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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胖胖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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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床?席复自十岁以后再未尿过床,怎会忽然……
晋长厥安慰席复说没事,随后拉开他遮在下半身的被子。被子展开,晋长厥定眼瞧了瞧席复亵裤上的那滩水渍,豁然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笑意深邃,招手唤席复坐近来:“席复儿没有尿床,而是长大了。”
他动手解开席复的裤带,剥下裤子,起身去拿出衣柜翻出一条干净的,坐在床边戏笑地问:
“席复儿昨夜是否做梦了?”
席复如实回答:“嗯嗯,做了。”
“梦里都有些什么?”
席复回忆片刻,一五一十说到:“我梦见我和胖胖躺在床上做游戏,就是那个,我们很久都没玩过的你动我不动的游戏。”
仅凭三言两语,晋长厥脑海里已浮现出一副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但席复并不懂所谓“你动我不动”游戏的深意,所以他不觉得羞,反而扯着晋长厥的衣袖主动央求:
“胖胖,你最近都好忙,没空陪我玩。我们今天玩一次吧。”
小傻子点火不自知,单单一句话就让晋长厥口干舌燥,腹中团火。他何尝不想?可每每折腾来折腾去,隔靴止痒,总不能满足,他好好一血气少年,愣是快憋出毛病了。
“席复儿。”
晋长厥轻握席复的手腕,边说着身子边往前倾,直直地压向席复,他说:
“席复儿,我想和你成亲,你可愿意?”
席复蹙眉:“愿意,但三字经我没背完。”
靠得越近,越能嗅到席复身上让人口舌生津的香气。晋长厥护住他的腰身把他放倒在床榻上,咽了口唾沫说:
“三字经背不完也无碍,席复儿只说愿不愿意与我成亲?”
席复喜上眉梢:“当然愿意!”
既能成亲,又不必不背三字经,此等好事傻子才不愿意。
晋长厥呼吸骤然变沉,他激动地吻遍席复脸颊上的每一寸肌肤,指头轻而易举地勾开衣扣。
眼前美人秀色可餐,他觊觎多年,一直靠着那点为人的良心,坚守到现在都没真正触碰一下。
可现如今席复一句“愿意”,让他彻底沦为“衣冠禽兽”。
良心有何用?他只要美人。
事态朝着两人从未涉猎过的方向发展,千钧一刻,晋长厥停止动作,让席复看着自己:
“席复儿,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席复脸蛋泛红,乖巧地点头:“是。”
“那你答应我,日后无论谁对你好,谁要你跟他走,你都不准离开我。”
席复樱桃红的嘴唇微张:“嗯,我不离开胖胖,我一辈子和胖胖在一起。”
他眼底水雾晃了晃,忽地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他难受地绷紧额头:
“胖胖,今天的游戏,怎么和平时不一样?我不舒服。”
晋长厥亲亲他的耳垂,语速急切:“席复,好席复儿,胖胖可能要不做人了。你就当可怜你夫君,今日多受着点,咱先试一次,尝尝鲜,你日后定会喜欢的。”
“可是……可是……”
窗扉外亭曈高悬,院里风过,竹林喧响,于某一隅泫然欲泣声交相呼应。
夕时一过,婆子来西园传两位小主子去前厅和丞相、夫人用晚膳。
去的路上,晋长厥和席复各走一边,谁也不说话,气氛微妙。
晋长厥几度想靠过去,可每每他一动,席复就像躲鬼似的缩得更远。一看席复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晋长厥就知道这次事闹大了。
他承认,他确实也没控制住,本以为一次两次就能点到为止,谁知那玩意能上瘾,勾得他一时失控,闹腾了整整一日。席复自结束后便不再搭理他,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
两人各怀鬼胎的去到前厅,夫人一见神情恹恹,精神不济的两人,忍不住数落:
“你们俩跑哪儿玩去了?早膳和午膳都不见人影。”
席复别别扭扭地坐到夫人身旁,抿着唇不答话。晋长厥紧挨席复坐下,糊弄道:
“没去哪儿玩,就在西园。”
夫人懒得理他,拾起筷子张罗着开饭。
菜上齐,晋长厥夹了只鸡腿殷勤地放进席复的碟中,柔声说道:
“席复儿多吃点,还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夹。”
席复擤动鼻翼,看也不看碟中的鸡腿,捏着筷子一个劲地戳米饭。
上席二老出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夫人放下筷子,问席复:
“乖宝怎么啦?饭菜不合胃口?还是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吃啊?”
