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焚笼 ...
☆是陀的生贺,为果陀
☆包含大量性格捏造/迫害沙雕设定等
☆人物归zw,ooc归我
☆童话pa(?)
☆祝陀思妥耶夫斯基生日快乐
后来,白鸟挣脱了枷锁落在了他的身边,而那个精致的笼子,也伴随着大火融化在了冬天带来的第一场雪落里。
焚笼已破,亡者归来。
——这即是童话最后的结局。
*
[在一座被一年中绝大多数日子都被冰雪覆盖的的小镇上,生活着一群普通而快乐的妖精们。
传闻中说,这些妖精大多都是动物或者植物变成的,喜好吃人,更像那个最神秘的,也是我最爱的东方古国一样,擅长人类的九九八十一种食用方法。
这其实就有什么,清蒸美国人,红烧英国人,醋溜法国人,碳烤毛子…]
“………请稍等,果戈里先生…其余的先不问,请问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是碳烤毛子吗…………?”
林地的篝火旁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大小的小少年面无表情拢了拢自己的披风,小小的眼睛里充斥着警惕的神情。
而另一边,被称之为果戈里的青年则笑眯眯的翻着手上花花绿绿,像小孩子童话书一样的小册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残月,在空气里呼出了一口暖气后,才回过头来看向陀思妥耶夫斯基。
“诶?”他微怔。
“……………嗯?”
“我以为您会喜欢的。”青年笑眯眯的扬了扬手上的小册子,“这是童话书哦。”
陀思妥耶夫斯基盯着果戈里手上的册子看了好一会儿,说什么也没信写着乱七八糟的人类食用方法大全的书…
会是一个专供给儿童的读物。
“不过。”陀思妥耶夫斯基低头看向篝火,“……我十四岁了,先生,这已经属于青少年的范畴了。”
果戈里这才惊讶的收起手上的册子,“人类十四岁就已经是青少年了吗?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
诚然,迷路到奇怪森林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心如死灰了,按照一般文学的角度去分析他现在的状况话…
估计。大概。也许。似乎。可能…
——他穿越了,还穿越到了不大正常的童话世界,从眼前的这个欧洲脸庞的青年身上就能看出这一点。
毕竟,现实里可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住在森林里,被猎人陷阱困住,还穿着一身滑稽小丑服的男人半死不活的被挂在树上晃来晃去。
是的,在半天前,迷茫从树下的雪里睁开眼睛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像死了,但又没完全死了的东西,随着吹来的凛冽寒风晃动,心中就是一阵惊恐。
陀思妥耶夫斯基本来想绕开这奇怪的一幕的,可正当他转身,后面就传了声音…再然后…
十分谨慎的他像是遇到了鬼打墙一样,怎么绕都离不开这里,甚至他已经卑微的采取了不合理的走迷宫法则,一直贴着同一个方向走…
他也没能走出去。
万不得已,陀思妥耶夫斯基最终只能来到果戈里的面前,二话不说的把这个他从第一眼看见就觉得绝对是个大麻烦的人放了下来。
被放下了来的果戈里也是十分上道的带陀思妥耶夫斯基离开了那个鬼打墙,不过要说离开也并非完全离开。
至少…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冰冷的雪山上,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在痛苦的和果戈里尬聊。
“啊,之所以是毛子的话——当然是因为这本书是我们这里一名熊先生写的,嗯~没错,没错!听闻先生以前去那个世界的时候,经常被俄罗斯人暴揍呢!”
“那么,在此提问!——熊先生为什么最喜欢东方呢!?”他打了个响指,表情愉悦。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则是茫然的看着他,“为什么?”
