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情小学》泥壶烹雪

11、011章：怪事连连

　　海洋海鲜馆就座落在游人区不远处，三层的楼房，墙体为蓝色调，让人联想到蔚蓝的大海。
　　伯闵师徒被位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小姐欢迎了进去，坐下，服务员小姐递过来一张菜单。
　　伯闵推给小药工，说：“小吴，你来点菜。”
　　“师傅，哪有徒儿点菜之理呀！”
　　“平常你听惯了我的指指点点，今天就由你来指点一下嘛。”
　　“好，师傅，我点。”小药工看着菜单，他本没吃过海鲜，对海鲜了解不多，这次就完全凭感觉了，他选择了四项：鱼跃龙门，虾兵蟹将，捷足先登，鹬蚌相争。
　　伯闵还加了一瓶红酒和四碗白饭。
　　服务员小姐说：“两位稍候，等会送上。先来几分钟的文化大餐吧！”她向总台那里摇摇手，便小步走开了。
　　另一个服务小姐小步过来，递给他们两份报纸：“两位先看一会，饭菜稍后到。”说完离开了。
　　小药工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了：“人家饭馆上菜前先上些茶点，这里是先上报纸。”
　　伯闵一边摊开那份报纸，一边回答小药工：“小吴，吃海鲜之前是不宜喝茶的，影响吸收。”
　　小药工哦了一声之后，大家便不出声了。伯闵发现，手中的这张不是什么报纸，而是一份药品宣传单。大标题用黑体字醒目印着：
　　国家级医学博士十年潜心研究成果
　　刘氏再造片[贴]
　　伯闵看了一下药品介绍，宣传上说该药专门针对各类全身内外痛症，内服外贴，疗效迅速明确。
　　对于这些宣传单，伯闵一向是鄙视的，大多数讲得天花乱坠的药品，其实皆是虚有其名罢了。伯闵正要合好报纸，三个字闪入眼帘：刘梅芳。定睛一看，心里突兀：刘梅芳医生开了制药厂么？但她从未离开过榕情小学。榕村附近也没什么厂。
　　伯闵正想不通，饭菜就端上来了，油光闪亮的海鲜吸引着两师徒，肚中正空呢，放开肚皮就尽情享用。
　　廿多分钟后，酒足饭饱，服务员小姐款款而来。
　　“两位，对我们的饭菜，有何宝贵建议？但说无妨，我们虚心听取。”
　　小药工翘起大拇指，连声称赞：“好滋味，海鲜美味果然名不虚传。”伯闵也美言几句。
　　那服务员小姐又说：“多谢两位的好评。那我阻碍两位一点时间，我们海洋海鲜馆，除了海鲜出名，还是刘氏再造片贴的特约经销商。刘氏再造片贴是国家特效药，疗效确切。我们这里，可是家家户户必备。”服务员小姐顿了一顿，继续说下去：“我们经理看你们从外地来，决定送出两套，就权当地主之谊。”
　　另一个服务员小姐笑盈盈地托着四盒“刘氏再造片贴”过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伯闵面前。
　　伯闵刚才的疑团愈积愈大，但人敬我，我敬你，他不会拒绝的。而且，他心里又了另一个打算。
　　伯闵开口说：“十分多谢。我可以见一下你们的经理吗？”
　　服务员小姐还未回答，服务台那边快步走来一个西装笔整的中年男子，他朗声道：“我就是经理。很荣幸认识阁下。”
　　服务员小姐收拾好台面快步走了，伯闵和小药工双双站起来，伯闵迎上前，两双手热情握在了一起。
　　三个人坐下，伯闵试探：“我很想知道一些刘氏再造片贴的情况，可以吗？我是一个医生。”
　　“幸会幸会，我们的刘梅芳也是一个医生。刘医生研制出了这种药，不知解除了多少病人的痛苦。”
　　“是不是柯柳青校长的夫人刘梅芳啊！”伯闵追问。
　　经理一怔：“敢问你居住在何方贵地？”
　　“我从榕城镇榕村来。”伯闵毫无隐瞒。
　　经理方知刚才的大意，眼珠一转，提高了警惕：“噢，不，刘医生的爱人姓穆。”
　　伯闵三十年的望闻问切，早已炼成火眼金睛，经理的细微变化，逃不过他一双锐利眼睛。伯闵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必要，于是欠身告辞。
　　经理求之不得，也不远送。
　　走出海洋海鲜馆，天色微暗，伯闵拉起小药工的手，向波涛汹涌处快步跑去。
　　海滩后面，建筑群华灯点点。海滩前面，正是海上生明月。黑夜下的海，没有白天的蔚蓝，浪花泛着洁白，被月光一照，粼粼闪闪。潮来了，一点点漫上滩涂，不是侵占，只是演绎一种全新的美丽。
　　伯闵爱海，海如祖国医学，浩瀚包容，内涵深远。小药工爱海，海如他的年龄，奔放活跃，丰富多彩。师徒俩完完全全融入如斯之夜中了。
　　夜很深了，师徒俩租了一个帐篷回来，海滩上不单只一个帐篷，游人们很多宁愿宿在帐篷，也不愿入住宾馆。伯闵有点累，平躺于帐篷里，小药工年轻，精力充沛，说还要去吹吹海风，一溜烟就跑了。
　　伯闵掏出手机，找着了一个号码，拨过去。
　　通了，那头的声音很是爽朗：“老闵，那么久都不给我电话，忘了老友吧！”
　　伯闵也呵呵一笑，调侃道：“阿三啊老三，你去广州那么久，有没有寻获一个老伴哦？”
