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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暗流涌动 ...

  •   许是窗户没关严,冷冽的风顺着缝推开窗吹进房内。在冷风的侵略下,房内温度迅速变低。
      忽觉额头发凉,阿满试图睁开双眼寻找风的源头。瞧见泛银白的窗外景,阿满心头感叹“今晚的风真大,连窗户都给吹开了。”
      再看秦雅南床位上并没人,不知何时出了门。好像这个院子里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有忙不完的事…虽然好奇,但她并不想探究。
      有时,知多祸多。
      拖着睡意沉沉的身体,抗着寒意朝着窗口走去。寒冷的空气清新而凛冽,脑子瞬间清醒不少,困意似乎在一瞬打散。
      本想快速关窗回到床上,这时一道黑色残影越入院内,阿满心头的弦瞬间绷紧,本能的躲向一旁,借着夹角观察那道黑影。
      忽闪的银白随着黑影而移动,径直朝着顾辞房间去…其目的显而易见。
      阿满站在窗下未动,挣扎片刻才回到床上躺下。站着怪冷的,再不回到床上余温就要没了。
      清晨
      敲响顾辞房门时,阿满紧张又害怕。自起身关窗后,她再不能入眠,脑中不断猜想顾辞与杀手互相残杀结果…且不知为何心脏有些跳动得厉害,同时伴着细密的疼痛。
      房内没有回应,阿满松口气。捏紧托盘的手才敢微微松开些许,泛白的手指回了血色。
      正打算离开,房内却响起了脚步声。心头一紧,加快离开的步伐。
      托盘碗里的南瓜蜜枣汤随之晃动起来,险些撒出…她不愿见房内的人,她要的是无人回应。
      还是晚了一步,房门被打开。顾辞面带着阴郁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平静的冷漠“有事吗?”声音很低沉。
      一瞬间,阿满仿佛闻见血气,很快调整好状态,转过身面对顾辞。她早该知道坏东西没那么容易死…
      随着顾辞靠近,阿满不住往后退了半步。她的心跳得厉害,假装着镇定。
      心虚的将南瓜蜜枣汤向前递了递,顾辞没有接,她又将东西往回移。
      看着阿满的举动,顾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嘲弄阿满自以为是的小心思。
      他走上前,拿起那碗南瓜红枣汤,眼盯着阿满,毫无情绪地将汤一勺一勺喝得一滴不剩。
      将汤碗放回托盘评道“太甜了,我不喜欢。”
      险些绷不住表情,阿满心里暗骂“狗东西还评上了,怎么不被砍死,早知道就该豁出去毒死这狗东西。”
      端着托盘,转身离开。不过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闷响。本能转过身看情况,就见顾辞已倒在地上。
      扶起躺地上的人,驮着往房内带。推开门,阿满大致瞄了眼房内环境,桌椅拆得四分五裂,棉被绞得稀烂…地上满是砍痕。
      将人甩在床上后,阿满险些瘫倒,顺势靠着床边,却听吱呀一声,床突然崩塌。
      身体一抖,阿满一屁股摊到地上。
      眼神茫然地看着一地破碎残骸。不知道顾辞昨晚如何度过…阿满只铺了棉被任其躺在地上。
      顾辞发烫的厉害,额头敷块手帕都能冒出水气来。阿满嗅着顾辞身上血气,这人手臂背部均有伤,她有些幸灾乐祸,心情有些愉悦。
      拿走顾辞钱袋,踏出房门那刻想到什么又给人留纸条,上面画着枚铜钱和药包。
      阿满先是去步月酒楼,让秦雅南知晓顾辞情况。秦雅南将症状写于纸上,方便阿满到医馆买药。
      正欲出门,便迎面被人撞上。
      那人狠推阿满肩头,脸上尽显厌恶“哪来的野丫头,不长眼睛敢冲撞本公子!”
      一嚷嚷,引得周围酒客纷纷侧目。瞧着这边举动,知男子身份后,都不敢多言,暗自心疼无辜小姑娘。
      那人力道不弱,阿满被推倒在地,未等阿满反应又补踢一脚。这一脚踢在阿满腿肚子,疼得让人冒汗。
      叶无渡居高临下审视着阿满,无视阿满地抗拒,玩味似地扯下阿满脸上面纱。瞧见半张暗红灼烂的脸,直呼“好丑!”
      看热闹的酒客也起了议论,虽小声但还是入了阿满耳…叫人失望心寒。
      叶无渡将面纱嫌恶地丢在地上,用脚踩着。他道“你赔我钱吧,毕竟丑到我眼睛了。哈哈…!”
      说完他扫视一圈,带着几分胁迫“你们说该不该赔呀?”
      见周围酒客不应,他随手指着一男子问道“你说呢?”