“回答正确!——因为熊先生给自己施展了一个魔法!他就变成熊猫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是不是特别好笑。”
陀思妥耶夫斯基缄默不言。
他对此完全不想做感想,因为他只觉得无语和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感到绝望。
*
之所以说他感到了绝望,这还要归功于他在穿越前干的一件好事。
——玩火自焚。
为了不惜完成自己组织的目标,身为史上最狠心毒辣的他,毫不犹豫的放火烧掉了理想路上的麻烦,也将未来一切事情都安排好的自己给一并送进了大火里。
只不过陀思妥耶夫斯基千算万算,也没有预料到未来的某一天从小就没上过学的他会上学…
更没有预料到自己的监护人会是一个好不靠谱,行为幼稚如同小朋友的…
妖精。
今天和往常一样,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再从果戈里的舍友西格玛那里接过早饭,最后背上书包出门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万幸的等到了果戈里。
于是,他就看着睡眼惺忪的果戈里,已经困到连平时的魔术都不做,直接伸手递给了他一根羽毛。
“…别忘了戴着………”果戈里困呼呼的说道,也算是可怜他了。
在没收养自己捡到的小人类时,他可是每天睡觉时间都不固定的自由职业,今天三点睡,明天另一个三点睡都有可能的。
像这样的他,每天都是痛苦的蹭家里开赌场的富婆西格玛的饭,一月给对方赌场开魔术秀勉强活着的。
也正是因为难以养活自己,他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来养儿防老。
“我可怜的小费季卡…哦,我亲爱的费佳,今天也请好好学习,我的羽毛会代替我陪伴着你的。”
“果戈里,你真的不确定自己掉那么多羽毛,不会青年秃头吗?”
十分认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饱含关切的声音落下,陀思妥耶夫斯基狡猾的幽紫色眸子里全是果戈里梦醒的吃瘪表情。
就连一旁准备出门的西格玛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太狡猾了,费佳。”果戈里控诉了一声,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看到薅下来了一把头发,并且那些头发变成羽毛时…
他沉默了。
有句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那沉默中死去。
果戈里十分迅速的掉下泪珠,并且一把抱住眼前的小少年,“费佳你一定好好学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只能靠你了,我秃的这么早一定娶不到老婆了!!!”
被一把搂进对方怀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生无可恋的别开头,躲避果戈里热情的贴贴。
在被对方追着烦说:你一定要养我,我这一生只有你了,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因为其他的都是妖精——等稀奇古怪的话后。
他心如死灰的同意了。
只不过,当果戈里正准备欢呼雀跃的离开,站在学校门口的他看着青年淡然的说了句话。
“一天掉七十到一百的头发都是正常的,您不知道这一点呢。”
黑心魔人不需要心,屑男人从小就开始屑。
果戈里悲痛欲绝的看着欺骗他感情的小混蛋冷漠至极的扭头踏进了学校,而早已毕业的他却无法进去,只能在门外痛喊。
那场景,悲凉至极,犹如一场八点档的狗血剧一样,女主痛苦万分的被男主抛弃了。
就连当时清晨温暖的太阳都映衬出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果戈里看起来更加悲惨了…
虽说他是纯属忘记了这一点。
不过这还只是果戈里在收养陀思妥耶夫斯基后发生的一小件事罢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有一起走过雪山,看过演出,路过大海,迈过田野…
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自然发酵,在没有回神的时候,并不是出于意外的,即成了亲密的一家人。
只是…
最近果戈里显得有些奇怪。
某天写着作业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突兀的放下了羽毛笔,望着妖精之乡独特的残血,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在每一个妖精十八岁自己生日的时候都有一次离开自己原本处于的世界,去到另一个世界的机会,并且在往后每年的生日都会去往另一个世界。
果戈里也是这样的,他当然也去了另一个世界,并且在他的那一次出行轰动了整个妖精的国度。]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灵巧的套话下,西格玛不知不觉的吐出了这些耐人寻味的小秘密,那么这也就证明了现在是三月底,临近果戈里生日这种有趣的日子…
而寿星本人却气氛修炼低落,甚至失去了自己常挂在脸上的笑脸。
本着“我是真的闲”这个道理,在这个世界待久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毅然决然的做起了好心人。
他提前一个小时躺到了果戈里的床底下,并且还不忘记垫上小本本,把作业写了。
终于,在午夜十二点老旧钟表敲响的钟声下,坐在床上的果戈里动了动。
拖到床底的被子挡住了地板与床之间的缝隙,陀思妥耶夫斯基就趴在那里,缩着自己的一张小脸,看着连鞋也没穿的果戈里下了床。
时间到了。
他想着,动作极轻极揉的把自己的书包收了起来,等待着果戈里的下一步动作。
不出意外,眼前刺目的白光闪过,空中赫然出现了一个漩涡。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里,果戈里就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一样,身体被他人掌控,跌跌撞撞的扑进了那里。
在随着一身气泡戳破般的声音响过,陀思妥耶夫斯基毫不犹豫的抬腿走了进去。
这一定是我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
他想。
*
似乎是在下坠,不停的向下坠落着。
但这感觉又似乎是被梦魇扼住了呼吸,却又向大梦一场的从噩梦中苏醒。
他抬了抬眸子,身体一阵酸疼。
“大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大人…?”熟悉又显得有些久远的声音响起。
陀思妥耶夫斯基回过神来就站在满月下,而他的身后是一片还带着炽热温度的废墟。
“………回来了。”
他泯了泯,哑然失笑的抚住了自己的额头,似乎又因为身体的病弱而不停的发出了苍白无力的咳嗽声。
一旁错愕焦急的冈察洛夫立刻上前扶住了身形不稳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大人…?”