原本还能忍忍的委屈被这么一问,全部倾闸而出。席复抬起头,红鼻子红眼的可怜得紧,他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呜——娘——我疼——”
夫人和丞相吓坏了,双双起身走到席复身旁,拉起他上看下看的检查:
“乖宝哪里疼?谁欺负你了?告诉娘和爹,我们替你做主。”
晋长厥以为自己真将席复伤到了,忙挤进二老中间,追问席复:
“席复儿你快说,哪里不舒服?我们去看大夫。”
席复梨花带泪地推开他,躲进夫人怀里:“呜——娘,胖胖,他坏,他打我。”
他不知道如何表述,手忙脚乱地指住晋长厥身下,又捂住自己的屁股:
“他,那个……戳……屁桃蛋。好疼啊——疼得我都哭了。我一直哭,胖胖,还,一直,打我。我身上全是伤口,哪里都疼——”
说着他挽起自己的袖口,将手臂淤青展示给二老看,新鲜透红的淤青被冷白的皮肤衬托得触目惊心。
夫人和丞相看罢,红了老脸的同时均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他们自然知道席复讲的是什么?
他们搂住席复,再瞪住晋长厥,颇是有种瞪自家仇人的恨意。
晋长厥心虚,试图解释:“爹,娘,我不是故意要,咳,欺负席复。你们,体谅体谅我。”
夫人气得张嘴就骂:“闭嘴!混蛋!你即便……想做那种事,也该顾忌乖宝一点。他心性还小,不禁吓。身子骨又不好,不禁折腾。你怎能,怎能将人,弄成这样?你看着不心疼啊?”
晋长厥实在有苦难言:“我知错了,我和席复儿的事你们能别搅和吗?让我跟他解释。”
夫人擦擦席复脸上的泪,哄道:“乖宝,王八羔子知道错了,你同他回房,好好听他说,可好?”
席复害怕,果断摇头。
夫人没辙,扭头冲晋长厥吼道:“你!滚去祠堂,等着老娘家法伺候。”
晋长厥刚想求饶,只见自家母上眨了眨眼,他心领神会,领了罚转身跪进祠堂。
夜深人静时分,晋长厥规矩地跪在祠堂蒲垫上,思索自家母上这一出使的是何计?怎半天不见动静?
香案上烛火晃晃,门外窸窸窣窣一阵老鼠偷食的响动。
晋长厥挑眉,猛地转头,仅捕捉到一片月白色的衣角。衣角的主人战战兢兢地缩在门框外,踟蹰不前。
晋长厥回正身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他单手扶额,装模作样地摇了几圈脑袋,扑通一声躺到地上“人事不省”。
不多时,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至耳边,席复扑到晋长厥身上,吓得嗓子都破了音:
“胖胖!快醒醒!你别吓我!救命啊——来人啊——胖胖死了——”
晋长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扮作鬼脸嚷道:“诈尸啦!”
“……”席复乌黑的眼睛茫然地眨动着,随之嘴角一瘪,呜呜哭道:“坏蛋胖胖,又骗我!呜——”
晋长厥心底直叫祖宗,他直直跪在席复面前,伸手抱住他求饶:“对不起,席复儿不哭,我是混蛋,我不该吓你,你打我两巴掌吧。”
他捏起席复的手哐哐两耳光呼到脸上,以示诚意。
席复登时哭不出声,抽回自己的手藏到身后:“不要打,我不能打你。”
晋长厥欣慰地笑,他盘腿坐在垫子上,捞住席复的腰让他坐进自己怀里:“席复儿来祠堂做什么?不生我的气了?”
席复埋头,手指绞弄袖口,竟有些不好意思:“娘同我说过,你那样不是打我,而是爱我。娘说,说……只有最爱最爱,爱到可以成亲的人,才能做我们做的游戏。”
晋长厥心头暗喜,还是母上大人有一手,解释得明明白白。他完完全全把席复圈住,拿额头蹭了蹭他的脸,腻腻乎乎地吐露心声:“是啊,我爱你。我爱席复儿。”
席复眼皮一掀一扬,喜色浮于嘴角:“我也爱胖胖。”
晋长厥深刻反省了自己之前的鲁莽行径,并起三指对天发誓:
“我发誓,你若不喜欢,以后我绝不碰你。”
哪怕把他憋死,守活寡,他都不再强迫席复一次!
闻言,席复耳后莫名晕开一抹绯色,他咬着唇,似有难言之隐,几次张嘴才勉勉强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其实,轻点,别让我疼,就可以了。”
话毕,他垂下眼帘,羞赧地躲开视线不看晋长厥。
晋长厥反应半天,把席复的话挨个字挨个字琢磨透,立时打横抱起人,一口一个乖乖喊不停,笑得合不上嘴。
“乖乖席复儿,我爱死你了。”
“哟喂!我家席复儿真的长大了。”
“走,回房就寝——”
席复如今知了羞,默默地把红了的脸藏进晋长厥胸口,揪住他的衣襟叫他小声些。
晋长厥低头看人,越看越欢喜,抱着人在廊道上转了几个圈,惊得席复尖叫连连,不断往他怀里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