　　“老伴就没啦！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朴馨就快回去了。”
　　伯闵一喜，问：“那就是说，我们三个要肩并肩作战，冲破黑暗，迎接黎明。”
　　那头也声音铿锵：“对，不过是四个人，不是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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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里的榕情小学似乎诡异，但陶冰儿毫不理会。她关了一扇窗，不是嫌风大，而是不知怎的，这个月来，晚上十点过后，总有一种闷闷的声响，但又不知是什么。陶冰儿生性不多疑，也懒得去追索。
　　关了窗，开了电脑，心儿又在等着了。一条□□信息嘟嘟亮起：“冰儿，明天我们就能见面了。”
　　“心儿，我等得花儿也谢了。”
　　好朋友两个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终于，各自依依不舍说再会了。陶冰儿正欲关闭□□，嘟嘟几声，一条陌生信息发来：“你好，可以加我吗？”
　　陶冰儿想一想，点击了“接受并加为好友”，然后又刷新了好友列表，只见新增添的是一个昵称为“徘徊”的。
　　很快，徘徊发信息过来了：“很开心你能加我。”
　　陶冰儿：“网络连接你我他。”
　　徘徊：“你说，迷途的羔羊能找到康庄大道吗？”
　　陶冰儿：“迷失了？谁没迷失过呢？”
　　徘徊：“亡羊补牢未为晚。但……”
　　陶冰儿：“但……，或者我能帮你。”
　　徘徊：“做了触犯法律的事，能原谅吗？”
　　陶冰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主动自首，坦白从宽。”
　　徘徊：“法律或者可以宽以处理我，但我，能取得人们的谅解吗？”
　　陶冰儿：“需要时间啊！”
　　徘徊：“能得到你的鼓励，多谢你，下次见。”
　　陶冰儿：“你要坚强。再见。”
　　关了电脑，陶冰儿忽然觉得很烦闷。不只是为刚才那个叫徘徊的Q友，更因为近来的种种情况，明天心儿的归来，能解决一切的一切吗？
　　夜，终于浓得像百年老窖，醉倒了所有人。而非常不和谐的是，就如陶冰儿所听到的，夜空中有一种沉闷的声响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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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文家里，一盏灯亮起。小胡子爸爸起来到书房写童话了。每晚都这样写的，今夜灵感如潮。把窗户打开多一点，小胡子爸爸不禁又皱眉。
　　又皱眉？
　　对，一个月了，不知是不是榕村来了外星人，UFO的声音夜夜不停歇。小胡子爸爸这个童话作家还真可爱，把窗外茫茫夜空的杂声当作天外来者了。
　　不知什么时候，妻子也醒了，端了一杯热咖啡进来。妻子关切丈夫：“大童，来提提神。”小胡子爸爸接过咖啡，小啜几口：“夫人的味道好极了！”
　　妻子乐了：“夫君的味道也好极了！忙你的，我陪你一会。”
　　小胡子爸爸很享受这种温馨，专心写起来。妻子也听到了一种低沉的声响，她可不是作家，她觉得非常奇怪。这声音，她有时夜里听过，也听村里很多人说起过，但谁也说不清是啥。倒是一个人说是天上的什么什么飞船之类。想到这，妻子探头出窗外，还真的让她看见高高的黑黑的夜幕上，有人造卫星一闪一闪的。
　　终于，妻子忍不住了，趁小胡子爸爸喝一口咖啡的空隙，她问：“大童，你说外面响什么？”
　　小胡子爸爸当然不会在夜深人静时再与妻子逗乐，不会说什么外星人，但也摇头：“不知呢？可能哪里工地在开夜施工吧！”
　　妻子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好在声音不大，不是噪音。”
　　小胡子爸爸继续写，妻子干脆痴痴地凝视着自己的丈夫，这是一种难得的安宁与幸福－－－－－－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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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声鸡叫，天边现出鱼肚白。夏日的清晨特别早，六点左右，榕村醒了，人们醒了，一天又开始了。童文洗刷完毕，正吃着妈妈做好的早餐呢。
　　六点半刚过，窗外探出一颗脑袋，有人向他猛招手：“喂！童文。”
　　童文一看，开心极了，是海潜，跑过去拉海潜进屋。
　　海潜今天是病后第一次上学，他说要找齐四位伙伴手拉手上学呢。
