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如何养出一只爱你的猫》十笃九输

37、第 37 章

　　原本维持虫洞运行还算容易，但很快，构建这个巨大的虫洞的精神力来源突然撤出，勇士号上的雄虫们齐齐哀叫一声，然后出于生存压力奇迹般地没有让虫洞坍塌。
　　“你不会没有放出精神力吧？”谢德里怀疑地问赫尔曼。
　　赫尔曼眨眨眼睛，“怎么会？”心里却想：谢德里怎么发现的？
　　一开始他的理由是穆迪诺陷害过安德烈，还想让安德烈和自己离婚，赫尔曼不想给他提供任何助力，但他看着即将坍塌的虫洞，突然意识到这就是虫皇爷爷说的那扇门，但穆迪诺打开这扇门让他不是很确定最后得到的结果好坏，因此仍在观察。尽管如此，满头大汗的谢德里仍让赫尔曼感到心虚。
　　穆迪诺与安德烈、凯撒与凯伦几乎同时出现在勇士号，并一齐来到赫尔曼面前。
　　其他虫可能是假的，大猫身上的永久标记不会错。
　　赫尔曼愣了一下，立刻跑过去抱住大猫，“你们也被抓了？”很快觉得荒谬，穆迪诺一个抓了他们三个么？这不可能。
　　安德烈：“他说带我来见您。”
　　赫尔曼一边蹭他，一边把残缺的那只骨翅伸出来给他看，“又变丑了。”
　　“对不起，我没有及时赶来。”安德烈简直不敢回想赫尔曼自己切断骨翅那一幕，即使对雌虫而言那也是巨大的疼痛。
　　“你亲亲它。”赫尔曼不想听雌虫道歉，但希望安德烈疼疼他。虽然伤口之后可以修复，但还是特别值得疼一疼。
　　安德烈只得在众目睽睽下亲吻那只残缺的骨翅。
　　其他虫：“……”
　　凯伦和凯撒原本心疼的表情没能持续，凯撒咳嗽两声。
　　凯伦：“小挖掘机，帮忙。”
　　“好的。”得到亲吻的赫尔曼格外乖巧。
　　谢德里从同时见到两位军团长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黑着脸扫了一眼赫尔曼。
　　赫尔曼与凯伦精神力的加入让雄虫们齐齐松一口气。
　　穆迪诺同时拨通与莱德斯和弗乐的通讯，“凯伦殿下，您与他们解释？”
　　通讯接通，莱德斯看到凯撒他们，表情空白，“你们都被抓了？”
　　绝望的弗乐做好以一敌三的心理打算。

　　此刻，已逝虫皇的声音和录像出现在每一位虫民的终端。“各位帝国公民，你们好。相信你们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已与虫神同在，但请你们相信，虫族的未来依然光明璀璨。首都星的各位看到舰队集结也请不要害怕，希望你们相信我们的士兵永远为了保护我们而存在。现在你们所见的一切我都会给大家一个解释，请不要心急。”
　　我们现在面临的敌人正是万年前迫使虫族离开故乡来到天宇星系的起因，那是一颗以精神力为食的游离寄生星球，它寄生于我们的故乡，具有强大到可怕的精神力，原始虫族没有科技和武器去对抗，无数雄虫因精神力枯竭而死，而雌虫成为它用来管理雄虫的武器，生存的土地成为那只怪物养殖场。
　　幸存的古虫也从它身上学到了更多精神力的运用方法，包括虫洞，也发现了可以挫伤精神力的植物，这些使得古虫逃离。”
　　但我们再次被它找到，翠玉谷事件的揭露让我们发现了它的存在，我们也从这时才意识到，我们再次被灾难的源头——那个怪物找到，而且发现时部分虫族已经成为帮凶。
　　我知道，你们中不少雌虫已经成为它的信众。但我希望你们保持清醒，它所许诺的那个世界绝非你们想象的那样，翠玉谷所发生的一切却比你们所想象的要更残酷，如果你们指望一个根本不将任何生命放在眼里的生物来创造新世界，结局是毁灭性的。
　　而且今天的虫族已经获得足以摧毁它的力量，这就是各个军团集结的原因。正如我前面说的，他们为保护我们而来。所以如果他们需要帮助，我在此请求你们，不吝于贡献出你们的力量，配合军队毁掉它，保护虫族。”
　　整个首都星都需要一场的彻底的清理，将所有异虫清理出去。

　　穆迪诺说：“它极有可能让异虫操控雌虫来袭击这里，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还请莱德斯军团长和弗乐军团长保护它。如果它从虫洞里出来，也请你们阻止它逃窜。”
　　如果不是凯伦在莱德斯的意识海里告诉他的确如此，莱德斯仍无法相信原本打算互相对立的军团之间会瞬间变成现在的模样。
　　弗乐更是满脸怀疑虫生。
　　勇士号内没有精神力标记，异虫无法直达内部，因此只需要莱德斯和弗乐警惕首都星上空可能有雌虫将领会受异虫影响对勇士号发起袭击。
　　奥内金看着分析面板的数据：“虫洞稳定下来了。”
　　凯撒说：“我和穆迪诺过去。”
　　穆迪诺说：“安德烈少将不去吗？他毕竟是最了解那颗寄生星的虫？”
　　安德烈捏捏赫尔曼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我去。”尽管安德烈并不认为自己会比穆迪诺更了解达瓦。
　　由于光电设备无法维持贯穿虫洞的信号，凯伦也在凯撒的意识海里留下临时标记进行精神联络。
　　赫尔曼不安地拉住安德烈的手，他明知道大猫是无所不能的，不会出事，却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害怕。
　　在时间的催促下，赫尔曼抱一下他然后退开。
　　忍俊不禁的安德烈在搭乘飞艇离开时还听见他闷闷地在意识海里说：“你的发qing期为什么还不结束。”安德烈这种状态下去战场可能是他不安的原因。
　　安德烈带着迷茫离开了。

