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 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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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缇法都叫你做什么事?”
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门口徘徊许久的哈利一看到德拉科就火急火燎地问。
“你想干什么?找茬?”德拉科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这里都是教授……你不是故意想给格兰芬多扣分吧?”
“我当然不是……你能不能就回答一下?”哈利几欲气结，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劝他，“真的，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一听这事对波特很重要，德拉科马上就条件反射地来劲儿了——要不要借机提点什么别的要求呢?
但很快他就想到这已经不是自己能无所顾忌的一年级，而且父亲看起来也希望自己和救世主能保持良好的关系。
小心眼又记仇的金毛崽子还是对入学时的拒绝耿耿于怀，但……也不是说必须要今天就报仇。
而且他已经决定绝对不要把拉缇法出题的消息告诉波特，等期末就让毫无准备的他考个不及格！
这就是来自马尔福家继承人的报复！
“没干什么，她就让我批改论文，一年级的。”德拉科回答，没忍住又补上一句，“你们格兰芬多写得比赫奇帕奇还差劲。”
哈利一心只关注重点：“她也让你批改论文?”
“怎么，你也干过?哦，我都忘了你是那个第一个被她关禁闭的。”
德拉科当时还愤怒地觉得救世主又开先河，好好地出了一场风头——好吧，现在他真想打死那会儿的自己，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我当时禁闭也是做这个，拉缇法……呃，拉缇法教授没再说别的吗?”
比如抽管血、探听探听消息什么的……
“你指什么?”他忽然警觉，“难道教授也夸你了?”
“夸什么?”
看到哈利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德拉科长出口气，不免自鸣得意起来。
连救世主都没得到过的夸奖，他现在拥有了！
傻子波特也完全不知道期末考题的秘密！
“像你这种程度，还差得远呢。”德拉科抬起下巴，想做出傲慢的姿态，但嘴角抑制不住地疯狂上扬，“我要回地窖了，再见。”
“呃……再见?”
哈利不知道他在傻乐什么，只好欲言又止地看着德拉科离开，觉得对方简直浑身都洋溢着喜气。
怎么回事?先是伍德，然后是马尔福，从拉缇法的办公室出来怎么还能这么兴高采烈的?
救世主最后也没搞清拉缇法是否别有用心。在这份沮丧的疑虑中，1992年的万圣节即将来临，但节日的氛围并不像往常那样浓郁。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两台火炮威力过猛，流弹乱飞，搞得四院学生民生凋敝、苦不堪言。
但高压之下必有反抗，战火纷飞的年代更能孕育希望的种子——那个在九月短暂地火过一段时间的禁林闹鬼传言随着万圣节临近，愈发甚嚣尘上。
“我知道霍格沃茨里到处都是鬼魂。”某位不愿透露名字的芬列里同学说道，“但这是我目前唯一的乐趣……不能让扣分占领我们的生活！！”
表面上，斯内普针对格兰芬多，拉缇法紧盯斯莱特林，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根本也没好到哪儿去。战场就安置在霍格沃茨，炮火纷飞之下流弹擦伤乃是常事，不可能有人独善其身。
只能讲讲鬼故事吓唬同学这样子。
现在的版本经过时间的充实，比九月更加丰富，学生们似乎一直认同霍格沃茨的禁林里藏着一个九头八足十二眼的怪物；甚至还有一些崇拜洛哈特的学生认为，禁林里的怪物之所以没跑出来伤人，就是因为畏惧城堡里强大的吉德罗·洛哈特。
万圣节前一天的晚上，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纳威恐惧地谈到他听说斯内普和禁林里的黑暗生物有秘密交易，会抓走像他这样成绩很差又受他讨厌的小孩卖给他们。
哈利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绝对是隆巴顿量身定制版本。
他只好安慰纳威：“如果斯内普真的想抓谁，恐怕我才是他最恨的那个。”
“你不明白……”纳威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完全可以把我们两个一起解决掉。”
“呃，至少你俩路上能互相当个伴?”罗恩干巴巴地说。
这显然起到了反效果，从纳威瞪大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他已经开始惊恐地幻想那个恐怖的场景。
“别吓他了。”赫敏无奈地安慰道，“这都是假的，纳威，是别人编出来的……那么多版本的传言，不可能恰好只有这一种是真的。”
“如果——”
“如果这是真的……不可能，我必须要说这绝对是不可能事件。”赫敏头痛地打断他，用一种盛气凌人的语调，“但……好吧，我们假设这是真的，那邓布利多一定不会放任这件事，前几十年里压根没有学生失踪过。”
“也许他们都不像我这么差劲……”
虽然这样说着，纳威看起来的确有被这铁一样的事实安慰到，赫敏肯定的语气也给他不少安全感。
围在公共休息室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气，认为这件事总算是结束了。
拉缇法今晚久违地收到两封信件，一封来自塞维奇·科尔顿，一封来自卢修斯·马尔福。
塞维奇寄来的信件中提到，傲罗办公室内部普遍认为已经发现了那位臭名昭著的通缉犯，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的踪迹。
他曾一度被人们认为已经逃出英国。但由于不知名的原因，芬里尔显然又重新回到英国魔法界，最后一次疑似他的迹象出现于上个月十二日的翻倒巷。
年轻的傲罗还补充道，在翻倒巷7A的附近也能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
拉缇法还算满意地点点头，九月里花的功夫不算白费，至少年轻人用起来还算顺手，能当上傲罗的至少都有些过人之处。
而来自卢修斯的信件的确在意料之外。
一开始，拉缇法还以为对方是专程写信来讨要日记本的。她已经打定主意，在玩够……在研究出一个结果之前绝不会老实归还它，如果卢修斯坚持索要，倒是能把那个手提箱魔改一下给他送回去。
但此次对方来信并非为了日记本，甚至在其中提都没提——他只是就上次丽痕书店的见面寒暄几句，又表达了对她照顾自己儿子的感谢，接着向她暗示，如果她希望将吉德罗·洛哈特赶出霍格沃茨，他完全可以联合校董会为她提供帮助。
这是在干嘛?
