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不落山》小小也野

5、起风了

　　那是一座，雾蒙蒙的城市，天空总是阴暗着，像是下一秒就要下起小雨。她来过这里，但她还是被现在的城市震惊了。震惊这自己怎么这一个月与世隔绝，这里就像是梦境中的城市了，她震惊着人们的智慧。
　　城市原来没有界限，现在城市与村落之间，像是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横沟，那是地裂产生的深渊，围着城市，白七本来想直接飞过去，但她想了想，还是向最近的入口，走了过去。
　　危桥耸立，下面是看不见里的深渊，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白七走着，旁边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她站在桥的一边，想着，这不会就是穿越吧。
　　她走到了门口，警察拦住了她，要她出示证件，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没有证件，甚至她从头到脚都是她从哪个商场里，偷过来的。
　　那个警察看着她，皱着眉头，“你是大学生？哪里的？”
　　白七老老实实的说自己是不远处另一座城市的大学生，那个警察愣了愣
　　“那你还真是挺不容易的啊，那座城市，现在….”
　　白七不想接话，她也不知道那座城市现在怎么样了，“那我可以进去吗？”
　　警察想了想，“你要在我们国家落户吗？”
　　白七直接愣住，“不不不，我是z国人，我意思我只是…”
　　警察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先进来吧，我们国家对大学生很友好的，说着，他领着白七走了进去。
　　警察给白七解释到，那一天的降临，让他们与外界切断了联系，人类像是不约而同地，找到了自己的力量与生命的方向，但他们没有各奔东西，政府最快时间掌握了各个情报，采取了行动，他们，成立了国家。这里聚集着各界精英，政府让他们贡献自己的力量，建造一个可以保护他们的地方。并承诺他们随时都可以离开。但只有少数的人离开了，人们都想尽力展示着自己的力量，就算没有信号，电子的设施用不了，他们也会研究出这个世界的真理，寻找着另一个真相。于是，这个像是回到了过去的时代的国家成立了，并且飞快的教会人们使用自己的力量，这是蒸汽与科技并存的时代，这是混乱与秩序的国家，它依然叫着它之前就响喻世界的名字，W
　　“虽然很多人都选择留下了，但是你也知道，人还是不够，新世界，新的科技，新的秩序，都需要人力去实践。”警察一边说着，一边撩开了车帘。这是白七第一次坐马车，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心理作用，她有些晕车，窗外的天气昏沉沉的，她看不清，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他们到了地方，是一座很有历史氛围的楼，墙上的青苔还是什么爬墙虎，爬到了屋顶，这像是以前政府人员办公的地方。
　　那个警察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说到“现在也是政府办公的地方，不过分的更细了，这里，算是人力资源，移民什么的吧”说着，帮白七拉开了大门。打开了新世界的门，不会那么轻易就回去了。
　　一楼大厅，每个区域都分的很细，她在人群中穿梭，她被带到了一个小隔间
　　里面的人身旁堆着厚厚的文字资料，不论是地上还是书桌，他埋在纸堆里，只等白七出声，他才抬起头
　　“大学生？刚到？不是本国人？”那人看了她一眼，就得出了定论，然后从不知道哪个角落，抽出了一沓纸，递给白七
　　“w国大学生入国资料？”白七疑惑道
　　“是的，它分为两个部分，前面是向你介绍我们的国家及政策，后面。”那人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慢慢说道“后面，决定你是否想要留在这里。”
　　白七也不着急，坐在一边就开始慢慢阅读起来，国家的内容和政策和带她过来的警察讲的差不多，她仔细看的是后面的内容
　　“你是否之前是本国人？你在这个国家呆了几年？大学是？专业是？….”白七感觉自己在入职
　　“你是否想要了解自己之前国家的状态，如是 ，请选择您的国家。”白七选了z国
　　那人抬起头，看着白七，“z国吗？”
　　白七愣了愣，她还没有填完上交，这个人怎么就知道了呢