“……咳…咳咳…没事…………回去吧。”
自那次圆月之下,隐秘的组织死屋之鼠曾传出首领陀思妥耶夫斯基消失了三天的事情,便再一次了无了声息。
是的…没有了…声息。
“砰。”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高速飞行撞到了窗户上。
陀思妥耶夫斯基就看着那个白色的东西缓缓从自己虽然朴素但价格不低的防弹玻璃上,一点又一点的滑落了下去,又摔到了一楼。
诚然,在看见那个怪东西自杀式撞玻璃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早就凭借自己反人类,这么多年都没有近视的优秀视力看清了那个东西…
——是一只白鸽。
那么,如果某一天,一只有些金色眸子的白鸽撞了你书房的玻璃,你会觉得这是什么情况呢?
受害人陀思妥耶夫斯基表示自己毫无感想,并且正心如死灰的看着,因为突然噪声而导致手抖低落在纸上的墨水。
很好,白写了。
他抽了抽嘴角,缄默的放下了笔。
五分钟后,冈察洛夫推开了门,提溜进来了一只又肥又大的白鸽。
冈察洛夫他甚至心里都在纳闷,自己家大人什么时候爱吃这种东西了,莫非真的是从火场那次危险的计划中差一点就真的死掉而疯掉了…?
不过…后半段的剧情是不存在的,毕竟陀厨冈察洛夫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呢,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无情的凝视了很久面前的白鸽后,陀思妥耶夫斯基终于上手随意抓起了那只白鸽晃了晃。
“喳…”
“嗯…”没死就行。
确认动物幸存,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十分熟练的把白鸽塞给了冈察洛夫照顾。
很显然是怕在接过飞鸟,而一瞬间眼睛里迸射出奇异目光的冈察洛夫理解错误,他还好心的加了句:
“别养死就行……”
结果这句话的声音落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就看见冈察洛夫对他扬起了一个可怕到刺骨的病态笑容。
他恭敬的退后,在关上门的那一个优雅的行李,“我明白了,大人。”
随后轻柔的关上了门。
坐在椅子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一定是解读错误了………算了,没死就行,他之前不也是这样对我的吗。
有仇不报非君子,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君子。
他还是一个实打实的大好人。
至于为什么说他是大好人,这点还要感谢他及时的救场,救下了那个瑟瑟发抖被逼到角落里要求吞虫子的某鸟。
那是死屋之鼠再为平常不过的一天,除了处于荒凉隐秘地带的房屋不知为什么传开了飞鸟刺耳的悲鸣和男人的怒骂声的话。
按照自己的时间规划表,此刻正在磨刀霍霍向世界,一如既往高兴且快乐的迫害世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成功的被打扰了。
他看着电脑监控里的画面感到十分疲惫。
这也使他不得不离开自己的阴暗的房间,佝偻着自己的背缓步来到了楼下。
只是…他刚推开门,一只白色的东西就以高速冲到了他的怀里,陀思妥耶夫斯基接了他一个满怀。
——然后他们就一齐倒地了。
这不是笑话,不是喜剧,被某鸟一技撞倒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实名表示胸痛,感觉自己快要呕血了。
君子陀思妥耶夫斯基怎么能忍这样的迫害,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用优雅的兰花指夹起了一旁的虫子,微笑着向惊恐退后的某鸟走去。
刺耳的尖叫中不知道夹杂着什么奇异颤抖的诡笑。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任何表情的退后了一步。
他确信以及肯定,如果再让这鸟迷糊着,他大概就真的傻成只蠢鸟了。
当天晚上,一只白鸽成功缩进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冰冷的被窝。
那被窝真的是冷极了,不仅人不想待,连鸟缩了会都直摇头的飞了出去。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如既往熬夜“玩电脑”而某白鸽毫不留情的飞到了他的腿上,甚至撩开他的里衣缩到了里面去。
恭喜白鸽先生找到了屋子最暖和的地方来冬眠…那么请问,最暖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做何感想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放弃了。
无奈的拢了拢自己的披风,腹部一块温暖毛茸茸的东西意外的像一个散发着热量的暖宝宝,相互取暖。
一夜过得总是快的很,在静音键盘轻轻的敲动声下,窗外天色微亮,淡薄的一层微光透过表面朴素的防弹玻璃穿进了他的房间。
陀思妥耶夫斯基未对那东西感受到半分暖意,只是象征性的被提醒告知一晚的又一次过去了。
是早就养成的习惯,他本想静默起身,再抬手关掉工作了一夜也未发烫的电脑们的…