拉缇法满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接到这份示好。但既然有人如此识情知趣，那为什么不接受呢？
她自己已经完全忘记当初是如何心安理得地接受一位麻瓜上贡的免费早餐，以致于让自己进入霍格沃茨的事了。
只不过现在应该减少无谓的内耗，比如着实没必要将精力全放在洛哈特身上……
说真的，在示好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考虑盟友的需求吗？万一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呢？
她最终给卢修斯回信，在信中矜持地表达了对对方识情知趣的赞赏，以及为某位草包言不由衷的好话，字里行间都充满暗示：
想得很好，下次不要再想了。
少做多余的事！
卢修斯收到回信，成功用十年过家家式政斗经验get到这份潜台词，不仅给自己抹了把汗。
还好没擅自行动，不然险些就要破坏黑魔王的计划……
这既是一次讨好，也是一次试探，毕竟自收下日记本后拉缇法就再没表过态。
但拉缇法表现出的态度太过心安理得，以至于让卢修斯有种互相心领神会的错觉——正常人一般谁会驳回别人纯粹的好意，再挑三拣四地把对方训斥一通呢？
只有黑魔王才会不讲理得这么硬气！
唯一的问题是，难道洛哈特是被黑魔王收归麾下了吗?又或者只是留着他有用处?
希望是后者。
即使对方拥有一枚梅林勋章，卢修斯还是不屑于和他共事，洛哈特的父亲老洛哈特可是个十足的麻瓜。
学校里，禁林里有奇怪生物的流言愈演愈烈，到万圣节当晚，甚至演化出黑巫师策划攻陷霍格沃茨的版本。
“我觉得这太离谱了。”哈利努力地回想着，“想想最开始那个版本……灯光，奇怪的声音……这是不是自己跑掉的那辆魔法汽车?”
“你这么一说，完全对得上啊。”罗恩惊恐地瞪大眼睛，“所以，追根溯源，难道还是我们的错?他们该不会因为一个错误惩罚我们两遍吧?！”
如果是拉缇法，或是斯内普——总之他俩的任何一人抓到这条线索，这猜想就会从概率事件变成必然。
想想就觉得未来黯淡无光，格兰芬多仅存的几枚红色宝石在两人眼里几乎已经染上黑色。
“可这确实不能怪我们。”哈利惴惴不安地说，“我们也不知道那辆汽车会跑到禁林去，还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他俩甚至不敢把这事同赫敏说，她在开学时就念叨过好几遍他们不该这样冲动，直到关过禁闭在她眼里这事才算过去了。
这会儿哈利和罗恩绝不想旧事重提。
“哦，让我看看！是谁在这里说悄悄话?”洛哈特神出鬼没地从他们身后钻出来，“小坏蛋，你一定是在和你的朋友密谋万圣节出风头的事，我猜对了吗?”
哈利和罗恩被他吓了一跳。
“没有！我们没有——”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年轻那会儿也和你差不多呢。但要我说，我现在最遗憾的就是那时没有个像现在的我一样的人，给那时的我提供忠告。”
洛哈特根本不听他们打算说什么，只是用他一贯的大嗓门喋喋不休地嚷嚷。
“你得学会珍惜，真的，小哈利。”他向哈利眨眨眼，就好像他们俩之前有什么该死的心有灵犀一样，“别担心禁林里的怪物啦，它很快就会被解决掉……嘘，我们都知道那个英雄是谁。”
即使不是第一次见识洛哈特自说自话的本领，但两只幼崽仍然被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惊呆了。
“这样想虽然可能不太好……”罗恩说，“但管他呢，随便谁都行，我希望禁林里有人能直接揍扁他的鼻子。”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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