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间遗忘》淄河里的顽石

24、巍巍牛山

　　依山傍水房树间，行也安然，坐也安然 。

　　一头耕牛半顷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

　　雨过天晴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布衣得暖尤胜棉，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

　　闲暇无事鉴书篇，名也不贪，利也不贪 。

　　夜晚儿女话灯前，今也谈谈，古也谈谈 。

　　日上三竿犹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

　　春末夏初时节，魏巍牛山倒映在淄河里，岸边的芦苇和蒲草恣意的生长着。几只野鸭在附近碧波中自由自在地嬉戏玩耍。黛青色的牛山，映在水中，清风拂过，在粼粼的波光中时隐时现。

　　崔万山还和往常一样坐在岸边，一支钓竿，一壶酒，一本《崔家拳法详解》捧在手。他时而吟诵，时而叹息。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此乃崔家拳理要义。切记，切记。”

　　崔万山对《道德经》上这句话还是不明白为啥出现在崔家拳谱里面。他只是似懂非懂。前面有一扇窗户，看到光亮，但还是没有捅开。

　　有一老龟浮在水中，崔万山拿起酒壶倒一些酒下去老龟张嘴接住。一人一龟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

　　他每次到河边必定带一壶酒，老龟陪着他一起喝酒。他对着老龟说话。那老龟好像真能听懂他的话一般，有时候头还一点一点的。酒喝的差不多了，老龟沉到水底，不一会儿必有鱼上钩。每次崔万山都是只带回家一二尾鱼，其它都放生。

　　这老龟是崔万山在几年前一次钓鱼时曾钓起又放生的。如磨盘般大小的龟至少有百岁。万物皆有灵。崔万山就动了恻隐之心。这龟也似有灵气，从那天之后，每次来钓鱼，老龟都会游到他身边。他钓鱼从未空竿而回，次次都有收获。

　　眼看着夕阳已经隐没在竹林后，牛山顶上出现一团慢慢旋转的红彤彤云团，在夕照下闪着五彩的光芒，云团中心有一个白亮亮的圆球也随云团慢慢旋转。太阳落山后云团变大，云层变厚，由红慢慢转黑。云层越来越低，里面传来隐隐的雷声。那圆球发出的光透过黑暗更显白亮，然后乌云四合，天空忽就暗淡下来。

　　崔万山收拾好渔具，拎着两条鱼，往家走。等他走远，那头老龟从水底钻出脑袋看着牛山顶上云团里银亮的光团。在它身后有一团墨色的水现出人形，也呆呆看着那团光。

　　当天晚上，雷声滚滚，风雨大作。子时一道五彩光柱从天而降，直坠入牛山，大地跟着震动。紧随其后又有一青一白两颗流星落下。风雷声中牛山上百兽哀鸣不止。

　　第二天晴空万里，骄阳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