　　蓬莱、天山、玉浊峰几家的掌门都是老牌次仙，还有神器在手，长老里面总也有几个太上真人。

　　蜀山呢？

　　蜀山经过四年前七杀血屠后，掌门长老连带着大批精英弟子全灭。新任掌门云隐，年纪太轻了，现在法力才刚刚修到飞天真人的顶端，算是半只脚跨入了太上真人的境界。

　　仅剩下的几个清字辈的外门长老，法力还不如云隐呢！

　　就这实力，比洞天福地中排名靠前的几家，譬如青城、峨眉，是真的强上一点也有限。管不住他们很正常。

　　所以今次巴郡一出了这种有仙门子弟，自恃身份实力奸|污女子的事情一发生、一传出……

　　蜀山云隐掌门便特意跑来了巴郡，请白子画看在蜀山前掌门清虚的颜面上，暂时坐镇蜀山，由他出面清扫蜀地仙风。

　　白子画推拒不得，就暂且答应了。

　　………………

　　蜀山，客院

　　遍植松柏的苍翠庭院里，坐着两对师徒——白子画与霓漫天，紫薰和花千骨。

　　霓漫天先是精心用初沸的清泉水注入了瓷壶、瓷杯中，给杯壶升温。而后一双纤纤素手姿态优美的执着茶匙，穿花蝴蝶般轻盈、柔雅的将茶叶分装于茶荷内。再将水壶高悬、冲泡茶叶。

　　待到茶叶在水流激荡下充分浸润了，再循环斟茶，将茶壶里的香茶均匀的分入了每一个茶杯，使色香一致……

　　花千骨不无好奇的看着霓大小姐这一长串动作，大大的杏眸里，略有敬仰。

　　紫薰上仙则没有理会霓漫天。

　　她清丽秀美的容颜上，一双美目，温婉含情，犹如烟笼秋水。直直的凝视着白子画，便似有万语千言诉说不尽……

　　白子画也没有去看紫薰。

　　“你怎么又来了。”他探手取了一杯霓漫天刚刚沏好的香茶，细闻了下茶叶幽香，又欣赏了会儿茶汤之色……

　　………………

　　“紫薰怎么又来了？”

　　龙媛闻言失笑，与霓漫天偷偷八卦道：“她当然是因见了之前无垢上仙一念之差，与心爱之人生生分离，而今悔之晚矣的惨状。才决定放下矜持、不顾颜面，过来找白子画献殷勤的呀！”

　　“可惜，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霓漫天：“嗯。”

　　紫薰在座，她不敢随意和龙媛聊的太投入了。怕被紫薰趁机找麻烦，更怕给白子画丢人。

　　………………

　　“又”……子画，我难道就当真那么令人厌倦吗？让你连多看一眼都不肯？紫薰心中凄然，作为六界唯一的女性上仙，她有她的骄傲。近些天里对白子画的痴缠，已经快要耗尽了她所有自尊……

　　那美若天仙的秀丽女子眸光一转，瞥了眼身旁红衣白裙、格外娇妍的霓漫天，看她抬眸去瞅白子画、桃花眼儿里有脉脉波光。看白子画也认真回望她，平静淡漠若深海冰洋、波涛不起的俊眸里，似带笑意……

　　那模样，活脱脱的就是四个字“眉目传情”。

　　——其实霓漫天是在讨赏，翻译一下眼神语言，就是：师父、师父，你看我沏的茶好喝么？快夸我，快夸我。

　　白子画倒确实是在笑。他亦是精于茶道之人，今次一品这杯中香茗，便觉霓漫天的茶艺相比起过往，似是长进了不少。为人师者，看到了自己的徒弟有长进，目露喜悦赞赏很正常吧？

　　………………

　　“我的姽婳伤诔，新改了配方，想拿来让你品鉴一二。”紫薰心中微动，忽然说道。

　　花千骨闻言惊讶的瞥了眼自家师父……姽婳伤诔？师父这次不是来给尊上送暗影流光的吗？那香料，她也有参与制作，配方还是她新构思出来的，真的很想让尊上用一用，如果可以再评价几句，那就更好啦……

　　可是姽婳伤诔……

　　“清幽淡雅，不错。”白子画低嗅了下紫薰递来的那香囊，淡然评价。

　　紫薰：“漫天呢？觉得我这香如何？”