　　“z国其实现在很难说，只能告诉你，和之前截然不同，当然我意思是好的方面，你需要自己去感受”
　　白七没反应过来，也没理解他嘴里的截然不同是什么意思
　　就往下看了
　　“请选择你现在拥有的能力”
　　白七想了想，什么飞啊，跳跃啊，不怕火，不怕水，
　　她感觉那人挑了挑眉，“你会的还挺多，这些知识等你移民或者拿到我们国家通行证之后，会有人教你并且告诉你”那人走下书桌，“你还挺厉害的”
　　他走到白七身边坐着，看着她写后面的东西
　　“请详细描述来到w之前发生的事”
　　白七愣了愣，不知道怎么下笔，那人说“随便写，不用在意文字甚至语法”
　　白七想起来他们几个各自走散后，克莱茵兰的天空，湛蓝的湖水，高耸入云的雪山，古老偏僻的教堂，和最后火焰烧的霹雳啪啦的声音，人痛苦的嘶吼，和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人在旁边，也拿了一张纸，一个劲的写着什么
　　白七凑过去看了一眼，心里一惊
　　“别怕，你只是拿着特殊的笔和纸，我才可以知你所想罢了，我不会泄露半点跟国家利益无关的事，我和国家定了契约，如果你的事被泄露出去，我会死的。”那人写完抬头，深深的看了白七一眼。
　　“所以，你想留下来吗？”那人问道
　　“不，暂时不想。”白七没犹豫
　　“好吧”那人手里也没停，“介于你提供了对本国有利的帮助，我可以帮你申请到永久通行证，意思是你随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七惊了，她不知道她哪段记忆这么有用，介于她还拿着笔，那人说到“邪教，还有你这个人，我刚不是说了吗，挺厉害的”
　　她谦虚了一下
　　有人之后把她接走了，她开始办自己新的身份证
　　拍照的时候很有意思，照片里的人还能动，她看见自己在镜头前尴尬的一笑
　　一堆堆的文件，一堆堆的照片，有的是她没见过的形式，等她拿到了身份证，被告知可以离开的时候，她坐在来时的大厅里，长长的舒了口气，很久没有这么累了。
　　“白七？”
　　白七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望去
　　“林从儿？”
　　她看见好友像是刚刚睡醒，被谁揪了出来
　　她的人物链里面，有信息的，只有林从儿了，政府人员直接将林从儿带了过来，让林从儿把她接走。
　　白七和林从儿坐着颠簸的马车回家，白七有点晕车，闭着眼捏着眉头，林从儿在旁边盯着白七，这几个月来，她过的不能说是顺风顺水，也算是十分轻松了。她在学习技能，她想，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做好准备再出发比较好吧。
　　白七感觉到视线从她这里消失，才缓缓睁开眼睛，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像是雨水打落在石子路上，都能看见雨花溅起来。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好友，看得出来好友这几个月没受什么苦，养的还白白胖胖的，她甚至看得见突起的小肚腩。
　　林从儿老脸一红，她也知道自己这几个月吃吃喝喝的，但没想到白七直接笑出声
　　她其实也在打量着白七，好友衣服都洗褪色了，因为方便而高高扎起的马尾，和晒得黝黑的肤色。林从儿更过分的指着白七就笑着坐到了地上
　　两个人，就笑到了到家
　　一栋大house，林从儿算是比较早来到这里的人，分的东西也比较好，因为室友大多从人物链里选，而林从儿在w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她便自己一个人独占一整个house。
　　林从儿虽说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也或许是懒的缘故，家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垃圾，更别提什么家具。一面镜子，一个地毯，一张桌子，这就是客厅的全部了，可以说和白七之前的家十分相似了。
　　他们简单的休息了一下，互相吐槽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便出门了。林从儿想带着白七好好的参观一下w，毕竟她已经选择移民这里了。
　　她家离downtown不远，过一座很著名的大桥，便是享誉世界的w城的downtown了。
　　白七和林从儿站在河的另一边静静的看着这座城。雾都，雾蒙蒙的。
