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文两年半,po完俩月半。
这故事起念于2019年的春节,彼时还没有疫情,真恍如隔世。
那个春节,留学时代最亲密、如今却天各一方的五个好友多年未见,在我家尽情打了一整天的80分,嬉笑怒骂一如当年青春肆意。散场时,我陪着她们坐上地铁,一站站送一个个,逐渐离散,最远的那个直到广兰路、目送她换乘去浦东机场。
列车开走,我独自坐空荡荡的地铁回家。走出地铁站我就在寒冬夜色里边走边哭,彼时还没有口罩可以遮掩我的失态。那一刻如此确定,我拥有过青春,且它已经逝去。
几天后,天意似的又看到海明威那句“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一个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心中莫名大恸。我想,那得写出来吧。
再后来又看到一本心理学书,中文译作《必要的丧失》,英文是“Necessary Loss”。简直是成长的最佳注脚。于是被我窃作了本书英文名。
我并没有经历太过跌宕起伏的青春,也没有太过头破血流的成长,于是这篇文是个集合,记录捏合了我身边的许多人,是许多人的青春成长。
因为故事跨度十年,于是角色们从校园到工作,一不留神,也见证了社会的变迁、中国的转型。
其实直到存稿行文过半的时候,我才刚从采访里知道中国物理研究在这十年里从硬件财力到人才政策的突飞猛进。不过,转念一想,我的角色、和这些接受采访的博士们当年也并不知道,不知道做研究会不会要过寒酸的一生。所以他们是真正的热爱者、奋斗者、勇敢者;彼时我也不知道中国科研的先驱们筚路蓝缕,曾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下,仍坚持为后人辟出一条条路,他们也是真正的热爱者、先行者、拓荒者。
这边贴图不易,微博上会放几张从像素就看得出多老的照片,如果你已经看完了文,或许辨出几分。
嗯,所以有很多事是真的,当然也有很多是虚的。
啊,青春你好,青春再见。
感谢在我两年半漫长攒稿过程中帮我对比不同版本、给我建议的LL和熊。在这孤独码字的两年半里,你们几乎是唯二的读者。
感谢帮我想情节、又尽职尽责帮我和裴博士之间转达量子物理问答的CJ,我文还没写完,她孩子都生好了,最后一家三口跟我视频解释量子物理问题。小奶娃,祝你如裴博士所愿,成长为伟大的物理学家呀。
感谢热情洋溢的Mary和杨老师帮我介绍了物理学博士们,还一直关心我码字的进展。
感谢愿意耐心接受门外汉采访的Y博士、Q博士、J博士、Z博士、T博士,愿你们像扫雷一样,辟出一块块新天地。
最后也感谢每一个冒泡的读者。
青春易逝,青春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