      虽知所读圣贤书不允许自己屈膝…为恶助势。可现实他得罪不起,自己没那么正直圣洁,方必低着头吐出二字“该赔。”
      叶无渡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看向阿满“丑就不要出门,不是谁都有本公子这么强大的心脏,会被吓死的。”说完他扯开嗓子大笑。
      又欲抬脚去踢阿满,突的自二楼飞出双筷子,筷子似箭直冲叶无渡脑门射来。眼看就要插中,被一枚铜钱截住,方才躲过一劫。
      他却吓得一个踉跄崴了脚,使他疼得失去力的支撑倒在地上。
      身旁仆从刘瑞忙将他扶起,坐到最近的酒桌凳子上。那桌子人,连忙退站到一旁。
      刘瑞关切道“公子,您没事吧?”
      心里是真怕,指着方必道“去给公子请医师,要是晚了,公子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
      方必一听,慌跑出门,一刻不敢耽搁。
      叶无渡高声怒喊“是谁?给本公子出来。”
      客人纷纷避开视线,免得对上那赖皮的眼而被讹上。
      秦雅南急步下楼,假意问道“怎么了,出了何事?”
      又以耳语声询问阿满“没事吧?”
      叶无渡上下打量着来人问,心中开始揣测对方身份“你是什么人!”
      阿满微微摇头,表示没事。只觉得有道隐匿的目光注视着这发生的一切。
      得到阿满回答,秦雅南才向叶无渡解释“我是这酒楼的掌事。”
      叶无渡心下明了,朝旁边的刘瑞使眼色。
      刘瑞得了指示道“我们公子在你们店里被人袭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他张开右手比示,眼睛不停眨巴暗示。
      秦雅南假装不懂“店里一向安宁,怎能有人敢袭击叶三公子呢?必是人失手打翻碗筷,不慎掉落罢了。”
      未等叶无渡开口,刘瑞就呵斥道“大胆,你当我们公子傻吗?”
      秦雅南一本正经“我未有此想法。”
      周围有人暗笑,叶无渡脸上有些挂不住。脸上一顿红,起身怒道“敢得罪本公子,你这店铺别想开了。”
      叶无渡放下狠话,拿起桌上瓷壶砸向秦雅南。
      瓷壶碎在秦雅南脚前,秦雅南从容不迫,对着楼内酒客道“今日小店不便待客,吃食茶水算我的,来日我再谢请各位客人。”
      知道叶无渡为人,不闹个天翻地覆,绝不罢休,再待下去恐殃及自己,酒客也就识趣离场。
      见酒客纷纷离开,以为秦雅南怕了自己,欲与自己和解。贪念更甚,手上动作不停,砸得更欢。砸得气势越大,秦雅南越怕,他讹得越多…
      确定酒客离场后,秦雅南一脚踢开脚边碎瓷,缓步走向叶无渡“一盏瓷壶,十两金。”
      叶无渡皱起眉头,向来只有他勒索别人的份,竟有人不知死活敢问他要钱,胆肥的很。
      还未发作,秦雅南已走向前。两人离得很近,叶无渡只觉有锐物抵住喉颈,冰凉的触感让他生出惧怕。
      眼神正要往下,秦雅南的声音想起“叶三公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当心折了脚。”
      秦雅南退后一步,将匕首插入鞘中“世子想来出门急,没带钱,下次带够钱再来吧。”
      叶无渡眼神微微向下一瞟,匕身通黑泛红,宛如恶鬼獠牙。
      叶无渡虽玩世不恭,是个草莽包子。却知道店后之人他得罪不起。丞相也府得罪不起…
      他匆忙离开,走时意味深长的看向阿满。步月酒楼他得罪不起,“罪魁祸首”他却能拿捏。
      盛采姝见人走后,自二楼一跃而下落至秦雅南身前,顺手捡起地上铜钱收入囊中问道“你为何要救他?”
      秦雅南沉静道“人不能死在步月酒楼。”
      盛采姝还存在疑问“不怕他泄露?”
      秦雅南笃定道“他不会。”
      注意到小透明阿满,盛采姝眼里带着探究和质疑,像是要将人一层层剥开…
      迎上那道目光,阿满本能向后瑟缩,小心翼翼看着人靠近。
      突然盛采姝板正身体,负手道“咳咳!小姑娘我们刚刚可是救了你…”说罢她伸手示意。
      一道巴掌打在她手心,秦雅南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收她保护费。小心你那小金库不保…”
      转对懵圈的阿满道“买完药,早些回去吧。”
      看着掌心的一枚铜钱,盛采姝两眼放光狗腿道“谢谢秦姐施舍。”
      看着阿满远去的背影,盛采姝不解“为什么不能收呀?”
      秦雅南返问“你没发现谨之最近穷了许多吗?”
      盛采姝突然顿悟“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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