　　原本为内战准备的重装战舰在各个军团长的指挥下前往虫洞。
　　虫洞在达瓦的精神力范围内，为了避免军雌们受影响，所有部队都暂时休眠。
　　即便如此，三艘小型护舰因遭到寄生星攻击未能及时启动反冲动力，发生了坠毁事故。
　　寄生星背后是一颗蓝色星球，远观如同晶莹的蓝色宝石，而黑色的寄生星像一只寄居在那上面的污点。
　　智能系统检测到战舰群脱离精神力范围后，才唤醒军雌。
　　战舰立刻分散开来包围达瓦，且跟着达瓦的行动轨迹调整距离，等待作战命令。发现自己短时间内无法摆脱这些战舰后，达瓦迅速靠近蓝色星球。
　　“穆迪诺，你这个叛徒！”达瓦在穆迪诺的意识海里怒吼。
　　穆迪诺盯着探测面板上的精神力流向，对凯撒说：“他在构建新的虫洞，想要逃跑。”
　　凯撒命令无虫机向达瓦投放因陀罗花粉以减缓达瓦的行动，命令侧翼开火，但那颗星球的自我修复极快，即便受损，在因陀罗削弱它的移动速度后，其星核在内部的移动速度却更快，且毫无规律，因为其星体内部的精神力密度极高，对信号干扰严重，武器根本无法追踪。
　　达瓦发现他们的攻击特意避开自己身后的蓝色星球，立刻利用那颗星球躲避。
　　对此，穆迪诺亲自操纵超重力弹射向达瓦，冲击波贯穿达瓦，在蓝色星球上荡开白色水汽。
　　凯撒：“你疯了？那是遗迹！”
　　穆迪诺：“那是过去。”
　　达瓦难以置信地叫喊着：“你要杀死那些雄虫？！”
　　穆迪诺笑着回答：“你提醒我了，我得在他们意识到这一点前把那些束手束脚的因素排除掉。”说完，用量子炮把达瓦连同那颗蓝色星球一起击了个对穿。
　　安德烈不明所以地目睹这一切，那些失踪雄虫还在那颗星球上，军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安德烈决定向凯撒报告，：“尽管他不知道这一报告是否还有意义。在他看来，在不伤害那颗蓝色星球的前提下解决达瓦的成功率很高，这是可以避免的损失，不明白凯撒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凯撒知道这一消息后立刻下令检测蓝色星球上的生命体。得到的结果是无一幸存。几乎是笃定的：“你知道那里还有雄虫活着？”
　　穆迪诺不否认：“大皇子殿下难道要下去寻找他们的残骸带回去？”
　　达瓦意识到自己失去倚仗，穆迪诺的意识海里爆发出尖锐的惊叫，这是垂死反抗的声音，“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们这些家伙难道不是为了救他们来的吗？”它原本打算带着那些食物一起逃走。
　　穆迪诺波澜不惊道：“你搞错了，其他虫可能有高尚的目的，我只是想复仇而已。” 这只生物对于他的信任来源于他手刃戴地的罪行，但这种操控也是穆迪诺必须杀死他的原因。如果没有达瓦，他或许终有一天会忍不住杀死戴地，然后在安宁中从容赴死，但被握着手杀死戴地，还被要挟，这激起了穆迪诺的斗志。
　　一个接一个，他们怎么敢？他也曾是天之骄子，凭什么被作践到这个地步？
　　所有军官陷入沉默，他们的武器还没有解决寄生星，却直接杀死了不知道多少只珍贵的雄虫，知道真相还提出这项建议的穆迪诺绝对是军事重罪。
　　穆迪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或者完全不在意这一点，“看起来损伤只会让敌方体量降低，这意味着它逃跑不再需要前一个那么大的虫洞，我们没有很多时间了。首都星那群娇生惯养的雄虫可支撑不了我们在这个宇宙追着它跑一周。”
　　顿一下，“所以，我建议采用激光炮打穿它，让虫顺着实时打出的路径带着重力炮炸掉星核。”既然机器无法在星体内部追踪，就只能让虫去。
　　凯撒对这颗星球的了解不如穆迪诺，只能继续相信他：“我去？”
　　穆迪诺：“这是它的本体，祭典时的精神力不及它百分之一，您抵抗不了。”
　　“现在来不及叫莱德斯。”而且他没有信心说服凯伦，因为去星核内部的虫不可能活着出来，凯撒明白了，“所以你特意叫上安德烈少将。”
　　穆迪诺：“您最好快些下决定。”
　　他们都知道，达瓦虽然还没有积累到足以跃迁到首都星的精神力，但完成星系之间跃迁的虫洞只是时间问题。
　　在收到命令时，安德烈终于明白穆迪诺自相遇开始的种种他无法理解的行为都是为了现在。
　　穆迪诺一开始想让安德烈只能依靠自己，对自己惟命是从，在无法达到目的后发现赫尔曼对于安德烈的特殊性后就想用赫尔曼牵制安德烈，他也的确成功了。
　　安德烈不仅获得了对达瓦的精神力的抗性，而且必须执行这项任务。
　　如果他孑然一身，大可以当一个逃兵，现在却不能让琥珀蒙尘，更不想琥珀因此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