　　偶尔有些机器在天空划过，巨大的荧光屏闪烁着，仔细听，有火车的声音。
　　林从儿带着白七逛街，她不知道买些什么，新市民其实政府给的基础费用很多，够她一整年的开销。她想，自己也不会在这里呆多久，便都挑贵的买了。说贵有贵的道理，一件10万的黑色斗篷，白七很是心动，防风防雨防高温，还防紫外线，还有意想不到的神奇能力，白七想，自己以后不会变黑了，虽然心痛，但她买了下来。
　　白七现在还不知道人们身体里莫名其妙的力量是怎么来的，林从儿给她解释着那是信仰的力量。
　　这件斗篷为什么这么贵呢，这是新世纪科学家研制出来的新发明，科学家把信仰的力量加在了衣服上，这股力量不会消失，它永远在那里，它只是起到了隔离的作用。
　　白七想着怪不得这么贵，原来人家不仅费时还把自己的力量折进去了。
　　她想，要是别人可以，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呢。她尝试着，想信这件普普通通的外套有着遮风避雨，防火放光的能力，她脑袋疼的要死，感觉这件衣服也没变多少，她瞬间觉得物超所值。
　　她穿着这件斗篷到处逛，林从儿拉着她去逛化妆品，他们像以前一样，互相在手上试色。
　　她花了大概一半的积蓄，买了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她看上了个钻石戒指，看上去浮夸无比，林从儿看着白七对着戒指赞不绝口感到丢脸至极，便匆匆拉着她走了。白七说实话想买个坐骑，她不想走路了，她在玩具店，面对着一个巨大的独角兽玩具，一个劲的祈祷着，拜托变成真的独角兽还是能飞的那种吧，拜托了。白七倒觉得独角兽好像真的动了一下，开心的蹦蹦跳跳。林从儿真的觉得白七没救了。
　　她还买了一些家具，虽然她知道自己待不了多久，但这几天她想要舒舒服服的呆在家里。
　　她开开心心走在路上，不介意雨水打在她的脑袋上，林从儿在旁边打着伞，不想理这个女人。
　　人们来来往往，消失在雾气里，上一秒还在和白七友好着笑着，下一秒就窜进了人海，不见踪影。她站在人群中，显得孤独无比，再仔细一看，她好像和芸芸大众没有区别。
　　林从儿看白七傻傻的站在雨里，忍不住摇了摇头，给她撑上伞，拉着白七回家了。
　　林从儿其实有个小秘密没告诉白七，她的左眼其实没有消失，她在慢慢的长回来。林从儿可以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景象，或许是过去，或许是未来。她看到她以白七的视角，看着老关的血溅了满墙，老关眼睛死死的盯着白七，一个劲的抽搐，看见一个她不认识的人的尸体，都称不上尸体了，尸块散落草间，白七在寻找着什么，看见一个她看不清脸的人，跪着，帮她揉着腿。
　　她感慨着，白七这几个月过的，相当丰富多彩啊，她不自觉地有些羡慕。
　　他们在家里呆了几天，吃吃喝喝，白七这几天就没怎么清醒过。

　　白七站在外面抽烟，树叶突然沙沙的响着，起风了
　　风开始越刮越大，树开始在风中摇摆起来，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警报声响起，让人们躲在屋子里。
　　白七颤颤巍巍的回去，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透过紧闭的窗户看着外面，
　　风刮得好大，广告牌倒在了路边，警报声还是没有停止，白七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她只觉得一阵眩晕。屋子的灯开始东倒西歪，直到的一声，碎在了地上，白七才觉得自己不应该乖乖坐在这里等死，林从儿酒还没醒，睡得呼啊呼的，白七咬咬牙，走了出去。
　　如果世界末日也大概就是这般景象了，像是有龙卷风袭过，风暴中心，正是过一座桥的downtown。她披上斗篷，走了出去。
　　她直接飞了过去，她站在高空，看着不远处城市的碎片，而城市的中心，像是不断地往里凹陷，最终终于轰然倒塌，消失在地上的废墟中
　　时间像是失去了意义，世界像是停止不动，风声一瞬间消失了，白七听得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这世界有无数种可能，不知道是谁，信仰之力这么强大，像是打开了异世界的大门，而整座城市，悬空了半米
　　白七想飞过去看看，路上躲闪着城市的碎片，但也被速度极快的小碎片击中，她踉踉跄跄地停在了能看清空洞的地方。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东西，那个深不见底的深坑，里面像是冒出了阵阵黑烟。她看见了不可名状物从这个深渊里，爬了出来。