　　“紫薰上仙炼制的香料，自然都是好的。”霓漫天迟疑的望了眼紫薰，总感觉那位上仙现在有点危险的样子，是她的错觉吗？

　　“你只管告诉我，这姽婳伤诔在你闻来，是什么味就好了。”紫薰漠然道。

　　“清苦雅致，回味悠长。”霓漫天恭维道，“上仙的香艺，令人敬慕。”

　　………………

　　紫薰闭目，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说道：“我的姽婳伤诔，合的是情伤。没有动过情的人，绝不可能闻到它的味……”

　　“漫天，来，告诉本尊，你心里的人是谁？”

　　——是你师父吗？

　　“弟子一心修道，绝无杂念。”霓漫天顿了顿，迟疑了下不知是否该矢口否认自己动过情，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坦诚说道：“年少绮梦，都不过是些镜花水月……让紫薰上仙见笑了……”

　　朔风不爱她，至少他爱花千骨胜过于爱她。

　　她大概也没有多爱朔风，她只是得不到他。

　　所以，往事如烟随风散，今生何必再重提？

　　霓漫天妩媚动人的桃花眼儿里，略有怀念与哀伤，但更多的，是释然后的平静。

　　白子画心中微动，轻轻拍了拍霓漫天的手，说道：“你尚年幼，从前有些缱绻情思、不能自控也是正常。而今可以看破、放下，专心清修，师父甚是欣慰。”

　　霓漫天便笑：那一笑，蜀山之巅，多春光。

　　………………

　　“龙媛，你说紫薰上仙说的是真的吗？那个什么姽婳伤诔，真有那么神奇啊？”霓漫天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按耐不住，偷偷和龙媛八卦：“我师父也闻到了那个香的味耶……那岂不是说，他心里对紫薰上仙，或许也并不是真的全无一点感觉？”

　　“白子画修为、境界、香道造诣摆在这里，可以识破紫薰的秘香很正常。”龙媛懒洋洋的回道：“至于他对紫薰是否有感觉……这谁知道啊！”

　　“长留掌门按例需得绝情断痴，大爱无私……就白子画那规矩大过天的做派，就白子画那清正不移的道心水平……哪怕他当真动心，我恐怕绝情池水都测不出他心中是否有杂念。”

　　“是眼界的问题吗？”霓漫天道：“我从前总觉得三生池水特别神奇、特别厉害，但是现在……它却既破不了你的冰心诀，也测不出我师父的心……”

　　龙媛轻描淡写的：“毕竟只是一件天地灵物而已，只要琢磨清楚了它生效的原理，便不能寻出专门克制的方法。”

　　“行了，”霓漫天笑道：“知道你厉害……”

　　“那是。”

　　………………

　　岁月无声，默然流逝。

　　为着那整肃仙风一事，霓漫天和白子画师徒，前后一共在蜀山派停留了三个月。直到秋意深沉，枫叶似火时，才又回到了绝情殿里。

　　落英遍地的庭院：

　　霓漫天手持普通的桃木剑，一招一式，认真习练着剑法。

　　猎猎剑风带起落花无数，那些粉的、白的，姿态各异的花瓣儿随风翻卷，在霓漫天身周若雨飘飞，盘旋不去，似不舍、若留恋……

　　白子画站在廊下，看着眼前这幕美轮美奂、惊艳至极的画面，明亮似星的眼眸淡然沉静，不动如山。

　　直到霓漫天一套剑法舞完，他才缓步上前，细细的指点出了霓漫天方才使力施力、招法转折间的不足之处。

　　霓漫天凝神听了，听至中途，若有所悟，情不自禁的就拿起长剑，默默比划了起来。

　　白子画伸手握住自家徒弟的手臂，“这边，再高一点……”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对，就这样……然后一劈……”

　　霓漫天依言照办，然后就惊喜的发现，自己一成力度，从前自己练剑时若只能发挥出个八九分。那么在经过了白子画那一番点拨后，便已接近使出了十分力。

　　………………

　　“这就是战法战技的好处了。”龙媛笑道：“传说真正的强者，都是可以稳定的将十成真气，发挥出至少十二分力量的奇葩……漫漫，你还要继续努力啊！”

　　“我会的。”霓漫天道：“不过天下没有平白产生的力量，十成真气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使出十二分力呢？”