可是在起身的那一刻才发现一小团的东西突然探出了头,飞到了那一束光里。
不知道为什么,眼底满是青黑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看见了某鸽子摇摇晃晃的扭起了头,一瞬间像极了网络上很火的鹦鹉摇头表情包。
如果ooc一点的来形容陀思妥耶夫斯基现在内心的想法就是:小脖子还挺灵活。
不ooc的话就是:………太好动了…果戈里。
“…要快点想办法把你变回去了。”他瞥了眼丧失神智,快乐摇摆的鸽子,叹息的说道。
在那天之后,一般忙着工作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还被迫开始了清晨入睡前的遛鸟生活。
可能别的天朝大爷是拎着只鹦鹉背着只手在茶馆喝茶,可来自北国的毛子就不一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原来肩上坨着白鸽,坐在花园的椅子上静默的捧着红茶。他是想喝那茶的,只是他没有兴趣喝别人的洗澡水。
是的,是洗澡水。
在看见一只白鸽兴冲冲的低头喝茶,再整只鸟栽进去后,他的心凉了半截。
很无奈,果戈里像是醉倒在了他的红茶里,过了好一会儿,陀思妥耶夫斯基才无奈的伸出手把胖乎乎的小鸟从杯子里捞上了岸。
再然后…
果戈里觉得自己快困死了,他更觉得自己半梦不醒,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自己在上一次生日出去变成动物失去意识的时候不小心带走了一个人的灵魂回到家长。
而这一次他又闯祸了,他好像要把自己给玩死了,而且还极其可能是被人炖了汤…
他之所以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人炖了汤,主要还是…
“喳喳…”快熟了…
迷茫中睁眼,对上的是一双毫不留情把他摁进手里的纤细双手,当然,这双手也十分有特征。
即使是从来好好看过放大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果戈里也在那一瞬间就认出了那是他养的小人类。
就是果戈里这下更加懵了。
他左想右想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惹他的费佳不开心了,所以他的费佳就要趁他虚弱的时候杀了他。
“其实费佳想杀我可以直说的哦…我会答应的啦…”
身为鸽子的果戈里悲愁交加,他一边心想着,一边又委屈的掉下了眼泪。
视角再切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
本来自己的洗澡不是冻到自己,就是烫到自己,要调很多次水温才能保证自己洗澡不是受虐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陷入了沉思。
在看见肥嘟嘟的小鸟飞快的眨了一下眼睛,又拙劣的藏起豆大的泪珠后,他怔了下。
心疼又无措,无奈又害怕。
有些手忙脚乱的又去调另外半天的水龙头,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鸟没洗干净,反而自己的衣服湿掉了大半。
“滴答,滴答。”
脸上的水珠都在往下滚。
事实证明,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就算是去洗一只鸟,都是十分困难的。
而这里,刚刚被洗的鸟现在正飘在水面上装死…
——原因很简单,他暴露了。
实在是自己都忙晕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淡然的扯下自己的披风,本来还想保持披风不脏的他,现在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一边抬腿跨出门,他又一边轻瞥了眼在浴缸里飘的果戈里。
“…自己洗吧。”
说罢,他摇了摇头,颇有一番落荒而逃的意思离开了,只剩下扑棱了两下,在水面上的游起泳的果戈里。
*
果戈里其实怀疑自己是被陀思妥耶夫斯基烫死后,才卡了bug一样有了自我意识的。
不过就算陀思妥耶夫斯基心知肚明他有咯自己的意识,可在别人面前他还要装的像只鸟。
比如说陀思妥耶夫斯基今天已经目睹他三次花园戏冈察洛夫就是了…
泯了口茶满脸悠哉养鸟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什么…
“……啊…”
他微怔,指尖掠过键盘,视线定格在了屏幕上。
“……凭空消失…了吗。”
目光极其隐秘的暗了暗,陀思妥耶夫斯基感到有些苦恼。
也许这一辈子惹上这只小鸟,真的是他所遇到的,最为麻烦的事情了。
“…算了…正好…………最近也藏了很久。”
“还是要把那件事情处理干净才行呢。”
青年勾了勾唇,笑了下后,起身离开了电脑桌前。
另一边,迷茫睁开眼睛的果戈里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进了笼子。
他依稀记得这笼子是自己上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候的…“家”。
嗯——?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上次不是和鸟笼一起被火烧没了吗?