　　祂用全部的眼睛望着白七的方向
　　白七动不了，只能站在那里，眼睛一个劲的转动。
　　祂伸出指头，无数只手从祂的身体里浮现，迫不及待地伸向了白七，在白七额头处停下，轻轻的点了一下。白七站都站不稳，一身虚汗，大口地喘着气
　　时间恢复了运转，世界开始工作，风声呼啸着，白七跌了下去。她没有昏迷，她只是站不稳，没有力气。
　　“很好”林从儿给白七包扎着，“去看热闹，还摔了个狗吃屎，你真棒“，林从儿鄙视道
　　白七也没办法解释，她给林从儿说她看到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爬了出来，被吓到了就摔了下来。林从儿觉得啥玩意还能吓到人，十分的瞧不起白七。
　　有一些不知道怎么样形容的东西从里面爬出来过，消失在浓浓的雾气里。白七躺在家里养伤，听着林从儿叨叨。
　　对林从儿来说，这几天可不好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她的左眼能看到那个黑黢黢的洞里老是爬出来一些什么东西，有一些算得上是慈眉善目，但有一些她实在害怕
　　她一睁眼就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她定了定神，才发现透过房子的几公里外的洞里又爬出来一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自己的左眼就锁定了祂，而祂也跟着看了过来，吓的林从儿赶紧闭紧了眼睛，大气不敢出。
　　这个地方属实不怎么正常，甚者这个世界不怎么正常。白七想
　　白七决定和林从儿告别了，她的手臂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也觉得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久了。她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她甚至没有问林从儿要不要和她一起，林从儿这一两年或许都不会去太远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仿佛有了一个家，一个累了可以回来休息的地方。
　　他们告别后，白七披上斗篷，向着太阳的方向，继续走。
　　那个国家是临海的，白七和林从儿告别后，直接去了沙滩，正是阳光正好，夕阳洒在海面上一览无余。她领着鞋子在沙滩上漫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穿过这一片海。
　　她迅速穿好鞋子，海浪拍打在她的腿上，缠绵了一会就退去，她能听见远方有海鸟的声音。她站在沙滩与海面接触最少的地方，犹豫不决。
　　她能想到林从儿估计现在在家里吃着火锅，她突然好像涮点羊肉吃。
　　冰冰凉的海水又一次拍打在身上，示意着她快点做出决定。她放空自己，向着大海深处走去。
　　海水快要末过她的头，她才想起来，怎么才可以不用呼吸呢？她想起来k以前在湖底，她应该也行，就没多想，往海里一钻。
　　难受至极
　　她捏着鼻子紧闭嘴巴才把自己想要呼吸的念头打消。脑子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了。她感觉自己的肺要炸了，她快晕过去了，不至于吧，她不会是第一个自己把自己憋死的人吧。想到这，她又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晕过去。她眼睛都不敢睁开，感觉会刺痛。
　　她感觉自己不停的下沉，就像从雪山跳下去一样，掌控不了自己。
　　雪山，她用最后的力气想着，然后她想，或许自己不是不需要呼吸，而是自己可以控制怎样呼吸，她想起k在湖里畅游，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已经下沉多久了，她漂浮在水中，不远处，鱼群像是在某种舞蹈，一圈一圈的，她感觉自己伸手就能抓到他们。
　　她不自觉地呼吸了，当她意识到这点时，惊讶的摸着自己的鼻息，或许这就像鱼鳃一样。
　　她向着鱼群游过去，想要加入他们
　　这是浅海，她能看到礁石上五彩的鱼，她第一次感觉这么不可思议。碧蓝色的微光浮动。如斑点般洒落水中，不知可否。白七觉得自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一点喧嚣，她唯一听的感受到了是她的心跳声。大海很冷的，全身浸泡在水里，白七一开始好不适应。然后她慢慢的享受在水里游来游去。黑色的斗篷贴合着身体感觉能带来些温度。