　　“有两个方向。”龙媛道：“一面是借力于外，一面是凝力于身。前者主要是通过对天地大道的感悟，明悟术法本质，用一定的真气，调动更多的天地之力。后者是主要是不断通过凝炼真气的方式，提升真气质量，然后使术法之力形成质变。”

　　“喔！”霓漫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就顺口给你提一下。”龙媛又道：“事实上，在你本身法力还没达到仙之极致，触摸到天地枷锁的时候，和你说这些问题是比较遥远的。”

　　“因为你本身的境界目前还在不断突破、法力会随修为提升而提升的缘故，你现在可以做到每次出手都尽量发挥出自己的全力，力量耗损度不超过百分之五，就已经很棒了！”

　　“我有小妖啊！”霓漫天道：“龙媛，你知道我从前的力量掌控度大概是多少吗？”

　　“你说你上辈子啊？”龙媛随口回答道：“差不多百分之七八十的样子吧！吞噬类功法的通病嘛，真气质量都很杂乱不纯……即便你在吸取别人真气的时候，每每已经很注意了，而且后期大部分吸取的但是蓬莱一派的力量。但你修为提升速度太迅速了，法力缺少打磨，能有个百分之七八十的力量掌控度，已经算好的了。”

　　“那我现在呢？”霓漫天又问。

　　龙媛：“不错，有进步。之前打单春秋的时候是百分之八十，你最近这么努力修炼，现在应该快到百分之八十五了。”

　　“主要是你而今尚未飞升，仙身虽成，却不能随着后续修炼而得到淬炼提升，各大经脉还是太柔弱了。”

　　“啊？那该怎么办？”

　　“修一本专业煅体的功法吧！”龙媛想了想道：“这东西长留藏书阁里应该就有，你有空可以找找看……我和你说喔，女孩子练体修功法，务必要精挑细选的看准了……”

　　“那东西啊！练得好是冰肌玉骨赛天仙，练得不好就是五大三粗活金刚。”

　　………………

　　秋风飒飒，冬雪皑皑。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

　　银装素裹的绝情殿，华丽而清冷。空旷广阔的庭院里，却并不寂静——风中有宫铃碰撞的清脆声响不住飘扬……

　　透过书阁大开的轩窗向外望去，可以轻易看见，那纯白雪地里，正有一道身穿大红色对襟襦裙的袅娜倩影，不住的跑来跑去，搓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雪球，搭了一个个圆头圆肚，憨态可掬的雪人……

　　书阁里，安静批复着长留诸事的白子画听着耳畔铃声回荡，倏尔越来越近、越发清晰。过不多时，就有一缕清幽暗香愈发馥郁宜人，一道轻盈似蝶的袅娜身影无声无息的垫脚走到了他身后。

　　“何事？”白子画缓缓开口。清淡悠远的嗓音里，透着丝毫、不易察觉的纵容。

　　下一秒，他修长、温热的脖颈上，就冷不丁的覆上了两只冰凉小手，冻的他本能的就是一个哆嗦……

　　霓漫天恶作剧成功，花容月貌、粉黛天成的素净小脸上，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只是不敢出声，随后也不等白子画反应过来，就迅速收手，往后一跳，意图逃走。

　　——没逃成功。

　　白子画随手一下就把那倒霉孩子扯了过来。

　　霓漫天瞬间立足不稳，只惊呼了声，便身不由己的跌坐在了白子画腿上……

　　“师父……”霓大小姐楚楚可怜的唤了声白子画，求轻点罚！

　　“嗯。”白子画不动声色的将霓漫天双手笼在掌心，轻轻揉搓了会儿，待那一双柔荑转暖，方平静道：“又淘气了，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这倒确实很轻……

　　“是，师父！”霓漫天松了口气，又笑颜如花道：“那师父晚上想吃什么？天儿去做……”

　　刚干了坏事，得多献点殷勤，讨好一下。

　　——霓大小姐很是懂事。

　　白子画想了想，点餐道：“就清汤羊肉吧！”

　　天冷，吃那个养生，关键霓漫天还可以做的不错。

　　霓漫天：“好的。”

　　………………

　　“清汤羊肉啊！你的最爱呢！”龙媛笑，“自己精心烹制好了，偏生能看不能吃，真惨！”

　　“是啊！就和你一样。”霓漫天道，“真惨！”

　　龙媛：“……”

　　好气哦，而且不必保持微笑。

　　哼！

　　本公主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