　　海潜见童文还在有滋有味地吃早餐，右手成爪一伸就抓起童文吃剩的半只鸡蛋，一塞塞进自己的嘴里，一脸坏笑：“嘿嘿，早餐吃完了，快，跟我去找他们。”
　　童文倒不气，他摇摇头，真拿海潜没办法。抹抹嘴，拎起书包，向家人说声再见，就被海潜拉着飞奔出去了。
　　伙伴五个又成行成队了。西西一路走，一路摸着肚子，吭吭哟哟的，说早餐才吃了一半，饿呀！
　　小敏哪肯放过他，跟在西西身后，专拣西西的脚跟来踩。西西走几步就被踩中一脚，每被踩中就一个趔趄，但西西不回头，他明知是小敏在作祟，而他偏偏佯装不知。
　　小敏见寿司泰然自若，心有不甘，一蹿蹿到西西前边去，突然脚一伸，正中西西右脚，这还不算，还小嘴一翘：“寿司寿司，瘦成瘦丝，整天说吃，吃吃吃吃。”
　　假若西西反驳或反抗的话，就不叫西西了。西西“嫣然一笑”，也不喊痛，就是牙齿一开一切的，像是嚼得很欢，吧唧吧唧的。
　　这样一来，他俩之间便和平解决了。
　　明明已有相当长的时间没和海潜磕磕碰碰了，西西小敏这一“影响”，他啊！心思思了！”
　　但他注意了海潜一分钟又一分钟再一分钟分分钟加分分钟，发现这海潜啊只是顾着开心，没有“表现”出“成精了”的迹象。
　　明明正想制造出一些机会来，呵呵，到校了，那么多的同学声音一喧哗，他们便进班了。
　　童文小声说：“就期末考试了，我们抓紧时间复习吧！”于是，各人归位了。
　　朱芳芳早到了，她的精神不太好，伏在课桌上。童文暗想，芳芳这些日子来都是恹恹欲睡的，干什么呢？
　　“芳芳，我背书给你听好吗？”童文推一推芳芳的胳膊。
　　芳芳没反应，童文再推一推。
　　芳芳终于抬起头了，揉揉双眼，回答说：“哦，你就背吧！我听着。”
　　童文合上书，滔滔不绝地背起来了。背了一半，望了一眼芳芳，芳芳居然睡着了。
　　童文无奈，只得自己背给自己听了。背完一遍之后，芳芳又抬起了头，面带歉意：“哎呀！童文，对不起，我刚才太困了。”
　　童文不解地问：“芳芳，你昨晚不睡觉吗？”
　　芳芳一个呵欠：“每晚十点，外面总好像有什么声响的，我听到一点点响动，就会失眠的。”
　　童文心里一动：“芳芳，你也听到有声音？我也听到，不过我还是会睡着的。”
　　邻位的几位同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也凑过来，一个声音如银铃的女生说：“你们是说晚上十点后的声音么？”
　　童文和芳芳点头。
　　“我也听到了，我问过老爸，老爸说可能是天上的飞机声。”那女生说。
　　还没有上早读的，这一下，整个班都沸腾了，明显很多同学都耳有听闻，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
　　很快，早读上了。过了二十分钟，早读下课，班主任准时用学校统一配置的手推车运来一桶凉茶，同学们也习惯地从书包里取出每天必备的小塑料碗。班主任耐心地给大家分装凉茶后，又推着车子离开了。
　　海潜可是第一次喝，先用舌尖蘸一下，感觉不太苦，才放心地喝。咦，真的不苦，好像味道似曾相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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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冰儿今天异常兴奋，早起时还特意多照了几下镜子。得让心儿看见我最美的样子，陶冰儿想着。为五(1)班分发凉茶的时候，她还特意给自己装了一碗，咕噜咕噜地喝了。自从上次得病，她听同事们说，她和六年级那两位老师没喝过凉茶，所以得病的。她觉得也是，学生们无一得病，倒是家长中招了，这凉茶还真管用。但刘梅芳为什么要这样好心呢？听心儿说，刘是一个很有“内容”的人。陶冰儿有点迷惘，但一想到心儿，她又眉开眼笑了。
　　到了快放学，陶冰儿的手机响了。一看屏幕，乐得她跳起来，是心儿来电。
　　按下接听键，心儿的声音也是兴奋异常。心儿说她已下车了，爷爷陪着她。伯闵医生和小药工早在一个钟头前回到了伯闵草庐。
　　陶冰儿说要去接心儿。心儿把电话让给了爷爷。
　　“陶老师，你和朴馨暂不能相认。”
　　陶冰儿不解。
　　“陶老师，你就听老校长我的，如果你认了朴馨，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陶冰儿释然。
　　“陶老师，我必须跟你说，朴馨回到村里，继续会装成疯癫的，这样才能使计划能顺利完成啊！”
　　陶冰儿嗯了一声，说请“爷爷”放心，就挂了机。
　　原来，陶冰儿的好友心儿正是赵朴馨，爷爷正是老博士三爹老校长。三爹曾说过四人并肩作战，原来是指三爹他、伯闵、心儿和陶冰儿。究竟他们是怎样走在一起，又是怎样去作战呢？他们的敌对对象难道真是校长两夫妻，那么校长夫妻究竟何种真实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