　　没有碰到什么大鱼游过，白七在心里暗暗窃喜自己运气不错。
　　她偶尔浮出水面感受感受阳光，偶尔平躺在水面上，享受一个日光浴。偶尔猛地潜下去，直到自己看不到什么光线照射下来。累的没有力气，就像个尸体一样，任由自己慢慢下沉。大概也是她有些胆怯，这几天也没下到什么很深的地方。
　　她又躺在水面上随波逐流，漫无目的的飘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以前看电影，总是幻想自己一个人在大海里流浪多么酷炫，现在不远处就有一个大浪似乎要把她的身影吞噬，她也不怎么又想法，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在海里继续躺着。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那股大浪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还是什么陨石落下，掀起的巨浪。她想往上游一游，但又犹豫不决。她飘向越来越深的地方。她要是转个身，就能看到深处有一团亮光。可她没有，她闭上眼睛，犹豫不决。
　　突然，她感觉自己没动了，她睁开眼睛，眼前的庞然大物，发着蓝的绿的紫的光，十几只不同颜色的眼睛，盯着她，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窒息了。
　　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触手，托着她，她平躺在这东西的手上！她想，自己大概是走了八辈子铁霉了。
　　祂说话了。
　　像是一个机器人但又像一个刚学说话的小宝宝一样。像是很多种声音混在一起。小孩子的，青年的，老人的。用一种诡谲的音调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找。你。很久。”
　　白七头皮麻的感觉自己下一秒就去世了。
　　“为什么找我”白七战战兢兢的张嘴问道，
　　她感觉到了，这个东西在不耐烦，抖了抖身子，几只眼睛还很疑惑的转了转。
　　“你。看见。我。跑”
　　白七自己想了想，然后觉得这个东西憋出来的这几个字，听着还有点小委屈。
　　她看见的，看到就跑了的？
　　白七倒吸一口凉气，那个东西似乎很满意白七吓到的表情，用另一个触手遮住了白七的眼睛。
　　白七看到了眼前这个东西诞生之时
　　一群人围绕着篝火，人们欢呼着，雀跃着，这是祂的第一批信徒，他们相信，是太阳神给予了他们不畏惧火焰的能力。祂诞生于火光之中，一抬眼，便看见了站在远处已经掉头走调的白七。祂感受到人们向祂传输着能量，等火焰消失，祂又陷入了无尽的深渊，祂看到有光，祂一直往上爬，人们对祂的信仰成了祂源源不断地力量。终于，祂爬出了那个不知道为何在城市中间出现的洞，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白七，认出了这个逃跑的身影。
　　祂诞生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白七。
　　白七惊得，一动不敢动。祂带她体验了一遍降世，她能体验到祂的力量是多么强大。被信仰召唤而来的异世之物。她想到。
　　“你，为什么要找我呢？”白七问道，嘴边又嘟噜嘟噜冒出许多气泡。
　　“旁观者”
　　白七一脸疑惑？什么玩意？
　　“大战。很快。旁观者。”祂说
　　白七理了一下思绪。说到“你的意思是，很快会有一场大战，你希望我当旁观者是吗？”
　　祂不可置否的，发出了一声赞同。
　　白七有很多的疑惑，但她知道，就算她问了，祂也不会说。就像刚才的画面，祂应该是省去了很多，把不重要的东西才展示给她看。
　　“好。”白七回答道
　　祂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用触手点了点白七的额头，白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签了个契约。旁观者，这一条目像是打在了她的人生信条里。怎么也抹不去。
　　这是神明与一个人类的契约，她又想道
　　起风了，她恍恍惚惚的想着。祂消失不见，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散落在水里的点点星光，被水流不知道冲向哪里。
　　她睡着了，在海里面，不知道会飘到什么地方。