??????????????????
无辜的眨巴着自己的小眼睛,鸽子果很是疑惑的用力啄了下精致鸟笼上的锁拷。
不出意外,他自己嘴都疼了,可鸟笼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看上去就是价值不菲,做工精良的样子,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没有异能力,还变成了鸟,并且被限制了自由。
果戈里整只鸽子都是一个大写加粗的我不满意这样的安排和可怜极了的小委屈。
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的记得上次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世界的…
——他硬生生被烧成熟鸽子死回了出生点。
无奈,果戈里逃也逃不掉,他只能暂时静观其变,等待时机的窥视周围。
这里似乎是一个宴会,或者是,这里是果戈里再熟悉不过的舞会。
而果戈里现在就应该是在舞台幕布之后的后台里。他瞥了眼一旁形形色色穿上滑稽服饰的人们,更加确信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么…
确认了自己所处的地方,观察完了环境,按照道理来说,这种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场景几乎就是直接对他进行了无言的审判。
意识到自己处境十分危险的果戈里悲叹的闭上了眼,他明白自己是多么圆润且不柔软的小鸟,于是他决定……
拆笼子。
有人来他就躺下装死,没人来他就啄笼子。
——十分痛快和新奇无用的想法。
那现在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在做什么呢?
他现在正淡然的翻看着一份似乎刚刚打印出来,还散发着纸质油墨香气的档案。
在迅速的看完档案后,他了然的拿出了打火机后,又隐藏房子无人的阴影处,静默的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纸张,直到最后一块纸也被焚烧殆尽。
这样还不够,在火燃烧完后,仍然有留下痕迹,于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了场风。
他又望着风从他的身边吹过,吹起他的发丝,披风,又吹起沉沦的灰烬,随波逐流,随风飘扬。
在处理完这些东西后,他又十分熟练的拐进阴暗无人的箱子里,卸下了自己一身厚重的披风,换上了别的衣服。
那是一件看起来就是上层社会贵族才穿的起的华贵服饰,上面精致的宝石坠在衣服上,奢华无比。
向来喜欢朴素着装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可他并不慌张,并且十分轻巧的穿上了这件衣服。
结果并不意外,这件衣服的确是为青年量身定做的。
配合他瞳孔的瑰紫色宝石溢出了一种神秘高冷的气氛,而正好修身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又显示出了青年一种绮丽的病态美感。
“…差点忘了。”他垂了垂眸子,微微倾身,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拿出了那至关重要的东西。
——面具,蒙面舞会至关重要的兴致。
捞起头发,将面具扣在脸上,再从衣服内袋里抽出舞会的邀请函。
在换上这件衣服时,他便不在是那个运筹帷幄,隐匿在暗中的窥视者了。
他是一名正统的上层贵族,与生俱来的优雅与气质更是他身份最明显的象征。
在这场舞会上,他不会撒一句话,却也能靠不开口说话,就骗过了所有人,维持着这身份原主人的模样。
从陀思妥耶夫斯基交上邀请函,再踏入舞会时,这场上流社会奢华旖旎的舞会就发生了转变。
它落入了控局者的棋盘,成为了上面终将被粉碎的一枚棋子,也被欺骗所环绕,扼杀了虚假的笑脸。
坐在舞会的角落里,陀思妥耶夫斯基轻泯红茶,微微的笑了。
贵族的罪大概就是享乐与剥削了呢,那么处以惩罚之火,给他们带来解脱,是不是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呢?
