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沉迷》春枝寒

10、破晓

　　“怎么了？”
　　老江回头看着李因，李因微微摇头，“没事”
　　老江点点头问：“你觉得凶手会不会是你的追求者”
　　“不知道”
　　李因皱眉，“我的追求者很多”
　　“……”
　　“我并不会将多余精力放在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李因说，“情爱并不值得我花费过多精力，即使并不冲突”
　　“爱情是多巴胺分泌后激情的产物，会让人失去理智，不论过程多么甜蜜，结局大多数都是一地鸡毛”
　　李因说话的语速稍微顿了顿，他的眼瞳冰冷的看向黑暗处。
　　角落里，孟陶正对着他阴暗的笑。
　　宛如恶鬼
　　“跑”
　　李因大声叫道。
　　老江回头看过来，被人一脚踢到。
　　皮质的绳子套上老江的脖颈，老江挣扎起来，看见了戴面具的蒋淮。
　　他拿着刀，神情百无聊赖。
　　孟陶紧紧地勒住老江的脖子，要置他于死地。
　　“他跑了”
　　面具后面，蒋淮闷声道。
　　“那就先杀他好了”
　　孟陶听见自己这么说。
　　*
　　“咳咳咳”
　　老江清醒过来，一片漆黑里，老江听见了水滴的声音。
　　嘀嗒
　　嘀嗒
　　嘀嗒
　　一声接着一声
　　他的手脚被金属锁在一起，一种很难受的姿势，老江试着挣脱，脱力无果。
　　他倒在地上，老江摸了摸四周，摸到了青苔。
　　大概是个山洞
　　这里才是凶杀案的第一现场
　　老江想，以前都调查错了方向。
　　“吃点东西吧”
　　蒋淮的手电射在老江眼睛上，他冷淡的把饭放下，饶有兴致的瞧他。
　　“谢谢”
　　老江还有心思道谢，他认为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糟糕。
　　“呵呵”
　　蒋淮冷嘲一声。
　　“你们两个，是搭档吗？”
　　老江一边吃着饭，一边和蒋淮搭话。
　　蒋淮戴着面具，老江看不清他的面容，声音也听不清，但是他能看见蒋淮的衣服，做工精细的西装，裤脚被熨烫挺直，手电灯是进口的，光亮十足，刚才那一瞬间他还听见了腕表的声音。
　　“不是”
　　蒋淮说，“我是给她打工的”
　　老江点点头
　　“你知道这是在犯罪吗？”
　　“知道啊”
　　蒋淮递给他一根雪茄替他点燃，“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我是她的替死鬼”
　　蒋淮低声说，“她一直要我去死的”
　　“……”
　　“她都干什么？”
　　“不知道唉”蒋淮凑到老江身边，老江看见了他漂亮的眼睛。
　　“你是混血儿吗？”
　　老江问。
　　他似乎看见了天平另一端的李因。
　　“有一点吧”蒋淮回忆着说，他的眼神有些放空，像是找不到大人的小孩。
　　“没关系”
　　老江安抚他，“不愿意想我们就不想了”
　　“愿意的”蒋淮拽着老江的袖子说。
　　“好好好”
　　老江哄他，似乎他是一个不小心跌落深渊的失足少年。
　　*

　　“他信了吗？”
　　孟陶问蒋淮。
　　“大概吧”
　　蒋淮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蒋淮，你必须按我说的做”
　　孟陶严肃道。
　　“呵”
　　蒋淮低笑。
　　“蒋淮，这不是再开玩笑”
　　“我知道啊”
　　蒋淮回过身，“我已经按你安排的去做了”
　　“可是我不会撒谎”蒋淮笑起来，迷人又危险，“孟陶，你也不能让我撒谎”
　　爱情让人失去底线，可是他还有所保留。
　　“亲爱的”
　　蒋淮抬起孟陶的下颚，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遮出阴翳。
　　“爱不能让你控制我”
　　窗外是乌蓝色的天，是稀薄的雾，心里是不停的雪和眼尾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