幽幽望着杯中倒影里自己的一双紫色眸子,他玩味的想着,再一次泯了口茶。
*
后台里果戈里还在和没有生命的笼子斗智斗勇。
可怜果戈里现在只是一只苏醒了自我意识的可怜小鸟,以小动物的脑子几乎无法转的过来,让他清醒且理智的明白自己这行为是在…
白费力气。
如果现在他的身边还有别人的话,一定会由衷的为这只自讨苦吃,绝对无法飞离囚笼的小鸟而惋惜的。
可惜,假惺惺的贵族只会露出一副忧伤的同情脸,他们的内心与之截然不同的是,麻木,冰冷,甚至愉悦。
这种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东西苦痛挣扎,却无法逃离的病态情感,十足的刺激那些上位者的神经和大脑。
陀思妥耶夫斯基踏入后台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瞧啊,他可怜的老朋友正在不停的撞笼子,想要逃出去呢。
他看了连忍都没想忍的就笑了,无奈的抬腿迈向那个笼子。
身后不知所措的侍从提醒道,“先生,这鸟是魔术用的道具…”
陀思妥耶夫斯基垂眸,“知道了。”
上道的侍从恭敬低头,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可不觉得冰冷的上流社会会在意一只平庸小鸟,而导致魔术失去了道具。
说起来,今晚舞会要表演的魔术倒的确是十分的有趣。
那是一种很有意思的魔术机关,魔术师会把鸟装在一个危险的笼子里,随后…
伴随着“咔嚓”一声,笼子上的利刃落下将笼子里的东西刺穿的同时,魔术师也盖了黑布。
再等待胃口吊足以后…
魔术师重新打开笼子,里面就会是一只崭新且可爱的小鸽子了。
“真可惜。”他莫名说道,“那只是一个替代品。”
是的,最先的小鸟,大概只会沦落成为垃圾桶的腐肉,成为了被娱乐消耗掉的道具。
提起笼子,陀思妥耶夫斯基又低头看向了无辜挥动着翅膀的小白鸽。
他勾了勾唇,笑道:
“别心急。”
“时间还早,再忍耐一会吧。”
他的话音刚落,前台那里就传来了表演开场的欢呼声。
帷幕落下,好戏似乎才刚开始,陀思妥耶夫斯基将笼子放回原处,淡然的离开了。
*
“先生,可以邀请您共饮一杯吗?”
“小姐,也许您应该好好看看舞台。”青年笑着,“很有趣的表演,不是吗?”
打扮华贵的女人着实被这迷人的一笑勾住了,即使是无法看清对方面具之下藏匿着的容颜,却也觉得十分充满魅力。
她失了魂的扭头。
视线聚焦于舞台,而站立在舞台上的魔术师正从自己的披风中缓缓摸出一个精致的笼子。
惯例的,魔术师向周围展示了一圈自己的魔术道具,甚至邀请了观众近距离的观赏。
站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旁带着面纱的女人荣幸的成为了这个幸运儿。
她故作惊讶的回头,毫不羞涩的成为这场宴会的重心点。
“先生,那我先…”
“请去吧,小姐,祝您玩的愉快。”
得到了对方的回复,本就是这场宴会主角的女人踏上了舞台,被魔术师迎接了上去,享受这…
特别的待遇。
当时的场景该怎么形容呢?
白鸽被刺穿,热血溅满了女人的一身白裙,在场的观众无不震惊惶恐。
女人是个娇纵蛮横的人,她当即红了眼,勒令侍从将失措的魔术师带走了。
另一个人自然也不傻,被带走了可就只有一个结局了,于是…
那真的是一场十分有意思的表演。
陀思妥耶夫斯基又泯了口香气四溢的茶,静静的看着魔术师试图的补救,却引发了真正的炸弹爆炸。
在火光迅速蔓延至周围的一切,人群嘈杂散乱的时候,也只有陀思妥耶夫斯基走向了那个女人。
“小姐,您还好吗?”
依旧彬彬有礼如同绅士的弯腰伸手,可是在俯视的那一刻,显得冰冷无情,杀意难掩。
如果能在混乱的火场找到如同王子一样拯救自己的人,是不是很棒的选择呢?
显而易见,女人已经迷了眼,她全然不知面具揭下自己会看见多么可怕的深渊,也不清楚自己已经在走向终章的死亡。
她以为是童话,而并不如此,那都不是一个算的上多么唯美的死亡。
利刃捅入心脏,如此,即结束了。
□□的折磨戛然而止,精神压迫倒是没有停止。
更为可惜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根本没有想要和她耗时间玩什么回答“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游戏了。
他回身,就冷漠至极的离开,走到了旁边第一个死于炸弹的魔术师先生,咳嗽着略微有些焦急的翻出了一串钥匙。
他眯了眯眼,走向了后台,掀开了桌布,又提出了那个笼子。
“咔嚓。”轻巧的打开了笼子。
空气中混杂着烈火灼烧的气味实在是不对一位本就身体不好的病人友善到哪去。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望着笼子里呆住的小鸟一会后,就直接离开了。
根据着脑子里早就记下的地图,他快速的穿过人群,离开了火场,直到彻底走出房子,走到没有人的角落,他才定了下来…
手中还抓着那串钥匙。
在失落吗,还是在可悲。
他矗立在原地,眼神淡然的望向被过蛇吞噬的房屋燃烧着一步步的溃败散架。
他就这样等了很久,直到扔下钥匙。
天气应景的开始飘起了雪花,冰冰凉凉的落下来,陀思妥耶夫斯基也这才发现原来冬天又到了。
是啊,下了初雪,又度过了一个四季交替了。
他这样想着,向着远处,一点点又一点的深入,行走着,独自一人…
啊,不,还有一只小鸟。
一只惨叫冲到他身边,委屈展示自己被烧焦羽毛的小鸟。
陀思妥耶夫斯基将果戈里从肩膀上捞了下来,视线落在羽毛上时又毫不留情的笑了。
“您看起来很难过。”他挑眉。
果戈里有些委屈的“咕”了一声,又有些气呼呼的低头轻轻啄了下他的手。
“咕!”
丝毫没给人多少凶恶的气质,反而像是在卖萌撒娇。
陀思妥耶夫斯基撇开了脸,但这样扭开脸的低笑货真价实的是更具嘲讽性。
“如果您能一直这么可爱的话就好了。”
“咕?”
“没什么。”
“咕…”
“不用担心哦。”
“咕咕咕!”
“是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轻柔的怕了怕小鸟,叹了口气。
只是那叹气声是释然的。
世界上任何一座牢笼,爱都能破门而入。
在看不见的地方,在目光所即的地方,去融化,去燃烧,去放纵,去习惯…
下雪了,起火了。
心也趁机溜了出去。
焚笼破碎于地,亡者归来于心。
等到了宿命的宣判的结局,其实也是童话一般的结尾吧。
*
[放一把火会召唤初雪,所以推荐所以去旅行的同志们都放放火,很有趣的哦!]
少年样子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麻木的看着一旁笑嘻嘻在童话书上写下这话的果戈里。
他沉默了,并决定一次性掀开了果戈里的被子。
“我不会为您养老的。”
“哎!!怎么可以!!!!费佳太过分了!!!”
“………”过分的明明是您…
陀思妥耶夫斯基冷笑了一声道,“我劝您还是快点去演出,自力更生吧。”
果戈里痛哭。
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童话。
毕竟被英雄救了的美人,王子救了的公主,全然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呢。
童话可没有那么迟钝的爱情呀。
文写完啦!很高兴能和各位太太一起给陀思妥耶夫斯基过生日!(撒花,撒花)
因为最近期中考试,所以写文十分痛苦,不过还是终于写出来了(躺下)
因为想写陀,所以都是陀的耍帅(乐)
果戈里:????
“世界上任何一座牢笼,爱都能破门而入。”——王尔德
还有一个小彩蛋
幼陀(脑子被影响):………我爱学习,学习爱我…
果戈里:哎呀,这娃真不错。
果鸟(脑子被影响):…………这笼子咋就不开呢,咋不开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哎呀,这鸟真傻。
果戈里:?您不需要心吗
《是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他男人根本没有心》
《果戈里也是》
《你这个让自己老婆和敌人肉搏的家伙》
《为什么有老婆》
《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焚笼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